秦巍老兄,馬兄弟,這家客棧環境很不錯,價格也不老張將滕青山幾人帶到一家客棧門口,隨後老張對着客棧內喊一聲,“周老頭!”頓時戴着皮帽子的老者跑出來,笑道:“哎呦,張老爺回來啦。”
老張笑罵道:“你喊我老爺,我可受不起!這幾個,可都是我朋友,我幫你帶生意,你稍微賺一點就成了,沒問題吧。”
“行,他們在我這吃飯住宿,一律七折!”那周姓老者笑着説道。
……
滕青山他們在那客棧門口的時候,此刻,街道對面一家酒樓三樓豪奢包間內。
一神黑色華貴裘衣,略微偏胖,皮膚白皙的男子正蜷着腿坐在椅子上,身體卻倚靠着一側牆壁,在他身前的方桌上擺放着酒菜。
他一手端着酒杯,時而透過窗户朝下面看去,悠閒地喝着酒,偶爾吃菜。
此人,正是當年,那位買下花魁的裴三!
在方桌另外兩邊,分別坐着一個鐵塔似的黝黑壯漢,以及一名穿着白色狐裘的美貌少女。
“咦?”裴三驚咦地看向街道上。
此刻。街道上地滕青山正吩咐店小二。同時也去解那兩個裝着茶磚地箱子。
“我都差點看走眼。”裴三連招手道。“杜鵑。你們倆過來看看。下面是誰!”
這夢杜鵑和護衞‘鐵塔’都透過窗户朝下面看。
“老爺。下面沒認識地人啊。”鐵塔不解道。
夢杜鵑仔細看看。也搖頭道:“老爺。沒看到熟悉地人。”
“盯着那個。一手拿着一個大箱子地男地。腰間掛着彎刀地。看裝束像幽燕人地那個。看到了嗎?”裴三笑道。
“看到了,可這人,我們沒見過啊。”鐵塔納悶道。
夢杜鵑仔細觀察許久,直至滕青山進入客棧內,她才皺着眉頭,搖頭道:“不認識。”
“哈哈,這滕青山的偽裝本事,真是了得。”裴三讚歎一聲。
“老爺,你的意思是……”鐵塔眼睛瞪得滾圓。
夢杜鵑也不敢相信:“不對,那人根本不可能是滕青山,完全不一樣,身高不同,樣子不同,連氣質都不同。怎麼是一個人。”在夢杜鵑看來……一個人的氣質是很難改變的。即使被指出來,她依舊不敢相信。
“他就是滕青山!”裴三確信無。
“哈哈,也不怪你們認不出。”
裴三淡笑着喝了一杯酒,才道,“我乍一看,也沒認出。這麼多年來,只要我看過一次,記住的,就是戴上人皮面具。我都能一眼認出。不過這滕青山……我剛才看到,只是感到熟悉。”
“後來,仔細一辨析,現,在那兩個貨箱中,其中一個貨箱內,存放着衣箱。這衣箱地隔板內,是空地。立面平放着斧頭和兩截槍桿。”
“現這兵器,我才判定他的身份!”
裴三驚歎不已,“若是沒有那兩件兵器,連我也認不出啊。這偽裝本領,真是夠厲害的。”
夢杜鵑和鐵塔相視一眼。
他們很清楚,他們的老爺實力何等可怕。竟然連他們老爺都無法一眼認出。還要靠現兵器來確定身份。這偽裝本領……的確令人驚懼。
“放眼整個九州,能辨認出滕青山地,屈指可數。”裴三淡笑道,“而且,這幾人過去都沒見過滕青山。即使現在見到這滕青山……根本想不到。所以,也不會特意去查看滕青山的衣箱。”
“所以,除非兵器被現,否則,滕青山沒可能暴露。”裴三説道。
鐵塔和夢杜鵑也點頭。
“根據查探,青湖島死了過萬軍士,死了十二名執法長老。其他各大宗派,也死了不少先天強者。”夢杜鵑笑着讚歎道,“這滕青山真是夠厲害地,好過些日子才十八歲吧……現在行走天下,青湖島也查不到他。”
裴三透過窗户看着下方:“滕青山……”
“他現在就達到先天實丹!進步度,出乎我的意料。我也越來越期待他了。”裴三隨即嘆息一聲,“可惜,他出生太晚了……”
嘆息聲迴盪在房間內。
聽到這聲音,都令人心中不由自主地悲涼。
鐵塔看看裴三臉色,便低聲道:“老爺,師叔已經攻擊過逍遙宮,估計已經在等老爺你了。我們去和師叔匯合吧。”
“嗯!”
裴三點頭,起身。
當即,夢杜鵑、鐵塔二人跟隨裴三,離開了這座客棧。
*******
滕青山所居住的客棧內。
“蓬!”“蓬!”兩個箱子放在地面上,滕青山迅地關上房間窗户、房門。隨後取出其中一個箱子中的衣箱,而後將衣箱放在被窩中。
“開山神斧,輪迴槍。如果被人現,那才麻煩。”滕青山很小心。
這存放茶磚的貨箱,對滕青山而言,只是偽裝身份用的罷了。
那衣箱,從外表看,或者從裏面看,都沒特殊。可一旦有人敲掉隔板鐵皮,就會現……下面一層放着兩截槍桿、開山神斧。
“嗯,明天找
,混進商隊,去禹州!”滕青山暗道。
這路途,是從揚州一路西北,經過青州、禹州,再到燕州。之後進入大草原,一路向北……抵達最北岸。在北海中漂泊十餘萬里,才能抵達最終目地地——北海大6。這北海大6,滕青山必須去!
一是,自己強大‘神’,是可以達到先天金丹。可是踏入虛境,就不是單純養神就行了。
達到虛境,才能在整個九州大地,有話語權!
二,也是遵守給禹皇的承諾。
必須承認,禹皇這一招很厲害……虛境,足以吸引武者趕到北海大6。
……
待得到了晚上,滕青山準備下樓去吃完飯。
“吱呀!”
滕青山打開房門,走到走廊上。
“小賀。”滕青山笑着喊道,在滕青山旁邊一個房間,房門大開着,小賀和他娘就住在這。此刻小賀正揮劈着木棍。
“秦大叔。”小賀立即喊道。
“這劈刀,不但要每天練,還要動腦子,知道嗎?”滕青山笑道,“比如説,怎麼樣才能劈地最快。你要逐步糾正你的姿勢,比如站地姿勢,雙手劈刀和單手劈刀又不同。你需要不斷地琢磨……直至,找到最適合你的姿勢。那樣,出刀才最快,明白嗎?”
“哦。”
小賀瞪着大眼睛,若有所思。
他一個小孩子,只會死板地每天揮劈木棍,完成他師父交給他地任務。可這樣……進步太緩慢。
“記住,學會動腦。”滕青山笑道。
“看來,秦巍兄,也是個高手啊。”這時候,那馬錦嘯從另外一個房間走出來。
滕青山無奈一笑:“我算什麼高手,雖然會點小聰明,可是天賦一般。練了二三十年,也就這樣!販賣點茶磚,這一次狠狠賺一筆。至少以後我那一大家子都不愁吃喝。我也可以好好教導我那小崽子……至少,他得比他爹我強。”
“羨慕秦巍兄你啊,有子女可以教。”馬錦嘯感嘆一聲。
“馬兄弟,我們一起去吃完飯吧。小賀,你也歇息一下。”滕青山開口道。
“我剛才去外面一趟,已經吃過了。”馬錦嘯笑着説道。
説着,馬錦嘯便步入了小賀的房間,滕青山也一同走了進去。
“吱呀!”馬錦嘯關閉上房門。
滕青山驚訝看了馬錦嘯一眼,關房門幹什麼?
“小賀。”馬錦嘯看了一眼孩童。
“師父!”小賀立即挺起胸膛,站得筆直。
馬錦嘯笑着摸了一笑小賀的腦袋,這令小賀有些受寵若驚,他師父是很嚴厲的。或許在飯菜食物上供應的很好,可平常很少有如此寵溺的動作。
“小賀。
剛才你秦大叔説地很對。不管是練刀還是練劍,必須懂得用腦子思考。那些整天照搬前人刀法劍法地,大多都很平庸。而學會思考,就可以少走彎路!”馬錦嘯露出一絲笑容,“小賀,你毅力不錯,天賦也可以。若懂得思考改變,並且能刻苦修煉,待得你成年,必有所成就。”
“不過師父,還有要事去辦。”
馬錦嘯從懷裏取出一本秘籍,遞給小賀他娘,“譚夫人,這本秘籍內包容萬象。如果我辦完事後,我能回來,我會親自教小賀……可如果,我回不來了。你就先讓小賀識文斷字。然後,讓他自己看這本秘籍。”
“師父,你,你要離開小賀了?”那譚賀驚地連抱住他師父的腿。
“賀兒。”他母親,連拉住譚賀。
“小賀,別婆婆媽媽的。”馬錦嘯低喝一聲,嚴厲道,“師父有自己的事!不能總跟着你……譚夫人,秘籍裏面,夾着銀票。如果省着點用,幾十年也夠用了。”
譚夫人娘倆,眼睛都有些泛紅。
他們都意識到……他們的恩人‘馬錦嘯’要出去做一件很危險地事。
“師父。”才七八歲的譚賀,砰地聲跪了下來。
而後連續三個響頭!
額頭都磕地紅腫,譚賀抬頭看着他師父,眼中滿是霧水:“師父,我其他親人都死了。只剩下師父還有娘了。師父……這武功,你一定要回來教我!你不在,我學不好的!”
馬錦嘯心底一酸,卻硬是説道:“堅強點,別哭。”隨後,馬錦嘯直接打開房門,離開了。
“嗚嗚……”譚賀忍不住低聲哭起來。
滕青山見狀,心中暗歎,隨即摸了摸譚賀的腦袋,輕聲道:“小賀,你放心,你師父他肯定會回來教你的。”
“嗯,肯定會。”小賀也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