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聽那些馬賊吹噓,大家快點將他們甩掉!”那朱崇)+[道。>
頓時馬伕們狠狠抽着馬匹,催促加。
貨車劇烈顛簸了起來,幸好那些箱子早就被牢牢用繩子固定在貨車上,無論是貨車,還是馬車,此刻都飛衝起來。這是逃命的時候,沒有人遲疑。而黑甲軍軍士們則是殿後,在最後面,阻止馬賊追擊。
“十里地外,有兩千馬賊?”杜洪倒吸一口氣,“青山……”
“是真是假,還難説。”滕青山看着貨車、馬車的度,暗自嘆息。
貨車就是拼命跑,那度還是滿的讓滕青山無奈,如果這裏只有黑甲軍的人,早就一陣風呼嘯離去了。可有貨車,就麻煩了。
“哈哈,你們還不信?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好,我現在就慢慢追你們。讓你們親眼看看是真是假!”那聲音轟隆隆地在天地間迴響着,能將聲音傳這麼遠,毫無疑問,那人絕對是內勁渾厚的高手。
滕青山回頭一看——
的確,馬賊們竟然也慢慢跑着。以貨車可憐的度,馬賊們要追可以很快追上的。
“看來,還真有埋伏。”滕青山眉頭皺起。
“這下麻煩了。”杜洪也擔心起來。
……
“哼。殺你們。死地兄弟越少越好。”那大當家騎着戰馬上。慢吞吞在後面追着。他這邊帶領地三千兄弟。只有一千馬賊是有着戰馬地。而現在因為追趕地緩慢。所以。兩名馬賊共乘一匹馬。
這就令兩千馬賊可以跟上。還有一千馬賊在後面跑着。
“等兩邊合攏。他們是插翅難飛!”大當家笑得愈加得意。
……
車隊瘋狂逃命。可過了一會兒。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轟隆隆~~~
那劇烈的地面震動聲,從前方傳來。
“果真有埋伏,而且人還很多!”朱崇石遙遙看着遠處,遠處密密麻麻的影子正急朝這靠近,離這麼遠,都能察覺那個方向的地面震動。由此能想象馬賊數量何等驚人。
朱崇石看看前方,又回頭看過去。
後面,那位大當家正帶領着大軍,悠閒地跟隨着。
“這徐陽郡的馬賊,竟然敢真的動有黑甲軍保護的貨物。”朱崇石暗恨不已,他這批貨物對他而言,非常的重要。他想了許久還是請黑甲軍的人馬。在朱崇石看來……弱小的馬賊團伙,根本就是被黑甲軍屠戮的。
而強大的馬賊團伙,應該知道黑甲軍!
明白,一旦動黑甲軍保護的貨物,那將面臨黑甲軍的報復!朱崇石認為,強大的馬賊團伙應該有顧忌,不會動手。
可是……
朱崇石忘記了!
馬賊做的就是將腦袋別在腰帶上的事,一個個都敢於冒險。或許強大馬賊團伙中,有的團伙顧忌黑甲軍,不動手。可是……徐陽郡是整個揚州十三郡中最亂的兩郡之一,馬賊勢力最為猖獗。
瘋狂的馬賊團伙,出現一個,也是正常的。
……
“全都殺乾淨了。歸元宗怎麼知道,是誰殺的他們?”大當家冷笑看着這一幕,遠處,車隊停下來了。
因為官道的兩端,都有馬賊。
至於官道邊上,那是農田,田地泥濘的很,人一腳踩進去都要陷進去。不管是戰馬,還是貨車,一旦進去將很難前進。馬賊們成千上萬人湧上來,那將無處可逃。
……
“哈哈……我是非常講規矩的!只要你們將所有的貨物,還有金銀都留下來!我放你們活命。”那大當家的聲音迴盪在上空。
“這位好漢,這貨物給你,你也用不了。”朱崇石朗聲笑道,“這樣,我奉上十萬兩白銀!好漢你放我們帶着貨物離開……這樣,大家都不傷和氣。畢竟一旦廝殺起來,這死人太多就不值得了。現在好漢你們一人不死,就得十萬兩白銀,不更好?”
馬賊這一邊。
“大哥,那人説的也對啊,咱們多要點銀子,也不用死人了。”旁邊有人看向大當家,大當家瞥了他一眼,喝斥道:“老三,你腦子裏裝的都是大便啊!”
大當家隨即朗聲道:“我説了,貨物和所有金銀,我放你們活命!”
就在這時候——
“這位應該是幫派的大當家吧。”騎在赤血馬上的滕青山冷聲道,“你就別在這蠱惑人了!讓我們留下貨物,金銀?我們恐怕就是答應了,你們到時候也會趁收取貨物的時候,來殺我們個措手不及吧。”
那大當家臉色一變,他的確就是這麼想的。
因為……
膽敢搶劫黑甲軍押的貨物、金銀,就不可能放黑甲軍的人活路,必須全部殺光。否則黑甲軍來報復,就慘了。
“你給我聽着!”
騎着赤血馬上,滕青山冷聲喝斥道,“凡是我黑甲軍保護的貨物,任何人都沒資格搶掠!你們也是被豬油矇住了心,膽敢來搶我黑甲軍保護的貨物!我,歸元宗黑甲軍第一領第三營都統!今天就在這説了,你們今天敢搶掠貨物,那……你們幫派半月之內,將灰飛煙滅!”
那大當家一窒。
滕青山冷笑道:“別想着滅口,我如果想逃,你這些人,根本攔不住我!識相的,乖乖讓路,讓我等離開,否則……哼,我黑甲軍大軍壓來,將踏平你們幫派。”滕青山每一句話都藴含內勁爆。
聲音迴響在上空,在場數千馬賊聽得清清楚楚。
所有馬賊都有些心慌。
包括那位大當家,心底都有些忌憚。
“兄弟們,咱們就是刀口上舔血,怕什麼?頭掉了,碗大個疤!”大當家嘶吼着,面容猙獰,“他娘地,咱們這有五千兄弟,如果還讓他們這點人活着離開,咱們還有個屁臉面?乾脆自殺死去算了!”
“對,咱們五千好漢,怕個屁啊!”一個個嚎叫起來。
“他娘地,敢退的,那都是沒卵子的孬種!!!”
一聲聲嚎叫,讓馬賊們都眼紅起來,馬賊本來就是刀口上舔血,最忌諱別人説他們沒膽。更何況他們有五千人,怕什麼?
“弓箭手,射!”大當家猛然喝道。
……
滕青山他們臉色大變。
朱崇石喝道:“保護好馬車!”頓時,周圍那些護衞們,有大半人都持着巨型方形盾牌
在馬車周圍。用盾牌,將馬車完全保護好。
“咻!”“咻!”“咻!”……
馬賊兩邊,各有數十名弓箭手一字排開,有部分弓箭手都已經排到農田裏去了。兩邊弓箭手狂射箭矢,箭矢猶如雨下,瘋狂的襲擊過來,黑甲軍軍士們都將頭盔的面罩合上,一個個低着頭。
箭矢射在身上,根本沒事。
而滕青山就辛苦了一點,騎着馬到馬車旁,用馬車將身後箭矢擋住。用長槍將前方箭矢擋住。
其實……箭矢射在滕青山身上也沒事,恐怕,連滕青山臉皮都射不穿。只是,滕青山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殺!”滕青山一聲令下。
“殺!”兩支十人隊再一次衝鋒起來,即使面對千軍萬馬,黑甲軍也不會有絲毫畏懼。
“蓬!”“蓬!”“蓬!”……
只聽得一陣重響,在馬賊陣營前,竟然出現了一個個鐵鑄的玩意,足有半米高,那鋒利的尖刺,對着奔跑過來的戰馬。
“拒馬樁!”滕青山臉色一變。
那大量的拒馬樁,而且前後一層層,黑甲軍即使衝破第一層,也會被後面阻攔。根本無法衝鋒。結局只會是被對方一擁而上,將馬上騎士給弄下來,到時候,就完了。
“停!”滕青山喝道。
“哈哈……玩戰馬?哈哈,有了這拒馬樁,我看你們怎麼衝鋒!”大當家大笑着,“兄弟們,給我殺!”頓時,眾多馬賊跳下馬,朝前面衝去。拒馬樁讓戰馬無法衝鋒,可是人類奔跑,卻影響不大。
“青山兄弟,現在怎麼辦?”那朱崇石見狀急了。
他不甘心!
他幾年漂流海外,所謂何?他不甘心這些貨物被搶走。
“所有人,退後,保護好朱九爺。”滕青山冷聲道。
“是!”黑甲軍軍士應聲,可是他們卻疑惑看向滕青山,滕青山要幹什麼?
“轟隆隆~~~”
這時候,大量的馬賊彷彿潮水一樣湧過來,後面同樣有大量馬賊湧過來。
“呼!”滕青山從戰馬上一躍而起,整個人彷彿利箭彈射向前方,在落在地上後,便大步朝馬賊方向衝去。
“哈哈……一人和我千軍萬馬鬥?他以為他是先天強,兄弟們,給我殺,殺死他!”大當家大笑着。
面對潮水般湧來的馬賊,滕青山一人迎上去。
“殺!”馬賊們猙獰地揮舞着刀槍,殺向滕青山。
滕青山目光冷厲,盯着那位大當家,手中長槍終於動了。
十歲時,眾多野狼都傷不了滕青山一絲,如今,這些馬賊還想殺滕青山?
槍法——混元一氣!
“噗!”“噗!”“噗!”
只見滕青山前方的馬賊,一個個盡數染血拋飛開去。眾多的馬賊,好像潮水海浪。而滕青山就好像破浪前進的戰船!
無可阻擋!
“殺了他,快,上,殺了他!”大當家大驚,“鐵鏈,鐵鏈,困住他!”
“轟!”
滕青山衝殺起來,好像全身長着槍尖的刺蝟,凡是被他撞到的,盡數身上出現窟窿拋飛開去,沒人能阻擋滕青山的步伐。
“快,攔住他,殺了他!”大當家此刻已經想要後退,同時他身側的幾名精英高手已經揮舞起鐵鏈。
“受死!”
滕青山猛地一聲暴喝,彷彿平地一聲春雷,整個人度猛地激增,竟然躍起。
“躍起來?”那幾名馬賊精英眼睛一亮,手中鐵鏈立即扔出。
“咻!”“咻!”“咻!”
三柄飛刀,射殺四名馬賊精英,其中有一柄飛刀同時貫穿兩個人。那幾個馬賊眼眸中都有着驚恐,可是,他們已經死了。
滕青山在一名馬賊頭頂上一踩,整個人如狂風,俯衝向那名大當家。
“死去吧。”大當家手中長刀,直接劈向在半空中的滕青山。
“哼!”
滕青山猛地一抖手中長槍,長槍彷彿一個風火輪,猛地將周圍兩丈範圍內的十餘名馬賊盡數砸飛。其中就包括那位大當家!那位大當家拋飛起來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我,我也是後天巔峯高手啊,這,這……”他的虎口已經被震裂開來。
他重重跌倒在地,心裏還不敢相信。
“呼!”滕青山身體一動,彷彿幻影!
滕青山一伸手就抓住了大當家的喉嚨,將大當家懸提起來。
“住手!”
滕青山一聲暴喝,在天地間迴盪,冷厲的目光掃向周圍,那些馬賊們完全被驚呆了。連黑甲軍軍士、車隊的護衞們、朱崇石他們都震驚得看着這一幕。
所有馬賊都停下了手中刀槍,傻傻看着這一幕。
滕青山盯着被他懸提起來的大當家,冷漠道:“我説過,你的人根本擋不住我。”
“啊,我!”大當家想要説話,可抓着喉嚨卻説不清。
在滕青山前世世界的歷史上,在千軍萬馬中,奪上將級的例子比比皆是。
而今天,滕青山就展露了這一手。以他如今的槍法,這些馬賊連阻攔他的腳步都不能。不過為了保護朱崇石等人……
滕青山才決定,以雷霆手段,先抓住敵軍領。
擒賊先擒王!
“哼!”滕青山將這大當家朝旁邊一扔,那大當家連退兩三步才站穩。
大當家驚恐地看着滕青山,他不明白……為何和對方差距這麼大。歸元宗的高手,就這麼厲害?
“都統大人,都統大人!”大當家嚥了咽喉嚨,連説道,“是我們不自量力!我立即讓我的人走,絕對不阻攔都統大人!”無論是滕青山的槍法,還是那瞬間殺死他麾下四名精英的飛刀手段都令他恐懼。
“對,我們退,我們現在就走。”不遠處的二當家等人也驚恐連道。
“所有人,都讓開,讓都統大人他們走!”大當家嘶吼道。
頓時馬賊們立即讓開一條寬闊的道路。
滕青山盯着大當家,目光冰冷:“哦,就這麼的,打我們走了?搶掠我們黑甲軍保護的貨物……這是死罪,你就想這麼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