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還沒扒呢,你怎麼就開口了?”
方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卻聽得狐仙姬臉色一陣發黑,聽這王八蛋口氣,哪裏是想逼自己開口,扒自己的衣裳才是最根本的目的吧?看樣子在他面前耍性子確實不太妥當,這種心裏根本沒有“廉恥”二字的人對自己這樣愛惜羽毛的女子來説無疑是最恐怖的!
“既然落在了你手裏,又還有什麼話説?只可恨你這小鬼下手太狠,你可知你那一劍,斷去了多少妖脈的未來的希望?便連我青丘山也因你這一劍陷入了大不義……算了,你若不怕妖庭罰你,便取了我人頭去吧,我狐仙姬一着失手,滿盤皆輸,任你處置了!”
狐仙姬眼睛裏怒氣未消,勉強開口,一副認命了的樣子。
只不過表面上認命,話語裏,竟然還在暗暗威脅方行,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任我處置?”
方行眼珠子一轉,冷笑道:“好,我先扒了你的衣裳……”
方行嘿嘿一笑,又湊了上來。
狐仙姬卻是大怒復大驚,急忙大喝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方行道:“我一看你就不服,所以先扒了你的衣裳再説……”
“這王八蛋怎麼老想着扒衣裳啊……”
狐仙姬嚇的一身汗都出來了,她可是看出了方行不是開玩笑,眼見這小王八蛋的爪子都要碰到自己的衣裳了,一邊狼狽的向後挪着身子,一邊驚恐的朝着遠方大叫:“凌天。小鵬王。你快來救我……咱們此前也情同姐弟。如今你……你真的忍心看我受侮?”
方行轉頭看了一眼,卻見是烏桑兒、小鵬王等人也已經飛了過來,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暫且停了手,而烏桑兒與小鵬王兩個,也皆有些目光驚訝的看着狐仙姬,這一幕可是大出他們預料,看着狐仙姬一身的傷。倒也隱然猜到了什麼,頓時覺命運可笑。
便是他們再怎麼聰明,又如何能猜到半個時辰前的狐仙姬還等若是掌控着他們所有人的命運,只嚇的她們幾番意欲認輸,然而半個時辰後,她卻成了方行的階下囚?
而小鵬王面色古怪,看了方行一眼,似乎想説什麼,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説。
“得,玄孫兒。別説小祖不照顧你,呶。找個僻靜地方把這騷狐狸睡了去……”
方行揮手擲出捆仙索綁住了狐仙姬,轉頭向金翅小鵬王説道。
狐仙姬登時面色大變,眼神求救也似的看向了小鵬王。
小鵬王亦是臉色鐵青,過了半晌,卻沒有説話,但明顯也不理會方行的好心提議。
方行無奈,又朝大金烏喊:“老金,別折騰那條小蛇了,你過來睡了她……”
大金烏剛剛將那條火蛟搞定,正往自己的爪子上纏,倒把一條由火蛟煉製的半神器變成了自己爪子上的一條手鍊一般,聞言朝這邊瞅了一眼,連連搖頭:“不睡,沒心情,大金爺我上次被那老蠍子的小妾在牀上算計了一把,現在還有心理陰影呢,過段時間再説!”
方行登時無語了,心想這兩個傢伙都給不上勁啊!
“我睡……”
遠處烏一典終於趕了上來,滿面欣喜,扯着嗓子大叫。
“嘭!”
小鵬王不聲不語,一腳踹了出去,烏一典登時貼在了一塊漂在空中的殞石上,慘叫連連。
“都沒人肯睡你,真可憐……”
方行惋惜的看了狐仙姬一眼,搖了搖頭,道:“我先扒了你衣裳吧!”
“又是扒衣掌!”
狐仙姬簡直欲哭無淚了,到了這時候,説心裏不慌是不可能的,畢竟她深知自己的優勢在何處,更是在與方行初見時,便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此時落進了他的手裏,還真擔心會出現那種情況,若是被他壞了身子,那自己不僅名聲大受影響,以後也很難發揮優勢了。
在這種情況下,她甚至寧願這王八蛋戮自己兩劍,也不願真個被他壞了身子,只是她此時也看了出來,先前自己寄希望於小鵬王身上,但那小鵬王卻明顯幫不上自己,驚恐中,只好求救般的看向了烏桑兒,悲憤道:“桑兒,我們亦是多年好姐妹,你忍心看他辱我?”
烏桑兒面色有些不忍,遲疑着開口:“方大哥……”
方行一擺手,道:“不用説了,這娘們已經落在了咱們手裏了,竟然還要耍脾氣,既不交待怎麼進來的,也不肯向咱們低頭服輸,今天小爺我非要睡了她不可……先扒衣裳!”
説着搓了搓雙手,向前走來。
狐仙姬終於還是怕了這個沒有絲毫節操的傢伙,再加上已經落進了這種環境,她初時雖然拉下不臉,不願低頭服輸,但自己心裏也明白,便是再犟,又還能有什麼辦法?憑白多受屈辱而已,無奈之下,只好一咬銀牙,冷聲叫道:“好,你別靠近我,我認輸……”
説着便將妖帝閣外發生的事情説了一遍,也只寥寥數句而已,此時她甚至還以為只有自己進來了,方行等人聽了,也覺得有些詫異,心想這家裏有了大靠山果然與眾不同,明明都已經斷了她們的機緣,竟還能憑藉元嬰大神通再接續回來,可謂人比人氣死人。
當然,進入了妖帝閣,卻又立刻落進了方行他們的手裏,這卻也是那青丘山元嬰老祖宗想象不到的了,或者説,當時她也沒時間好想,能送狐仙姬進來,已是最好的結果。
“行了,別説了,先把這玉契簽了吧!”
方行似乎沒想到狐仙姬這麼快認輸,無奈的搖了搖頭,將一塊玉符扔了出去。
狐仙姬猶豫了一下。還是乖乖的在玉符之中打入了神念。
如今她也確實沒有什麼跟方行硬抗到底的資本了。乾脆利落的賭了這場賭鬥。如此一來,方行執了這玉符離開妖帝閣,只消在兩方長輩面前亮出來,就算是敲磚訂腳,誰也不好説什麼了,那青狐鬼面,便已註定是方行囊中之物,而小狐狸們。也與青丘山再無關係了。
“我已經認輸,不會再與你爭什麼了,總該放我離開了吧?”
狐仙姬抬頭看着方行,目光倒顯得平靜,輕輕説道。
“放你離開?”
方行嘿嘿一笑,眼睛裏射出了兩道凶氣來,手持黑色巨劍指住了她的額心,低聲笑道:“你在外面的時候怎麼跟我們説的來?現在落進了我們的手裏還想痛快的離開?嘿嘿,放你離開了,是不是又要憑你的騷勁去拉一票笨蛋來對付小爺?所以。還是殺掉吧……”
此言一出,狐仙姬登時臉色大變。
“殺掉?”
在小土匪方大爺嘴裏輕飄飄吐出來的兩個字。卻使得場間幾人都唬了一跳,別説嚇的臉色蒼白與險些尿出來的烏一典了,就連大金烏目光也閃了幾閃。很明顯,賭鬥是一回事,逼得狐仙姬認輸是一回事,甚至睡了她都是一回事,但殺了她,這卻不是一回事了。
烏桑兒緊張了起來,急忙扯着方行的袖子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方大哥,你可不會是真打算殺了狐姐姐吧?畢竟是在妖帝閣內,從來還沒有出過人命呢,而且狐姐姐可是青丘山的希望種子啊,你若殺了她,豈不是絕了青丘山的未來?恐怕……會引發大戰啊!”
説着道理,卻眼神擔憂,明顯是有些不忍心向狐仙姬痛下殺手了。
倒是大金烏眼神一狠,道:“此地左右無人,若真個殺了她,倒也不用擔心消息走漏!”
它的想法,卻是與方行一致。
畢竟這哥兒倆實在闖過不少風浪,知道此時縱敵,無疑便是自尋苦吃。
只不過,狐仙姬的身份,也確實非同一般,若殺了她,容易出現難以解決的後患,畢竟説白了,妖帝閣還真是一處尋造化的地方,簡單來説便是妖庭給予小輩們的一場大機緣,雖然也有競爭,但卻不像南瞻玄域一般需要爭個頭破血流,能不殺伐,還是留一線餘地較好。
就連方行與狐仙姬之間的這場賭鬥,之前也一直説分勝負,見高下,而不曾言立生死。
當然了,之前的狐仙姬確實是動了殺心的,只是未曾説出來過。
“玄孫兒,你怎麼看?”
在大金烏與烏桑的意外中,方行笑嘻嘻的,看向了旁邊的金翅小鵬王。
小鵬王臉色蒼白,眼神為難的看了狐仙姬一眼,慢慢飛掠到了方行身前,低聲開口道:“本小祖也不是個傻子,雖然我從小被老祖宗們寵着長大,卻也知道修行界里人心險惡,你不殺我,我就殺你,打蛇不死,必有後患,是以……你若要殺她,我不會阻攔,因為我也瞭解狐姐姐的性子,你放走了她,她必然會施展手段,再次捲土重來,對你不利……”
小鵬王會這樣説法,倒使得大金烏與烏桑兒一怔,顯然有些意外。
一時間,倒無人説話,氣氛有些凝重。
“這個,我覺得吧……要説睡了她……我還是可以……”
再一次飛了過來的烏一典,輕咳一聲,準備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了。
偏在此時,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的小鵬王再一次開口:“……不過,雖然我知道此時你正確的選擇便是狠下殺手,斬草除根,但我我心裏……還是希望你能饒她一次……”他表情鎮定,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孤刃山小鵬王凌天,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資格求你什麼,但我可以立下誓言來,若是你能……瞧在我的面上,放她一條生路,那我……我就……”
説到了這裏時,忽然臉脹的通紅,竟似説不出下面的話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