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來人的動作很輕很輕……
終於到了門口!
只見他先是用耳朵附在門上聽了聽……
再確定裏邊果然沒有動靜的情況下。
這才慢慢的伸出一隻手,去推門!
隨着他的手輕輕的推,那扇門果然沒有發出一點聲響被推了開來……
裏邊黑乎乎的,只能依稀透過月光看清裏邊的情況……一張大桌子,在這邊的地方還擺着幾張舊椅子!
裏邊還能傳出那張大彪如雷般的打鼾聲!
只見黑暗中的人,聽到那打鼾聲,笑了一下,接着腳慢慢的邁了進去……
一步,兩步,向着那最靠近自己的大桌子上,走去!
到了那桌子旁邊,他突然伸手入懷,很快的從裏邊掏出一個用金絲綢緞包裹住的一件物事,慢慢的放在了那張桌子上……
等到那用金絲綢緞包裹着的東西輕輕的放到桌子上之後,便快速的向後退去!
等到身子快到門外的時候。
突然聞聽拳風只向着自己後背擊來!
這一下不免大驚!
本能的閃身,右側,同時,右手同樣擊出!快逾閃電一般向着後面打去!
且説,那後面黑夜中的一拳打來,嘴裏禁不住怒吼:“什麼人?”
説話的不是那楊華是誰?
原來白天的時候,楊華就一直納悶有人跟蹤自己……晚上的時候,一直留意院落的動靜……史料不到竟然真的有人偷偷的進來……
看身法,卻不像是小偷小摸之類的人物……而且不知道為何,來人竟然偷偷的放下一個東西,就準備要走!
所以一上來,楊華並沒有使出殺招!
而是一個普通的出拳……
且説那人忽然聽到身後有人,身子閃過,出拳……
等到楊華避過去之後,好似不願意戀戰……準備走!
身子急退!
卻不聊剛才的打鬥聲音把那邊房屋的張大彪還有阿力給驚醒起來、
“混蛋,竟然敢來混進爺爺的屋內!”
一聲怒吼那張大彪率先衝了出來,掄起拳頭便向着黑夜中的人物身上砸去!
那黑夜中的人,好似不願意跟他們顫抖,身子一側,彎身踢腿,同時,就地一個翻滾向着外面跑去!
還沒有來得及跑!
突然前面一道明亮的刀光在他面前斯的一下子閃過!
不僅大驚!
身子急退,同時右腳伶俐的踢出……
饒是這樣,還是胸前的一副斯的一聲被劃出一道口子,要不是他的動作實在太快……估計這一刀下去,還真要了他的半條命!
只見拿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在黑夜中冷冷的站着的阿力!
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愈加的明亮……手中拿着那把冰冷的刀站在那裏。
能同時躲過三個猛人的,合力一擊,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雖然胸口衣服被劃破,但那也只是沒有注意到而已……若是真的單個上,誰強誰弱還真是不好説……
這時,只見周小泉一下子拉開院落裏的燈!
明亮的燈光一閃……
整個院落一下子便清楚的出現在了眼前!
只見楊華,還有張大彪,以及前面的阿力,成了一個包圍的姿勢……
而站在中間的男人,身材高大,魁梧,由於剛才不小心一下子被阿力一刀劃開了緊身黑皮夾克,稍微顯得有點狼狽之外,那張臉上倒是沒來由的竟然帶着幾絲欣賞的望着面前的幾人,尤其是楊華!
倒是楊華也是一愣!
看這面前的陌生人,整個人看似魁梧健碩,並不像是那種夜襲人物,而且他的臉上還帶着冷靜的笑,不僅一愣!
但那邊的張大彪還有阿力,可不這麼認為!
只要是敢跟華哥動手的人物,都是敵人!這是張大彪個粗人灌輸給阿力的想法!
此刻的它宛如黑夜中的一頭狼,望着那中間的男子!目露兇光!
“你丫的是什麼人?竟敢闖這裏!”
一聲怒吼,那張大彪就準備上去大幹。
“等等!”只聽楊華竟然説了出口!
張大彪聽到華哥叫停,本來已經蓄勢待發的身子,立馬定在了那裏!
“華哥,讓我先上去,摁住這小子啊。”張大彪咧着大嘴惡狠狠的望着中間的高大男子説道。
那高大男子嘴角帶笑好似根本不把張大彪放在眼裏似的。
只見楊華沒有搭理張大彪而是把一雙眼睛直直的望着那中間的陌生男子。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一直跟着我們?”只聽楊華冷冷的説!
那男子慢慢的轉過身,眼睛好似帶着欣賞一般的目光望着他,突然笑了一下。
“不錯……想不到這都能被你給察覺出來……看來龍老大的眼光還真是慧眼識英雄啊!”那人一邊説一邊感嘆……言語之中流露出來的盡是欣賞之色!
再一細看,場中間的男子不是那敖氏雙雄之一的敖廣是誰?
只可惜遺憾的是,面前的楊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認識這個十五年前在遼東一帶被稱為寧可得罪閻羅王,也別得罪敖氏郎的諺語。
眼前的楊華不是傻子,雖然不知道這敖廣的來頭,但能輕而易舉的躲避開自己的一拳而且接二連三躲避張大彪威猛霸道的拳頭跟阿力辛辣狠毒的刀法……此人絕對不是一般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的人,並不像是帶着惡意!
只見楊華望着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道説:“看來我沒猜錯!這麼長的時間,原來一直是你們跟蹤着我……”
面前的敖廣沒有否認也沒有點頭,只是露出一絲欣賞的笑,望着這個年輕的後輩!
心裏不僅在暗歎……如此的年輕人要是再過上兩年摩擦,真要進了龍門……估計自己們這幫老人物還真不是個了!
“你娘,原來華哥説的真的不錯,原來就是你整天在屁股後面跟着我們……好傢伙,你可真能躲……老子三番五次都沒有逮着你……”只聽張大彪這個粗人上來就罵説!
那邊的敖廣也不是小氣之人,只是聽到那張大彪大大咧咧的罵人,臉上有些不悦,説道:“不是躲,是監視!明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