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三章、躺在牀上!
按照陸契機對待自己的一貫態度,李牧羊原本是可以見死不救的。
但是看到陸契機院子裏面有濃煙傳來,而自己拍門半響卻無人應答,所以李牧羊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進去看看——
畢竟,一會兒他還有求於人。
李牧羊的手掌按在門板之上,丹田氣海處猛地發力。
一道青色的光芒從掌心發出,猶如閃電一般的穿過木板朝着裏面襲去。
咔嚓——
門板無損,裏面的木製門插卻斷裂成兩截。
李牧羊推門而入,看到院子東北角的一小簇竹林正在燃燒。
“出事了。”李牧羊沒有去管那些竹林,而是徑直朝着陸契機居住的屋子跑去。
客廳裏的桌子椅子也在冒煙,不過看起來一時半會兒不會燒着。倒像是被人往上面澆了一盆開水,正在散發那盆開水的熱量而已。
李牧羊朝着陸契機的閨房跑了過去,剛剛推門進去,一道紅色的長龍就朝着他的身體捲了過來。
“這是玩什麼?”
呼啦啦——
李牧羊瞪大眼睛吃驚的瞬間,他的身體已經被那長長的絲綢給捲成一團,就像是一個鮮紅色的大籮卜似的。
“陸契機——你在幹什麼?”李牧羊出聲喊道。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已經凌空而起,被人給拽到了房間半空。再往上去,腦袋就要頂穿屋頂了。
一襲白衫的陸契機手持紅綢的一端,姿色美豔、身體飄飄欲仙,就像是要投懷送抱一樣朝着李牧羊飛來。
噗——
李牧羊的身體撲進了陸契機的懷抱。
或者説,他的咽喉落在了陸契機的手心。
兩人的身體在空中轉圈,畫面唯美好看,但是氣氛卻一點兒也不郎情妾意。
四目相對,暗藏兇機。
陸契機一隻手抓着束縛着李牧羊的紅綢尾端,另外一隻手提着李牧羊的身體,眼神冷漠充滿殺氣的盯着他,聲音冰冷的説道:“色膽包天,竟然闖進來偷看我洗澡,我現在就可以扭斷你的脖子——”
對陸契機來説,這是最好一次殺掉李牧羊的機會。
只要扭斷他的脖子,自己的人生使命就完成了。
然後擇一仙府神地,修煉成永久不死之身。
這也是她聽到李牧羊在外面喊話,卻故意放他進來的原因。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李牧羊一臉苦笑的説道。“你的院門緊閉,我是震斷你的門鎖進來的。哪個色狼會這麼不專業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還能偷闖進來偷看你洗澡?你當學校裏面的那些老師都是白痴嗎?”
“你偷窺我洗澡是事實,還敢狡辯?”
經陸契機這麼一提醒,李牧羊這才來得及仔細打量陸契機的容貌穿着。
陸契機的臉色紅潤,看起來比之前更加的嫵媚嬌豔。她的頭髮上還帶着水滴,看來是剛剛才從池子裏面躍起來。
因為裏面沒有來得及穿襯衣,所以白色的長衫罩在她身上有些寬鬆,看起來裏面空蕩蕩的。
雖然李牧羊的手腳身體都被紅綢包裹不能動彈,但是他的眼睛和眼珠仍然是自由的。
李牧羊稍微要比陸契機高上一些,站在他的角度,只需要向下那麼輕輕一掃,入眼處就是滑膩白皙的粉嫩嬌肉。
“這丫頭看起來高挑清瘦,沒想到胸部還挺有料的嘛。”李牧羊在心裏想道。
陸契機順着李牧羊的視線看過來,也發現了胸口位置春光乍泄。
她並沒有手忙腳亂的去拉緊衣襟,只是眼神兇惡的盯着李牧羊,説道:“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
“脖子都要被你扭斷了,我還會怕你挖掉我的眼睛?”李牧羊一臉無奈的説道。大家都是同學,怎麼總是要打打殺殺的呢?
“——你當我不敢殺你?”
“你到現在還沒有動手,證明你的心地是善良的。你並沒有殺我的意思,或者説你還沒想好要不要殺我——你這樣提着我飛在半空,你累我也累。有什麼話咱們不能躺在牀上説嗎?”
“我拍死你這淫賊。”陸契機怒聲説道。
她舉起手掌,正要一巴掌拍碎李牧羊的頭頂天靈蓋。
才剛剛提動真氣,只覺得一股火氣直衝天際,整個身體都像是要被燒着了一般。
咽喉一甜,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噗嗤——
陸契機的眼前一黑,身體軟綿綿的倒在了李牧羊的身上。
撲通——
兩人的身體迅速下落,然後重重地砸在陸契機的牀榻之上。
李牧羊滿臉的血水,躺在牀上輕輕嘆息,説道:“我早就説過了,有什麼話大家躺在牀上説就好——這不還是得躺在牀上説嗎?”
陸契機的身體發熱,即使隔着好幾層紗布都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種滾燙。
頭髮上面熱氣翻滾,就像是一個快要燃燒着的漂亮火爐似的。
才一眨眼的功夫,她的身體就已經熱汗嗖嗖,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浸透,就像是剛剛洗過一般。
李牧羊感覺到了潮濕。
也感覺到了燥熱。
他還感覺到了温軟芬芳,一股子如馨如蘭的氣味撲鼻而來,就像是有什麼名貴香料在焚燒——
哦,這是陸契機的體香。
“陸契機——”李牧羊出聲喊道。
陸契機眼睛緊閉,沒有應答。
“陸契機——”李牧羊不確定的再次喊道,説道:“你不是故意使詐吧?我一碰你你就説我非禮你然後一掌把斃了——”
陸契機仍然沒有任何的回應。
李牧羊等了一會兒,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快要被陸契機給點着了一般,這才確定陸契機不是故意作偽,而是身體真的出了問題。
他用肩膀把陸契機頂到一邊,然後身體不停的翻滾,把身上的那些紅色綢緞給解掉。
手腳恢復自由後,李牧羊爬起來就朝着外面跑去。
這個女人兇險異常,還是有多遠跑多遠吧,早些離開這是非之地——
“她一心想要殺我,我卻沒有殺她——只是不救她而已——”李牧羊還給自己找了一個極其正當充足的離開理由。
跑到院子之時,腳步終究還是停頓了下來。
猶豫再三,一巴掌抽在自己的臉上。
“你為什麼要這般英俊善良?”他咬牙切齒的責罵自己。
然後迅速轉身,朝着陸契機躺倒的位置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