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鳳凰之心!
楚潯感覺自己的臉被人抽了一記耳光,還沒來得及對人抗議説你打痛我了,胸口又被人插了一刀——
這就是陸契機啊,冷酷無情、直來直往、從不給人留情面的陸契機。
楚潯轉過身來,氣憤地説道:“怎麼?在你心中我連那個白痴李牧羊都不如?”
“你是不如他。”陸契機面無表情地説道。她的情緒越是平靜,越是讓人認定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他是我的對手,你不是。”
“我不明白。”楚潯的臉色越發的難看。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認為自己不如另外一個男人,這是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的事實。“你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為什麼他就成了你的對手?”
“宿命。”陸契機説道。
“——”楚潯感覺自己的胸口又被人插了一刀。
什麼叫做宿命?
可以説是上一輩子的仇怨,也可以説是上一輩子的孽緣。
只要有了緣分,那就證明有了感情。
想到陸契機上輩子竟然和李牧羊那樣的混蛋傢伙有感情,楚潯就難受的不行——雖然他並不相信他們上輩子就認識。
“這算是什麼狗屁解釋啊?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狗屁的宿命啊?”楚潯處於爆發的邊緣,説道:“我是第一次見到他,你也是第一次見到他,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他就成了你所説的那個什麼——宿命?就算當真有宿命這種東西,那也應該是我才對——是不是你們之前就有接觸?你們在什麼地方見過?”
“這一世,沒有。”
“——”楚潯覺得陸契機説的話他已經聽不明白了。這女人沒瘋吧?
他認真地打量了一番陸契機的表情,又很是認真地端詳了一番她的眼睛,發現她確實沒瘋,和往常一模一樣。
那就是自己瘋了?不然的話,怎麼都聽不懂一個正常人説的話了呢?
陸契機輕輕嘆息,看着楚潯説道:“不用想了,你想不明白。”
“你不説,我自然是想不明白的。”楚潯重新走回陸契機的面前坐下,説道:“契機,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告訴我,我和你一起承擔。”
“你承擔不了。”陸契機説道。“這是我和他的事情。”
“——”楚潯覺得自己已經被插得遍體鱗傷。什麼叫做這是‘我和他的事情’啊,我希望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好不好?
他不在意,只要身體上還有插刀的地方,他就會鼓足勇氣再次迎頭趕上去,説道:“那我幫你去把李牧羊殺了,這不正是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嗎?”
陸契機沉默不語。
“你同意了?”
“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陸契機終於懂得斟酌用詞,説話感覺也含蓄了許多,説道:“何必自取其辱?”
“——”
楚潯很想躺倒在地上。
他感覺到自己現在失血過多,頭暈目眩,需要好好休養個一年半載。
楚潯離開了。
失魂落魄,連院門都忘記幫忙帶上。
不過他很快又退了回來,幫陸契機關上院門後才再次離開。
陸契機起身,走到後院看着那紅如鮮血奔騰不息的怒江,寒聲説道:“你我惡鬥萬年,歷盡日月星辰變幻。我形體破滅,尚且存有鳳凰之心。你卻魂飛魄散,一身修為智慧化作龍王的眼淚落在一個廢物小子的身體裏面——你落此伏筆,是因為不甘委屈嗎?萬年前你要行的罪惡之事,現在還想捲土重來嗎?”
陸契機眼裏紫眸閃耀,身體彷彿置身於熊熊火海之中。
“那個李牧羊——他當真能夠繼承你的能力和意志?等到他甦醒之日——”陸契機握起拳頭,手掌間便握有萬道精華。
狠聲説道:“不,我要讓他永遠沒有甦醒之日。你,放棄吧。”——
李牧羊認真地回想過一番,自己當初在山腳下面脱褲子取金幣的時候,只有陸契機等極少數幾個人看到,絕對不包括身邊這個千度在內。
所以,這個女孩子對自己的好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這讓李牧羊心生警惕。
她有什麼企圖?是不是天都崔家派來的殺手?
不然的話,這麼一個温柔可愛漂亮之極關鍵還那麼的善解人意有氣質的女孩子怎麼會主動向自己表達好感呢?她的這種行為簡直顛覆了李牧羊同學十幾年的人生觀。
“牧羊同學,你平時都有什麼愛好呢?”千度輕聲問道。
“睡覺。”李牧羊説道。以前他確實最喜歡睡覺啊。
“哦,當真是很別緻的喜好呢——還有其它的愛好嗎?譬如音樂啊繪畫啊之類的。”千度的臉上帶着温和的笑意,好像對任何事情都極度有耐心的模樣。
“唱歌算不算?”李牧羊問道。李思念失眠的時候,都會跑到他的房間他的牀上逼迫着李牧羊給她唱催眠曲,被逼迫的次數多了,李牧羊的嗓子倒是練習出來了——這算是他唯一的特長了吧?
“牧羊同學會唱歌嗎?真是太好了。有機會一定要聽聽哦。你可不許藏私。”千度側臉看着李牧羊,一臉懇求地説道。
李牧羊羞澀不已,紅着臉説道:“我只會唱催眠曲——都是唱給我妹妹聽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千度的嘴角含着一抹笑意,説道:“那樣的話,我就不適合聽了。還真是一個沒有耳福的人呢。”
“千度姐姐,我也會唱歌。”林滄海快步跟了過來,一臉笑意地對千度説道:“我會唱大武名謠。還會唱一些很有激情的戰歌,那是戰士人喜歡的歌曲——姐姐要是喜歡的話,我很願意唱給姐姐聽。”
“那真是太好了。”千度點頭説道,伸手摸摸林滄海的腦袋,就像是姐姐在寵溺自己的弟弟,説道:“那我就耐心地等待着了。”
“千度姐姐,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林滄海笑哈哈地説道。
千度看向李牧羊,説道:“到時候牧羊同學也要一起來聽哦。”
林滄海若有所思地看了李牧羊一眼,微笑不語。
“一定會去的。”李牧羊點頭説道。看了林滄海一眼,説道:“如果方便的話。”
李牧羊又開始憂慮起來,他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場三角戀。
雖然現在表現的還不是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