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葉無夜!”君劍刑一雙眼睛顫抖着,沒有回應聶天,而是突然抱起牧雪妍,低吼説道。
“你瘋了嗎?”聶天眉頭一皺,挺身攔住君劍刑,説道:“你現在去找葉無夜,不是去送死嗎?”
君劍刑和牧雪妍剛剛從葉家人的手上逃出來,現在卻要再回去,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我可以死,但雪妍和孩子不能死!”君劍刑目光如殺,冷冷説道。
“你覺得你死了,牧雪妍和孩子就會沒事嗎?”聶天一臉低沉,雙目陰森地盯着君劍刑,説道:“葉無夜是什麼人,我想你比我清楚多了,你以為你死在他面前,他就會放過牧雪妍和你的孩子嗎?”
“他當初怎麼跟你説的,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
“如果你死了,就算牧雪妍和孩子活下來,也會是生不如死的下場。”
“難道,你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嗎?”
一字一句,如驚雷一般,響徹在君劍刑的耳邊,讓他整個人愣在原地,再也邁不動半步。
“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殺牧雪妍,也不會殺那個孩子。我會把他養大,讓他叫我父親,讓他知道,一個叫君劍刑的人,是一個徹徹底底的人渣!哈哈哈……”此時,葉無夜的話,再一次迴盪在君劍刑的腦海之中,一字一句,字字句句,如同鋼針一般,狠狠地紮在他的心上。
“我,我不能死。”片刻之後,君劍刑反應過來,如夢初醒一般,駭然開口。
他終於想明白,如果他死了,牧雪妍和孩子,只會更加悲慘。
牧家救不了牧雪妍和孩子,只有他能!
“你,你能救雪妍,對嗎?”君劍刑冷靜許多,慢慢地將牧雪妍放下來,然後轉身看着聶天,有些驚慌地問道。
“我不知道。”聶天眉頭皺起,説道:“我必須先知道,牧雪妍的身上發生了什麼。”
“嗯。”君劍刑沉沉點頭,開始説起牧雪妍的事情。
他對聶天,依舊有着懷疑,但是現在,他無路可走,只能相信聶
天。
君劍刑,牧雪妍,葉無夜,都是聖羅學院的弟子,他們同在一名老師門下,師出同門,朝夕相處。
君劍刑拿葉無夜當真正的朋友,甚至是兄弟,甚至好幾次,曾經救下葉無夜的命。
然而就是這個他認定的好兄弟,卻將他害得最慘。
牧雪妍和君劍刑早就在一起了,只不過並沒有公開,只有跟他們最親近的幾個人知道,其中就有葉無夜。
而在數月之前,牧雪妍突然生了怪病,小腹之上出現了黑色的符文,極其怪異。
君劍刑知道以後,非常擔憂,但又沒有辦法,最終向葉無夜求助。
葉無夜瞭解之後,告訴君劍刑,只有聖羅學院的聖物聖夜玉髓,才能救牧雪妍。
君劍刑百般無奈之下,只能鋌而走險,盜取了聖夜玉髓。
但是接着,葉無夜拿走聖夜玉髓之後,告發君劍刑,導致君劍刑被聖羅學院除名。
然後在君劍刑離開聖羅學院沒多久之後,就聽説了牧雪妍要嫁給葉無夜的消息。
之後發生的事情,聶天就全部知道了。
“依你所説,牧雪妍身上的符文,在數月之前就出現了,對嗎?”聶天聽完君劍刑所説,不由得眉頭皺起,神情怪異。
一切,似乎都有些太詭異了。
牧雪妍懷有身孕,應該也是在數月之前,而她小腹之上的符文,也是在數月之前出現,這真的只是巧合嗎?
更為重要的是,聶天總感覺,葉無夜早就知道牧雪妍會生病。
“嗯。”君劍刑沉沉點頭,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驚愕問道:“雪妍身上的符文,會不會是葉無夜搞的鬼?”
“你覺得呢?”聶天嘴角扯動一抹冷冽,反問一聲。
葉無夜早就知道牧雪妍的身上有這種符文,卻還要娶牧雪妍,這就説明,他有十足的把握治好牧雪妍。
這種怪異的病,葉無夜有這樣的把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切都是搞的鬼!
“這個混蛋!”君劍
刑明白過來,眼神顫抖着,透出冷厲之意,好似要吃人一般。
“聶先生,你有辦法救雪妍嗎?”片刻之後,君劍刑冷靜下來,小心問道。
聶天眉頭皺起,沒有説話,他在等小肥貓開口。
他當然不知道怎麼救牧雪妍,他甚至都不知道,牧雪妍身上是怎麼回事。
“聶天,這是噬心血咒。”小肥貓沉默了許久,才沉沉開口,但是一張貓臉卻是非常難看。
“噬心血咒!”聶天目光微微一凝,直接問道:“你有辦法嗎?”
“噬心血咒的符文並不複雜,很容易破解,但是想要解除血咒,本尊沒有辦法。”小肥貓一臉低沉,為難説道。
“為什麼?”聶天眉頭皺起,緊追問道。
“噬心血咒是以血脈之力為咒印之引,所以這種血咒,只有施咒之人的血脈之力,才能破除。”小肥貓沉沉開口,一臉無奈。
聶天臉色微微一變,頓時明白過來。
噬心血咒應該是葉無夜施下,而咒印之中,藴含着他的血脈之力,所以想要破除咒印,就必須要他的血脈之力。
“只要我們抓到施咒之人,用他的血脈之力,就可以破除咒印,對嗎?”聶天冷靜一下,沉沉問道。
“嗯。”小肥貓點了點頭。
聶天深呼一口氣,神情沒有半點放鬆。
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葉無夜就是對牧雪妍施咒之人。
不過葉無夜就算不是施咒之人,他也一定知道,施咒者是誰。
不得不説,葉無夜真是陰毒,在牧雪妍的身上施下血脈咒印,讓牧雪妍只能乖乖地去找他。
“聶先生,你有辦法了嗎?”君劍刑見聶天臉色變化不定,而且久久都沒有説話,忍不住問道。
“嗯。”聶天沉沉點頭,並不隱瞞,將噬心血咒的事情告訴了君劍刑。
“葉無夜,這個畜生!”君劍刑聽完聶天所説,一雙眼睛低沉如殺,全身怒意升騰,好似一頭蠻獸一般,低吼道:“我這就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