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聶天聽到應長風的話,不由得眉頭一皺,心頭頓時一沉。
他就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應長風的話落下,現場眾人也都齊齊愣住了,許久都反應不過來,紛紛猜測應長風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應長風是想讓身為昊天之主的聶天,參加乾坤對決?
乾坤對決,天地之爭,生死之戰,聶天畢竟有着昊天之主的名頭,似乎參加這種對決,並不合適。
“這……”一旁的應蒼穹愕然愣住,一臉驚駭地説不出話來。
“這麼説來,劍裏乾坤是專門為我準備的?”聶天此時冷靜許多,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應長風説道。
“正是!”應長風淡淡一笑,高聲回應。
眾人眼神在此時劇烈一顫,驚駭不已,應長風竟然真的讓聶天參加乾坤對決。
如果聶天出事了怎麼辦?應長風該如何向其他四家勢力交待?
在所有人看來,應長風此舉,都非常不妥。
雖然大多數人都不承認聶天昊天之主的身份,但是還沒有人想過,要廢掉聶天。
“昊天之主大人,劍裏乾坤是什麼,大概不需要本門主向你解釋了吧。”接着,應長風陰冷一笑,他已經看到,應蒼穹對聶天説了很多話。
“不用了。”聶天淡淡一笑,一臉平靜,不見半點驚慌。
“很好。”應長風嘴角扯動,眼中閃過一抹埋藏極深的陰翳之色,説道:“昊天之主大人,你可願意參加劍裏乾坤?”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聶天淡淡一笑,直接反問道。
“當然有。”應長風笑了一聲,説道:“只是一名連劍裏乾坤都不敢進的劍者,真的有當昊天之主的資格嗎?”
“嗯?”聶天目光一凝,臉色頓時變得低沉。
他沒有想到,應長風竟然説的如此**。
應長風的話,説得很清楚,如果聶天不入劍裏乾坤,那乾坤門是絕對不會承認聶天是昊天之主的。
很明顯,應長風已經設計好了一切。
如果聶天入劍裏乾坤,自然是他最願意看到的。
如果聶天不入,那就等於在乾坤門所有劍者的面前,丟了大臉,那他這個昊天之主,真的就只是名義了,就算他以後變強,今天的怯懦,也將成為他一生都難以抹去的恥辱。
不得不説,應長風的用心,真的是極其險惡。
此時,眾人看向聶天的眼神,慢慢地變了,有輕蔑,有意味,也有同情。
稍微聰明一點的人,都能看出來,劍裏乾坤就是應長風給聶天設下的一個陷阱。
而這個陷阱,聶天還不得不跳,否則他的昊天之主,就是名存實亡的。
“怎麼樣,昊天之主大人,你的答案是什麼?”應長風看到聶天許久沒有説話,顯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冷冷一笑問道。
此時的應長風,才真正顯露出了真實的一面,就像是一名戲子,卸下了粉飾,露出了原本的張牙舞爪。
“聶天!”這個時候,應蒼穹喊了聶天一聲,連連搖頭,顯然是在提醒聶天,一定不要答應。
應蒼穹知道劍裏乾坤的可怕,他不希望聶天陷入險境。
“我的對手是誰?”聶天淡淡一笑,隨即抬頭看向應長風,沉沉問道。
“聶天,你是昊天之主,乃是昊天之心都承認的絕世劍道天才。”應長風嘴角扯動一下,笑着説道:“你的對手,當然得是乾坤門最優秀的弟子了。”
“鑄子牙?還是應龍梟?”聶天目光微微一凝,直接問道。
“子牙,龍梟。”應長風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嘴角扯動一抹冷冽的弧度,詭異地怪笑一聲。
“是!”鑄子牙和應龍梟同時答應,然後齊齊踏出一步,對望一眼,然後看着聶天,高聲説道:“我們乾坤聯手,不知道可有資格做昊天之主大人的對手?”
聶天望着鑄子牙和應龍梟兩人,聽到兩人的話,不由得雙瞳一縮,臉上頓時變得低沉無比。
他萬萬沒有想到,鑄子牙和應龍梟竟然是要聯手對抗他。
“這……”眾人也是臉色一變,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半天説不出話來。
在所有人看來,聶天的對手無論是鑄子牙和應龍梟,他都不可能獲勝,畢竟他的實力太弱了。
而應長風做的竟然是,讓鑄子牙和應龍梟聯手,對抗聶天一人!
應長風實在太陰險了,表面上把聶天的地位抬得這麼高,實際上則是恨不得殺了他,使用陰險的手段對付他。
聶天苦澀一笑,目光在應長風的身上掃過,不禁搖了搖頭。
誰能想到,堂堂的乾坤門主,竟然是如此卑鄙,而且卑鄙得如此理直氣壯。
“昊天之主大人,本門主給你安排的對手,你還滿意嗎?”應長風陰陰一笑,遠遠地看着聶天説道。
“滿意!非常滿意!”聶天一臉冷肅,低沉地笑了兩聲。
“滿意就好。”應長風淡淡一笑,一臉陰沉。
這個時候,眾人眼神熾熱地望着聶天,心裏都在猜測着,聶天會不會參加劍裏乾坤。
“聶天!”應蒼穹看着聶天,再次喊了一聲,用力搖頭,不讓聶天答應。
不參加劍裏乾坤,只是丟面子的事情,但是參加劍裏乾坤,就會成了性命攸關的事情。
這兩者之間,孰輕孰重,正常人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但是聶天,卻是沉默了許久,然後嘴角突然扯動一抹笑意,看向應長風,高聲説道:“門主大人如此盛情邀請,我若是不參加,豈不是浪費了門主大人的一片好意。劍裏乾坤,天地之爭。我參加了!”
鏗鏘之聲落下,讓全場陷入死一般的靜寂之中。
眾人神情呆滯地望着聶天,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過來。
難以置信,聶天竟然真的答應參加劍裏乾坤!
“昊天之主大人,果然有氣魄!”應長風眼神熾熱一顫,同樣愣住了許久,這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説道。
“門主大人先不要太高興,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但這個時候,聶天卻是淡淡一笑,嘴角扯動一抹邪異的笑容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