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債血償?就憑你?你配嗎?”
江楓一連三問完全沒有給嚴秋冷留任何一點顏面,嚴秋冷怎麼説也是出自豪門大族,本身又是劍清武府的總教頭,身份不可謂不低。
他怎麼可能忍得了江楓如此張狂的話語。
嚴秋冷狂吼了一聲:“我現在就告訴你,我到底配不配!”
嚴秋冷全身的天人聖元在瞬息間被他凝聚到了一起,然後全部匯聚於有拳之上。
就憑嚴秋冷這調動天人聖元的速度,就足見他的修為絕不算低。
嚴秋冷一拳揮向江楓,拳頭未至,天人聖元形成的拳罡已經朝江楓襲來。
以嚴秋冷的修為,哪怕他面對的是一個五品的高手,這拳罡也足以將其重傷。
不過可惜的是,嚴秋冷麪對的是江楓。
江楓右手一抬,五指成掌直接穿過了嚴秋冷的拳罡,然後穩穩地握住了嚴秋冷的拳頭。
這一幕和先前在比武台那邊,嚴峻則與江楓江楓交手時的情景何其相似。
只不過那時的江楓頂天才用出五成的修為,而現在江楓卻用了九成!
江楓抓住嚴秋冷的拳頭,嚴秋冷瘋狂地運轉人元丹,想要讓自己的天人聖元爆開。
但是江楓也用天人聖元包裹着嚴秋冷的拳頭,讓他無法爆開自己的天人聖元。
兩人陷入到了拉鋸戰中,他們體內肆溢出來的天人聖元直接形成了一股罡風,離江楓他們比較近的幾名劍清武府的教頭,以及温瑞祥等人全都被這股罡風帶動着往後倒滑了出去。
慢慢的江楓和嚴秋冷身體外形成的罡風越來越強,罡風將滿地的沙塵捲起來直接沖天而起。
此時在劍清武府附近能夠清楚地看見,劍清武府善醫堂這邊有兩道龍捲風在對峙。
這一幕引起了劍清武府不少學子的議論,更加引起了劍清武府的府主,秦逸遠的注意。
秦逸遠原本正在自己別苑的花園裏練劍,看到這一幕他直接將長劍一收,整個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善醫堂這邊趕了過來。
善醫堂附近的人都在關注着善醫堂內突然發生的這場“異象”,很快一道聲音在善醫堂內響起。
“我説你不配,你就不配!”
砰!
嚴秋冷的那道龍捲風直接潰散,他整個人狠狠的往後倒飛出去,然後撞塌了一堵用星紋石砌成的石牆。
嚴秋冷整個人被石牆的碎磚頭掩埋,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潰散的罡風更是將整個善醫堂屋頂的瓦片全都卷碎吹飛,有一些碎片直接落了一地。
江楓往前跨了一步,原本還想去那碎磚頭中把嚴秋冷找出來,不過就在此時江楓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氣機將他給鎖定住了。
江楓往後退了兩步,果然一道人影從善醫堂的院牆外面飛躍進來。
此人穿着一襲灰色布衣,右手手中握着一把黑色劍身,沒有開過刃的長劍。
看他的樣貌白髮蒼蒼,但是面色紅潤,皮膚細膩白皙,江楓也猜不到此人究竟是老還是幼。
不過此人強大的氣機讓江楓明白,來人肯定是個頂尖的高手。
“年輕人,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已經打敗了嚴總教頭,就請不要在咄咄逼人了。”
江楓看着來人抱了一拳道:“未請教前輩是……”
“江楓哥。”温瑞祥叫了江楓一聲後跑到江楓身邊來,他先是低聲對江楓説了句:“這位就是劍清武府的府主,秦逸遠秦府主。”
温瑞祥説完以後對秦逸遠行禮道:“秦伯伯,瑞祥在此向您請安了。”
“瑞祥?”秦逸遠微微一怔,“你跑到劍清武府來幹嘛?還有,這個年輕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温瑞祥抱拳鞠了一躬道:“回秦伯伯的話,瑞祥已經接任温家的家主之位,為了繼承父親的遺志,所以決定前來入讀劍清武府。
原本瑞祥是準備先來向秦伯伯您請安的,但是沒想到我府上的一名陪讀剛剛來到劍清武府就被關押了,我們來是想找這位嚴總教頭討回公道。”
“討回公道?”秦逸遠有些愠怒,他伸手指向身後質問道:“你們就是這樣到我劍清武府討公道的?
我劍清武府有劍清武府的規矩,豈容你們如此放肆!”
秦逸遠話一説完,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完全放開。
温瑞祥哪裏頂得住秦逸遠如此氣勢,整個人直接被這股氣勢給逼退了七八步。
整個院子裏就剩下江楓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江楓這下也感應出來了,這秦逸遠的修為雖然不低,但也就和過世的温鎮堂在伯仲之間,同樣是三品境。
雖然江楓的三品境不及秦逸遠這三品境來的紮實,但秦逸遠單憑這一股氣勢外放就想壓制住他,那肯定也是不可能的。
江楓站在原地對秦逸遠抱了一拳道:“秦府主,我敬你是前輩,所以不想與你發生不必要的矛盾。
但你若是不問緣由,不分青紅皂白就一意袒護自己的人,那今日就算是拼死,我也一樣要討這個公道。”
江楓説完,整個人往前跨了一步。
這一步可不簡單,在場眾人看見後全都被嚇了一跳。
要知道秦逸遠現在可是完完全全將氣勢外放了,江楓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跨步向前,這證明江楓最低也是三品境的高手。
秦逸遠微微皺眉看了江楓一眼,面對着同等境界的存在,他倒也不好再擺自己“前輩高人”的架子。
秦逸遠想了想後道:“你説吧,事情緣由究竟是怎麼回事。
如果道義上你們站不住的話,今天就算是再來十個你這樣的高手,我也一樣不會讓你們走出劍清武府。”
江楓張了張口剛剛準備説話時,被幾名教頭從碎磚中刨出來的嚴秋冷不顧身上的重傷,直接跑到秦逸跟前跪了下來。
“府主大人,今日我侄兒嚴峻則和他們温府的一人在比武台上切磋武藝,不料我侄兒落敗以後仍舊被對方狠下毒手。
現在我侄兒人元丹被毀,一身修為被廢,今生再不可能修武。
我讓武府的校尉抓住兇手,還沒來得及移送府衙,温府的温瑞祥公子就氣勢洶洶的帶人來搶人,還將我給打傷了。”
嚴秋冷一番話説完以後,秦逸遠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看着江楓語氣清寒地問道:“事情果然如此?”
江楓冷笑着搖了搖頭,他也沒再多説什麼廢話,而是直接取出了嚴峻則給他的那枚鏡月玉簡。
江楓把天人聖元灌注到鏡月玉簡之中,鏡月玉簡立刻在眾人身前形成了一道光幕。
光幕之中顯示着嚴峻則和其他七名男子將江楓和琳達圍在中間,嚴峻則囂張地喊着:“小子,我嚴峻則現在正式向你提出決鬥挑戰。
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跟我一起去比武台。咱們台上生死自負,傷殘不究!”
秦逸遠和嚴秋冷等人看到鏡月玉簡中的這一幕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尷尬之色,很明顯事情是嚴峻則先挑起的,並且“生死自負,傷殘不究”這話也是嚴峻則自己説的。
如今嚴峻則別説只是人元丹被毀,就算是被江楓在比武台上打死,那也怨不得別人。
但是鏡月玉簡上的畫面並沒有就此停止,因為江楓當時接過鏡月玉簡後就一直保持了錄製。
很快鏡月玉簡的畫面來到了嚴峻則要求比武時賭彩頭的畫面,畫面中嚴峻則一臉奸笑地説着:“如果我輸了,這五萬枚聖元幣你拿去。如果我贏了,嘿嘿嘿……讓你的妞陪我們兄弟八個爽一晚如何?”
鏡月玉簡的畫面到此停止,江楓把鏡月玉簡收好以後,一言不發地看着秦逸遠和嚴秋冷。
秦逸遠一張老臉上滿是尷尬之色,他乾咳了兩聲後看着嚴秋冷道:“嚴總教頭,你抓人之前難道就沒有先調查清楚事情的緣由嗎?
劍清武府的校尉是用來護衞劍清武府的,不是你私人的打手!”
嚴秋冷聽秦逸遠這樣一説,知道秦逸遠這是動真怒了。
原本剛剛站起身來的他又跪了回去,“府主大人息怒,屬下當時關心子侄,所以沒能及時將事情調查清楚。
屬下知錯了,屬下願受責罰。”
秦逸遠冷哼了一聲後對江楓抱拳行禮道:“小兄弟,這件事是我劍清武府的錯。你放心,我劍清武府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不如這樣,我先派人去把那位被關押之人的年輕人放出來,然後我們在武德堂會面,屆時我們再商議此事該給予各位一個什麼樣的交代。”
“我想我們那位朋友不會想再見到你們,就由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去把他接出來,然後再去武德堂找你們吧。”
“如此甚好。”秦逸遠點頭道。
江楓看了蕭鼎一眼道:“木頭,你跟我去。”
蕭鼎點了點頭,跟隨江楓一起在一名教頭的帶領下往那柴房走過去。
江楓和蕭鼎他們到柴房外面以後,江楓説道:“你們在外面等着,我跟我兄弟進去就行了。”
教頭自然沒有意見,帶着人在外面等着。
江楓和蕭鼎走進柴房以後,蕭鼎立刻開始脱衣服。
很顯然,蕭鼎已經明白了江楓的計劃。
不一會兒,蕭鼎戴上江楓的聖人面具,裝作江楓的樣子和展示着本來面目的江楓一起走出柴房。
臨走前江楓用一道天人聖元打破了柴房的牆壁,在巨響聲響起時,他和蕭鼎一起走出來。
蕭鼎學着江楓一貫説話的口氣對那教頭説道:“我那位朋友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帶我們兩個去武德堂見秦府主就行了。”
“是。”教頭看了一眼柴房內破爛的牆壁,雖然臉上有不悦之色,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