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電力集團公司慘被收購,國企也有轉為私企日?”
這是南方都市報報道的一篇文章。
要説南方都市報也不算是什麼國內大報,但此一條消息出來,卻在商界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華夏竟然有人能夠做到把國企變成私企?這也行的嗎?
有華夏電力集團公司的遭遇在前,一眾國資上市公司全都開始警惕起來。
因為他們的股票股價,也在飛速上漲着,漲幅完全不符合市場規律。
他們這一警惕,頓時發現自家的公司其實也在遭遇惡意收購。
之前被人購買走的股份,外加市面上流通的股份,如果被人收購到一定程度,公司的控股權就會易手。
這下一眾國資上市公司都慌了,他們眼下只有一個選擇,就是趕緊回購市面上的股票,保持自己的絕對控股權。
只要己方股仍舊持有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那這樣的惡意收購就會算作失敗。
可這些國資上市公司一旦開始進行收購行為時,公司的決策人頓時忍不住罵娘了。
阿芙古麗她們是在這些公司股價最低的時候買入股票的,那時股價便宜的不像話。
可是股價經過他們的推動後,現在已經漲到了這些國資上市公司歷史股價的一個絕對高峯。
此刻他們買進股票一來得花非常多的錢,二來會面臨兩個結果。
一是沒能保持己方股份份額,讓對方控股了自己的公司。
二是保持了己方股份份額,但是因為他們投入了大量資金去購買股票,股價自然會上漲到一個新的高峯。
屆時那惡意收購方只需要把手中的股票一放,一來他們會因為低價買進,高價拋出而賺一大筆錢。
二來他們一拋掉手裏的股票,公司股價還會暴跌。同時公司會因為投入大量資金去購入股票,所以使得公司資金鍊斷裂,屆時公司的運營又會陷入絕境。
一眾國企突然發現原本高高在上的自己,竟然一下落入到了一個進退兩難的環境裏,頓時有一種要一口老血噴出來的衝動。
暫目前他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只能把這樣的情況往上報。
經過層層上報以後,最終報告到了蕭定山面前。
蕭定山以往是部隊裏的參謀,對於商業和經濟其實他並不精通。
如此一個報告到他手中,他能做的就是立刻把財政部懂經濟的人都召集起來,開會討論解決的辦法。
會議上雖然一開始那些懂經濟的官員和顧問的意見都各不相同,但討論到最後基本也就統一了一個基調。
就目前來看,虧損是肯定不可避免了。
眼下的選擇只有兩個,一是花錢幫那些國企收購市場上流通的股票,保住公司股份份額。
二是放棄那些國企,賭對方沒有那麼大的財力,能夠完全規模如此龐大的收購。
聽了這兩個選擇以後蕭定山立刻讓財政部的人估算,完成整個收購需要多少資金。
財政部一算,最後得出結論。
要完成所有收購,預備資金至少得達到萬億美金級別。
如此龐大的資金需求,除非出手的是號稱有六十萬億美金財富的羅斯柴爾德家族,否則很難想象還會有其他家族能拿出這樣一筆錢出來。
財政部官員們的結論一出,蕭定山頓時放心了不少。
他估摸着發動收購戰的人肯定是想要政府出手託高股價,以便自己低入高出,賺取暴利。
只要自己這方不理會發動收購戰的這些人,他們自然會自己退走。
隨着收購方的退出,股價自然會慢慢平穩下來,到時候受損失的就是那些發動收購戰的人了。
懷着這樣的想法,蕭定山他們並沒有第一時間對這場大規模的收購戰做出反應,只是密切觀察着事態的發展。
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自己的猜測似乎大錯特錯了。
國字號的股價依舊在持續走高,並且已經高到一個有些離譜的程度。
接連幾家大型國資上市公司已經丟失了絕對控股權,很明顯發動收購戰的人準備充足,手裏的資金也十分充足。
蕭定山大驚失色,一方面趕緊讓人去查那鉅額資金的來源,另外一方面自己再也坐不住了,立刻撥發資金進入股市,開始進行股票回購。
收購戰的雙方這一刻頓時在股票市場上正面交上了手,決定這場交手勝負的關鍵,只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錢!
誰的資金充足,誰就在這一場博弈中獲得最終的勝利。
漲停!漲停!漲停!
一連十幾天,股票市場國字號的股票都在瘋狂的漲停中。
如此趨勢下,股民們再也無法去管什麼分析,陰謀論之類的東西。
只有買入買入買入,股價不斷推高。
股價越高,蕭定山他們回購股票需要的資金也就越龐大。
就在蕭定山準備再撥付一部分資金入市回購股票時,財政部的一名局長趕緊叫住了他。
“部長,我們現在不能再撥錢入市了。您難道忘了嗎,我們已經和倭國簽訂了國債購買合同,總行剩下的錢已經不足以支付那份合同的款項了。”
鐺……
蕭定山拿起保温杯的手一抖,保温杯頓時落在了地上。
辦公室內坐在的秘書趕緊上前來收拾,蕭定山有些驚訝地看着這名局長問:“怎麼可能?總行的儲備資金那麼少嗎?”
“唉……”局長微微嘆了口氣,“部長您有所不知啊,國家儲備資金,其實是分廣義和狹義兩個概念的。
廣義資金包括了外匯國債,國有產業估值等等。但狹義資金卻只單指流通資金一項。
我們的流通資金經過近期的消耗,已經所剩不多了。就連支付倭國國債合約的那筆錢,也被挪動近百億。”
“近……近百億?”
蕭定山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之前,這場收購戰的對決已經消耗了他部門裏這麼多的資金。
而更為關鍵的是,對方似乎一點兒退走的意思都沒有,戰鬥力依舊無比強悍。
這樣的資金儲備未免太可怕了,這可算是真正的富可敵國啊。
蕭定山趕緊問這名局長,“約定交付款項給倭國的日期是哪天?”
“就是後天。”局長躬身回答。
蕭定山再度一怔。
他想了想後對局長道:“你先出去吧,我考慮考慮這件事。”
“是。”局長躬身應命後退出蕭定山的辦公室。
蕭定山躺在椅子上,右手不斷撥動着手裏的舍利子。
他想了一會兒後立刻對正在收拾的秘書説道:“打個電話給宣傳部的蕭部長,讓他趕緊來見我。”
“是。”
秘書一口答應下來,立刻去蕭定山辦公室的外間打電話。
宣傳部和財政部相隔不遠,很快蕭天擎就趕到了蕭定山的辦公室。
自從蕭家敗落以後,偌大的蕭家差不多有點兒家破人亡的意思了。
幸虧後面有君千言扶了蕭定山和蕭天擎一把,眼下蕭家也就剩下他們父子兩個,是唯一的復興蕭家的希望了。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今時今日的君千言,其實體內還融合了一個蕭文。
“爸,急着叫我過來幹嘛啊?我那邊兒還有好多事呢。”
蕭天擎一邊説着,一邊拉開椅子坐在蕭定山的辦公桌前面。
蕭定山看了蕭天擎一眼道:“你現在整天和那個女歌星在一起,哪裏有那麼多事在忙?”
蕭天擎一聽蕭定山這話語氣有些不善,頓時笑了笑道:“爸,我這剛才那裏面出來沒多久,心裏難免會動些心思。
您匆匆忙忙叫我過來,肯定不是為了教訓我找女人吧。説吧,找我來什麼事。”
蕭定山嘆了口氣,“出事了。”
緊接着,蕭定山把最近財政部的事一一跟蕭天擎説了一遍。
蕭天擎聽完以後也陷入到了沉思當中,他想了想後問蕭定山:“爸,那現在怎麼辦?你如果不能按時把款項交付給倭國那邊,倭國肯定會鬧騰的。
現在那個馮傳銘和皇甫極一直都盯着我們,巴不得我們出錯。要是被他們抓住這麼大的一個把柄,他們一定會咬着我們不放。”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來商量這件事應該怎麼辦。”蕭定山道。
“這是你財政部的事,我宣傳部的怎麼幫你?”蕭天擎想也沒想就回了這句話。
蕭定山一聽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我的位置如果丟了,你認為你的位置還能穩住?
我們兩父子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一出事就先想着把自己摘出去。”
蕭天擎一聽蕭定山這話頓時尷尬地笑了笑,“爸,你這話説到哪兒去了。我只是沒想到該怎麼幫你而已,你説吧,需要我怎麼做。”
蕭定山這才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要交付給倭國的那筆款項缺了一百多億,臨時要我們補是肯定補不出來了。唯一的方法就是拖,拖到財政鬆動的時刻為止。
要想合理的拖,就得製造輿論。你記得馬上讓手下人鼓動一下輿論方向,挑動民眾對我們購買倭國國債的反對情緒。
一旦民眾反對情緒過大,我們就有理由拖住倭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