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邢依姍生氣,嘴上佔便宜技巧早已經臻入化境的魯褚薛立刻擺手道歉。
“唉喲,對不起對不起。姍姍啊,我忘記你全名叫邢依姍了,你看這事兒給鬧的。誤會,純屬誤會。你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啊。”
邢依姍見魯褚薛道了歉,也不好繼續跟他計較。
她低聲哼哼着,又坐回到了辦公椅上。
此刻魯褚薛似無意地感嘆了一句:“唉,現在這個社會真是變了。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引起人的誤會,這種變化簡直就是日新月異啊。”
魯褚薛話一説完,江楓立刻扭頭低聲問司馬淳風。
“那邢依姍是不是沒有妹妹或者姐姐叫邢月依?”
果不其然,司馬淳風立刻點了點頭。
江楓一聽頓時莞爾,魯褚薛果然還是當初那個魯褚薛。猥瑣的性格不僅沒有減少半分,反而有“功力”日漸精進的感覺。
江楓想了想後突然咳嗽一聲道:“小淳淳啊,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單身男人有多苦啊?每天晚上孤枕難眠,只能找島國愛情動作大片看。一邊看一邊擼,竟然有人擼出了血。你説這樣的人,是不是遲早得精盡人亡?”
“媽個b的,指什麼桑,罵什麼槐呢?”
魯褚薛一聽到“擼出血”三個字,頓時像是貓被踩着了尾巴一把,轉頭就朝着江楓這邊看過來。
一見到是江楓,魯褚薛頓時愣了愣。
“王八蛋,你居然還活着。”
江楓一聽魯褚薛這話,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了下來。這尼瑪從紂王墓出來到現在都多久沒見過了,一見面你丫就是這樣問候老朋友的?
不過還好,接下來魯褚薛便紅着眼眶,直接走上來給了江楓一個擁抱。
雖然江楓不習慣和男的擁抱,但魯褚薛能做出這樣的舉動,總算代表着他還記得他們之間的友誼。
“喲,這從墓裏回來的人,今天居然有聚在一起了。其他那些人呢?都死了?”
一口純正的京片子,略帶調侃和戲虐的語氣。
聽到這話,江楓和魯褚薛同時朝任務大廳的門口看過去。
門口站着兩個人,一個是蕭文,另外一個則是葛豹。
蕭文今天穿着一身黑色復古條紋風的西服,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框眼鏡。
站在他身旁的葛豹則穿着一身灰色道袍,雖然款式和顏色看上去不太起眼,但懂行的人不難看出那道袍的布料以及剪裁都絕對出自於名家之手。
“你居然沒死?”魯褚薛看見蕭文,下意識就説出了這句話。
只是他這話剛剛出口,站在蕭文身旁的葛豹立刻厲喝了一聲:“混賬!”
只見葛豹身形一晃,連江楓都沒反應過來,魯褚薛已經被葛豹一掌拍得倒飛出去。
江楓回頭望魯褚薛落地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先前被魯褚薛調戲的邢依姍正把他扶起來。魯褚薛雖然不斷在吐血,但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不過傷的不輕,這是肯定的。
“你找死!”
魯褚薛是江楓心中認定的朋友之一,葛豹當着他的面打魯褚薛,江楓怎麼可能忍他。
只見江楓右腿猛然踢出,腿勢兇猛如奔雷,其速迅捷如颶風。
葛豹這次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直接就被江楓一腳踢出了任務大廳。
然而江楓並沒有決定就這樣放過葛豹,這不子曾經曰過的嘛,“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殺他全家!”
所以江楓葛豹身體往後倒飛的同時,江楓立刻追了出去。
就在葛豹的身體快要落地的時候,江楓再次猛地一腳踢出,直接把葛豹的身體踢向半空。
原本江楓還準備等葛豹身體落下來以後再踢上幾腳,但葛豹的身體完全不符合力學的原理,竟然斜着落了下來。
蕭文緩緩從任務大廳走出來,葛豹的身體猶如一片羽毛一般,緩緩落在地上。
葛豹張口吐了兩口鮮血,蕭文右手五指一張,虛空往葛豹身上抓了一把。
葛豹頓時像是一個被線牽扯着的木偶一般,立刻站起身來。
他對着蕭文鞠躬説了一聲:“謝謝文少。”,然後蕭文身後退了兩步。
蕭文淡淡地看着江楓,懶洋洋地説道:“欺負這些手下人算什麼本事?如果有種的話,咱們擂台上練練怎麼樣?”
蕭文説着,下巴輕輕往操場上那個擂台揚了揚。
面對蕭文的挑戰,江楓自然不可能慫。
恰好他也想摸摸蕭文的底,看看蕭文這次回來,竟然有多大的變化。
“既然文少如此有興趣,那我就陪文少玩玩兒唄。”
江楓説完,直接跳到了擂台上。
看到這一幕,蕭文臉上露出了微微的笑意。
他一邊朝着擂台走去,一邊慢條斯理地解開西服外套的扣子。在上擂台之前,蕭文慢條斯理地脱下外套,然後隨手一揚把外套扔給了葛豹。
葛豹趕緊用手把蕭文的衣服接住,然後小心翼翼地抱着。
見到江楓要和蕭文對決,司馬淳風、魯褚薛全都跑到擂台旁邊看着。
當然。狗蛋兒、小q、以及普通人看不見的柳仙韻也都跟了過來。
魯褚薛因為身體受了重傷,所以邢依姍一直扶着他。也不知道這姑娘是不是被魯褚薛調戲出了感情,魯褚薛把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左邊手臂壓着她半個肉球,她像沒有感覺到一般,絲毫沒有在意。
“看見沒有,台上那個是我哥們兒。他很修為很高的,最多五招就能把那戴眼鏡的小白臉兒給打的跪地求饒。”
魯褚薛低聲跟邢依姍説道。
邢依姍聽後點了點頭,“這人帶着的下屬説動手就動手,想來他這個主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讓你那朋友好好教訓一下他,也算是為你討回個公道。”
“放心放心,我哥們兒知道怎麼辦。我認識他這麼久,還從來沒見到他吃虧過。”
擂台上,蕭文看向江楓的眼神,就好像是剛睡醒,整個人還處於睡意朦朧狀態一般。
懶洋洋,一點兒在意和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彷彿在蕭文眼裏,他和江楓的這場比拼,他隨隨便便伸個手指頭都能贏一樣。
但是不得不説,蕭文這表現挺讓江楓犯嘀咕的。
畢竟對於蕭文這次回來,江楓有太多的疑問想不通了。
例如蕭文是怎麼在那麼多食屍蟲的圍攻下存活下來的,又是怎麼在沒有食物的墓裏活下來的。
這些問題的答案江楓無從知曉,但他能肯定一點,那就是蕭文鐵定在墓裏得到了不少奇遇。不然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一回到燕京就能插手奇士府玄部部長的爭奪,還敢正面向自己提出挑戰。
“別看了,動手吧。”
蕭文懶洋洋的對江楓説道,他用右手摘下自己的眼鏡,然後左手食指伸出指向江楓。
江楓不明白蕭文這動作是什麼意思,不過蕭文立刻就解釋了。
“一招,你只有一招的機會。”
“大言不慚!”
江楓冷哼一聲,就算是已經道丹化嬰的袁天機,也沒把握説一招就打敗他吧。
因為實在看不出蕭文的深淺,所以江楓一出手就用上了千羽月刃。
千百羽刃環繞在江楓身旁,隨着江楓身形一動,千百羽刃立刻飛速射向蕭文。
那羽刃速度之快,比之子彈也不遑多讓。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羽刃那麼快的攻擊速度之下,蕭文竟然還好整以暇地抬手把眼鏡帶了回去。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奇怪,就好像蕭文所處的時空和普通人的時空不一樣,但又相互重疊了一般。
眼看着千百羽刃就要從蕭文身體穿透過去,瞬間把他洞穿成螞蜂窩時。
蕭文動了……
他輕緩緩地抬起右腳,往前跨出了一步。
偌大的擂台四四方方,看樣子像是個正方形。隨便掃一眼,估計它的邊長不會少於五米。
江楓上台以後和蕭文相距的距離至少有三米以上。
而這樣遠的距離,蕭文就那樣緩緩地跨了一步。腳步落地時,他人已經到了江楓面前。
江楓根本連反應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蕭文抬手把掐着江楓的脖子,一把將他砸在了地上。
轟!
砂石飛揚……
江楓的身體被江楓狠狠砸在擂台上,大理石堆砌而成的擂台地面,竟然被江楓的身體砸得粉碎。
饒是江楓的身體強度遠勝一般人,這下也感覺像是被高速超跑撞在身上了一般,五臟六腑都移了位,鼻孔、嘴巴、耳朵……七竅都有鮮血流出。
看到這一幕,狗蛋兒最先跳到擂台上。
它張口長吟了一聲,四蹄一下生出火焰,狗頭上也長出了雙角。
緊接着它猛地撲向蕭文,蕭文一腳把踢飛出去,但右腿的小腿位置也被狗蛋兒抓出了一道長長的爪痕。
須知道狗蛋兒的爪子可是生有麒麟靈火的,蕭文這一傷,頓時感覺到有源源不斷的灼熱感在不停侵蝕身體。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被他踢出擂台的狗蛋兒,怒罵了一聲:“孽畜,遲早吃了你!”
不過這還沒完,眼見江楓受傷,有護主本能的小q、靈體剛剛恢復的柳仙韻、以及受了傷的魯褚薛,還有司馬淳風都跳上了擂台。
蕭文掃了他們這些人一眼,淡淡説道:“怎麼?想以多欺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