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父是獸人族比蒙軍團中最強大的戰士之一,在**十年前曾經徒手殺死過一條龍,從而得到了獸人第一勇士、比蒙第一勇士等等光榮的稱號,身高達到五米開外,在當時來説整個大陸也少有對手。
為了抵抗人類的強大,獸人族和魔族進行了一系列的聯姻,而我的祖父正是這些政治婚姻中的一員,通過聯姻他娶了魔族皇帝一位妾室的女兒,也就是我的祖母。
我的祖母也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她如果還活着的話。今年應該有八十五歲了,是對我最好的人。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嫁給了已經四十多歲的祖父,她經常對我説她是政治的犧牲品。
顯然,嫁到獸人國度並不是她自願的,但還好她嫁過來了,因為,如果沒有她,哪兒來的我呢。
我的父親是祖父唯一的兒子,繼承了祖父的優秀血統,身高五米開外,即使是現在,他的胳膊也要粗過我的腰。
十八歲前父親就已經打遍獸人無敵手,性格暴躁兇殘,擁有強橫的力量,是現今比蒙第一勇士,比蒙軍團的團長,名副其實的比蒙王,在他的帶領下,獸人在近幾十年的戰鬥中從沒吃過什麼虧,因此在獸人中,父親的聲譽絕對不差於獸皇。
由於他尊貴的地位,自然擁有無數姬妾,而我正是他和搶來的一名人類女子所生的。在他的四個兒子中,我是最小的,也曾經是他最不喜歡的兒子。
我的母親是一個很悲慘的女子,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雖然不到四十歲,卻顯得無比的蒼老,不應該出現的皺紋和白髮早已經是她熟悉的東西。
只能從輪廓上看出她年輕時應該是位美女,她恨父親,也討厭父親,同樣的,她也恨我,因為,我是她在父親強暴下生的兒子。
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得到過父親的寵愛,還飽受着其他姬妾的排擠和欺負。
直到四年前我得勢以後,母親才有了屬於自己的一棟房屋,她很少説話,每當我看到她冰冷的眼神都會感到心裏很冷。
我,今年十六歲,獸、魔、人三族混血兒,比蒙軍團的副團長,身高兩米,人類的特徵在我身上出現得最明顯,在他人眼中,我絕對是一名人類的帥小夥子,如果不是我具有比蒙巨獸強壯的身體和與生俱來的神力,誰也不會相信我是一個獸人。
我恨我的父親,因為他讓我母親這樣的痛苦;我恨我的父親,要不是他我的奶奶也不會死去。雖然***死為我換來了今天的輝煌,但我不需要,我只想要那個疼我、愛我、憐惜我的奶奶。
四年前的我受盡所有人的欺凌,沒有人對我好,揹着父親他們都罵我是雜種。除了大哥還能用平常心對我以外,每個人都説我是父親最差的兒子。
我的生活比一些僕人還不如,那時候,只有奶奶會疼我,經常給我做些好吃的東西,陪伴着我,是她讓我幼小的心靈中還留有一絲温暖。
***死是我一生中最大的痛苦,那天……
“雷翔,來,奶奶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雞翅。”耳邊傳來奶奶慈祥的聲音。
“來了。”我飛快的跑到廚房,濃郁的肉香撲面而來,“奶奶,我愛死您了。”
“傻小子,快吃吧。”隨着笑容,奶奶臉上的皺紋堆在了一起,歲月的痕跡在她的身上顯露得是那麼明顯。
我拿起一個雞翅飛快的跑到屋子外邊,一邊吃一邊在院子裏蹦着跳着。
因為喜歡清靜,奶奶並沒有住在家族裏,而我又沒人會理會,也就跟了出來。
在獸人的國度中想找這麼個地方很難,獸人最講究的就是弱肉強食,每個獸人都有可能成為其他獸人的獵物。
當然,不會有獸人會傻到來我家附近找食物,所以這裏才能這麼清靜。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雷翔,你奶奶呢?”
聽到這個聲音,我渾身一顫,五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身後,擋住了明媚的陽光。居中的,赫然是父親。原來他是來看***,他身後帶着四個比蒙侍衞。
父親和***感情並不好,雖然魔獸聯盟,但父親總不太看得起魔族,常説只有墮落天使戰團的人還有些本事,其他的魔族都是混飯吃的,而父親最崇尚力量,像奶奶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小當然不看在他眼內。
在獸人中,女子只能作為男子的附庸。很少理會***他今天怎麼會來呢。
我小聲的説道:“奶奶在屋裏。”我確實很怕父親。
父親看到我怯弱的樣子,怒氣橫生,一掌打掉我手中的雞翅,怒道:“像什麼樣子,這像我的兒子嗎?我沒有你這種懦弱的兒子。”
看着粘滿泥土的雞翅,我的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父親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吼道:“哭,就知道哭,你瞧瞧你,這瘦小的樣子,跟你那死鬼母親一樣,你的哥哥們像你這麼大都能生撕虎豹了。可你呢,弄只雞來你也殺不死。”説着,用力跺着腳下的雞翅。
奶奶聽到屋外的聲音跑了出來,見我摔倒了,頓時皺起了眉頭,她一邊扶起我一邊對父親道:“你這是幹什麼,難得來一次,怎麼就打起翔兒了。”
父親冷哼一聲,粗聲道:“你別管,來人,把這個小畜牲給我帶回去教給老二好好教訓教訓。”
老二是指我二哥,如果真的這樣,估計我不死也要脱層皮了,二哥雷虎可是出了名的火暴脾氣。
奶奶將我護在身後,説道:“算了吧,你別難為孩子。”
父親一閃身將我搶過來扔給了一個手下,對奶奶説道:“我教訓兒子不用你管,這次我來只是路過而已,如果你還想多活幾年,就別管閒事。”説着,轉身就要走。
***臉因為憤怒而脹得通紅,吼道:“雷奧,你就是這麼和母親説話的嗎?”
一邊説着,奶奶撲到抓住我的比蒙護衞身前,想搶我回來,可她瘦小的身體怎麼能和強大的比蒙巨獸相比呢,那個比蒙護衞只是隨便的一掙,就把她摔了出去,可憐的奶奶後背正好撞在一塊大石頭上,哇的一聲,鮮血從奶奶口中狂噴而出。
彷彿是一陣陰風颳過,我的心頓時變得無比的冰冷,陣陣寒意席捲而來。
我大叫一聲:“奶奶。”在我奮力掙扎下,天生的神力終於爆發出來,以我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居然掙脱了一頭比蒙巨獸的掌握。
我飛奔到奶奶身前,抄起她的身體,哭喊道:“奶奶,奶奶,您怎麼樣?爸爸,您快救救奶奶吧,我求求您了。”
***臉色刷白,握住我的手,微弱的道:“別求他,咱們回屋去吧。”
那個甩出***比蒙護衞單膝跪地,看了奶奶一眼,轉頭對父親道:“雷奧王,我……”
父親看了奶奶一眼,淡漠的道:“算了,死就死了,活這麼大歲數也算不得夭折了,回去叫人送些錢來安葬了她吧。”
在他眼裏,奶奶顯然沒有一個比蒙戰士重要。
仇恨和憤怒燒紅了我的眼睛,我仰天怒吼,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我突然感到大腦一陣發熱,像瘋牛一樣衝向了殺死***兇手。
那個比蒙護衞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舉起單手試圖阻擋我的進攻,我雙目血紅,連原本淡綠色的頭髮也變成了深紅色,速度是平常的五倍以上,轟的一下,居然將比我高大一倍的比蒙護衞撞得飛了出去。
我並沒有停止,身體隨着飛起的敵人跟了過去,小小的拳頭,重重的轟在他的肚子上,最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我的拳頭竟然穿進了比蒙護衞堅實無比的皮膚,他狂吼一聲,雙手從上到下捶了下來,我下意識的抬起了另一隻手。
就這樣,在空中,毫不成比例的三隻手碰到了一起,發出如同擊中敗革的聲音。
我的手並沒有折斷,以我弱小的身軀居然擋住了這一擊,但我的腳卻已經深深的陷入土裏。
“啊!殺……”隨着一聲大吼,我全身一陣顫動,從我的身上爆炸出驚人的氣勢,吹得周圍的樹葉和草刷刷作響,砰的一聲,比蒙護衞的軀幹部份以我插入的拳頭為中心,炸出了一個直徑半米的洞,眼看是活不了了。
鮮血噴得我滿身都是,內臟從血洞中流了出來,像爛掉的西瓜一樣,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比蒙護衞高大的身體緩緩向後倒去,而我卻動也不動的站在那裏,只是頭髮逐漸恢復成了綠色。
這些都是瞬間發生的事,父親和另外三名護衞都被這異常的變化驚呆了。
父親喃喃的説道:“雷翔狂化了,雷翔居然狂化了,已經一百年沒有比蒙可以狂化了。”即使以父親的強橫也無法狂化,狂化的比蒙可以迅速將自己的力量提升為原來的幾倍。
“雷奧王,怎麼辦?”一名護衞問。
父親並沒有因為護衞的死而難過,臉帶興奮的説道:“帶雷翔走,他已經虛脱了,把你的同伴找個地方埋了,那老東西就讓她自生自滅吧。”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逐漸清醒過來。
“奶奶,奶奶,您怎麼樣了?”我渾身異常的虛弱、疼痛,尤其是左手像裂了一樣傳來陣陣巨痛,靜靜的放在我身體旁邊,使不出絲毫力氣。
我發現自己居然在父親府中自己的房間裏,我掙扎着爬了起來,扶着牆走出屋子,外面漆黑無比,就像我陰翳的心情。
啊,已經是晚上了,奶奶不知道怎麼樣了。
剛想走出房門,一陣虛弱襲來,我身體一晃,摔倒在地。
“雷翔,你怎麼從牀上下來了,來,快回去休息。”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房中,一把將我抱了起來。
我睜眼一看,是比蒙中唯一和我關係還過得去的大哥——雷龍。
“大哥,我求求你,快帶我去看看奶奶,她快要死了。”我聲淚俱下的説道。
大哥看了看天色,點頭道:“好吧,不過天亮之前一定要回來。”
“好,好,咱們快走吧。”只要能去救奶奶,讓我怎樣都行。
大哥那接近五米的強大身軀抱起我和拿根枯草沒什麼不同,很快,我們就趁着夜色來到了***家。
“奶奶。”我淒厲的喊着,奶奶居然還在原來的地方躺着。
大哥放下我,我爬到奶奶身邊,抱起她瘦小的上半身,露水已經浸濕了她的衣襟,我晃動着她:“奶奶,您醒醒,您醒醒啊。”
奶奶乾裂的嘴唇動了動,眼睛緩緩的睜開了,看到是我,微微一笑,想伸手撫摩我的頭,但虛弱的她卻無法做到,手只抬起一半就落了下去。
“孩子,你還是回來看奶奶了,奶奶沒白疼你,咳、咳。”奶奶咳出一些血沫。
我抓住***手,貼到自己臉上,哭道:“奶奶,您別説話了,您先歇會兒,會沒事的。”
奶奶苦笑着説道:“傻孩子,奶奶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你扶奶奶回屋吧。”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量,我居然硬挺着抱起了奶奶,蹣跚着走回了屋子,大哥識相的沒有跟過來。
我將奶奶放到牀上,自己則趴在牀邊大口的喘着粗氣。
奶奶輕輕的撫摩着我的頭,慈祥的看着我,斷斷續續的説道:“翔兒啊,奶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要答應奶奶……一定要做個……堅強的人……好好的活下去。你也不要……太怪你父親,獸人族就是這……這樣的,只崇尚力量……毫無親情可言。”
眼淚已經濕透了我的衣襟,我緊握着奶奶滿是皺紋的手,泣道:“奶奶,您不要説了,您會沒事的,您一定會沒事的。”
奶奶顫抖着從枕頭下摸出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遞給我,臉上閃過一片紅暈:“這是魔族的至寶……天魔訣的副本……是當年……我為了報復……偷出來的,只有具有魔族皇族血統的……才可以學的,你要好好學……學會了……可以變墮落天使……的,只有……強者……才能生存……別讓你爸爸……知……道。”
我悲喊道:“奶奶,奶奶。”聲音直透屋瓦。我順手把小冊子放進懷裏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又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大哥在我身旁,看我醒來對我説道:“奶奶我已經安葬好了,你放心吧,來,吃點東西。”
我現在覺的什麼都不重要了,我人生中唯一的依*已經走了,就剩我自己還有什麼意思,我眼中空洞洞的。楞楞的看着牆壁。
一聲巨響從外面傳來。大哥皺眉道:“好響的雷啊,看來有一場大雨要下了。”
我不顧身上的傷勢,呆呆的走出門口,豆大的雨點噼裏啪啦滴了下來,漸漸的,雨水越來越大,不斷沖刷着我的身體。朦朧的雨霧中我好像又看到了奶奶那慈祥的面容,我向前撲去,卻撲了個空。大哥趕忙扶起粘滿泥水的我,將我拖回了房間。
就這樣,我渾渾噩噩的過了七天,期間只是憑父親給我強行灌下的食物才活了過來。
後來,我的清醒了,奶奶臨死前的話成了我無盡的動力——”你要答應奶奶,……一定要做個……堅強的人……”“……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我一定要做一個強者,一個絕世的強者。
由於我可以狂化的特殊能力,深得父親看重,從那以後,他親自指導我練功。我已經不再是以前哪個天真的孩子了,不論什麼都無法改變我成為絕世強者的決心。從這以後,我將仇恨深深的藏在心底。
父親將他最得意的天雷卸甲傳給了我,這是一種近似於鬥氣的功夫,以防禦為主。由於我們比蒙一族天生就具有很強的物理攻擊和物理防禦能力,對魔法的抵抗力也很強,為了能更好的發揮出這個優勢,祖先們創出了這套天雷卸甲功法,主要就是調節身體機能,使防禦力更趨完美,當練到一定程度以後可以產生一個類似於鬥氣罩的防禦場。
天雷卸甲如果由人類來修煉,頂多不過是二、三流的功法,但由我們比蒙來練就大大不同了。當年爺爺就是憑藉天雷卸甲強大的防禦力硬擋了龍騎士一擊,才得到機會殺掉他和他的龍建立了不朽的功勳。
天雷卸甲分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內而外,和練習一般的鬥氣有些相似,通過打坐增強體質,增強機體的免疫力,逐漸改變身體的狀態,據父親説,這套功法的第一段非常重要,説白了就是一個脱胎換骨的過程。這也是我剛剛用了四年多的時間完成的過程。練到第二年的時候,我過人的天分逐漸展露,雖然我的個子小,可力量毫不遜色於任何同年齡的比蒙,甚至尤有過之。現在,我的力量加上練習天雷卸甲以後脱胎換骨,實力已經直追幾個哥哥。
第二階段,是將逐漸成型的氣應用到體外,形成一個保護罩,可以阻擋各種攻擊。這個階段我還只是剛剛起步。
第三階段其實就是第二階段的加強,無非就是當鬥氣到了一定程度以後可以用來傷敵。父親已經完成了這個階段,力量強橫的他,在十米之內可以用天雷卸甲轟掉任何人的頭。即使是龍騎士,如果數量不夠也無法對他造成威脅。
由於我進步速度飛快,現在已經被父親提升到比蒙軍團副團長這個職位上和幾個哥哥並列。其實,我只是有名無實而已。所有權利都在幾個哥哥手裏,我只要每天練功就好了,對統帥軍隊毫無興趣的我,自然也樂得清閒。
白天我堅持練習天雷卸甲,而晚上則是練習天魔決的好時機,和天雷卸甲比起來,天魔決要艱澀的多。很難才能讀懂。天魔決説起來不能完全算是武技也不能完全算是魔法,是一種魔武結合的功法。
天魔決共分九個等級,又分三層,也就是説每層三個等級,每提高一個等級都異常艱難,當然,艱難的背後是實力的提升。而每提升一層都會有新的變化,發生質的飛躍。書裏説,當突破第一層第三級的時候就可以進行墮落天使變身了,變身後各方面能力都會翻倍的增強,為兩翼墮落天使,這就是現在魔族的中間力量,當完成墮落天使變身後,修煉者會逐漸成為暗黑魔法的掌控者,暗黑魔法的修為會大大的增加。當練習到第二層第六級的時候,會變異成四翼墮落天使,現在魔族只有魔皇和他的近衞隊長有這個實力。而第三層第九級就是個遙不可及的層次了,只有傳説中的大魔神路西法才達到過,為六翼墮落天使。奶奶給我的這個副本並沒有最後一層的修煉方法。
而另我感到慚愧的是,練了四年了,我現在才剛剛進入第二級而已,自從練了天魔決以後我感到自己非常喜歡獨處,一看到人多就非常厭惡,並且很喜歡穿黑顏色的衣服,而天魔決練出的暗黑之力,確實是非常強大的力量,但每次試用都讓我感到自己的心在逐漸的變的更為冰冷。我現在已經可以憑藉暗黑力用一些簡單的暗黑魔法了,象**、腐蝕等等。天魔決練出的暗黑魔法力要比一般那些黑暗魔法師練的黑暗魔法厲害的多,也純正的多,而且危險性相對要小(使用黑暗屬性類的魔法會有反噬的可能)。只是練的實在太費勁了(這是我個人的體會)。
又到了夜晚,我獨自盤膝坐在牀上,凝聚着體內的暗黑之力,周圍的黑暗成為我最好的朋友,不斷提供着暗黑能量給我。我用兩個時辰的時間將冰涼的暗黑魔法力按照天魔決第二層心法運行了一遍,感覺又有些微的進步。
緩緩的呼出體內的濁氣,我從牀上走了下來,看着窗外皎潔的月光,感到一陣孤獨,我內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今天天魔決練錯了嗎?我回想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發現什麼不妥。
我跳出房間,來到院子裏,看了看左右,確定沒有人,迅速閃身出了家門,來到外面的曠野。在家裏,我就象籠中的鳥一樣,還是外面舒服。夜晚的冷風夾着露水輕輕的撫過我的衣襟。冰涼通透的感覺讓我感到異常的舒服。體內的暗黑魔力自然的運轉着。
我突然感到全身力量澎湃,有種無處發泄的感覺,我跨出左足向前踏出一步,用力在地面上一蹬,嗖的一下從地上躥了起來,然後將全身的力氣集中到右拳,“噗。”的一聲重重的砸到地上,方圓一米的地面先是形成一片龜裂的細紋,緊接着“轟。”的一聲炸出一個深半米的洞。
我藉着反彈的力量飄飛到一旁,看着自己的驚人成果,所有的不快好像都由這一拳發泄出去一樣,心裏舒服了許多。我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煩躁的感覺不知何時早已煙消雲散了。
正在我轉身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直覺告訴我,有危險。自從練習了天魔決以來,我的感官比以前靈敏了許多。我下意識的功行百脈,攥緊了拳頭。沉聲喝道:“誰在那裏,出來。”
回應我的是滔天的勁氣,一隻碩大的拳頭夾着勁風漸漸的變大。勁氣將周圍的草木刮的沙沙作響,我感到自己彷彿向被困住的野獸一樣,強烈的危機感提醒着我,我沉腰扎馬,左足前踏一步,嘴裏發出”嘿。”的一聲,重重的轟在對方的拳頭上。這是父親教我的攻擊方法,他説,以我們自身的強橫實力,就要和敵人硬打硬碰才能充分的發揮出來,所有花哨的技巧都是瞎掰,一力降十惠才是我們制勝的最佳方法。
一大一小(小的當然是我)兩隻拳頭在空中相撞,一股無可抵禦的強大力量從對方的拳頭傳來,我蹬蹬蹬的向後退了5步,右手傳來一陣巨痛。對方並沒有就此罷休,剛將我震退立刻就又飛身躍起,同樣一拳轟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