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一點就拿中國和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來説如果有中國的罪犯躲進了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大使館就算這個犯人殺人越貨、無惡不作但如果沒有大使館的同意中國警察根本不能進入裏面逮捕犯人。
而且更誇張的是如果罪犯乘坐大使的專車直接進到機場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飛機樓梯處再腳不沾地的登上飛機樓梯然後進入飛機那麼他就可以安全的回到阿拉伯聯合酋長國任何人都不能阻攔——因為他沒有一隻腳踩在你中國的土地上這就輪不到你管他!
董孟從耶塞木掩飾不住的緊張來看百分之百肯定如果中國法律堅持判我有罪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的人絕對會用上面講的那招如此就太過縱容罪犯了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參贊先生您這樣我很難辦啊。要不我向上面申報一下您也找大使説説情或許能改成二十年監禁呢?花先生反正年紀小也相當於給他個接受教育的機會嘛。”董孟笑着説道實際上還是沒有什麼退讓無期監禁和二十年監禁有多大區別?
耶塞木冷冷一笑心想你幸好這話不是在阿布扎比説的不然神仙夫婦早就一記天雷劈死你了!居然敢説讓殿下受教育這不明擺着説守護神夫婦的教育不當麼?
二等參贊見到董孟不同意從懷裏拿出電話接通後嘰裏呱啦對着大使就是一陣急語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直接、這麼毫無顧忌的給大使説話但由於牽涉到殿下大使和耶塞木通話的態度變得異常恭敬起來。
掛上電話後耶塞木衝着董孟道“董先生請你等幾分鐘馬上就會有你的上司給出指示了。”
董孟見狀禮貌的一笑坐了下來神態非常的輕鬆。
既然耶塞木打了電話過去董孟明白現在的事情已經牽涉到了阿拉伯聯合酋長國大使接下來就是雙方高層的接觸了無論做出什麼決定和他都無關。
我更是沒有什麼擔心的要是大使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不如早點回阿布扎比的好。
雖然這樣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但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不用這個名義我連看守所也出去不了哪來時間去找鄭松的犯罪證據和揭穿他?
……
和大家的心情不同從一開始就站在我身後不遠的藍文喜臉上還是鎮定如常其實他的心一直在瘋狂的加跳動過了正常人的十倍。
在場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藍文喜在大學的時候曾經學習過一年的阿拉伯語算不上精通但簡單的詞彙卻是能聽懂的——比如説剛才耶塞木的那聲“王子殿下”。
作為一個國家大使館官員喊出這句話來所代表着什麼藍文喜用腳想也想得出來。
藍文喜幾乎是耗盡了全身每一道力氣才讓自己的臉色沒有任何變化。
此後我們的談話藍文喜是一句也沒有聽進去他心中的念頭是一個接着一個無數個想法被否定然後又有無數的想法再次湧向出來如此週而復始直到最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
此時也正是我們在等消息的時候藍文喜想要説幾句話調節一下氣氛卻不想我轉過頭來對他淡淡一笑“藍局長去把空調温度降低一點吧腳心和襯衫全都濕透了你不難受嗎?”
藍文喜剛剛放下的心被我這句話嚇得渾身冷猶如進入了冰窟一樣“花花小兄弟你在説什麼啊?”
……
我沒有再和藍文喜説一句話其實我心中也是想錯了方向以為他表現出來的變化是因為想針對我有什麼陰謀故而想要敲打他一下而已。
藍文喜嘴上動了半天終究還是放棄瞭解釋的想法畢竟現在人太多了還有國安局的人盯着説話不方便。
倒是那個穿着休閒服、一直坐在窗台上的年輕人此刻開口了:“花先生我們去外面聊聊。”説着未見他有所動作整個身軀憑空移到了窗外的空中站立不動。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又閉上眼睛做養精蓄鋭狀竟是一點也不想搭理他。
事實上也是這樣你是誰啊憑什麼你要我去聊聊我就去?那我花不缺多沒有面子。
年輕人耐性也好微微搖頭一笑嘴唇蠕動起來一句清晰的話語立刻傳入了我的耳朵“花先生敢問您和花蕭花老前輩是什麼關係?”
嗯?
我雙目一睜看到的是年輕人禮貌的笑容但此刻我卻不能無視了這小子怎麼會知道爹的名字?
心念一動之下在中國方面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我身形如鬼魅般瞬移到了外面半空與那年輕人相對而立。
見到我施展道術耶塞木等三人的表情是非常自豪的:看看這就是我們阿布扎比的驕傲!多帥啊!
……
年輕人見我出來還不用我開口問便主動的説道:“崆峒派第三十八代弟子沈中行見過花兄弟。”
“我爹離開神州大地已經九十餘年你怎麼會知道他的?”我開門見山的問道。
沈中行笑了笑“這一代崆峒弟子中在下武功不好但記憶力還是比較強的。在崆峒的資料記載中清末之時花前輩本是清廷宮中的英雄人物但後來不知為何離開了清廷據説是遠走到了中東。剛才我看見參贊先生對你這般恭敬想來花兄弟也不止是個普通人那麼簡單。而恰好的在阿布扎比被稱為‘護國神仙’的正是花老前輩夫婦。”
“你們隔了這麼遠也知道我爹孃的威名?”我不由精神一振見到自己的爹孃很有名氣做兒子的也非常有面子。
“是的!”沈中行臉上忽地露出一絲靦腆和神往的神情“但我們知道花老前輩夫婦還是因為花兄弟你的姐姐李霜馨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