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直皺眉頭這個笨蛋要做戲也要做得像一點啊這麼端端正正的肅然表情哪裏像是詢問犯人?簡直就是聽着上司指令的下屬嘛!
那背後的兩個軍官也是右手已經摸進了胸前惡狠狠的看着靠近我的藍文喜肯定只要他一對我有動作兩人立刻就會開槍射擊。這樣一來他們不像是在保護耶塞木倒像是我的護衞了。
然而我也知道要他們做戲像是我一樣逼真着實是難為了他們。
別的不説就説我爹孃在他們心目中神的地位就説我在阿布扎比的赫赫威名他們怎麼也不敢對我有任何一點不恭敬的行為和表現不然還沒有回到國內就會被激進分子給殺了。
唉也就這個樣了湊合着用吧!
我搖搖頭坐在了他們為我準備的那張木頭椅子上坦然的面對着對面的審訊人。
“你叫多比英德中文名叫花不缺是不是?”國安局的官員拿起了桌上的資料用英文開口問道。
“你!!”
耶塞木聞言大怒不自覺的就反感起來我們國家的驕傲阿布扎比的雄鷹的名字是你能夠隨便叫的嗎?
但他想要吐露出的不滿之語在我淡然看了他一眼後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又恢復了端正的坐姿。
“耶塞木參贊你沒事兒吧?”國安局官員聽出了他話裏的急切之意但卻以為是針對我的。
耶塞木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英文都有些不順暢了“我沒有什麼事兒董先生拜託您説話客氣一點吧也不要耽擱太久。”
董姓官員笑了笑算是應承了。
“花不缺先生有人控告你今天上午在咸陽市水氏大廈殺了一名中國籍男子鄭明文請問有這回事嗎?”董姓官員果然直接就問到了關鍵。
“是。”
我微微頜道。
“噢?”
董姓官員驚訝得很心想我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爽快的難道阿布扎比人都這麼耿直?
聽見我的回答耶塞木心中只是一愣旋即又釋然了在阿布扎比和其它酋長國殿下殺的人還少了麼?嗯不過那些人都是罪有應得殿下平日雖然我行我素但從來不殺一個好人的。
“對於殺了鄭明文你有什麼解釋的嗎?”董姓官員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相信如果説了鄭明文就是昨天襲擊我的兩羣人的幕後主使無論他們暫時相信與否都會為我帶來很大的有利不過為了穩住鄭明文幕後的鄭松我還是決定不講出來。
“沒有什麼解釋。”打定主意後我神情自若的道。
董姓官員對我毫不在意的歹徒很是不滿沉住氣他再問道:“你為什麼想要殺他?”
“無可奉告。”
“哼!花先生你最好合作一點你要記住這裏是中國你犯了中國的法律將會由中國法庭制裁你!”董姓官員説着偏頭對耶塞木道:“參贊先生相信你們對待他這種犯罪分子也一定不會心慈手軟的對吧?”
“是……是的。”在我的指揮下耶塞木顫聲説道額頭上的大汗是一顆接着一顆往下流。心中哀嚎不已真主阿拉啊我怎麼接下了這個苦差事待會兒一定要殿下給一個免罪書不然我哪還敢回阿布扎比去?
“那好!參贊先生在這裏代表阿拉伯聯合酋長國藍文喜局長代表警察系統我董孟就代表審判的法庭即時宣佈對花不缺先生的判決吧。”國安局官員董孟站了起來道“按照中國刑罰第八條規定無端暴力殺人者當判處死刑立刻執行。但由於花不缺先生是外國人根據‘外國人在中國法’特地法外開恩將死刑轉為終身監禁。此判決立刻生效!”
重大刑事案件的程序一般是非常煩瑣的至少也得半年時間才能有審判、宣判但如今董孟幾句話就判定了刑罰其中有我是外國人的因素可也從另外一個方面看出國安局的權利之大。
其實我也是誤解了董孟涉及到外國人的糾紛和案件隨便在哪個國家都非常麻煩;如果把案件公開出去會引起世界各國的關注這對審判國是個非常不利的事情所以大家一般都私下裏判定就好而且比本國人的判刑要輕上許多如此對那人所在的國家也有個交代——這也是世界各國沒有宣稱的慣例了。
聽了我的一陣吩咐耶塞木和兩個手下憤怒無比的心態終於有了一定緩解。
他們原本打算着任憑殿下再怎麼不在意隨隨便便就被一箇中國的小官員判為無期徒刑那對整個阿拉伯聯合酋長國都是極大的侮辱;如果他們幾個不衝出去暴打董孟一頓為殿下出氣的話就是他們自己也不可能原諒自己。
得到指示後耶塞木臉上的神色忽地傲慢起來“對不起董先生。您如此輕率的做出結論我不敢贊同。因為我不敢確定我們的國民多比英德先生是不是受到過你們的拷打、刑訊才被迫説出剛才的話來的。請允許我帶着多比英德回大使館由大使先生親自詢問事情經過大家再做決定好不好?”
“你們都看到了他身上哪有什麼傷痕?我們怎麼可能拷打他?”董孟不滿的道他不是笨蛋從我剛才進來時耶塞木幾人的表情他就知道我一定不是普通人但卻料想不到耶塞木如此偏袒我。
帶到大使館去那是什麼概念?
國際公約之中規定每個國家駐外國的大使館和領事館尤其是大使館其場地自建立之日起被視為此國家的領土如果有任何(包括土地被使用國)人無端闖入其中大使館武官都有不須經過同意開槍將其擊斃的權利;而沒有大使館大使同意任何國家和個人敢進入的話將視通於向其國家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