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沖霄府地域內,沖霄府少府主‘徐靖’的名頭雖然不小,但那更多的還是因為他的身份。
論實力,他不如花和尚和靜虛子。
甚至於,在同層次,他甚至不如鍾顧。
道武聖地,強者為尊,徐靖表現如此,名頭又不比花和尚、靜虛子小,所以自然讓不少人滋生了不滿之心。
在眾人眼裏,徐靖不過是仗着出身才有今日。
如果不是他出身好,他根本不算什麼,《沖霄榜》前十都未必能殺進去。
聽到玲瓏峽谷內大多數人的議論,越來越肆無忌憚,沖霄府大長老‘徐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如果是平時,他早就以勢壓人,讓這些人閉嘴了。
只是,現在有另外兩大四流勢力的強者在,任何一個勢力來的最強者,實力都不在他之下,所以他雖然被周圍的議論激怒,卻也沒有做出什麼事。
“我們沖霄府少府主,前段時間便出門歷練去了……這一次的《沖霄榜》排位戰,他自然會現身,不勞各位費心。”
終於,徐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一開口,聲音便藴含着真元席捲開來,傳遍了整個玲瓏峽谷,所有人都聽到了。
一時間,多數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人,紛紛閉上了嘴。
他們聽得出來,這個沖霄府大長老生氣了。
當然,也有小部分人,似乎也知道有另外兩大四流勢力的人在,沖霄府大長老不敢如何,所以他們依然還在不停的竊竊私語。
至於竊竊私語的內容,句句不離沖霄府少府主徐靖。
“徐岑長老,看來,你們沖霄府的少府主,是準備在《沖霄榜》排位戰開始後再現身呢。”
沖霄府一行人左側的一羣人中,為首的老人看向徐岑,笑着説道。
這個老人,身穿一襲青衣,手上拄着一根枴杖,眯着眼的他,看起來很是和藹可親,宛如一位鄰家老人。
徐岑聞言,只能尷尬一笑,“應該是。”
“兩位,我們先到那邊去休息吧。”
徐岑指向玲瓏峽谷內山清水秀的一角,對青衣老人和另一羣人中的為首之人説道,言語之間很是客氣,絲毫不敢怠慢。
不管是青衣老人,還是另外一人,都是出自四流勢力,且實力都不在徐岑這個沖霄府大長老之下。
徐岑指的地方,正是沖霄府九長老之前佔據的地方。
三大四流勢力的人,就這樣在玲瓏峽谷內歇了下來。
“另外兩個四流勢力……騰越府,洪濤府。”
對於主持《沖霄榜》排位戰的另外兩個四流勢力強者,段凌天並不清楚,但對於這兩個四流勢力,來到沖霄府地域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的他,卻是聽説過。
騰越府,洪濤府,都是實力不下於沖霄府的強大四流勢力,毗鄰沖霄府。
碧波韓府,便是在騰越府地域內。
“那個沖霄府大長老,我看不透……十之**是大聖境強者,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大聖境強者。”
段凌天遙遙的看着漸漸消失在眼前的背影,心裏暗道。
面對沖霄府大長老‘徐岑’的時候,段凌天明顯感受到了一定的壓力,這壓力,比他當初面臨碧波韓府府主‘韓政天’的時候還要強。
所以,他幾乎可以斷定,這沖霄府大長老徐岑的實力,比韓政天還要強!
包括沖霄府在內的三大四流勢力的強者,落腳以後,那梵天寺、純陽觀和另外一個五流勢力的領袖,紛紛上前拜訪,似乎深怕因為怠慢他們而遭來橫禍。
作為五流勢力,實力雖然不錯,但在四流勢力面前,卻有算不了什麼。
傍晚時分逐漸消逝,夜幕降臨。
這時,那沖霄府少府主‘徐靖’還是沒有出現。
“那個徐靖,真打算在《沖霄榜》排位戰開始以後再來?”
凌空立在玲瓏峽谷一角,並沒有引起什麼人注意的段凌天,不易察覺的皺了皺眉頭,暗道。
要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就是徐靖。
到現在都還沒有見到徐靖,他的心情有些激盪也正常。
隨着深夜來臨,玲瓏峽谷內的人雖然多,卻也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説話。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當天邊泛起魚肚白,幾乎所有的人都睜開了雙眼,並且紛紛踏空而起。
轟!!
伴隨着一聲巨響傳來,卻是那騰越府的青衣老人舉手投足之間,一抖手中的枴杖,對着玲瓏峽谷正中的虛空點了過去。
剎那之間,虛空震盪,彷彿出現了一圈圈水紋般的漣漪,蕩散開來,一浪接一浪,逐漸擴散。
“他這是在幹什麼?”
看到這一幕,段凌天不由一怔。
下一刻,段凌天就發現洪濤府一行人中的為首之人也動了。
這是一個身穿藍衣的光頭壯漢,抬手之間,手裏多出了一柄看起來樸實無華的巨錘,巨錘橫空而過,對着玲瓏峽谷正中的虛空砸了過去。
巨錘砸向的地方,正是先前騰越府的那位青衣老人手裏的枴杖點向的對方。
二者,都擊在同一個地方。
虛空之中,原本如水紋般蕩散的漣漪,隨着這一錘的砸落,轟然破碎。
剎那之間,玲瓏峽谷正中的那片虛空,竟是出現了一道裂縫,一道越來越大的裂縫,看得段凌天也是一陣心驚膽戰,“這……這是怎麼回事?”
其實,又何止是段凌天,在場的不少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
當然,也有人對此並不意外。
這些人,都是過去經歷過《沖霄榜》排位戰的人,要麼參與過,要麼旁觀過。
“原來是陣法的效果。”
很快,段凌天就發現,自己剛才看到的讓人震撼的一幕,其實只是陣法的幻象。
準確的説,玲瓏峽谷正中的那片虛空,就是陣法幻象的一部分。
而騰越府和洪濤府的強者出手,卻是打破了陣法,使得陣法出現裂縫,並且將陣法後面的一切展現了出來。
隨着陣法後面的一切展現出來,出現在包括段凌天在內的所有人眼前的,是一個棋盤,一個在他們的眼中不斷變大的棋盤……剛開始,那些棋子在他們眼裏是正常大小,過了一陣,那些棋子變成了拳頭大小。
再到後來,那些棋子變成了成年人大小。
最後,一個棋子,就能站上百餘人。
而到了這個時候,棋盤和棋盤上面的棋子,也不再變大,定格了下來。
“這是……幻陣裏面?”
當段凌天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出現了一個一眼望不到邊的棋盤裏面,他腳下是一顆巨大無比的棋子,如果願意擠一擠的話,站個兩百人應該沒什麼問題。
倒吸一口冷氣,段凌天四處張望,發現棋盤沒有盡頭以後,又抬起了頭。
只見,在他頭頂,是一片灰濛濛的天,灰濛濛的天壓下來,好像將他和其他人都困在了棋盤之中。
“這就是‘玲瓏棋局’?”
而就在這時,段凌天的耳邊傳來一聲驚呼,讓得他也不由一怔,“玲瓏棋局?”
很快,從一些人的竊竊私語中,段凌天終於知道了眼前的無邊棋局是什麼,原來是玲瓏峽谷內的‘玲瓏棋局’。
當然,這所謂的玲瓏棋局,本質上就是一座幻陣。
玲瓏棋局,同時也是《沖霄榜》排位戰的舞台,而玲瓏峽谷,也是因為玲瓏棋局而得名‘玲瓏’。
這一切,都是段凌天現在才知道的。
嗖!嗖!
伴隨着兩道刺耳的風嘯聲傳來,段凌天凝眸看去,卻發現那騰越府的老人,以及洪濤府的光頭壯漢,紛紛踏空而起,轉眼之間,凌於高空,俯瞰着所有人。
如今,廣闊的玲瓏棋局中,大多數人還沒有回過神來。
眼前的一幕,也讓他們為之發懵。
在場之人中,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來湊《沖霄榜》排位戰的熱鬧。
“各位,我們騰越府,因為老祖宗傳下來的祖訓,每隔五十年《沖霄榜》排位戰開始的時候,都會派人前來主持……這一次的《沖霄榜》排位戰,我們騰越府派出了我。”
手握枴杖的老人,洪聲説道。
他的年紀看起來很大,但言語之間,卻是中氣十足,一點都聽不出是一個年邁的老人説的話。
“我叫‘任重’,是騰越府的副府主,各位可以稱呼我為‘任副府主’,也可以稱呼我為‘任老’。”
老人繼續説道。
轟!!
而隨着老人此話一出,現場毫無意外的沸騰了起來。
騰越府,副府主?
在場大多數人,對於騰越府並不怎麼了解,畢竟他們只是沖霄府地域內的人,且很難深入接觸到騰越府那個層次的勢力。
當然,雖然無法深入接觸騰越府那個層次的勢力,但並不代表他們對騰越府一無所知。
同為四流勢力。
騰越府的副府主,在他們看來,跟他們沖霄府地域內的沖霄府的副府主也沒什麼區別,是一個層次的人物。
“沒想到他竟然是騰越府的副府主!”
不少人感嘆道,老人看起來很普通,以至於他們都沒想到老人會是騰越府的副府主,那對他們而言可是遙不可及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