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接受你們的‘下注’。;”
那個開口説要坐莊的中年男子,面露貪婪的看着南宮兄弟,目光炙熱的説道。
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兩個傢伙,根本就是在給他送元石。
“接受我們的‘賭注’可以,但你必須先證明你有賠的資本……三百枚極品元石,五百萬枚上品元石。”
南宮逸淡淡説道。
“哼!我不會輸。”
中年男子説道。
“這麼説來……你是想空手套白狼了?你覺得,天下間會有這樣的好事?”
南宮逸諷笑道。
“看來你們壓根就沒打算下注。”
中年男子冷笑。
讓他一下子拿出三百枚極品元石,五百萬枚上品元石,他自然是拿不出來。
甚至於,他敢肯定。
在場之人,包括疑似靈玄峯武帝弟子的三個老人在內,恐怕沒一人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的元石。
“看來他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下注……他們,吃準了對方沒有那麼多的元石作為‘賠注’。”
“虧我還以為他們真對自己的同伴有信心,原來是這麼回事。”
……
不少人竊竊私語。
“壓根就沒打算下注?”
南宮逸笑了,笑得雙眼都不自覺的眯了起來,“這樣如何?我們兩人還是下注……要是我們輸了,你拿走我們的所有元石。”
“要是你輸了,除了留下你的‘納戒’以外,我們還要你的命!”
説到後來,南宮逸的嘴角噙起一抹邪異的弧度。
譁!
南宮逸此話一出,驚到了除段凌天、南宮辰以外,包括疑似靈玄峯武帝弟子的三個老人在內的所有人。
其中也包括説要坐莊開賭的那個中年男子。
“你要我拿身家性命和你賭?”
中年男子雙眸一閃,沉聲問道。
“你敢嗎?”
南宮逸淡淡問道。
一時間,兩人爭鋒相對。
在場大多數人的目光,也都落在兩人的身上。
“我有何不敢!”
很快,臉色一陣變幻的中年男子咬了咬牙,直言應承了下來。
同時,他看向那三個疑似靈玄峯武帝弟子的老人,“三位大人,還請你們能為我和他們二人之間的‘賭約’做一個見證。”
三個老人中的那個為首老人,淡淡點頭,“可以。”
為首老人看向南宮兄弟二人,不緊不慢的説道:“你們二人,一旦輸了,拿不出那麼多的元石給他……我會廢掉你們的丹田,將你們驅逐出靈玄峯!”
緊接着,他又看向那個中年男子,“你若輸了,你的身家性命都將不再屬於你自己。”
“大人。”
這時,中年男子看向為首老人,恭敬問道:“我想問下,如果有人執意要參加半年後的武帝弟子、門徒選拔,而到了那時他又不敢上場……他,會有什麼下場?”
“任何人,只要決定參加半年後的武帝弟子、門徒選拔,將再無退路……任何人,都不得後悔。”
“就算後悔,最少也要參加半年後的一輪武帝弟子、門徒選拔……否則,將被視為戲弄靈玄峯。戲弄靈玄峯的下場,只有一個,死!”
説到後來,為首老人的語氣加重了幾分,同時特意看了靜靜立在一旁的段凌天一眼,有意警示段凌天。
洞虛境一重武者,敢到他們靈玄峯參加武帝弟子、門徒選拔。
在他看來,這人簡直就是沒將他們靈玄峯放在眼裏!
身為靈玄峯的武帝弟子,他感覺被自己視為‘聖地’的靈玄峯遭到了褻瀆,滿腔怒火呼之欲出。
“哈哈……好!我跟他們賭了。”
聽到老人的話,中年男子哈哈大笑,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在他的眼中,貪婪更盛,彷彿已經看到三十枚極品元石,五十萬枚上品元石進了他的口袋。
“得意什麼?真以為你自己贏了?”
南宮逸冷笑一聲,隨即看向為首老人,“我們也跟他賭了。”
老人點頭,同時看向立在一旁的段凌天,説道:“你是否執意要參加我們靈玄峯在半年後舉辦的武帝弟子、門徒選拔?”
“一旦你執意參加,將再無退路,最少要參與半年後的一輪武帝弟子、門徒選拔……或是一場針對武皇強者的生死考驗,或是與武皇強者的對決。”
為首老人不緊不慢的説道。
在他看來。
只要眼前的這個紫衣青年不想死,肯定不會再執意參加半年後的武帝弟子、門徒選拔。
洞虛境一重武者,參與武帝弟子、門徒選拔,十死無生!
在老人詢問段凌天的時候,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段凌天的身上。
除了南宮兄弟二人以外,其他所有人都覺得段凌天肯定不會再執意參加半年後的武帝弟子、門徒選拔。
“贏了!我贏了!”
在看到段凌天嘴巴微動,準備開口的時候,中年男子目光大亮。
在他的臉上,露出無比燦爛的笑容。
只是,隨着段凌天開口,他臉上的笑容很快又徹底凝固了。
“我參加。”
只見段凌天看着眼前三個老人中的為首老人,淡淡説道。
轟!
段凌天的話,對於在場大多數人而言,無異於晴天霹靂。
特別是那個中年男子,除了臉上的笑容徹底凝固,一雙眸子也是充滿了驚懼,對於即將要面臨的死亡的驚懼。
“瘋子!瘋子!!”
中年男子看向段凌天,罵了兩聲,隨即身形一動,就想要離開。
他可不想真的丟了性命。
只是,現在是他想離開就能離開的嗎?
中年男子剛剛動身,一道年邁的身影就已經憑空出現在他的身前,將他攔下。
卻是除為首老人以外的另外兩個老人中的一人。
“好,很好。”
為首老人驚訝過後,臉色微沉,目光冷漠的盯着段凌天,“接下來的半年,我會監管你的一舉一動……在參與最少一輪武帝弟子、門徒的選拔之前,你別想離開靈玄峯!”
“那就麻煩你了。”
段凌天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説道。
段凌天的隨意,讓得在場相繼回過神來的眾人一陣發懵。
“這傢伙,好像一點都不怕死。”
“不只不怕死,他好像還很自信……難道自信他能在武帝弟子、門徒選拔中撐過一輪,從而活下來?”
“怎麼可能!別説他只是‘洞虛境一重武者’,就算他是‘化虛境一重武者’,乃至‘化虛境九重武者’,面對靈玄峯舉辦的武帝弟子、門徒的選拔,也是難逃一死!”
“如此説來,這傢伙是有意尋死了?”
“就目前來看,應該是這樣。”
……
在場眾人,一時只覺得段凌天是有意尋死。
畢竟,在他們的眼裏,段凌天只是一個‘洞虛境一重武者’。
按照常理。
洞虛境一重武者,就算悟性再高,也不過領悟了一些‘洞虛意境’。
這樣的存在,在他們的眼裏,與螻蟻無異。
“希望半年後你還能如現在這般淡定……我拭目以待。”
為首老人沉聲説道。
説完,他不再理會段凌天,身形一動,到了和南宮兄弟進行對賭的中年男子身前,一雙眸子寒冷如冰,不藴含任何感情。
“大人!我……我剛才只是開玩笑的。我不賭了,我不賭了!”
中年男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為首老人,一臉驚慌的説道。
此時此刻,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源自心底、源自靈魂的恐懼。
別人不怕死,可不代表他也不怕死。
如果他早知道那個紫衣青年不怕死,他絕對不會接下南宮兄弟二人的‘賭注’。
轟!!
面對中年男子的求饒,為首老人不予理會,抬手之間,直接將其轟殺。
至於中年男子留下的‘納戒’和幾枚‘奧義碎片’,隨着他手一抖,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着飛向南宮兄弟二人。
眼前的一幕,讓得在場眾人一陣唏噓。
這個結果,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多謝大人。”
南宮逸將納戒和奧義碎片收起以後,笑着對為首老人道謝。
老人淡淡點頭。
緊接着,他環視周圍,目光落在包括南宮辰在內的幾個‘武皇境七重’以上武者的身上,“你們幾人,隨他前往你們未來半年的居所。”
説到後來,他看向身邊兩個老人中的一人。
一時間,這個老人帶着南宮辰等人離開。
“你們,跟他離開。”
緊接着,為首老人又看向南宮逸等人,以及另一個老人。
包括南宮逸在內的一羣人,正是‘武皇境四重’以上,‘武皇境七重’以下之人。
“段凌天,我先走了。”
南宮逸和一羣人跟着老人離開之前,笑着跟段凌天打了聲招呼,似乎一點都不為段凌天面臨的處境而感到擔心。
看到這一幕,為首老人目光深處儼然流露出幾分疑惑。
這人一點都不為他的同伴擔心?
是對同伴充滿自信?
還是不管同伴死活?
一時間,老人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段凌天的身上,心中一凜。
他,更傾向於後者。
“一個洞虛境一重武者,要是能在我們靈玄峯翻起什麼風浪,那才是真的奇了怪了。”
他心裏暗道。
“你們跟我來。”
很快,老人看向包括段凌天在內的幾人,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