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志話音剛落,段凌天甚至還沒來得及拒絕,一羣陸家長老就已經紛紛跟着開口,讓段凌天想拒絕都沒有機會。(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與此同時,那陸家家主‘陸睿’,還有陸家另外兩個護法長老,也都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這讓他還怎麼拒絕?
當然,他如果真的鐵了心要拒絕,還是可以拒絕。
可一想到自己往後還要拿陸家的‘好處’,他卻是又打消了拒絕的念頭。
“那我便湊湊熱鬧。”
緊接着,段凌天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對他而言,當這次陸家舉行的煉藥師大賽的‘主裁判’,倒也是沒有什麼壓力,而且還可以近距離觀摩一羣煉藥師的‘手段’。
雖然,他本人從來沒有認真去鑽研‘煉器一道’,但輪迴武帝留下來的煉藥方面的記憶,卻已是足以讓他在雲霄大陸橫行。
要知道,當年的輪迴武帝,可是凌駕於一品煉藥師之上的‘皇品煉藥師’!
作為融合了一位皇品煉藥師記憶的人,讓段凌天去點評一羣五、六品煉藥師的煉藥水平,沒有任何難度。
段凌天剛開始想要拒絕,也就是怕麻煩。
不過,現在就算怕麻煩,他也只能上了。
正所謂‘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雖然他現在還沒拿陸傢什麼好處,但往後卻是少不了要拿。
因為那是他加入陸家的最主要‘目的’!
“站住!”
突然,一聲厲喝傳入段凌天耳中,驚得段凌天忍不住看向發出厲喝之人。
“陸柏?”
很快,段凌天就發現發出厲喝之人正是陸家二少爺‘陸柏’,陸柏正是對鬼鬼祟祟準備離去的三個中年男子發出厲喝。
段凌天順着陸柏的目光看到這三個人的時候,只一眼就認出了三人。
這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陸家之外,言語間褻瀆冰棺裏面躺着的鳳天舞的三個中年男子,當時被他震傷。
後來,這三人想要報復,其中那個綠衣中年聯合陸家長老‘陸兆’,陸家這一次舉行的煉藥師大賽的裁判,想要驅逐他離開。
只可惜,他們沒有得逞。
甚至於,最後連陸兆都死在了他的手裏。
在那以後,段凌天便沒有理會這三人,當然,也是他忙着處理陸家三少爺‘陸槐’,所以沒時間去理會他們。
現在,一切事情了結,他如願以償的成為了陸家的‘客卿長老’。
三個中年男子,眼見他得勢以後,明顯想要離開。
只是,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段凌天看向三個中年男子的目光,寒光閃爍,臉色微沉。
隨着陸柏一聲厲喝,包括段凌天在內的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三人身上的時候,三人身體一頓,宛如化作雕塑。
“段凌天大人饒命!”
很快,其中一人轉過身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向着段凌天磕頭求饒。
“段凌天大人饒命!這一切跟我無關。”
另一人也跟着跪下磕頭。
現在,就只剩下綠衣中年轉過身來,立在那裏,仇恨的盯着段凌天這個殺死他表叔之人。
“哼!段長老,又豈是你的狗眼能瞪的?”
剎那間,一聲厲喝響起。
緊接着,段凌天只覺得身邊一陣風吹過,明顯是有人從他身邊掠過,速度之快,讓他有些反應不過來。
轟!
當他反應過來,第一時間就聽到了一聲巨響。
緊接着,他發現綠衣中年剛才站着的地方,多出了一道像極了竹竿的身影,正是陸家三大護法長老之一的‘陸桂’。
在陸桂身前不遠處的空氣間,血霧散開,綠衣中年無影無蹤。
段凌天清楚。
那個綠衣中年,如今已經死了,被陸桂的力量轟殺,那漫天的血霧,正是他的身體炸開以後留下來的。
陸桂,陸家護法長老,武皇強者。
他出手殺綠衣中年,不費吹灰之力,甚至連天地之力都沒來得及出現,綠衣中年就已經沒了,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段凌天大人饒命!段凌天大人饒命!”
“桂長老饒命!桂長老饒命!”
剩下的兩個中年男子,眼見自己的同伴就這麼沒了,臉色紛紛大變,目露驚恐的狠狠磕頭求饒。
不一會兒,他們頭破血流。
“段長老,他們如何處置?”
陸桂轉過身來,看向段凌天,臉上擠出一抹笑容。
只是,雙頰枯瘦如皮包骨的他,笑起來卻比哭還要難看。
“隨便。”
段凌天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的説道。
與此同時,他收回了目光,沒再去多看那兩個中年男子一眼,直接將他們當成空氣,不再理會。
陸桂一怔後,又看向陸家家主‘陸睿’。
“得罪段長老的人,沒必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陸睿語氣平靜,不藴含任何感情的説道。
“不……”
陸睿話音剛落,跪伏在地的兩個中年男子身體一顫,猛然抬頭,臉色大變。
轟!
而幾乎在他們抬頭的瞬間,一聲巨響傳開,如雷貫耳。
眾目睽睽之下,他們步上了綠衣中年的後塵,化作了漫天血霧,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嘶!嘶!嘶!嘶!嘶!
……
一時間,在場來參與‘煉藥師大賽’的一羣煉藥師,大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再次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充滿了敬畏。
“這位段長老,加入陸家以後,在陸家的地位儼然還在陸家家主之上!”
有人忍不住感嘆。
“這個很正常……畢竟,他是‘一品煉藥師’!”
“有些人,現在怕是要後悔死了吧?”
……
不少人竊竊私語,一些人的目光,更是不自覺的落在了不遠處一箇中年男子的身上。
中年男子立在那裏,臉色難看。
“這人我有印象……之前和段凌天相談甚歡,儼然成為了朋友。不過,後來段凌天被那陸家長老‘陸兆’針對,他卻是像躲瘟神一般躲開了段凌天。”
“我也記得他……當時,他還説不認識段凌天!”
“只是一轉眼,段凌天展露出‘一品煉藥師’的身份,一飛沖天!他要是沒有那樣做,或許也跟着段凌天雞犬升天了。”
“這就是命!有些人,不缺機遇,但就因為沒能抓住,最終只能望而興嘆。”
……
越來越多的人議論紛紛,他們看向中年男子的目光中,儼然多出了幾分憐憫,更有甚者一臉的幸災樂禍。
中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黃淳’!
黃淳立在那裏,周圍傳來的一陣陣議論聲,宛如一根根利針刺入他的耳中,讓得他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這些議論聲,無疑是在揭他的傷疤!
他的心裏,本就充滿了悔恨,聽到這些人的諷刺,更好像是火上加油一般,讓得他愈發的悔恨。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
“如果我不那樣做,我或許不用參與‘煉藥師大賽’,就能加入陸家,成為陸家子弟!”
……
悔恨的同時,他的心裏又充滿了自責。
嗖!
最後,他再也忍受不了,踏空而起,轉眼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
顯然,他不想再繼續參與‘煉藥師大賽’。
黃淳的離去,被段凌天看在眼中,但他卻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先前,黃淳為了自保,捨棄他,他可以理解。
可黃淳後面卻説不認識他。
在黃淳説出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當自己沒認識黃淳這個人,所以,就算黃淳離開,他也沒有興起任何的情緒波動。
“煉藥師大賽開始!”
隨着陸叟一聲輕喝,在場之人回過神來,停止議論剛剛離開的黃淳。
“要開始了!”
“在陸家過去歷史上的‘煉藥師大賽’,好像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一品煉藥師’裁判!”
“今天,就算我被淘汰,也不枉來這一趟了。”
“被一品煉藥師淘汰,就算説出去,也足以讓人羨慕嫉妒恨!”
……
一羣煉藥師議論紛紛,言語間充滿興奮。
聽到這些議論,段凌天有些無語。
至於陸家的一眾高層,對此卻是都可以理解,因為就算他們站在來參與‘煉藥師大賽’的一羣煉藥師的立場上,也會這麼想。
很快,煉藥師大賽開始。
煉藥師大賽,又分為初賽、半決賽和決賽。
初賽,淘汰一半人。
半決賽,淘汰剩下三十人,也就是可以加入陸家之人。
決賽,決出三十人的具體排名,獲得陸家的獎勵。
煉藥師大賽,不管是初賽、半決賽,還是決賽,都是一羣人煉製一樣的丹藥,最後由段凌天這個裁判長親自檢驗。
檢驗方面,在過去陸家舉行的‘煉藥師大賽’上,卻是隻檢驗‘純度’。
而段凌天,卻不只如此。
他除了檢驗一羣人煉製的丹藥的‘純度’以外,還從丹藥中看出他們手法的奧妙,從而判斷出誰更出色。
剛開始,‘初賽’的時候,段凌天這樣做也沒什麼。
然而,到了半決賽的時候,卻是有人不服氣了,“段長老,他煉製的丹藥‘純度’分明不如我,為什麼他可以晉級,而我卻要被淘汰?”
一個煉藥師指着身旁的另一個煉藥師,看向段凌天,一臉的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