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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這一切都是段凌天刻意為之。
他,只用了一柄增幅強度和開山宗弟子手中七品靈刀相當的劣質七品靈劍……
他,不想在靈器上佔對方的便宜。
他要讓對方敗得心服口服,徹底威懾對方。
歷經兩世,段凌天深知。
殺死一個人簡單,可是想要讓一個人徹底怕了你,不敢再興起任何與你為敵的念頭,卻是極難。
現在,段凌天要做的就是後者。
他要讓這個開山宗弟子徹底怕了他,日後看到他都要膽寒……
嗡!
咻!
攜帶着力劈華山之威的一刀,和快如驚鴻閃電的一劍,直接對上。
硬碰硬……
鏘!
刺耳的鐵器撞擊聲傳來,伴隨着兩股浩瀚元力的衝撞……
頃刻間,元力對撞影響了空氣,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圈圈漣漪般的波紋,擴散而出。
滿地的灰塵席捲、瀰漫而起。
這一刻,除了七星劍宗的幾人以外,另外四大宗門的所有人,包括宗主、長老在內,盡皆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
他們想知道,這對戰的二人硬碰硬,最後會是誰勝出。
他們的心裏,更偏向於那個開山宗弟子。
畢竟,開山宗弟子修煉的武技,一般都是偏向於‘力量’。
青林皇國五大宗門的弟子,論蠻力,開山宗弟子首屈一指……
據説,千年之前,開山宗的開山祖師,就是一位擁有怪力的第三虛境‘洞虛境’的存在。
憑藉至強武力,僅一刀,就將一座綿延廣闊的山脈斬成了兩半,那被硬生生撕開的峽谷,正是‘開山宗’現在的駐地所在。
那裏,原是被廣闊山脈埋葬的靈穴之地,被開山宗的祖師發現,從而發掘了出來。
正因如此,那位洞虛境強者傳下來的宗門,被稱之為‘開山宗’。
鏘!!
刺耳的聲音,猶如還在‘會武院’中眾人的耳邊迴響。
“小子,死!”
開山宗弟子陡然爆喝一聲,額頭上青筋凸起,手中七品靈刀上元力暴漲,意欲碾壓段凌天手中的七品靈劍。
“想讓我死?先問問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面對暴走的開山宗弟子,段凌天一臉的平靜,似乎一點都不在意,鎮定無比。
驟然。
段凌天目光微冷,嘴角噙起一抹邪異。(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穩定)
“不好!”
段凌天嘴角泛起的邪笑,正好被開山宗弟子看到。雖然,他不知道段凌天為何會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笑容,但潛意識裏,他意識到自己應該主動退開。
只是,他如果就這樣退開,在旁人眼裏,豈不是會以為他不如這個七星劍宗弟子?
就在開山宗弟子內心不知該如何抉擇的時候。
顫勁!
段凌天手中七品靈劍上的元力,猛然一顫,頻率越來越快……
可怕的‘顫勁’,自段凌天手中的七品靈劍上宣泄而出,湧入了開山宗弟子手中的七品靈刀之內,毫無保留,去勢洶洶。
剎那間,開山宗弟子臉色大變。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眼前的七星劍宗弟子手中劍上傳來的‘顫動之力’,這顫動之力,到得後來,讓他虎口一麻,連帶五臟六腑在內,全身上下似乎都隨之動盪了起來。
“撒手!”
陡然之間,段凌天爆喝一聲。
而就在這時,虎口被震裂、鮮血淋漓的開山宗弟子,適時的鬆開了手中的七品靈刀。
在放下七品靈刀的剎那,他可以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顫動停止了。
這一刻,他有一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快感。
只是,還沒有仔細的品味這種快感,他就感覺到一股勁風迎面而來,攜帶着驚人的雷霆之威……
“不!!”
開山宗弟子只來得及爆喝一聲。
段凌天以‘顫勁’讓開山宗弟子撒手丟掉七品靈刀後,手中七品靈劍猛然一顫,直掠那開山宗弟子。
“饒他一命!”
就在這時,段凌天耳邊傳來了七星劍宗宗主‘令狐錦鴻’的元力凝音。
此刻,除了七星劍宗的幾人以外,恐怕沒有人是清醒的……
其他人,都被段凌天剛才的一聲‘撒手’給嚇懵了。
在這些人的眼裏,隨着這個七星劍宗弟子一聲驚喝,那開山宗弟子竟然真的撒手丟掉了手裏的七品靈刀……
這一幕,對他們而言,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不可思議!
他們難以想象剛才發生了什麼。
“魔鬼!”
不少五大宗門的弟子,心裏突兀冒出這一個念頭,看向段凌天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驚喝一聲‘撒手’,就能讓對手丟棄武器?
這是什麼手段?
太詭異了!
當然,也有不少細心的人發現了開山宗弟子被震裂、鮮血淋漓的虎口……
呼!
刺耳的風嘯聲,在這寂靜的‘會武院’中,顯得格外清晰。
啪!
段凌天手裏的七品靈劍,在關鍵時刻,將‘劍刃’轉成了‘劍身’,狠狠的拍在開山宗弟子的身上。
後者被這股巨力轟中,五臟六腑一顫,飛出去的同時,連吐幾口淤血,最後狠狠的摔下。
而就在這時。
風捲殘雲!
段凌天動了,整個人宛如化作一陣颶風,在開山宗弟子的身體落下時,先一步到了對方的落地之處。
嗖!
眼看開山宗弟子落下,段凌天一腿橫掃。正中開山宗弟子小腿和大腿的交接處。
咔擦!
“啊!”
清脆的骨折聲、淒厲的慘叫,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響起,刺耳無比,讓在場之人一陣毛骨悚然。
轟!
終於,開山宗弟子一邊慘叫,一邊摔落在地,正好跪在了段凌天的面前。
他的五官扭曲而猙獰,痛到極致。
“放肆!”
終於,那開山宗宗主回過神來,臉色大變,霍然站起,意欲掠向段凌天。
幾乎在同一時間。
“滕宗主。”
令狐錦鴻淡淡的看了開山宗宗主一眼,“他們一戰之前,你開山宗弟子對段凌天説過什麼,想來你也聽得一清二楚。小輩的事,就讓小輩自己去解決吧……如何?”
開山宗宗主啞然。
這才想起,在他開山宗的弟子和這個七星劍宗的變態弟子交手之前,他開山宗的弟子,似乎大肆羞辱了對方。
更揚言要讓對方改名改成什麼‘凌跪地’……
自知理虧,他只能壓下心中的怒火,坐了回去。
但他那看向段凌天的目光,還是夾雜着一絲絲懾人的寒光……
七星劍宗,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妖孽的天才弟子。
年僅二十二歲,元嬰境四重!
如此天賦,簡直比那青林皇國當代年輕一輩最出色的五大公子還要妖孽……
就算是那五大公子之首,堪稱青林皇國百年來武道天賦最為妖孽之人,一身天賦似乎也遠比不上這個七星劍宗弟子。
看着這個七星劍宗弟子,他的心裏又羨慕、又嫉妒。
為什麼他‘開山宗’就收不到如此妖孽的弟子?
“現在,你覺得如何?”
段凌天俯瞰着跪在自己眼前的開山宗弟子,目光平靜得可怕,“你,現在跪在地上,跪在我的面前……你,是否還覺得我配不上‘段凌天’這個名字?你,是否還覺得你有資格幫我改名?”
你,是否還覺得有資格幫我改名?
段凌天的話,落在‘會武院’中眾人的耳中,讓所有人一陣嘆然。
很明顯,段凌天的憤怒,正是源自於開山宗弟子之前的一番話。
開山宗弟子本就在儘量忍受着折骨之痛,咬緊牙關,身體瑟瑟顫抖……
如今,聽到段凌天的話,他想起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心生羞愧之感,一時之間,只感覺氣血上湧,難以抑制。
“噗!”
最後,開山宗弟子胸膛宛如風箱般起伏了一陣,臉色漲紅,吐出一口淤血,硬生生栽下,昏死了過去。
段凌天皺了皺眉,沒想到對方這麼沒用。
返回涼亭,雖然只需要幾步路,但就是這幾步路,段凌天卻可以感覺到一道道目光,好像下雨一般,紛紛落在了他的身上。
“段凌天師弟,我真沒想到,你已經突破到了元嬰境四重,都追上我了。”
鄭松將段凌天迎到身邊坐下,興奮一笑。
但他的目光深處,卻夾雜着幾分黯然。
他比段凌天年長七歲,一身修為,才和現在的段凌天相當,讓他源自內心感到羞愧……
不過,很快,他又釋然了。
他的這個段凌天師弟,根本就是一個‘變態’,誰要是拿自己跟他比,簡直就是自己找不自在。
黃濟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剛才,他一昧的擠兑段凌天,讓段凌天和那開山宗弟子一戰,就是想讓那開山宗弟子教訓段凌天一頓。
“這個段凌天,竟然突破到了‘元嬰境四重’!”
只是,黃濟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眼中應該只是‘元嬰境二重’的段凌天,竟然隱藏得這麼深,一身修為步入了‘元嬰境四重’!
孟秋坐在黃濟的身邊,臉色忽青忽白。
他知道,從今日開始,他算是和段凌天徹底走上對立面了……
這一刻,他的心裏充滿了懊悔。
黃濟擠兑段凌天,那是黃濟自己的事,他為何要去湊熱鬧?
若非如此,他和段凌天也不至於走上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