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當一輛輛掛有東海市委牌照的汽車離開市.委,大院的時候,大院最裏面那棟二層樓裏,魏家老爺子和往常一樣,早早起牀,來到了小院裏。
明媚的陽光傾酒在院子裏,照在院子裏那些花花草草上面,給人一種生機勃勃的感覺。
呼吸着清晨的新鮮空氣,魏老爺子慢慢地打起了太極拳。
太極拳。
這是魏老爺子除了喝茶之外最大的愛好。
自從退休後,他每天早晨都會早早起牀,在院子裏打一套太極拳。
甚至……在他沒有退居二線的時候,他也會抽空打太極拳。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魏老爺子將一套太極拳打完後,已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
“老首,長,您擦擦汗,休息一下。”
魏老爺子的生活秘書張秘書見狀,連忙將毛巾遞上前,恭敬地説道。
“唉,到底是老了啊,不中用了。”魏老爺子接過毛巾,一邊擦汗,一邊自嘲地説道。
張秘書聞言,笑着道:“老,首,長的身子骨硬朗的很暱。”
“,小張啊,你也不用安慰我。”魏老爺子道:“人啊,不服老不行的,這是自然規律。”
這一次,張秘書沒有吭聲,似乎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幾分鐘後,魏老爺子在張秘書的陪同下回到二層樓裏,簡單地吃了早餐,然後如同往常一樣打開電視,戴上眼鏡,收看早間新聞。
“據日本共同社消息,日本.外_豐目宮本正一5日清晨7時30分,在外務省大樓召見中.國駐.日大使XX,就昨晚在東海BBS酒吧發生的日本駐東海總領事館負責人伊田被毆打一事,向中,方表示強烈抗議。”
“據悉,日,本,外,相在在外務省大樓會見到訪的XX時聲稱,為了避免影響中,日關係,中方必須緝拿兇手,並且交給日方處理!”
沙發上,當魏老爺子聽到這段新聞後,瞳孔瞬間放大不説,臉色也是微微一變。
對於曾經站在權力金字塔頂端的他而言,他自然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並且看出日方的態度過硬的有些離譜。
“張秘書,這件事情你知道嗎?”隨後,當這段新聞結束後,魏老爺子皺眉衝張秘書問道。
聽到魏老爺子的問話,張秘書面色複雜地點了點頭,道:“老首,長,昨晚我聽説了這件事情。””怎麼回事?”魏老爺子語氣凝重地問。
張秘書嘴角一抽,嘆氣道:“是陳帆乾的,他將日本駐東海領事館負責人伊田和伊田的侄子伊賀打進了醫院,其中伊田傷勢不算嚴重,他的侄子伊賀臉部變形,鼻骨斷裂……”
説着,説着,張秘書停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當他説出這件事情是陳帆乾的後,魏老爺子直接呆住了,以至於沒有聽他後面的話。
“小……小帆,他怎麼會幹出這種事情呢?”魏老爺子滿臉驚訝,似乎在他看來,陳帆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才對。
不光是魏老爺子這樣認為,張秘書也這樣認為。
在張秘書看來,那個令他刮目相看的青年雖然做出了許多驚~天動地的大事,但是……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危害國.家的利益,而這件事情……“張.秘.書,你通知一下小莫,讓他聯繫小帆,就説我下午要到石峯茶園找小帆喝茶。”
眼看張秘書不説話,魏老爺子沉吟片刻,再次開口。
顯然……魏老爺子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也知道這件事情會引起的不良反應,準備好好找陳帆談一談。
“是,老.首.長!”
張秘書也深知事情重大,不敢怠慢,第一時間應了下來。
與此同時,魏老爺子失去了看新聞的心情,獨自一人走進書房,撥通了一個電話。
傍晚時分,當夕陽漸漸落下山頭的時候,有着東方明珠美譽的東海迎來了上下班高峯期,變成了汽車的世界,一輛輛汽車組威了一條條鋼鐵長龍盤踞在東海的備大街道。
某個十字路口處,陳帆那輛東海家喻户曉的賓利穩穩地停在那裏,周圍一些汽車的窗户打開,一些人拿着手機對着賓利車的車身和車牌拍照。
汽車裏,龍女眉頭挑起,臉色有些難看。
龍女臉色難看,倒不是因為有人拍照,相反,自從陳帆這輛掛有一串6車牌的賓利在東海出現後,每次上街總能遇到拍照的人;也不是因為堵車一一身為龍牙成員的她,耐心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
她之所以臉色難看,是因為她得知了昨晚發生的事情,並且知道此時此刻事態已經嚴重到了何種地步!
相比龍女而言,坐在汽車後排的陳帆,倒像是沒事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緊張。
龍女見狀很想問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又忍住了。
二十分鐘後。
龍女驅車帶着陳帆來到了全國門檻最高的石峯茶園。
“龍女,你在車裏等我。”汽車停下後,陳帆輕輕揉了揉太陽穴,下車,對龍女吩咐道。
龍女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目送着陳帆走向石峯茶園。
茶園門口,莫老沒有像往常一樣躺在藤椅上曬太陽、喝茶,而是端着價格不菲的紫砂壺,來回度步,直到看到陳帆的汽車抵達後,才停下來。
“小帆Ⅱ阿,老,首,長已經等你很久了,快進去吧。”看到陳帆一臉平靜地走到茶園門口,莫老輕輕嘆了口氣。
嘆氣的同時,莫老的眸子裏流露出了疑惑的目光,疑惑陳帆為何會做出昨晚那件事情,疑惑之餘,他也隱隱有些擔心,擔心陳帆無法收場。
畢竟……他也知道此時此刻,事情已經升級到了何種地步。
“不好意思,莫老,路上堵車,讓魏老和您久等了。”陳帆歉意地説道。
“,這些就不用説了,想想怎麼處理你的麻煩才是正事。”莫老擺了擺手嗎,再次嘆了口氣:“走吧!”
感受到莫老那份發自內心的關心,陳帆心中一暖,想説什麼,卻又忍住了,而是跟着莫老前往一間茶屋。
茶屋裏,魏老爺子早已等候多時。
他身前的桌子上擺放着一個精美的茶壺,面前擺着一個茶杯.,茶杯裏盛滿了茶水,可是他卻一口也沒有喝。
“魏老。”
進入茶屋,陳帆欠身跟魏老爺子問好。
“坐吧。”
魏老爺子嘆了口氣,示意陳帆坐下談。
莫老見狀,很識趣地退出了茶屋,陳帆則是坦然入座,臉上沒有絲毫的緊張和擔憂。
看着陳帆那張平靜的臉龐,魏老爺子嘆氣道:“,唉,小帆,這次你可是闖大禍了。”
聽到魏老爺子的話,陳帆並沒有感到意外,彷彿早已預料到魏老爺子約他見面的用意一般。
“不知道你看新聞沒有,日.本國內對於昨晚的事情反映很大,很多城市都出現了示威遊行,日,本,首相表態:若中方無法給日方一個滿意交代,中,日關係將徹底跌人低谷,屆時,日方將召回所有日.本,駐.中.國大使館工作人員,且將中方駐日大.使.館工作人員驅除出境,中日一些合作也將終止……”
“魏老,新聞我都看了,這些我都知道。”陳帆穩如泰山,沒有露出絲毫的驚慌。
“那你還?”魏老爺子説着,又道:“那你知道燕慶來因為這件事情在會上表明要嚴懲兇手,給日方一個交代麼?”
説到這裏,魏老爺子的表情變得更凝重了。,作為魏家的靈魂人物,魏老爺子雖然退居二線,可依然是魏家派系的暗中掌舵者,同時……他也是陳家老太爺那盤棋局之中的一顆重要棋子。
因為知道陳家老太爺那盤棋,魏老爺子和所有知道那盤棋的大人物一樣,在充滿期待,期待陳帆表現的同時,也在耐心地等待,等待陳帆給他們上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如今,在這個節骨眼上,陳帆惹出這樣一件事情…,“魏老爺子,您説的這一點我還不知道,不過……我之前就猜到了。”看着一臉凝重表情的魏老爺子,陳帆笑了笑。
愕然聽到陳帆的話,魏老爺子不由一驚:
“你猜到了?”
“嗯。”陳帆收斂笑容,一臉冷靜道:
“如果我沒猜錨的話,燕家會拿這件事情大做文章,甚至以此來當籌碼進行一場博弈!””既然你知道,你為什麼還這樣做?”魏老爺子聽到陳帆的話,差點沒氣暈過去:“在這個關鍵時期,燕慶來那條老狐狸若是逼迫我們交出你來處理這件事情的話,我們將會陷入進退兩難之境。”
説到最後,魏老爺子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他很清楚,無論是交不交出陳帆,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交出陳帆的話,陳老太爺的棋局將以失敗告終,之前的所有努力化為泡影。
反之,不交出陳帆的話,以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根本沒有解決的辦法。
“魏老,我不瞞您,我是故意的。“陳帆見狀,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對一號.首,長一樣對魏老爺子説出了實話。
“什麼??”
魏老爺子再次驚了。
“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陳帆重複了一遍。
“你……”
魏老爺子目瞪口呆。
“放心吧,魏老,這件事情我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陳帆直視魏老爺子,緩緩道:“用不了多久,我會讓日本人從一條亂咬人的瘋狗變成一條只會搖尾巴的哈巴狗!”
“略噔!”
魏老爺子心頭一震,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陳帆。
“當然……燕家這一巴掌也跑不了一一這一巴掌會比當初在杭州和大連打的那一巴掌,更疼,更響亮!”
陳帆説到這裏,笑了,笑得自信。
那份自信,屬於屠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