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後一縷陽光徹底消散的時候,夕陽落下了山頭,夜幕徐徐來臨,喧鬧的杭州城漸漸安靜了下來。
杭州機場,一架小型客機在跑道上滑出一段距離後,騰空而起,如同小鳥一般鑽進雲彩之中,飛往帝都燕京。
機艙裏,蔣剛父子面死如灰,看上去如同丟掉了靈魂一般。
根據上面的指示,蔣剛父子被帶回燕京,紀.委的人一邊在燕京挖蔣剛父子的口供,一方面讓人在浙江調查核實那份內幕文童上的內容。
下午的時候,風靡傳播的那篇文章在網上被全部刪除,網絡上已經搜不到關於那篇文童的任何信息,當然還有一部分用户用下載的方式保留了那篇文章。
,就在網上關於那篇文章的信息被刪除的同時,浙江官.網上有關蔣剛父子的報道及信息全部刪除,速度之快,令人乍舌。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和穩定,周平川在中午召開盼會議上,隱晦地指出這次上面的行動只針對蔣剛父子,讓所有人放寬心,該幹嘛幹嘛。
然而一一即便是這樣,浙江體制內仍然是一副人人自危的局面。
顯然……只有等到蔣剛的案件有了明確的結果後,這種局面才會消除。
對此,周平川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不能説,這一切都是陳帆的算計,而他在其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再者,雖然他和中,紀.委大佬接觸的時候,提出考慮到穩定的因素,不牽扯其他人,可是上頭到底會怎麼做,他心裏其實也沒底的。
杭州的風波除了吸引到了中.紀.委這種帶着尚方寶劍的部門外,還吸引到了商.務.部。
這一切,只因為那場新聞發佈會。
納爾集團在大陸的投資是去年下半年到現在,商界最大的一件事情7,對於經濟的發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如今,納爾集團和翱翔集團的合作已經步入了正規,接下來,納爾集團將正式在大陸投入巨資。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希曼提出要撤資,這直接讓上面急了,於是第一時間派出了有關負責人到杭州前來找希曼洽談。
只是,希曼似乎真的動怒了,並沒有同意和那位商.務,部的大佬見面,而是説等到蔣剛的事情有一個圓滿交代後,再談在浙江投資的事情。,這樣一個閉門羹,讓那位大佬氣得不輕,不過他也知道,這個關鍵時刻,千萬不能希曼撤資,否則之前的努力部付之東流了。
浙江省.委辦公樓,周平川的辦公室裏。
一名西裝革履,佩戴着近視鏡的中年男人,滿臉憂愁地對周平川,道:“老周啊,那個新聞發佈會公佈後,上面很重視,我來之前,已經召開了四個會議了,上面下達了明確指示,無論如何都要平息納爾集團的怒火,讓納爾集團的投資繼續下去。”
面對對方的訴苦,周平川心知肚明,卻沒有立刻開口。
“你也知道,我下午一下飛機,就跑去找納爾集團亞洲地區的負責人希曼,結果吃了一個閉門羹。”中年男人説着,一臉鬱悶:“老周啊,你幫幫我出出主意吧。”
,“昌部長,你愁我也愁。”周平川端起山間野茶,輕輕喝了一口,道:”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當書.記的一方面要維穩,一方面還要配合上頭的調查,忙得不可開交。”
名叫昌鑫的中年男人苦笑,道:“老周啊,您老就賣我一個人情吧。”
“其實……昌部長,忙是一回事,關鍵是這件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你也清楚,納爾集團來國內投資和那些打着投資幌子來圈錢的外企不同,人家是實實在在的投資,搞發展,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贏得上面的好感,搶佔國內市場。如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去找人家解釋?難道讓我對人家説,是我沒能力,鬧出這種不愉快的事情麼?”
昌鑫繼續苦笑。
“昌部長,我聽説這次燕家燕青帝也來杭州了?“周平川忽然又開話題問道。
,或許沒有想到周平川忽然這麼問,昌鑫微微一怔,隨後點了點頭,道:“嗯。青帝是對外貿易.司的負責人,發生這樣的事情,他自然要過來的。”
,,-那還不好辦?“周平川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打趣道:“以燕家大少的關係網,處理這樣的事情很容易的啊。我看你是捨本求末啊,找我個説不上話的老頭子。”
“老周啊,你就別取笑我了。”聽到周平川這麼一説,昌鑫一臉苦相:“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從大年初一,因為陳帆在燕京飯店鬧出那麼一出後,陳、燕兩家關係一下冷卻,之後,陳老太爺去世,局勢動盪,雙方暗中較勁,關係急劇惡化。直到這兩天,陳永瑞升遷之事被燕家攪黃,關係徹底崩了。”
周平川沒有吭聲,對於陳飛的父親陳永瑞升迂之事被燕家攪黃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白勺。,原本,陳永瑞可以擠進權力金字塔頂端,而如今,雖掛了個副.國級,但是卻沒有任何實權,屬於典型的明升暗降,如果不出意外,仕途之路就此結束。
“納爾集團之所以大,方地在國內燒錢,這其中的貓膩想必你也是清楚的一一都是因為陳家那個陳帆。陳帆和燕青帝都是大年初一那件事情的主角,前者名動了京城,後者顏面盡失,彼此結仇。”昌鑫嘴角泛苦,道:“在這樣一種情形下,你讓燕青帝去找納爾集團的人,這不是餿主意嘛?”
“呵呵……燕青帝不行,那你可以去找陳家後生啊。”周平川有意無意地提醒道。
昌蠢瞳孔陡然一縮,沒有立即回答。
周平川沒有吭聲。
在他看來,這次雖然是呂鑫帶隊過來,可是……明眼人都知道,真正的主導者,是那位燕家大少。
在這樣一種情形下,去找陳帆解決這件事情,無疑是讓燕家大少低頭。
這個主,昌鑫自然是做不了的!
l,談話最終無果而散。
送走昌鑫,周平川回到辦公室,點燃一支十三塊錢一盒的利羣,深吸的同時,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不知過了多久,周平川掐滅已經熄滅的煙頭,皺眉沉吟道:“燕青帝來者不善吶,也不知道陳家後生該如何應招。”
夜幕徹底降臨的時候,陳帆乘坐着那輛標誌性的賓利轎車,前往青龍山莊。
儘管以陳帆目前的身份,薛狐不到狗急跳牆的地步,不會腦殘地實施暗殺行動,但是皇甫紅竹卻不放心,為了保護陳帆,她派了八名暗堂成員調到了陳帆的身邊。
賓利橋車前後除了保駕護航的暗堂成員之外,後面還吊着國安局的人。
自從陳帆斬殺薛強後,只要在國內,國安局的人就肯定對他陰魂不散,對此,陳帆也習慣了,平時當做沒看見,關鍵時刻直接用拉風的車技甩掉。
如此一來,國安的人非但無法對陳帆起到監視的作用,相反倒威了陳帆的免費保鏢,無形中也增加了陳帆敵人實施暗殺的難度。
四輛汽車很快行駛到了蕭遠山購買的那棟別墅門口。
汽車停下,阿呆第一時間下車為陳帆拉開車門,其他暗堂成員則是極有默契的下車,融入黑夜之中。
下車後,陳帆徑直走進了別墅。
,“陳先生。”
別墅大廳裏,獨一刀閉目坐在沙發上,眼看陳帆進入大廳,連忙起身問好。
“小草呢?”
陳帆看到大廳裏沒有田草的身影,問道。
“回陳先生,田小姐在書房。”獨一刀如實答道。
陳帆拍了拍額頭,暗罵自己糊塗,隨後又問:“你們吃過晚飯了麼?”
“還沒有。”獨一刀搖頭,道:“本來之前我提議帶田小姐一起出去晚飯,不過她説等你回來。”
陳帆先是一陣愕然,隨後苦笑了一下,走向樓梯。
半分鐘後,陳帆來到二樓的書房,赫然看到書房的門並沒有關緊,露着一絲縫隙。
透過縫隙,陳帆可以清晰地看到,書房裏,,田草拿着一本課本,時不時地在書上標着筆記,表情十分投入,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想了想,陳帆推門而入。
嘎破!
伴隨着一聲輕響,房門打開,田草抬起頭,看到進門的陳帆,第一時間放下課本,站起身,一臉平靜地看着陳帆。
一直以來,陳帆都不太適應田草那平靜的目光。
因為,他覺得田草的目光實在太平靜了。
相比而言,他更喜歡當初那個坐在單車後面,抱着他的腰,揚起青春笑臉的馬尾辮。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短暫的對視過後,陳帆笑了笑道。
“好。”
田草輕輕點了點頭。
,幾分鐘後,陳帆那輛賓利行駛在青龍山莊的小路上。
如同之前一樣,前後跟着三輛奔馳,最後面吊着一輛別克。
梧比一般的富人區而言,青龍山莊的夜晚顯得更加寧靜,晚風吹趕,吹起了路邊的樹枝,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
月光傾灑而下,透過車窗玻I離射進車裏。
汽車裏,田草和陳帆坐在後排座位上,卻沒有像情侶那般相互依偎,而是彼此相隔了一個空位的距離。
當汽車馬史出青龍山莊的時候,田草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鼓足勇氣,依靠在陳帆的肩頭。
陳帆身子略微一動,沒有躲開。
“謝謝你。”
月光下,田草仰起臉,凝視着陳帆那張旱已鏤刻在她內心深處的臉龐,輕聲説道。
這一刻,馬尾辮安靜地躺在她的肩頭,不再驕傲。
PS:第二更推翻又重寫了,寫到現在,晚了點,抱歉。
看了這張,想必大家色經看出來了,杭州的事情,蔣剛只是個引子,燕青帝才是主角。
接下來,燕青帝將和陳帆進行第一次正式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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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