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納爾集團正式進入中國市場!”
“納爾集團投資峯會今日召開,全國備省及各大龍頭國有企業均派代表前來參加!”
“納爾集團亞洲地區負責人羅曼先生在投資峯會上發表重要講話,聲稱投資將過百億英鎊!”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備大媒體、報刊及門户網站紛紛將納爾集團投資峯會作為重點內容進行了報道,而且是頭版,其火熱程度蓋過了任何一條新聞。
陳飛是代表蘇州市委出席會議的,峯會結束後,他在秘書的陪同下,離開了會場。
一邊走,陳飛一邊衝跟在身後的秘書問道:“吩咐你去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陳書記,我按照您的吩咐與羅曼先生的助理進行過洽談,她表示會考慮將蘇州當成投資重點城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同時用餘光暗暗打量着陳飛的表情變化。
作為陳飛的秘書,他對陳飛的背景有着清晰的認識,他清楚,陳飛的未來不可限量,只要他把握好這個機會,搭上陳飛這班車,那麼他的未來也同樣不可限量一一一般而言,很多幹部在工作調動的同時會帶上身邊的老人,這也算是慣例了。
“周秘書,你跟我時間也不算短了,你的能力我都餚在眼裏,不久後,若是我挪窩,自然會帶上你。”對於自己秘書心中打的算盤,陳飛心裏自然十分清楚:“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辦好了,對你我都有很大的好處。”
“陳書記請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秘書心中大喜,但不敢表露出來,依1日小心翼翼地回答着,顯然,他也知道陳飛是想將納爾集團在蘇州投資當威政績,算是一種鍍金的行為,自然不敢馬虎大意。
聽了秘書的回答,陳飛不再廢話,而是轉移話題道:”打電話告訴我那位堂弟,我們在東方濱江酒店等他,讓他快一點。”
聽到陳飛的話,秘書不敢怠慢,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陳帆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電話那頭,陳帆看到又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語氣很客氣:“喂。““陳書記讓我通知你,吃飯地點定在東方濱江酒店。”聽到陳帆的聲音,陳飛的秘書狐假虎威地説道。
原本,按道理來説,既然陳帆是陳飛的堂弟,那麼他應該要表現得尊敬一些才對,畢竟,陳帆算是陳家的人…但是秘書出身的他,最大的優點便是會領會領導的意思,他能夠看得出,陳飛對於陳帆沒什麼好感,相反,話語之中流露着一股無法掩飾的嘲諷和不滿,所以他才這般説,為的就是變相地討好陳飛。
果然,他這種類似安排工作的口吻一出,陳飛的嘴角勾起了一道笑容。
餘光看到陳飛嘴角勾勒出的笑容,秘書心中暗自歡喜,卻也沒有太過牛掰地掛斷電話,而是等待着陳帆的回話。
電話那頭,陳帆聽到對方的話後,眉頭不經意挑了起來,卻也沒因對方的傲慢和無禮而生氣,而是淡淡道:“知道了,你告訴陳飛,我很快就到。”
説罷,陳帆直接掛斷了電話,眸子卻不斷地轉動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另外一邊,陳飛的秘書掛斷電話後,恭敬地彙報道:“陳書記,他説很快就到。”
“嗯。”陳飛點了點頭,不再多説,率先走向了酒店。
四十分鐘後,陳帆駕駛着那輛大眾CC來到了東方濱江酒店樓下。
包廂裏,陳飛站在落地窗前,看到陳帆將車停好,從大眾CC裏鑽出時,眸子裏的不屑更濃了。
緩緩收回目光,陳飛轉身走到正對包廂大門的沙發前坐下,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淡淡地對站在門口迎候的秘書,道:“周秘書,一會等我那位堂弟來了,你就出去吧,我單獨跟他眄0眄0。”
“是,陳書記。”
十分鐘後,陳帆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包廂的門口。
包廂門口,陳飛的秘書見到陳帆後,不温不火道:“陳書記在裏面等你,請!”
説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陳帆直接無視了充當陳飛頭腿子的周秘書,也沒有直接踏入包廂,而是眯着眼睛,將目光投向了坐在沙發上的陳飛。
下一刻,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堂弟啊,你可總算來了。”一秒鐘後,陳飛率先起身,卻未走上來,而是笑着道:
“不要站門口啊,進來吧。”
陳帆默不作聲地走入包廂,與此同時,陳飛的秘書小聲地對服務員叮囑了幾句什麼,然後便直接離開了。
包廂裏,當慣領導的陳飛習慣性地走到飯桌最中央且正對包廂大門的位置,坦然坐下,對陳帆道:“堂弟啊,都是自家人,別跟堂哥客氣,坐吧,菜我已經點好了。
“堂哥啊,不是説好了讓我盡地主之誼麼?”如果説一開始陳帆還好奇自己這位被評價為陳家第四代中最適合當接班人的堂哥找自己的目的,那麼此時此刻,他心中大致有譜了,説話間,非但鬆開了眉頭,而且臉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陳帆的迅速變化令陳飛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隨後笑道:“我們今天自勺會議就在國際會議中心,就定在這裏了。”
“既然是堂哥挑的地方,那麼自然不差。”陳帆淡淡道。
話音剛落下,服務員開始上菜和酒。
菜是涼菜,盤子不大,菜不多,樣子和顏色卻極佳,屬於幾根菜葉子值上百塊的那種。
酒是正宗的茅台。
涼菜很快上齊,陳飛打了個手勢,讓服務員出去,然後舉起服務員倒好的酒,笑道:
“堂弟啊,你我雖然本是同根生,都出自於陳家,只是因為堂弟你身份特殊,這麼多年了,一直未曾見面,今日一見,自然是要不醉不歸,來,堂哥先敬你一杯!”
“堂哥言重了。”陳帆默不作聲地舉起酒杯,臉上掛着笑容。
一杯酒下肚,兩人均是沒有反應,陳飛率先拿起筷子,道:“這裏的菜做得不錯,堂弟嚐嚐。”
“堂哥啊,我這人吃慣粗食了,像這種精貴的小菜還是頭一回,怕吃不慣,還是算了,堂哥你自己吃好。”陳帆看着桌面上十二個涼菜,一臉淡然地説道。
他倒是不在乎結賬的時候多出兩個錢,而是對於陳飛這種講排場,擺氣勢的行為很不感冒。
“哦?”陳飛收回筷子,放在盤子上,若無其事地問道:“莫非堂弟這些年來,過得很苦?怪不得老太爺那麼欣賞你,看來是真的了。我記得老太爺可是常説,現在社會進步了,人民生活好了,我們都忘記了老一代革命先驅艱苦的歲月了,像堂弟這樣發揚艱苦作風的人可是越來越少了。”
“唉,和你一比,我真是慚愧啊,慚愧!”陳飛裝模作樣地自我檢討了一番:“為了表示歉意,我自罰一杯!”
説着,陳飛端起酒,一飲而盡。
“堂弟啊,我聽説你前不久在地下拳場和日本人打拳賽啊,有這回事嗎?”陳飛身子前傾,假裝好奇地問道。
陳帆淡淡一笑:“以堂哥的身份,想知道這些事情,自然是易如反掌。沒錯,我確實和日本人在地下拳場進行了比武。‘“唉,堂弟啊,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想想啊,你什麼身份,那些日本人什麼身份,犯得着和他們較勁麼?”陳飛説着,話鋒陡然一轉:“何況,你這樣做,對陳家而言,可不是什麼好事oBiJ!”
“是嗎?”陳帆笑着問。
見陳帆此時還笑的出來,陳飛臉色陡然一變,一臉嚴肅,道:“堂弟,這事我可不跟你開玩笑。你不在官場,不知道鬥爭的厲害。你這麼做,等於是給我們的敵人留下了把柄!”
陳帆沒有説話。
“另外,我還聽説你和東海的黑幫之間關係密切。”陳飛見陳帆默不作聲,繼續道:
“這個就更要不得了!要知道,你在外面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代表着陳家,你的一舉一動都會牽扯到整個家族!”
“哦?我什麼時候在陳家如此有地位了?”陳帆淡淡一笑,道:“我記得,自從我四歲離開家族後,至今只回過兩次。”
“陳帆啊,這我可要批評你了。什麼叫你在陳家有地位?我告訴你,老太爺天天把你掛嘴邊,説你如何如何優秀,打算讓你當陳家第四代的接班人,這還不叫有地位?”陳飛語氣略顯不爽道。
“呵……我還以為自己是陳家的棄子呢。”陳帆不以為然地笑了。
聽陳帆這麼一説,陳飛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語氣也變得冷漠了起來:“陳帆,我告訴你,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你不是陳家的人,以你在東海的所作所為,你早死一百次了!”
“是麼?”陳帆不成不淡地問道。
“你不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你自己在東海乾的那些齷齪事,你自己心裏清楚!”陳飛擺足氣場,盛氣凌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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