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夫妻和玄月走了上來,阿呆先前制住這些四代弟子幾年只是幾次眨眼的工夫而已,廖一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面前這個比自己年紀還要小的師叔,實力竟敢強悍到如此地步。
阿呆環視一圈周圍補他制服的眾弟子,淡然道:“大家都很不錯,突然受到攻擊能立刻作出防禦,甚至還擊的反應。但是,你們知道為什麼會敗在我手上麼?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們功力不足,如果我是敵人的話,恐怕你們現在已經沒有一個能夠活着了。你們需要的是多加修煉,以提升自己的實力。我叫阿呆,是三代弟子,剛從外面回來,可能會在派裏逗留一個月左右,如果以後在真氣修煉方面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阿呆眼中精光一閃,銀色的能量再次出現,同樣的鬥氣絲飄灑而出,準確的連接到每一個人身上,就連廖一夫妻和那兩名小弟子也沒有放過,微微一笑,阿呆道:“初次見面,送大家點小禮物吧。凝神聚氣,意守丹田。”體內的金身被阿呆完全調動起來,澎湃的生生真氣頃刻間尋着這上百道鬥氣絲飄灑而出,瞬間蔓延到這些四代弟子體內。
廖一心中一喜,頓時明白阿呆是要幫助眾弟子提升功力,雖然他不知道阿呆要怎麼做,但也明白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趕忙凝神運功,意守丹田。一股温暖而澎湃的能量緩慢地輸入到自已休內,那和自己同源的能量隨經脈而走。一會兒工夫,已經和自己丹田中的生生真氣融為一體,在這股真氣的帶動下,廖一驚喜的發現,幾道以前自己無法衝過地經脈竟然在這龐大的能量作用下被硬生生的衝開了,生生真氣如同海納百川一般進入了生生變第六重境界。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當休內真氣提升之後於體內循環三個周天之時,那股輸入體內的温暖能量從自己地身體裏撤了出來,循着來時地路消失了。
所有四代弟子幾乎都和廖一有着同樣的遭遇,在這股同源泉的外力作用下,他們體內的數道重要經脈都被打通了。不但功力有所提升,對於他們今後的修煉也起到了極為重要的作用。這百名四代弟子在那温暖的能量撤出後一個個恢復了知覺,先前被封住經脈的那些弟子身體也已經恢復了自由。
睜開眼眸,廖一最先發現的,就是距離自己身旁不遠的阿呆,此時的阿呆臉色異常蒼白,在玄月的攙扶下才能勉強站穩身形。剛才,他突然心血來潮想為天罡劍派做點什麼。於是不計後果的用自己的功力同時為這百名四代弟子打通經脈,他不知道的是,這樣做是多麼危險,一旦他的功力不足。不但他將力竭而亡,恐怕那些弟子們也會走火入魔但是,他依然成功了。憑藉着達到第六重生生變的修為,他成功了,不但打通了這些弟子們的經脈,而且還將自己輸出的鬥氣完全收回,現在的虛弱,最主要原因是精神力耗損過大,同時掌握百道能量,即使是以他達到魔導師境界的精神力也承受,腦中傳來陣陣暈眩,他已經有些無法站穩了。玄月有些責怪的攙扶着阿呆,雖然她並不知道先前阿呆做的一切是多麼危險,但是看到自己心愛之人現在變得如此疲倦,自然極為心疼。
廖一鄭重的走到阿呆身旁,看了一眼周圍仍然處於驚愕之中的師兄弟們。撲通一聲,他跪倒在阿呆面前,“師叔,謝謝您成全我們。”説完,咚咚咚的連向阿呆磕了三個響頭。眾弟子也不是傻子,此時的情形他們已經完全明白了,心中除了對阿呆的敬意再也沒有其他念頭,包括路一一在內,一個接一個的跪倒在地,“謝謝師叔成全。”聲音傳遍整個演武場。天罡劍派發慌到第四代,弟子的人數已經很多了,光四代弟子就有數百之多,阿呆今天的作為,使這些留在門派中的四代弟子收益斐淺,也奠定了天罡劍派千年不滅的基業。即使在數百年後,天罡劍派的後代弟子談論起今天阿呆同時為百人傳功之事仍然津津樂道。
阿呆雖然很虛弱,但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這些四代弟子修為都有所提升,心中不由得大喜,勉強一笑,道:“大家別這樣,都起來吧。今天晚上你們一定要靜修,這樣才能有更好的效果,今後一定要努力修煉生生決,我們天罡劍派是為了維護大陸正義而生的。師祖定下的祖制就要*我們來完成。啊,對了,把你們的天罡劍都拿過來,放在一起,月月,要麻煩你了。”
玄月和阿呆心意相通,當然知道他要幹什麼,輕聲道:“好吧。”
四代弟子們對阿呆異常景仰,沒有誰會違揹他的意思,紛紛將自己珍逾性命的天罡重劍放到阿呆和玄月面前不遠處。
阿呆扭頭看向玄月,微笑道:“這位是我的未婚妻,神聖教廷的紅衣祭祀玄月,我們夫妻初來這裏,讓她也送你們一樣禮物吧。”説完,衝玄月點了點頭。
玄月虛空一劃,取出自己的天使之杖,輕聲吟唱道:“偉大的天界之神啊!請賜予我您神聖的力量治療之光、慈悲之光、毀滅之光,聽我命令,融合吧。”在金色光芒的包裹中,玄月的嬌軀緩緩飄離地面,天空中突然飄來一片金色的雲朵,懸浮在玄月的正上方,玄月微微一笑,手中天使之仗虛空一引,空中那金色的祥雲中落下一道金色的光柱,準確的命中在那擺放在一起的天罡重劍之上,這些重劍都是百鍊精鋼打造而成。在金光的照耀下爍爍生輝。兩隻修長寬厚的光翼從玄月背後飄蕩而出,在金色的映襯下,一身白裙的玄月全身充滿了神聖的氣息,再加上她絕美的嬌顏,不禁讓這些天罡劍派的四代弟子們看的有些懵了。都將目光痴痴的落在玄月身上,他們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敬和欣賞。沒有一絲褻瀆之意。在他們心中,玄月宛如天女下凡一般。
金色的光柱在玄月羽翼出現後顯得更加厚實了,那猶如實體般的光芒籠罩着上百柄天罡重劍不斷的閃耀着。一記得鐘的時間彷彿眨眼即過,光芒收斂,天上的光雲消失了,而地面上那百柄原本普通的重劍卻閃耀着充滿神聖氣息的淡淡金光。不論是誰。都明白,這些劍已經變了,他們的本質已經完全改變了,經過玄月改選的這一百零七柄重劍,被後世天罡劍派的弟子稱為——“百神劍”,只有達到相當修為的弟子才能使用,一直流傳於後世。
嘴角掛着一絲微笑。玄月緩緩收功,對於這個被自己發送了的融合之光,她還是非常滿意的,她知道。自己的修為更加精進了。
阿呆經過這一記得鐘的調息,精神已經顯得好了許多,微笑道:“月月,你的光系魔法越位是越來越讓我吃驚啊!比想象中還要強的多了。”
玄月微笑道:“別捧我了,不過這些劍經過了我的永久性融合之光加持,威力應該還不錯,大家可以把劍收回去了。今後你們還是用原有的使用方法就可以,一注入鬥氣,應該會有一定的神聖能量加成的作用,威力比以前會大一些。”
廖一和眾四代弟子面面相覷,半晌,眾人幾乎同時向玄月躬身施禮,道:“多謝師叔母賜劍。”對於這些天罡劍派的弟子來説,沒有什麼比他們自己的重劍再珍貴的東西了,玄月這一番作為,在他們心中,恩惠絲毫不比先前阿呆為他們傳功小。
玄月挽着阿呆的手臂,眾弟子這一句師叔母,不禁讓她俏臉微紅,幸福的看了阿呆一眼,微笑道:“你們大家繼續修煉吧,廖一大哥,麻煩你帶我們去休息一會兒,阿呆剛才的消耗比較大。”
廖一趕忙答應着,和妻子一起帶着阿呆和玄月來到劍派後面的休息室。
阿呆道:“廖一大哥,你們去忙吧,晚飯的時候,我直接到議事廳去見席文師伯,如果你看到他老人家,幫我説一聲。”
廖一也想趕快試試自己剛剛升入第六重的生生真氣威力如何,趕忙答應一聲,和路一一一起向二人施禮後退了出去。看着他們離開的身影,玄月不僅嗔怪道:“阿呆,你幹什麼耗費那麼多功力,你看看,現在消耗了那麼多精神力,站都快站不穩了。”
阿呆在玄月的攙扶下坐到大牀上,微笑道:“天罡劍派在我心中的地位,就和教廷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樣的,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總希望為劍派做些什麼,反正精神力也是可以恢復的,沒什麼,我冥思一會兒就會好的。”
“哎——,你呀,快冥思吧,我替你護法。”説完,她温柔的幫阿呆將外衣脱掉,扶着他盤膝坐在牀上。感受着玄月的温柔,阿呆心中一片寂靜,合起雙眼,漸漸進入了冥思狀態。很久沒有冥思過了,剛一開始時,因為精神力和真氣完全不同,阿呆還有些不適應漸漸的,通過與意識之海的融合,他才進入了修煉恢復狀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當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之海再次被精神能量注滿之後,阿呆從冥思狀態中回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坐在自己身旁同樣在冥思的玄月,看着她那在金色光芒包裹中的嬌顏,阿呆心中不禁一陣顫抖,這,就是自己的妻子啊!
玄月似乎感覺到了呆那熾熱的目光,緩緩睜開美眸,微笑道:“呆子,看什麼?”
阿呆痴痴的道:“當然是看我美麗的老婆了。月月,你越位是太美了,每次看重到你,我都彷彿又回到當年在紅颶族那小城第一次見你時那種驚豔的感覺。”
玄月的目光變得如水般柔和,低聲道:“雖然你並不英俊,但是,人家卻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你,説實話,我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你哪一點,可正是這種沒有理由的喜歡讓我不可自拔。”
阿呆動情的將玄月摟入自己懷中,剛想再説些什麼。卻突然聽到從外面傳來的輕微腳步聲,似乎來的是個高手。玄月的靈覺異常敏鋭,自然也同樣聽到了,從阿呆的懷抱中掙脱出來,兩人同時向房門口的方向看去。
門開,席文那讓兩人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面前,阿呆從牀上跳下。驚喜的道:“大師伯。”
席文微微一笑。道:“孩子你回來了。我聽月月説,你們此行死亡山脈成功了。師伯真為你驕傲啊!”
阿呆撓了撓頭,道:“運氣好而已,師伯,您和月月已經見過了麼?為什麼不叫醒我。”
玄月道:“你精神力耗損那麼多,需要時間來補充。我當然不能叫醒你了,你都已經冥思兩天了,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吧。你冥思的時候,我感覺你的精神力似乎已經非常強大了。如果你是主修魔法的話,一定也是個魔導師了。”
阿呆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精神力會提升的那麼快,師伯。既然月月都跟您説了,那我也不贅述了。説實話,死亡山脈那邊的情況讓我很擔憂,亡靈生物的強大比我們想象中還要恐怖,那些高等級的生物,恐怕會給我們千萬很大的麻煩,您準備什麼時候出發,到教廷和各方勢力匯合。”
席文道:“我今天剛收到你二師伯的來信,他那邊也得到消息,正在整和最精鋭的軍隊和魔法師團,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到教廷。其他各方勢力情況也應該差不多,前些日子出現的叛徒鬧的風風雨雨的,弄地他們現在都有些忙亂,恐怕聚合需要一段時間,如果湊齊的話最快也要三月。還有十幾天就要進行二十年一度的四大劍聖比試了,等你和另外三位劍聖比試完以後,咱們立刻出發,前往教廷。”
阿呆微笑道:“您和我想到一塊去了。師伯,您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師祖失望的,這次比試,我絕不會輸。”
席文的表情凝重起來,“孩子,有信心是好的,但你一定不能大意,另外三名劍聖和你師祖一樣,在大陸上都已經成名數十年之久,不是那麼好相與的。只要你能和他們戰成平手,就已經不弱你師祖的威名了。”
阿呆點了點頭,道:“師伯,我明白。其實您也突破了生生越位氣的第九重境界,也擁有劍聖的實力了。”
席文微微一笑,道:“這還要謝謝你呢,當初要不是和你一起修煉,我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衝破那層屏障。我的生生變現在已經修煉到第三變了,不過,我年紀大了,今後恐怕很難再有什麼突破了,恐怕在剩餘的歲月裏,終不可能達到你現在的境界了。你也知道,生生變每提升一層有多麼難。”
阿呆當然明白,如果不是一直吸收着天罡劍聖注入他體內的第二金身的能量,他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達到第六變的境界。“師伯,您今年才八十多歲,年紀也不算太大啊!”
席文走到房間中的椅子上價款了下來,道:“傻小子,什麼八十多歲,師伯已經年過九十了,我沒有你師祖那麼高深的功力,至多也就再活個一二十年而已。今後天罡劍派這重擔還要你來挑啊!如果這次我們成功的將死亡山脈中的黑暗勢力消滅掉,師伯就不準備再修煉什麼了,我和你另外幾位師伯已經決定了,我們這一生幾乎有一多半都在修煉中度過,最後這段日子,要為自己而活,準備到大陸風景秀美的地方轉轉,最後在回來等死。”
一聽到席文説死這個字,阿呆眼中不禁流露出一絲黯然,“師伯…”
席文搖了搖手,道:“人之一生不過百年,總是要死的嘛,死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一個靈魂的結束,也是另一個靈魂的開始。你不要多想了。等我百年之後,如果你願意,就來這裏接任掌門之位,如果你不願意的話我也不勉強。只要多關照些就行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當初師傅為你傳功的苦心,只要劍派有一名劍聖,那我們在大陸上的地位將沒有任何人能振動。對了,你來那天為四代那羣孩子傳功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現在才完全相信普林先知的話,你不愧是大陸的救世主,那些調皮的孩子們彷彿都像吃了興奮劑似地拼命修煉,以前可沒見他們那麼認真過。師伯越位要謝謝你了。”
阿呆搖了搖頭,道:“這是我應該做的,作為天罡劍派的弟子,我已經為劍派做的太少了。您放心,不論什麼時候。這裏都是阿呆的家。阿呆只要活着,就絕對不會讓任何人觸犯我們天罡劍派的尊嚴。”
席文滿意的笑了,點頭道:“我越位是太佩服你師祖他老人家的識人眼光了。看來,天罡劍派可以百年無憂了。”
阿呆道:“師伯,馬上就要和另外三位劍聖比試,我想在這十幾天的時間裏閉關修煉,爭取讓自己的修為再次有所提升。這樣就更有把握了。”
席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對了,我先以前聽師傅説過一些他們四大劍聖比試的規矩。説給你聽聽吧。其實他們比試的方法很簡單,每次都是循環而戰。也就是説要分別和另外三個人交手,最後按照勝率來排座次。東方劍聖去翳向來是僅次於你師祖的,他的修為極為深湛。説來好笑,這幾次比試的結果完全相同,都是你師祖三戰全勝,雲翳兩勝,而北方劍聖鶻突則是一勝,最慘的是西方劍聖哈里,他好象從來都沒有贏過。雲翳的清風明月劍法深得你師祖推崇,他今年也有美金一百一十歲了吧,比你師祖小不了多少,在這另外三大劍聖中,也屬他和你師祖的交情最深。他的劍法特點,就是無孔不入。鬥氣穿透性非常強,當年師傅要勝他也非易事,是你最大的敵手,只要你能和他戰成平手,就足夠了。二十年過去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研究出什麼新的武技。北方劍聖鶻突的火魘越位氣非常霸道,有振天動地之威,配合他那剛猛的火魘劍法,比雲翳相差的並不多,他是修煉最刻苦的一個,只是悟性比起你師祖和雲翳前輩要差一些,所以才屈居第三。至於西方劍聖喻裏,他擅長的是青蓮鬥氣,以你現在的功力應該足以穩勝,但是,你也不可大意,哈里前輩經常會出一些奇招,也是比較讓人頭疼的。還記得上次一站,師傅他老人家是帶我一起去的,那次,我本來想去觀戰,可是他們之間比試時所產生的鬥氣過於強大,我只看了一會兒,就目眩神迷的被你師祖送了出來。後來他們足足戰了二十天之久,才攜手而出。説實話,當世的武者中能成為你師祖朋友的,也只有他們三個人了,見到他們後,你一定要恭敬一些,執弟子禮,明白麼?”
阿呆點了點頭,苦笑道:“這三位前輩中,我就只有雲翳前輩沒有見過了。西方劍聖和北方劍聖我都領教過,他們的修為確實非常深厚。”
席文一驚,道:“你見過兩位劍聖?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沒聽你説過。”
阿呆將自己如何結識西方劍聖喻裏,以及如何同北方劍聖鶻突結仇的事情完全説了一遍,聽完阿呆的敍述,席文輕嘆一聲,道:“和鶻突前輩的事你也不用太在意了。不過,説實話,你在大陸上痛蕩這幾年造下的殺孽確實不少,幸好你殺的人幾乎都有取死之道,否則師伯就饒不了你。”
聽着席文的話,阿呆背後冷汗津津而下,回想着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心中不由得微微顫抖着,是啊!自己殺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多的連自己也數不清了。雖然那些人都有取死之道。但那也總是一條條生命自己殺戮如此之重,實在是有傷天和。
席文道:“好了,你也不要多想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也沒用。鶻突前輩雖然霸道,但並非不明禮之人。有其他兩位劍聖在,只要把事情説清楚了,你再恭敬一些,向他認個錯,也不會太難為你的。”
阿呆輕嘆一聲。想起丫頭死時那悽迷的景象,淡淡的道:“殺死提羅,對我來説是最不後悔的一件事。就算重來一百回,我還是會做同樣的事。我雖然尊敬另外三位劍聖,但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錯了,我並不怕鶻突為難。當初動手殺人的時候。我已經想到會和他起衝突的。”
席文沉默了,半晌,才搖了搖頭,道:“到時候再説吧,不過你也不可態度過激,畢竟要給那些老前輩貿幾分情面。不論什麼時候,師伯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阿呆眼圈一紅,感激道:“謝謝您。師伯。”
席文站起身,道:“你準備到什麼地方去靜修,派里人比較多,容易影響到你。”
阿呆想了一下,道:“就到當初師祖他老人家修煉的後山石窟吧。”想起天罡劍聖那慈祥的笑容,阿呆心中不禁湧起強烈的悲慟,淚水順着面頰流了下來。
席文走到了呆身旁,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孩子別傷心了,你師祖要是看到你有今天的成就,也一定會為你驕傲的。走吧。我現在就帶你過去。月月啊,照顧阿呆的事情就麻煩你了。”
玄月拉住阿呆的大手,微笑道:“師伯,這是我應該做的。一點都不麻煩。”
十八天後,天罡劍派後山石窟,玄月焦急的看着面前十米外盤膝價款於大石上的阿呆。阿呆所坐的位置,正是當年天罡劍聖修煉的位置,他已經打坐十八天了,但卻仍然沒有一絲清醒的跡象,而是,四大劍聖比試的日子就在今天,雖然另外三位劍聖還沒有到,但如果阿呆不能及時清醒過來根本無法應戰。他身體周圍的護體越位氣顯得極不穩定,一陣銀一陣金,兩種顏色交替出現着,玄月的心異常焦急,從五天前,阿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她怕阿呆走火入魔,將席文找來。可席文也不知道阿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敢輕易出手,惟恐怕影響了阿呆的修煉,造成嚴重的後果,他告訴玄月,現在能做的,就是等下去,等阿呆自己從修煉的狀態中清醒過來。阿呆身體周圍的能量不但不穩定,而且具有極強的排斥性,即使以玄月的修為,都無法接近他身體周圍十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那金、銀兩色能量的交替中修煉着。
突然,就在玄月萬分焦急之時,阿呆的護身鬥氣發生了變化,一股湛然的金色光芒從他胸口處驟然閃亮,阿呆身體周圍的能量驟然大盛,將玄月的身體一直推到石窟的洞壁處才停了下來。在巨大的壓力下,玄月只能召喚出鳳凰覆體保護自己的身體,吃驚的看向阿呆。
阿呆胸口處那團金色的光芒驟然大亮之下,漸漸向下移去,刺目的金光使玄月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眸,那團金光已經快速的融入了阿呆丹田之中。阿呆身體周圍原本金、銀交替的兩色光芒完全墨跡成了金色,在光芒包裹中,宛如天神一般。
“阿——”長嘯聲從阿呆口中發出,金色光芒驟然聚攏,猛的朝上方衝去,石窟那厚實的洞壁宛如冰遇到烈火一般迅速的融化了,沒有激盪起一絲灰塵,那縷金色的光芒已經穿透厚達數十米的石窟洞頂,直身天際,清朗的嘯聲伴隨着沖天而起的光芒沖天而出,整座天罡山在這長嘯聲中似乎都在微微的震顫着。一縷陽光從這被龐大能量穿透的洞頂上直身在阿呆身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阿呆那護在體外的金芒顯得更加絢麗了。
天罡山主峯山腰處,正在不斷向上攀爬的九條身影停了下來,為首的三人都是須發皆白分別穿着藍、紅、青三色長袍,穿青色長實用的老人微笑道:“聽見了麼,狄斯那老傢伙在歡迎咱們呢?看來他的功力似乎又增長了不少啊!”
穿紅色長袍的老人哼了一聲,從腰間摘下自己的鐵葫蘆灌了一大口酒,道:“什麼歡迎,明明就是示威,這個老傢伙,還説我好勝心強,難道他就弱了麼?”
穿藍色長袍的老者面容古樸,臉上帶着一絲淡淡的微笑,“你個老鶻突,這麼大歲數了,脾氣可是一點都沒變啊!狄斯的功力增長之快,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這回又可以痛痛快快的和他打一場了,咱們這些老朋友都二十年不見了,你的脾氣就改一些吧。”這三人,正是成名大陸數十年之久的東方劍聖雲翳、北方劍聖鶻突以及西方劍聖哈里。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分別是鶻突的四名弟子,也就是組建骷髏傭兵團的四骷髏,以及東方劍聖雲翳的兩名弟子,紅颶傭兵團的正副團長連戰和祝淵。四大劍聖交手這種千載難逢的場面,他們怎麼能不來觀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