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不依用力地點了點頭,堅定地説道:“我是神的孩子,也是神的子民,我對神的信奉是無比忠誠的,能夠為天神奉獻出我的一生,是我最大的光榮。”
教皇點了點頭,道:“那好,作為神最忠誠的信奉者,你願意和知邊的姑娘,紅衣祭祀玄月結成連理,並用你的一生去尊重她,愛護她,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反悔麼?”
巴不依俊臉因為激動已經有些泛紅了,聲音微微顫抖着道:“我願意,我願意用我的全部來照顧她,即使付出生命也絕不後悔。她將是我一生中唯一的愛人。”
聽了巴不依的話,教皇心中安慰了一些,他自然能看得出,巴不依的話完全是發自肺腑,他確實是真心喜歡自己孫女的。衝巴不依點了點頭,微笑道:“天神會保佑你的。”扭頭轉向自己的孫女,今天的玄月格外的美,雖然臉上罩着一層輕紗,卻也無法掩蓋她那絕色的姿容,教皇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孫女內心的掙扎,他知道,玄月的心還是身着阿呆的。
“玄月,作為一名教廷的紅衣祭祀,你願意為神聖事業奉獻終生麼?”
玄月全身一震,從心中的悲苦清醒過來,美眸迷濛地看向自己的爺爺,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我是神的孩子,也是神,神的子民,我對神的信奉無比忠誠,能夠為天神奉獻出我的一生,是我最大的光榮。”這句話是教廷神職人員舉行婚禮時必須要説的,因為心情的激盪,玄月説起來,竟然有些斷續。
教皇皺了皺眉,道:“好,作為神最忠誠的信奉者,你願意和身邊的青年,聖審判者巴不依結為連理,並用你一生去尊重他,愛戴他,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不反悔麼?”問完這句話,教皇一向波瀾不驚的心竟然快速地跳動起來,他現在真的很怕自己的孫女會説出不願意三個字,那將會成為教廷有史以來最大的恥辱。在教皇主持的婚禮儀式上,還沒有人敢臨陣退縮。
席文等人都緊張地攥緊了拳頭,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全都茫然了,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眼前的一切。阿呆沒有來,婚禮的儀式就要完成了,他們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玄月的答覆。只要玄月説出不願意三個字,為了阿呆的幸福,他們寧可和教廷翻臉,也要保住她。
玄月沉默了,她的心如撕裂般疼痛。阿呆沒有來,他沒有來阻止自己這場婚禮,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和他最後的可能也要消失了。抬起頭,玄月看向自己焦急的父親,再看看一臉不滿之色的巴不倫夫妻,她知道,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已經不能拒絕這場婚禮,為了教廷,自己也沒有權力去拒絕了。淚水悽然而下,沾濕了她潔白的禮服,深吸口氣,彷彿象即將執行死刑的犯人一樣,喃喃地道:“我,願…”
“不——,她不願意。”淒厲的嘶吼聲破空傳來,那巨大的聲浪如泰山壓頂般從天而來,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抬頭向空中看去。只見一團耀眼的銀色光芒出現在光明大殿正上方的半空中。銀芒正急速飛落着,在眾人眼中變得越來越大。
聽到這個聲嘶力竭的聲音,玄月全身大震,一把扯掉頭上的輕紗,興奮而焦急地抬頭望去,這個聲音對她來説,實在是太熟悉了。那是期盼已久的聲音啊!美眸中淚水傾瀉而下,玄月內心深處喃喃地説道:“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席文,拉爾達斯等人在聽到這個聲音後,盡皆大喜,席文衝着自己身後天罡劍派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隨時準備行動。普林先知臉上流露出莫測高深的笑容,似乎一點也不為即將發生的鉅變擔心似的。
在教廷紅衣祭祀舉行婚禮的時候前來阻止,這對教廷來説,絕對是莫大的侮辱。審判長玄遠怒喝一聲,全身帶起一道金色的光芒沖天而起,象流星似的朝那團銀色的光芒撞去。
這團銀色的光芒正是阿呆,他昨天才知道玄月今天將嫁給巴不依,在大徹大悟之後,阿呆心中充滿了對玄月的愛,為了阻止這場婚禮,他不眠不休,將自己的速度施展到極限,經過一天一夜的狂飛,終於在即將禮成之時趕到了現場,及時阻止了婚禮儀式的完成。憑藉過人的目力,他清晰地看到了玄月眼中的淚光。那兩行晶瑩的淚水向他證明了一切,對他來説,這些就已經足夠了。玄月那興奮,焦急的淚水給他帶來了無窮的力量。
玄遠在急飛到半空中時辨認出來人正是曾經用天雷交轟讓自己大吃苦頭的阿呆,心中怒火收斂了一些,但當着這麼多祥和人員的面,他是絕對不能退縮的。雙手在胸前一合,猛地向阿呆推去,一股浩然博大的神御鬥氣化為一道金色的光柱,驟然向阿呆胸前轟去。
在見到了玄月之後,已經沒有人能阻止阿呆了。他已經完全被感情激盪的熱血沸騰,眼看着玄遠向自己擊來的能量,速度卻絲毫不減,一面直徑兩米的巨大銀色盾牌出現在他身前,就那麼合身向玄遠發出的攻擊撞去。
“轟——”巨響聲中,出人意料的情景出現了,堂堂的審判長,教廷武技第一高手,竟然在阿呆這一撞之下,被震得飛了出去,遠遠地飛了出去。阿呆的下降速度驟然增加,象一顆銀色的隕石似的,閃電般落在光之祭壇上。由於毫不停歇地急飛,使他的氣息微微有些不勻,但他的眼眸中卻流露出難以抑制的興奮,就象旁邊沒有任何人存在似的。那雙充滿着深情的黑色雙眸痴痴地凝視着玄月的嬌顏,有些喘息地柔聲道:“月月,我,我來晚了。”
眼看着嬌妻即將到手,卻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巴不依心中的憤怒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眼看着阿呆旁若無人的樣子,怒吼一聲,全力一拳朝阿呆的胸口擊來。
阿呆根本就沒有去看巴不依,信手一揮,白色的生生鬥氣瞬間形成一個龐大的氣團,巴不依感覺自己彷彿撞入到棉花堆中似的,竟然使不出分毫力道,身陷其中動彈不得。
眼看着自己兒子吃虧,巴不倫怎麼能置之不理呢?今天是他兒子大喜的日子,他身上自然沒有帶兵器,雙手合握,幻化出一道金色的能量鋒刃,驟然向阿呆斬來。
阿呆伸出的左臂在空中一圈,白色的生生鬥氣驟然收斂,一片銀色的光芒閃過,巴不依全身大震,之下,和撲上來的巴不倫一起被震退出十步之外。
玄月凝望着自己期盼一年的阿呆,各種複雜的感情不斷地充斥着她的心,淚水源源不絕地流淌而出,她的心中酸甜苦辣的味道不斷地翻湧着,這些天來,她是多麼期盼阿呆的到來啊!可是,當阿呆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時候,她又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阿呆那穿着藍色勁裝的身軀看上去是那麼的英偉,他眼中的柔情彷彿要將自己融化似的,除了流淚,玄月現在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當着這麼多教廷神職人員的面,她現在的處境已經不能用尷尬來形容了。她清楚地知道,就算教皇再希望自己和阿呆結合,現在也絕對不可能善罷甘休。
阿呆的突然出現,讓玄夜夫妻都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芒修這個婚禮的主持人更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突如其來的異變。光之祭壇上,除了洛水以外,所有的人都認識阿呆,也幾乎都知道阿呆和玄月之間的關係。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出現。而且竟然大膽到阻止巴不依和玄月的婚禮。尤其是眾人看到阿呆輕描淡寫地先後震退玄遠、巴不倫和巴不依三大高手,不由得盡皆駭然。就連教皇也不禁對阿呆刮目相看。雖然他知道阿哥很可能就是大陸的救世主,但也沒想到幾年不見,他竟然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他所表現出的實力,絕對是劍聖的境界啊!
巴不依雖然被阿呆震退了,但他並沒有罷手的意思,雙目通紅地還想再撲上來。卻被教皇的一聲怒喝阻止了。“都給我住手。”
光之祭壇下的五名白衣祭祀,附近的數十名聖審判者,光明審判者都聚集在光之祭壇下,鬥氣,魔法的光芒在他們身上地閃爍着,他們怒視着阿呆,就等教皇一聲令下,全力將這個膽敢褻瀆神靈的青年當場擊殺。
玄遠也已經飛了回來,臉上充滿了驚駭之色,剛才和阿呆雖然只交手了一招,但他卻清楚地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是這木訥少年的對手了,他那浩然博大,又充滿了爆炸力的能量根本不是自己所能對付的。那就是自己一直可望不可及的劍聖境界啊!
教皇的一聲怒吼,將阿呆從對玄月的痴迷中驚醒過來,扭頭看向教皇,躬身道:“您那,教皇大人,阿呆失禮了。但是,我真的不能讓月月嫁給別人,請您原諒。”
教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地説道:我孫女大喜的日子,在天神的祝福下,她就要成婚了。如果你立刻離開這裏,我可以看在天罡劍聖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否則,今天單是你褻瀆神靈的罪行,我就可以致你於死地。
阿呆深吸口氣,深情地看了玄月一眼,淡然道:“教皇大人,首先,我要先向你澄清一點,今天,我來這裏,代表的只是我自己,和天罡劍派沒有任何關係。如果我有什麼做得不到的,希望您不要聯繫到天罡劍派身上。我愛月月,我不能沒有她,今天,就算是您,也無法阻止我們在一起,月月的丈夫只能是我,任何人別想從我手中奪走好她。”阿呆的話説得極為強硬,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當説完“奪走她”三個字之後,強大的霸氣驟然而升,他身上的藍色武士服無風自動,露在外面的肌膚上浮現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面對着大陸上最有權威的教皇,他沒有一絲退卻的意思,就那麼坦然地和教皇對視着,分毫不讓。
感受着阿呆所帶來的龐大壓力,教皇暗暗心驚,雖然這壓力並能讓他退縮,但這也是自當初遇到天罡劍聖來,他第一次感覺到能夠威脅到自己的力量。教皇冷然道:“那這麼説,你是真的要和教廷作對了。”
阿呆搖了搖頭,道:“不,我並不是要和教廷做對。我只是來爭取回我的至愛。我自小孤苦,幼年時我是天金帝國極北地區一個冰冷小城中的小偷,那時候,我吃不飽,穿不暖,每天過着忍鎧受凍的日子。或許,您根本無法想像那是一種什麼情況。出身於那裏的我,身份卑微,只是最下等的平民,甚至無法和教廷中最普通的一名神聖騎士相比。後來我,遇到了歐文叔叔,遇到了哥里期老師,遇到了師祖天罡劍聖,他們改變了我的一生。以前我始終覺得我配不上月月,她是您的孫女,可以説是整個教廷的大小姐,而我呢?我什麼都不是,但是,我現在想明白了,身份不能代表一切,就算我們在身份上有着多麼大的距離,也不能阻止我愛月月,我是真心愛她的,現在的我,也絕對配得上月月,我相信,憑藉我自己的實力,完全能夠保護她,照顧她,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扭頭看着雙目噴火的巴不依,阿呆抬起右臂伸出食指指着他的臉,冷冷地説道:“巴不依,那天你騙我了,騙我説月月對我沒有感情,我不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是我對月月太不信任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今天你卻休想在我眼前將月月娶走,月月是我的,她永遠都是我的,我不會再自暴自棄,我要向你們所有人證明,只有我,才真正配得上月月。各位教廷的神職人員,各位前來參加婚禮的賓客,我願意當着你們的面證明我説的這一切。為了月月,就算與整個教廷為敵我也在所不惜。教皇大人,我觸犯了您和天神的威嚴,不論是什麼樣的懲罰,我都願意接受。但是,我希望您能成全我對月月的一番真情。”
阿呆的一席話不但打動了教皇,也打動了祭壇下的祭祀和審判者們,雖然他突然出現阻止婚禮是對教廷的極大侮辱,但他那真摯的話語讓任何人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對玄月的深情。一時間,教皇竟然説不出話來,作為教廷的最高領導者,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件事。如果在幾個月以前,甚至在婚禮舉行之前,阿呆能趕到教廷向自己表達對玄月的愛意,教皇都會毫不猶豫地支持他,可是,現在當着這麼多人,當着這麼多賓客,他又怎麼下得來台呢?光明神殿前的廣場上變得一片沉寂,所有人都等待着教皇的決定。
玄月痴痴地看着阿呆,淚水不斷地流下,心中喃喃地想着,他明白了,他終於想明白了。阿呆,你沒有辜負我對你的愛,你來了,月月又怎麼會再嫁給他人呢?
巴不倫心中的怒氣雖然洶湧,但從剛才和阿呆交手的一招,他知道,以自己父子的力量,是無法和眼前這個青年抗衡的。上前一步,他看也不看阿呆,冷冷地衝教皇道:“教皇大人,不依和月月的婚禮在即將完成的時候被這個人打斷,這是教廷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也是教廷從未受過的恥辱,作為教廷的神職人員,也作為不依的父親,我希望您能給我們巴家一個合理的交代。這個人,您絕對不能輕饒,婚禮必須舉行下去。光之祭壇的神聖絕對不能沾染上一絲污漬。”這是巴不倫第一次用如此強硬的語氣對教皇説話,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不惜抬出整個巴氏家族來。
教皇皺起了眉頭,剛要開口説話,卻聽台上下有人朗聲道:“教皇大人,能不能容在下説一句話。”教皇一愣,向光之祭壇下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身火紅色魔法袍的拉爾達斯排眾而出,凝重地走到光之祭壇前。
拉爾達斯的魔法修為雖然還不看在教皇眼裏,但教皇卻不能不重視他身後的天金帝國,微微點頭,道:“國師請説。”
拉爾達斯頷首道:“道德,今天的婚禮遭到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破壞,我感到非常驚訝。也非常氣憤,教廷是由天神最忠誠的信奉者組成,侵犯教廷的權威就相當於褻瀆天神的尊嚴。所以,我希望教皇大人能夠嚴懲此人。”
教皇心中暗歎一聲,為了教廷的尊嚴,他不得不做決定了,點了點頭,道::“國師説得有理。我會妥善處理的。”他剛要下達命令,卻被拉爾達斯打斷了,“教皇大人在下還有下情稟告。這個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其實是我天金魔法師工會的下屬,添為敝會長老之一,他名叫阿呆,在我們工會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教皇大人,你不要誤會,我絕對不會因為他是我們工會中人就會對他有所偏袒,但是,我記得以前阿呆曾經和我説過一件事,從那件事上看,他惟來破壞婚禮也是有情可原的。”
教皇微微一愣,道:“是什麼事能和他今天如此囂張的行為有關呢?”
看到教皇詢問,拉爾達斯心中暗喜,這是他們眾人昨天晚上定下的計策,現在終於用上了。之所以眾人中派他出來,是因為除了大家都不屑交往的落日帝國以外,就屬天金帝國和教廷的關係最為渾厚,由他出面,教廷也比較容易接受一些。拉爾達斯輕咳一聲,道:“是這樣的,以前阿呆曾經和我説過,在四年多之前,他還在天罡山修煉的時候,曾經和玄夜祭祀有個賭約,賭約是天罡劍聖他老人家親自定下的,賭約的內容是,如果在五年之後的比試中,阿呆能夠打敗玄夜祭祀,那玄夜祭祀就要同意他和玄月小姐的婚事,我想,這件事情您應該知道吧。”這哪裏是阿呆告訴他的,連阿呆本和玄月本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這還是昨天晚上他從席文口中得知的情況。
聽了拉爾達斯的話,阿呆愣了,玄月也愣了,他們都不知道還有這件事情的存在。玄夜臉色一沉,以他的聰明,自然明白了拉爾達斯的用意,阿呆出現破壞婚禮,玄夜心中的怒火一點也不比巴不倫少,雙手緊握,眼中寒芒連閃。
教皇心中不怒反喜,直到現在他才明白過來,這拉爾達斯不是落井下石,而是幫助阿呆的。是啊!有那個藉口,這件事情就好辦多了,心想拉爾達斯你可要配合好啊!一定要把台階給我鋪好,眼眸光之祭壇前拉爾達斯處流露出一絲讚許之意。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有這麼回事。我曾經聽玄夜祭祀説過。”
拉爾達斯向來老謀深算,他從教皇眼中的神色讀懂了許多,頓時心懷大放,微笑道:“從當初訂立的賭約看,比試日期應該是明年中,按照賭約來説,如果那時候阿呆贏了玄夜祭祀,那玄夜祭祀就要將女兒嫁給阿呆,可是,現在賭約之期未到,玄月小姐就要嫁給巴不依光明審判者,就説明是玄夜祭祀爽約了。當時玄夜祭祀到天罡劍派是代表的教廷,也就是教廷爽約了,請恕在下直言,正是因為這一女配兩夫的行為,才導致了今天這種場面的出現,説起來,教廷本身也有着一定的責任,教皇大人,您看呢?”
教皇心中暗樂,但表面上卻皺起了眉頭,扭頭看向玄夜道:“玄夜祭祀,這件事我要聽你的解釋。”
玄夜冷汗直冒,躬身上前,低着頭道:“教皇大人,這件事確實是屬下疏忽了,由於最近黑暗勢力的出現,我把這件事情忘記了,請教皇大人責罰。”
聽了玄夜的話,阿呆地知道,拉爾達斯所説確有其事,心中不禁對師祖天罡劍聖暗暗感激。教皇聽了玄夜的話,怒斥道:“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能忘記呢?你知道這對我教廷的威信造成了多大的損失麼?來人,把玄夜祭祀帶下去,關入神牢等候發落。”在這個時候,教皇不得不狠下心懲罰自己的兒子。
“且慢,教皇大人。”説話的還是拉爾達斯。
教皇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道:“國師,您還有什麼事麼?”
拉爾達斯道:“這件事情雖然玄夜祭祀有錯,但今天阿呆錯的更加離譜,而且即使您懲罰了玄夜祭祀,也無法決定玄月姑娘究竟應該嫁給哪方。我看不如這要,就把當初的賭約提前舉行,讓阿呆和玄夜祭祀比上一場,如果玄夜祭祀贏了,玄月姑娘依舊嫁給巴不依聖審判者,而阿呆則任由教廷處置,如果玄夜祭祀輸了,希望你能取消今天的這場婚禮,讓玄月姑娘嫁給阿呆。當然,是否願意嫁給阿呆,需要玄月紅衣祭祀自己決定。如果到那時她依然選擇巴不依,我想,阿呆也不會阻攔的,您看如何?”
阿呆心中狂喜,他堅信,以自己現在的功力對付玄夜是絕無問題的,完全可以在不傷害玄夜的情況下將他打敗,心中對拉爾達斯的感激已經達到了極點。本來,他今天前來破壞這場婚禮,是抱着死志而來,只想將自己心中的愛意完全向玄月表達出來,就算是死在教廷這些神職人員的手中,他也不能讓玄月嫁給巴不依,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他產生了一種柳暗花明的感覺,心中的興奮不禁升騰而起。
教皇心中拍案叫絕,瞥了貴賓人羣中的席文一眼,心道:這一定是你們這些人早就計劃好的。不過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假意猶豫了一下,道:“嗯,了現在也只好如此了,不過就算阿呆能夠打敗玄夜祭祀,我也只能取消這場婚禮,他還是要受到應有的懲罰。”
拉爾達斯按捺着心中的喜意,剛想開口,卻聽背後一個有些尖鋭的聲音説道:“且慢,教皇大人,可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個小子啊!”
拉爾達斯和教皇同時心中一怒,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身錦袍的泉依已經移步到拉爾達斯身旁,泉依先前本來以為玄月必然是一個醜婦女,巴不依是想一步登天才會娶她的。尤其是聽到芒修宣佈提升巴不依為聖審判者的時候,更是堅定了他這個想法。但是,當阿呆出現,玄月露出本來面目時,泉依吃驚地下巴差點掉下來,美女他不是沒見過,在他的皇宮中,絕對夠得上佳麗三千這個數字,但是象玄月如此超塵脱俗充滿神聖氣息的絕色美婦卻是他聞所未聞的。甚至比那精靈公主還要勝上幾分。心中的嫉妒不斷湧起,恨不得把台上的巴不依和阿呆全都殺掉,自己娶了玄月才甘心。此時見拉爾達斯想幫阿呆化解眼前之局,心中嫉恨交加的他趕忙出言阻攔。
教皇看着泉依因為酒色過度而有些青白的面龐,心中一陣厭煩,淡淡地説道:“那陛下看,該如何處理此事呢?”
泉依向教皇行了一個信徒拜見主教的標準教廷禮,道:“在下雖然添掌落日帝國一脈,卻永遠不會忘記,這些都是天神的恩典,是天神賜福才有我的今天。今天,這個叫阿呆的青年竟然敢在這無比神聖的光之祭壇上做出褻瀆天神的行為,泉依心中怒極,甚至想親手為天神大人處決這個褻瀆者。教皇大人雖然經慈悲為懷,又有拉爾達斯國師説的理由在,但是,也絕不能如此便宜這個天神的褻瀆者。在下認為,如果想減輕他的罪責,就必須加大考驗的難度才行。”
教皇冷冷地説道:“那依你看,應該怎樣加大難度呢?”雖然他心中極度厭煩眼前這個一臉陰冷的小人,但當着這麼多神職人員的面,確也發作不得。
泉依冷笑一聲,道:“依在下看,就由四位紅衣主教一同考驗阿呆好了,只要他能和四位紅衣主教大人戰成平手,那就可以寬恕他褻瀆天神之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