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
蒙衝手中的長刀在虛空中一閃而過,頓時,刺目的血紅色刀芒迸發,帶着無可匹敵的鋒芒斬向蕭野。
“好快!”
蕭野只覺眼前血光一閃,刀芒瞬息逼近三尺。
此刻躲已經躲不掉,何況那也不是他的風格,硬抗的話,非要吐血暴退不可,蒙衝的第三刀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擋住的,就連之前的鐵扇子易青,也只能護住自己不受傷害。
吼!
蕭野身體一彎,青濛濛的光暈擴散,一條巨大的真氣手臂從其肩膀上延伸出來,一拳與刀芒轟在一起。
勁氣鼓盪成圓,猛地膨脹。
喀喀喀喀喀喀……
隔得很遠的石柱表面出現密集的裂縫,彷彿風一吹就會碎裂。
蒙衝止住攻勢,沒有再次出手。
場上這時議論開了。
“蕭野師兄的肩膀居然延伸出一條真氣手臂,太不可思議了。”
“真氣手臂不似人形,倒像是妖獸的前肢,隱隱約約還能看到真氣凝結的鱗片,手掌則完全是獸爪,而且威力好大,一拳就擋住了蒙衝師兄的第三刀,不損分毫。”
“如此看來,蕭野師兄和李雲戰鬥的時候,根本沒有施展出全力,肯定是留着對付蒙衝師兄的。”
李雲眼中精光一閃,沒有説什麼。
啵!
更驚人的一幕發生。
蕭野的左肩上隨着延伸出一條真氣手臂,不過顏色卻是綠色的,絲絲綠色氣流從上面升騰而起,彷彿燃燒的火苗。
“蒙衝,我這古妖秘法還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今日你是一個見識他的人。”擦了擦嘴角的血絲,蕭野臉上閃過興奮的神色,古妖秘法是他偶然之間從一處殘破的遺蹟中尋到,共分為上中下三冊,他所得的不過是上冊,並不完整,但是威力一點不弱,足以和地級低階武技相媲美。
古妖秘法!
葉塵從來沒聽説過這類武技,看來這蕭野有奇遇啊!
蒙衝打量了一眼真氣手臂,不在意道:“管你學了什麼古妖秘法,在我眼中,只有倒下去的人。”
“那你就試試好了。”蕭野身高本就有兩米,肩膀上多了兩條巨大的真氣手臂後,整個人彷彿巨人一樣,無窮的壓迫力從其身上擴散開來,廣場上的風似乎都靜止了。
回答他的是連成一片的血紅色刀芒,刀芒如一片片彎月,組合成十數米巨大的血紅法輪。
旋轉的刀芒法輪把空氣切割成碎片,朝着蕭野滾滾而來。
蕭野哈哈一笑,不退不避,揚起兩條巨大的真氣手臂迎了上去。
嘭嘭嘭嘭嘭嘭……
兩條真氣手臂掄起拳頭,一拳接一拳的砸在血紅法輪上,頓時間,紅色和綠色的氣勁四濺,煞是好看。
“給我斷!”
蒙衝的身形出現在血紅法輪中,右臂上突然竄出一團血色光芒,光芒湧入到長刀中,揮刀一揚。
噗嗤!
蕭野右肩的青色真氣手臂應聲而斷,飛出去數十米遠,凌空散為純粹的元氣,融入到空氣中。
“蕭野師兄的真氣手臂被斬斷一隻了。”有人驚呼。
其他人沒時間説話,生怕説話的瞬間,漏掉精彩的片段。
蕭野面色一白,真氣手臂是他的真氣所化,十分消耗真氣,此時被斬斷一隻,真氣總量頓時減少了三分之一,氣血翻騰不已。
“再斷你一臂。”蒙衝沒有停頓,長刀順勢翻轉,斬向蕭野左肩的綠色真氣手臂。
鏗鏘!
這一刀彷彿斬在千錘百煉的鋼鐵上,蹭出一大蓬奪目的彩色火星,仔細瞧去,發現刀鋒只砍進入一半,未能一斬而過。
蕭野蠻橫的鎮壓住沸騰的氣血和真氣,屬於自身的兩條手臂虛空抱元,推出去一團帶着青色光芒的真氣彈。
蒙衝的長刀卡在綠色真氣手臂上,無法拔出,眼看真氣彈衝向胸口,心知不能有所保留了,張口發出雷霆大喝,蒙衝左手握拳,從指縫中迸出細密的血色閃電,噼啪作響。,
噗!
真氣彈彷彿戳了一個洞的氣球,煙消雲散。
葉塵搖搖頭,這樣都無法奈何蒙衝,蕭野敗局已定,不過能把蒙衝逼到現在這個程度,已經難能可貴了。
“斷!”
長刀再接再厲,終於一刀斬斷了綠色真氣手臂,只是這綠色真氣手臂分外古怪,斷裂的時候,立馬爆裂成無數綠色火苗,見風就漲,燒成一片。
嗤嗤!
蒙衝見勢不妙,身形倒射,他原先所在的枱面頓時燒成了碎玻璃一樣的琉璃狀。
口鼻泌出鮮血,蕭野沒有過多沮喪,開口道:“我輸了!”兩條真氣手臂消耗了他三分之二的真氣,再加上之前的真氣彈,體內真氣所剩無幾,已經沒有和蒙衝對抗的資本。
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蒙衝道:“能把我逼到這種程度,你是第一個。”
“嘿嘿,彼此彼此,接下來你和葉塵還有一戰,他的半步劍意也不簡單,看你如何戰敗他吧!“
説完,蕭野跳下平台。
這場比賽結束的時候,另外兩個平台也很快結束了比賽。
剩下來兩場比賽沒什麼看頭,都是些積分很少,必然被淘汰的內門弟子,其中包括張浩然,他能走到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終於,最後一輪比賽開始。
等到了第七場,重量級比賽再次登場。
這場比賽是葉塵對鐵峯。
一個是領悟半步劍意的天才劍客,一個是大器晚成的代表人物,兩人到現在為止,保持着全勝記錄,不管哪一方勝利,全盛記錄保持者都會少一人,而那一人,不出意外會和血影刀蒙衝爭奪內門第一弟子的名頭。
對此,很多人都在心中作評價,葉塵和鐵峯到底誰更厲害,以之前的比賽來看,還真不好判斷,葉塵的劍氣是厲害,但鐵峯融合大勢的腿法也不容小覷,實力不遜色鬼劍李狂的裴少卿就是例子,何況他有沒有更厲害的絕招目前還不知道。
鐵峯憨憨一笑,對葉塵道:“多多指教。”
“好的。”葉塵點點頭,説實話,他對鐵峯還是比較忌憚的,融入大勢的他似乎沒有過多機會暴露自己的實力,只能自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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