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地上的鋸齒毒獸屍體,劉濤深呼吸一口氣,“還剩下最後一頭鋸齒毒獸,希望一切順利。”
葉塵淡然道:“會順利的。”
剛才的戰鬥中,姚晴沒出什麼力,實在是葉塵的劍太快了,此時她滿臉希冀,“你的劍法怎麼練得?能教教我嗎?”
劉濤皺起眉頭,姚師妹太魯莽了,連忙道:“姚師妹,不要胡鬧,劍法怎可輕易傳授。”真靈大陸門風極嚴,就算師父教徒弟也不會傾囊相授,更不要説雙方毫無關係了。
豈料葉塵道:“沒什麼可教的,不過你可以每天練習基礎劍法一百次,一個月可見效果。”
“真的。”姚晴不信。
葉塵笑了笑,也不解釋。
山洞中的鋸齒毒獸大的驚人,光是腦袋就有水缸大小,一雙銅鈴巨眼冒着血紅光束,暴戾兇殘。
“大家一起上。”劉濤首當其衝,朝着鋸齒毒獸劈出四掌。
緊隨其後的是雪亮的刀光,密集的細碎劍芒,扭曲的刃光,彷彿潮水一樣攻出,原本就被劉濤打退的鋸齒毒獸嚎叫連連,一退再退,憤怒之餘,張嘴噴出一團冒着火光的紫色毒煙。
劉濤大吃一驚,立馬鼓足全身內氣,雙手之間隱隱有一道黑色弧光,所有噴來的紫色毒煙一觸到弧光便爆裂開來,震得他連連後退,手臂發麻,其他人哪裏還敢留在原地,狼狽四竄。
就在這時,葉塵動了,身體一掠而出,精鋼劍從鋸齒毒獸還未閉起的口中穿進去,往上一挑,彷彿切豆腐一樣冒出劍尖。
鋸齒毒獸不甘的掙扎一下,頭一歪,氣絕身亡。
“死了?”劉濤見葉塵沒有按計劃行事,以為是他忘了,哪裏知道一劍就放倒了鋸齒毒獸。
抖掉長劍上的液體,葉塵緩緩收劍,道:“鋸齒毒獸噴出毒煙會有一眨眼的停頓,而在它口中上方有一個杯口大小的肉孔,那裏是它最大的弱點,直通腦髓。”
雙胞胎弟弟楊武佩服道:“厲害,殺了兩頭鋸齒毒獸就找到致命弱點。”
葉塵道:“找弱點是劍手必須掌握的。”
“呵呵,不管如何,鋸齒毒獸都解決了。”姚晴笑道。
山洞不深,七八丈而已。
燃起火摺子,劉濤倒吸一口冷氣,“竟然不是毒心草,而是蛛王草。”
“什麼,蛛王草,劉師兄,你有沒有看錯。”楊文在後面驚聲道。
劉濤確認道:“毒心草為紫色,形若蘭花,而蛛王草呈黑色,最頂端的葉片極似毒蜘蛛,絕無可能看錯。”
聞言,一向冷靜的葉塵也不由呼吸加速,毒心草雖然珍貴,但也不過兩三千兩銀子,對一些修煉毒功的人頗有助益,算是珍稀藥草;相比之下,蛛王草則要用罕見來形容了,不但能入藥,輔助毒功修煉,更難能可貴的是,武林中有一門陰毒武技叫‘千蛛萬毒手’,必須要蛛王草輔助修煉才能達到大成境界,若是被那些修煉千蛛萬毒手的人知道他們手中有蛛王草,別説一萬兩銀子,就算更多也會毫不猶豫,當然,殺人越貨的可能性很高。
姚晴這時道:“劉師兄,這裏太黑了,我都看不見。”
“也對,咱們出去。”
劉濤小心翼翼的挖出蛛王草,率先走出山洞。
明亮的環境下,蛛王草的面貌第一次清晰暴露在眾人眼中。
草高七寸,有七葉,通體呈墨黑色,隱隱可見流光閃爍,而在蛛王草頂端,一隻形似黑蜘蛛的果物趴在那裏,咋一看,還真分辨不出是活物還是死物,令人毛骨悚然。
“這就是蛛王草,長的也太嚇人了吧!”楊文楊武兄弟咂咂嘴。
劉濤回憶道:“當年我拜入金光門時,有幸見到大長老得到一株蛛王草,和這株一模一樣,想不到今日自己也得了一株。”
王海川盯着蛛王草舔了舔嘴唇,“一株蛛王草起碼能賣一萬兩銀子,六人平分就是一千六百六十六兩,我半年都賺不到這麼多。”,
被王海川這麼一説,劉濤才想起平分的事,對葉塵道:“葉兄弟,你我各有門派,聯繫不便,而鋸齒毒獸和蛛王草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賣出去,不如我直接分你銀子,如何?”
葉塵對蛛王草沒什麼興趣,同意了下來。
“那好,兩頭普通鋸齒毒獸價值兩千銀子左右,一頭精英鋸齒毒獸價值一千五百兩,外加蛛王草的一萬兩銀子,總計一萬三千五百兩,六人平分就是兩千兩百五十兩,也就是兩百二十五兩黃金,這裏是一張面額一百兩和一張十兩的金票,先給你,王師弟,楊師弟,還有姚師妹,你們先把銀子湊齊,給葉兄弟。”
幾人七湊八湊,卻始終差了五十兩黃金,只好用一些鋸齒毒獸身上的材料的代替。
收起金票和材料,葉塵耳朵一動,沉聲道:“有人。”
把放着蛛王草的玉盒收進懷裏,劉濤朝着不遠處高聲道:“在下金光門弟子劉濤,來者還請現身。”
“哈哈,金光門,就是那個不入品小門派嗎?”草叢嘩嘩作響,密林裏走出來一羣大漢,為首之人相貌醜陋,頭顱死後被人硬生生削去小半邊,只剩下三分之二,無比恐怖
“放你的狗屁。”王海川大怒。
醜陋漢子眼一橫,兇光四溢,殺氣凜然。
劉濤心知來者不善,這羣人八成是成團結夥的亡命之徒,頓時臉色不太好看道:“不知有何指教。”
“哈哈,最近手頭上有點緊,如果你們願意孝敬那最好了。”
劉濤皺起眉頭,“我們身上並無多少銀子,不過可以把妖獸材料給你們,應該值幾千兩銀子吧!”他看不透對方的內氣修為,不出意外的話,起碼達到練氣境第十層,一旦發生戰鬥,除了他之外,幾位師弟和師妹凶多吉少,哪怕是葉塵也一樣。
醜陋漢子破口大罵,“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幾千兩銀子就想糊弄住我們,現在給你們一個選擇,留下蛛王草馬上離開,對了,那個小姑娘不能走,正好讓我泄泄火。”
姚晴臉色青白,牙齒咬着下嘴唇。
劉濤面色一沉,抑制住怒火道:“閣下是開玩笑吧!”
“誰和你開玩笑,我數到十,若是你們不乖乖行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褐衣漢子伸手握住背後刀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