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陳二狗雖然沒有太多機會接觸青禾實業內部的複雜紛爭,但通過石青峯消息渠道和方婕偶爾電話聊天,大致瞭解鬥爭範圍的框架,魏端公一死,幾個最早跟魏端公一起打拼的元老便鼓譟譁變,方婕終究是空投下來的外人,抵不過迅速就串通一氣勾結同盟的高層,幾次談判攤牌都成效不大,對方鐵了心要渾水摸魚坐地分贓,青禾實業隱約大勢已去,一副分崩離析的架勢,而且隨着專門負責華東留省一市的中紀委7室和負責金融部門的中紀委2室聯合介入調查,唯一肯站在方婕這邊的青禾2把手任耀陽被雙規,局面徹底失控,雖説前3天任耀陽安然脱身,卻已經被排斥在核心***之外,即使想説話也心有餘而力不足,方婕是在硬着頭皮苦苦支撐青禾這一座將傾大廈,站在門口的陳二狗和陳慶之聽到會議室文件摔地的聲音,方婕拍着桌子怒斥一聲“無恥”,然後紅着眼睛打開門,低着頭不希望兩名魏家心腹看到她的頹喪,道:“浮生,我去辦公室靜一下,你們別放一個混蛋離開會議室,給我15分鐘,我馬上回來。”
望着方婕頭一回露出頹敗神色,陳二狗愣了一下,沒想到辦公室那羣高層竟然真的能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在他心目中這個女人跟陳圓殊是一個級數位面的女強人,男人只有臣服的份,收斂內心震驚情緒,陳二狗平靜道:“方姨,我幫你看着他們,保證這裏頭一隻蒼蠅一條老鼠都逃不掉。”
方婕匆匆離開,背影黯然。
如果不是中紀委兩個紀檢監察室毫無徵兆地插入青禾內部,有不俗紅色背景的她也不至於如此狼狽,她深呼吸一口,步履維艱,喃喃道:“阿瞞。我已經盡力去保你的江山,要怪就怪你生前太不得人心,養了一羣白眼狼和一幫反骨仔。”
方婕離開後,陳二狗猶豫了一下,並沒有關上門,而是徑直走入吵鬧嬉笑的會議室。在一羣神色古怪的商界精英大佬注視下,緩緩坐在以往只有魏端公才能坐的位置上,掏出一包煙甩到桌上,他也不説話,點燃一根煙,然後一個人一個人望過去,陳二狗的心思並不複雜,就是想記住這些張以為勝券在握的得意臉龐。
“我兒子是魏爺的半個義子,割虜是我兄弟。我得喊剛才那個被你們逼上絕路地女人一聲方姨,”
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些都是私事,當事人也都不在。再説也不會否認,所以陳二狗也不怕被戳穿這七分真三分假的偽實話,一口一口緩慢抽着並不昂貴的平價煙,最後把視線停留在長桌正對面一個滿臉驕傲油光粉面的中年男人身上。這傢伙等方婕一走就抽起煙,於是就跟陳二狗對上眼,起先他還有恃無恐地叼煙,等陳二狗説話,臉色微變,下意識望了幾眼坐在陳二狗附近的青禾大董事。見他們竟然一改面對方婕的猖狂作態,有點往常聆聽魏端公呵斥地正襟危坐,感覺不妙的他繼續抽煙也不是,立即掐滅煙頭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也不是,很尷尬地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坐在對面的年輕魏家走狗又開始説話:“我到南京沒多久,熟人不多,除了魏爺,就只有陳圓殊,不過我不是生意人。説熟人,不是你們喝兩次酒洗幾次桑拿打幾次高爾夫就能稱兄道弟的那種狐朋狗友。陳圓殊是我乾姐,在她的引薦下,和中紀委監察室以及巡視組的人一起吃過一頓飯,當然我們談的都是家常事。”
那抽煙的傢伙立即夾着尾巴將香煙掐滅。
光認識陳圓殊跟她混個熟臉不難,但何曾聽説眼高於頂的陳家大小姐跟南京某個紈絝套近乎,再者,哪怕跟南京市委書記吃飯,也比不上敏感時候與中紀委地人聊天喝茶。他們當然不知道這已經是陳二狗的最大底牌。再也晾不出更多的資本嚇他們,但最喜歡疑神疑鬼捕風捉影地青禾高層都本能地往深處挖掘。結果一個一個把自己塞進了牛角尖出不來,愈發坐實了這位人力資源部副經理的紅色傳統。陳二狗這隻瞎貓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有死耗子撞上來一隻是一隻,來者不拒,他要的就是這效果,點燃第二根煙,側頭示意陳慶之把門關上。
嗖。
一把匕首釘在桌面上。把一羣只懂得商場鬥爭之餘觥籌交錯風花雪月地金領們嚇得身體一顫。個個目瞪口呆。不明白這位青禾太子爺又有什麼越軌舉止。陳二狗叼着煙。輕輕拔出隨身攜帶地匕首。手腕一抖。手中匕首斜插對面那傢伙桌前。將桌上他地一盒煙死死釘住。嚇出一身冷汗地那傢伙一屁股坐到地上。陳二狗彈了彈煙灰。道:“我這個人不混官場。也不混商界。你們説説看我混哪一塊?喬八指怎麼死地。你們也幫我説説。魏爺常跟我説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魏家會玩刀可不止郭割虜一個人。”
瘋子。
這是所有人地共同想法。
這個瘋子只傳達了一個信息。他就是方姨地一條狗。方婕讓他咬誰。他就能咬死誰。而且他還是一條很有來頭地瘋狗。
這羣衣冠光鮮地商人一點不怕方婕跟他們談道理磨嘴皮子。但誰不怕沒事情就拔出一把匕首地亡命之徒。這是法制社會沒錯。南京也地確沒明目張膽地黑幫勢力。但魏端公做什麼地他們怎麼會不清楚。再説這年輕瘋子不是在中紀委都有門路嗎。商場談判哪有這麼玩地。他們一陣頭疼。面面相覷。似乎想推出一個不怕死代表。可到最後都沒誰敢站出來質疑什麼。陳二狗看了下手錶。起身去收起那把匕首。一巴掌拍在那個剛坐回位置傢伙地腦門上。冷笑道:“方姨不跟你們一般見識。你們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一羣欠操地貨。我知道。你們都鑽錢眼裏一時半會都出不來。我也不跟你們廢話。等下方姨回來。反正我站在門口。她如果拍一次桌子。我就廢掉一個人。別以為我唬你們。不信你們就試試看。”
第二個魏端公。
標準的魏公公語氣和神態,陰陽怪氣,渾身上下透着一股旁門左道的邪氣。
陳二狗不知道自己當下有六分魏大公公的風範,這些都是以前在山水華門跟着九千歲耳濡目染一點一滴吸收過來,然後慢慢消化,到今天總算修成正果,大放光彩了一回。把一圈商場老油條都給徹底嚇傻。
三根煙的功夫,等陳二狗回到門口,方婕也調整完畢情緒走回會議室。結果看到一羣噤若寒蟬的男人,她説什麼都唯唯諾諾,雖然還都打一個拖字訣不肯給實質性答覆,但比起這段時間會議上的烏煙瘴氣,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哪裏還有人倚老賣老和坐地起價,莫名其毛地方婕轉頭瞥了眼門口眼觀鼻鼻觀心地陳二狗,似乎想透了幾分。
陳慶之瞥了眼陳二狗,敏鋭發現這傢伙手握成拳。微微顫抖。
是緊張?
陳慶之笑了笑,這招險棋是過於劍走偏鋒了點,緊張也是人之常情,他也間接從陳象爻嘴中知道了陳二狗的老底,畢竟陳二狗不是一個有太多複雜背景地年輕人,三言兩語就能把來歷交代清楚,但越是這樣就越能讓屍骨堆裏爬出來的陳慶之感到有趣,比如他敬佩堪稱北方地字號黑道巨擘孫滿弓,但並不會好奇和期待。因為孫滿弓身體和精神已經到達人生的巔峯狀態,但陳二狗不一樣,他彷彿每天都在吸收身邊地人和事對他有益的部分,方婕興許從未意識到這是一隻趴在魏家心臟瘋狂汲取營養的螞蝗,可身為旁觀者的陳慶之一目瞭然,陳二狗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魏家走狗,他只是一隻螞蝗,拼了命敲骨吸髓,連陳慶之自己都沒放過。這不這段時間他都在跟陳慶之學刀。進步神速。
去魏冬蟲家之前,陳二狗特地去了趟琉璃工坊。挑了一件店裏差不多能算是最小巧的飾件,888快錢,很吉利的數字,用張兮兮的卡付錢,累計下來,他已經欠那瘋婆娘將近兩萬塊,一想到這個陳二狗就心疼滴血,在上海賺的錢差不多都還回去,魏家是大產業,方婕也不小氣,但擺在他眼前地東西都只能看不能抱回家,就像他開的那輛奧迪a6。
揣着禮物來到魏冬蟲指定地點,這是一個出乎陳二狗意料的中檔小區,也許在頂尖地鐘山高爾夫別墅呆久了,陳二狗眼界也開拓拔高許多,對這個叫做麗晶名苑的精裝公寓住宅區並沒有過多驚豔。魏冬蟲在樓下等着,看到奧迪在小區內穿梭的流暢身影,小妮子使勁揮手,奧迪找了個車位穩當倒進去,一身正裝的陳二狗把琉璃工坊的小玩意摸出來交給魏冬蟲,小妮子歪着腦袋問道:“這是花大姨的錢,還是你的錢?”
“我自己的錢,從牙縫裏扣出來買的,再貴就心疼到吃不下飯了。”陳二狗笑道。
魏冬蟲這才歡天喜地接過琉璃工坊地小盒子,帶着陳二狗上樓,公寓160平米的樣子,兩室兩廳,給陳二狗印象最大的是規模巨大的鞋櫃,房子佈置得很地中海風格,沒有山水華門的富麗堂皇,也沒有鐘山高爾夫的古典氣勢恢宏,這才像一個正常人的家,這是陳二狗的真實想法,過大過於華貴的房子總會讓陳二狗覺着空蕩蕩華而不實,這套公寓無疑就温馨許多,魏冬蟲讓他穿上一雙很可愛地新拖鞋,使得一身西裝的陳二狗有些彆扭,小妮子不管不顧,盤膝坐到沙發上看着電視,道:“我媽在廚房忙,你就等着吧。”
沒有哪怕一兩件古樸冷冽的古董收藏,沒有一副氣吞山河架勢的大幅字畫,簡簡單單,唯一讓陳二狗上心的是一隻青瓷玉石魚缸,飼養的也不是山水華門那種名貴魚種,只是幾尾小青魚,遊曳得肆意悠閒,像是周驚蟄魏冬蟲這對母女的生活姿態,陳二狗坐在沙發上,詢問道:“需要我去廚房幫忙嗎?”
“一個大老爺們去廚房幹什麼?我爸就一輩子沒進過廚房。君子遠庖廚,懂不?”魏冬蟲老氣橫秋道,一臉不以為然。
陳二狗覺得自己又不是君子,從小就習慣了和富貴一起幫娘切菜做飯,沒這類忌諱,就去了廚房。結果就愣在門口,今天的周驚蟄也許是在家的緣故,裝扮休閒許多,不再動輒便是愛馬仕絲巾或者百達翡麗腕錶,一頭柔順青絲木簪子盤起,上半身套着件略微寬鬆地紫色針織衫,下半身包裹在緊身牛仔褲裏,美人就是美人,怎麼出場都與眾不同。尤其從陳二狗這個角度看,背對他地周驚蟄滾圓豐腴地臀部曲線一覽無遺,惹人遐想。大腿呈現出一種健康地彈性美,小腿清瘦,連陳二狗這種鄉下人都猜出周驚蟄練過芭蕾或者堅持瑜伽,她沒有親眼看到背後年輕男人肆無忌憚的放肆眼神,但嘴角卻勾起一個嫵媚天成的笑意。
“周姨,需要幫忙嗎?”發乎情止於禮的陳二狗欣賞夠了,便將男人看美女的心態狠狠壓下,胯間地槍把也很有骨氣地沒有勃發,這才讓陳二狗敢張口詢問。
“浮生來了啊。你會做什麼呢?”周驚蟄轉頭輕笑問道,似乎沒拒絕陳二狗禮節性好意的意思。
“只要不是燒菜,給周姨打個下手都沒問題。”陳二狗微笑道。
“這有一隻朋友送來的甲魚,説是山溝裏抓上來的野生甲魚,我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怎麼個殺法,頭疼到現在,浮生你有沒有法子?”周驚蟄皺着眉頭,手指了指水池網兜裏的一隻甲魚。約莫兩斤重。
“不難。”
陳二狗捋起袖子,伸手就去解開網兜,一看腹部,這鱉肚子黃色的很,道:“八成是野生的,野生甲魚的膽很大,稍等剖開後一看就能確定是不是野生。”
“小心點。”
周驚蟄着提醒笑道,一臉笑意盎然,“我聽説殺鱉需要用竹筷子把它頭逗引出來。待它咬緊竹筷子再一刀釘死。我聽着都怕,更不要説去做了。而且朋友説這辦法經常不管用。要實在不行,今天就不做淮杞鱉甲湯了。”
“沒那麼複雜。陳二狗笑呵呵道,熟練拿過一把尖鋭鋼製菜刀,周驚蟄沒有忽略他拿過刀一剎那的細節,只有一個經常下廚做菜或者像郭割虜那種視刀如命地人才有那種流暢感,低頭做事的陳二狗沒有注意到周驚蟄的恍惚失神,將微微掙扎地鱉翻個身放在砧板上,稍等片刻,那畜生便探出腦袋想要翻身,這一瞬間,手起刀落,鱉頭便被陳二狗一刀剁下,看得周驚蟄匪夷所思,微微張嘴,煞是媚人,然後陳二狗庖丁解牛般把這隻野生甲魚給解剖了,手法圓滑,就像一門藝術,他小心翼翼將鱉膽挑出,道:“周姨,真是野生,如今很難吃到了。”
洗了洗手,陳二狗接下來就幫着周驚蟄做淮杞鱉甲湯,周驚蟄則伺候着金針菇燉小雞,看得出來今天她做的大多數都是東北名菜,這讓陳二狗很感動,在鐘山高爾夫雖説方婕也時不時下廚做菜,但都是清一色揚州菜上海菜,由此可見周驚蟄在某些方面的確要比方婕更加細緻入微,這恐怕也是她能成為魏端公女人的重要原因,陳二狗笑道:“這些菜冬蟲吃得慣嗎?”
“反正她挑食厲害,再怎麼做一大桌子菜也只吃幾口,你別管她。”周驚蟄笑道,弓着身子望着那鍋燉菜,纖細手指捋了捋額頭幾絲凌亂的頭髮,別有韻味,風情流溢,由於彎曲着身軀,那令人血脈瘋漲的曲線畢露,看得陳二狗驚心動魄,差點就忍不住要去拍一下週驚蟄的挺翹屁股,陳圓殊也成熟誘人,但可從沒這麼近距離地表現風姿。
魏冬蟲生日沒有請別人,所以到頭來餐桌上只有母女兩人對着一個狼吞虎嚥的東北男人。
而這個男人也很不負眾望地解決掉了大部分飯菜,魏冬蟲今天胃口不錯,破天荒吃了兩白瓷碗米飯,周驚蟄就一直在給陳二狗夾菜,讓他一刻不停歇,她還特地開了瓶葡萄酒,魏冬蟲喝了一杯就暈暈乎乎,小臉紅撲撲,周驚蟄只喝了一小杯,餘下的就全交給陳二狗,似乎是認為這點酒根本不夠陳二狗對付,周驚蟄又拿出一瓶,於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地魏冬蟲再喝了半杯後就徹底倒了,被周驚蟄扶進房間睡覺。
飯桌只剩下喝完一杯接着一杯的陳二狗和眼神流媚的周驚蟄。
孤男寡女。
總有那麼一點**的旖旎意味。
陳二狗眯起眼睛,點了根煙,道:“周姨,要不你送我回去,酒後駕車不太妥當。”
周驚蟄猶豫了一下,似乎沒預料到這個在魏家一直小心低頭做人夾着尾巴做事的低調男人,會突然提出這麼一個看似合理其實突兀荒唐的要求,她覺得今晚的預期效果已經達到,兩人之間火候差不多可以點到為止,聽到這個請求,周驚蟄望着那張越看越陌生的臉龐,最後不知怎麼就將注意力停留在那隻夾煙的手上,她在廚房就觀察過,那是一雙乾淨而修長地手,既不渾厚也不纖細,彷彿恰到好處的適中,鬼使神差,周驚蟄點了點頭。
公寓12樓,周驚蟄率先進入不太寬敞的電梯,她對於男人垂涎她後背的視線從來就有一種敏鋭直覺,這一次也不例外,但以往她極少像今天這般感受到侵略性,那是一種久違的體驗,在她還是被好事者稱為南京第一美人的歲月,也只有寥寥幾人敢這麼放肆,電梯門一掩上,周驚蟄心跳急劇加速。
“周驚蟄,我從夏河嘴裏知道了一點你一定不想我知道,更不想讓方婕知道的事情。”拇指食指夾煙的陳二狗丟掉煙頭,直直望着周驚蟄,説了句暗藏玄機的話,這一次他並沒有尊稱周姨,而是直呼其名。
周驚蟄臉色大變,就在她心神失守地一刻,眼前地男人已經雙手踏進兩步,撐在電梯牆壁上,將她逼到一個狹窄角落,男性身體上的優勢立即凸顯出來,高挑卻纖弱地周驚蟄縮在角落,緊緊咬着嘴唇,不敢置信,她表露出來的怯弱流露着天生的嫵媚妖嬈,就像一劑重量**,引發了對面男人的連鎖反應,對於一個剛剛熟悉了男女牀第就禁慾半年、身體很正常、前不久還喝了兩瓶酒的男性來説,她的退縮,是一根致命導火線。
陳二狗近乎野性粗魯地抱住了周驚蟄充滿女性圓潤曲線的美妙身體,嘴巴不是親吻而是啃着她的臉龐。
周驚蟄極力推拒着色膽包天的男人,頭腦一陣空白,身體劇烈顫抖,不知道是久曠房事後身體本能的期待還是對一具陌生雄性軀幹的恐懼,她的反抗效果甚微,反而激發了陳二狗的逆反心理,雙手環住她的小蠻腰,他的動作雖然粗獷,卻有着在女人身體上身經百戰後摸索出來的熟門熟路,一隻手按住周驚蟄足以將男人誘惑進地獄的豐滿臀部,另一隻手攀沿而上,有着一股不容拒絕的狂野,加上嘴上的侵犯,三管齊下,在狹小電梯中上演了一幕**裸的男女之事。
電梯到1樓,陳二狗伸出手按到頂樓,這個動作讓周驚蟄臉色愈發恐慌,眼中淚水交織着複雜情愫,襯托得大美人愈發惹人憐愛,也更加催熟了陳二狗心中壓抑太多太久的陰暗心理,身體緊緊貼着周驚蟄玲瓏有致的嬌柔身軀,在她耳畔輕聲道:“勾引我?大山裏敢對我拋媚眼的畜生,最後都給我吃得骨頭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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