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渾身上下都洋溢着暴繃的女王範的洪大力的母親,凌小依表示亞歷山大,只是聽到這麼一聲叫她過去,凌小依就已經渾身上下都是冷汗,涼颼颼地,最後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走,恭恭敬敬的先行了一禮,道:“夫人請説。”
“你叫凌小依?”洪大力的母親上下打量了凌小依一番,點頭道:“恩,長的倒是挺不錯的,有點味道,就是年齡稍微大了些,可惜了點。”
凌小依聽的心臟撲騰撲騰亂跳,她摸不準洪大力母親這話是什麼意思,微微低着頭,不敢説話。
“你今年二十二歲,屬兔,身份證號碼是110102199310070040,天平座。現就讀於天京大學財務系資產管理專業,二年級三班,成績優異,獎學金獲得者,再加上長相不錯,算得上是公認的系花。”洪大力的母親如數家珍一般緩緩説道:“為人比較冷靜,小事糊塗不過大事很精明。偏愛低調,不是很喜歡出風頭,對人寬容,不過比較懶散。家裏有父母雙親,父親是教師,母親經營一家還算可以的服裝店,經濟方面來説算得上小康。另外你還有個弟弟,今年十九歲,在天京師範大學附屬高中唸書,三年十四班,成績不錯。”
到了這個時候,凌小依不得不感嘆洪家情報系統的強大。這才不過兩個來小時的時間,就已經把自己的一切情況全部調查清楚明白。到了最後,只能説出這麼一句來:“是的,夫人。”
“其實我説這麼多,只是想告訴你,你的身世在我的眼裏很清白,沒有別的意思。”洪大力的母親上前拍了拍凌小依的肩膀:“我們家情況特殊,大力這孩子一向體弱,我這個做母親的必須要為他的安全負責。你是個好孩子,以後跟着大力,好好辦事,我可以保證不會虧待你。”
凌小依自然知道,以她的身份家世,在洪家眼裏連跟毛都不算,危險肯定不會有的,如今聽洪大力的母親這麼一説,心裏就只剩下羨慕以及感動,連忙説道:“我知道的,請夫人放心吧。”
“呵呵,知道就好。”洪大力的母親總算有了些笑容,忽然改變話題,問道:“説起來,大力今天收了洪安寶那孩子的那些房產,你從中間出了不少力。價錢估的挺準確的,跟我們這的資產評估專家估計的也基本差不多。你對這方面,是有天賦?”
“恩,有一點。”凌小依點頭道:“我從小就對東西的價格很是敏感。一般東西的價格我都能猜個**不離十。”
聽她這麼説,一直坐在一旁旁觀的洪大力父親忽然笑道:“哦?此話當真?”
凌小依趕緊回道:“是的,老爺。”
“恩,”洪大力的父親隨手從身邊拿起個白玉的茶杯,託在手裏,問道:“那,你看看這個茶杯,大約值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提個醒,這是汗明玉雕刻成的。”
凌小依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看了兩眼,閉上眼睛大致算了一下,很快得出結果,之後睜開眼睛,笑着説道:“五千兩百元一隻。”
“哈哈,有點意思。”洪大力的父親哈哈大笑:“這孩子有點天分。”説着這一次把一整套的白玉茶具全部都舉了起來,問道:“這裏是一套茶具,包括托盤,茶壺,四隻茶杯。你算一下看看單個價格和總數。”
“好的。”凌小依又閉上眼睛,很快算好,道:“托盤價值一萬六千,茶壺貴些,三萬兩千。四隻茶杯每隻五千兩百。全套下來因為是用整塊汗明玉雕刻而成,所以價值應該提高五成,一共是……十萬三千兩百。”
“啪啪啪!”
洪大力的父親和母親同時鼓掌,父親笑道:“大力這孩子雖然敗家,不過這眼光可硬是要得,隨便出去轉了一圈就收了這麼一個人才回來,哈哈。”母親也是笑道:“這混小子,可還真是傻人有傻福。小依啊,你説的價格,基本上誤差非常非常小,這套差距當時原價是十五萬,不過因為我們認識賣主,算是出廠價買回來的,一共剛好花了十萬五千。總的來説,你算的很不錯。”
雖然心裏知道自己算的差不多,但是凌小依還是暗自吐了下舌頭。
自信是一回事,結果是一回事。只有自己的結果和實際出入不大的時候,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老公,對這小依,你怎麼看?讓她跟着大力,好像是有點委屈了,不然以她的本事,應該有更好的位置。”洪大力的母親看着凌小依,越發有些捨不得叫她就這麼陪着洪大力敗家了。
卻不想,洪大力的父親卻是笑着説道:“既然是大力找到的人,咱們橫着插一手畢竟不好。先叫她跟着大力吧,這樣大力以後敗家的時候也能少敗點錢,裏裏外外意義差不多。”
“恩,那就這樣。”洪大力的母親當即拍板:“小依,你先去休息吧,明天記得早起,送大力上學。平時我特許你在大力上學的時候可以回學校上課,有專車接送。至於住處,你是一定要搬過來的。好了,去吧。”
“好的,夫人。”小依恭敬的行了一禮,轉身跟着管家離開了。
小依一走,洪大力的母親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説道:“老公,莫非咱們轉運了?看起來大力好像運氣變好了不少呢。”
父親點上支煙,回道:“這臭小子,晚上出門轉了一趟,收了三千多萬的地皮,誤打誤撞的地點還真不錯。又瞎胡鬧似的弄了這麼個凌小依回來,這是不是叫做踩了狗屎運?”
“你這老不修,什麼叫狗屎運,咱家大力是有天人保佑才對。”説到這裏,洪大力的母親又嘆了口氣:“唉,就是大力這孩子的身體,可真是叫人發愁啊。”
“別愁了,咱們不是一直都在投資醫療方面嗎,以後會有辦法的。現在雖然不行,但是科技發展的這麼快,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就二十年,總歸是有希望的。”洪大力的父親站起身子,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嘴角邪氣的一笑:“好了,睡覺吧,這麼晚了。”
“恩。”洪大力的母親臉色紅了一下,扭着腰先行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