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窗外的慘叫將我從淺睡中驚醒,一把抓起懷裏的狙擊槍衝到窗前,輕輕挑起窗簾露出條淺縫向外張望。
一輛尼桑皮卡拖着個活人在河對面的河灘上來回轉圈,有個有腳邊放桶東西站在邊上,每次車子從面前經過後便向地面上灑一勺黑色的液體,而那個掛在車後的傢伙叫的最慘的一刻便是經過他面前的瞬間,無數人圍在堤岸上向下張望但卻沒有人出聲。
“第幾個了?”外屋的屠夫的聲音從我打穿的木牆破洞傳進來。
“第三十五個了!”阿米德説話的時候聲音中顫抖至少有里氏三級了:“那是傑哈-阿克巴!”
“你認識他?”小貓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聲音中明顯帶有驚訝。
“對!他是我的同事!”車子停住了,通過望遠鏡可以看到車子後面的那個傢伙身上粘滿了黑公,仔細觀察才,原來那個澆在地面上的是瀝青,這個受刑者被拖過熱瀝青後,在尖石上拖來拖去一塊塊將燒進人體中的瀝青從身上連皮帶肉再刮下來,可是新的瀝青又裹住了創面封住了血流流失,直到再次被尖石刮掉並帶走更深的人體組織,一層又一層的如此往復,等車子停好後,那個傢伙渾身上下被粘滿碎石的瀝青包成了個石繭,雖然看不到流血卻整個人已經“瘦”了一半。
“他們已經有所警覺了!肯定有人告密。我們最好早早逃命去吧。”阿米德來回在屋內走動着,邊走邊甩手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小時候家裏練甩手功的老太太。
“別擔心!”小獵擠開擋在面前的懦夫看着對岸的動靜説道:“如果他們懷疑你,這裏早已經被拆成了平地了。你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照樣天天去上下班,等到戰爭一打響,你想到哪去就到哪去。”
“戰爭什麼時候能打響?”阿米德問了個全世界人都想知道的問題。
“估計是4月下旬吧!”小貓看着窗外不經意的説道:“聽説前兩天美國政府根據12月進來的那批情報人員的回報,又派進伊拉克一批特種部隊與伊**武裝建立聯繫,並運送一批武器進來藉以提高和與他們一起發動非常規戰地能力。估計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做好裏應外合的準備。”
“伊拉克有那麼多**武裝嗎?”阿米德自己是情報人員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嚇了一跳。
“北部庫爾德人加上其他少數民族,南部什葉派受迫害者和以記者名義混進來的傭兵。加來加去也有不少了!”小貓説到這裏突然笑了:“GHOUL!出來看看是哪位熟人!”
在她出聲之前我已經看到了她所指的傢伙——畫家!那個女人原來一直抓在尼桑車的後掛箱中,手裏拿着個攝像機在拍那個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傢伙。車子停了後她仍沒出來,直至拍到那個可憐的傢伙停止最後一下顫抖才面帶微笑的爬起來跳下車。然後盯着回放的錄像機邊看邊笑地花枝招展。
“我看到了!”雖然隔着上百米根本沒有可能,可是我似乎可以聽到那令我輾轉反側數月無法入睡的酥軟笑聲,皮下頓時有火蛇爬過一樣的痛癢個不停。
“唉!食屍鬼!你真的確定自己在這個女人手下面撐過來了?估計你詳了點什麼吧?才讓她放了你一馬吧?”小貓看着畫家將一個穿着破爛血衣的男人拉到近前,將其一隻手按進滾開的瀝青中,撈出來後澆上涼水。拿着老虎鉗擰着硬柏油開始一條一綹地抽絲剝繭不禁念道。
“我也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女人真是一點也沒變!”看着地上堆成垛的“皮條”和那個傢伙求年不得、求死不能的尖叫哭喊的慘樣,我自己都懷疑自己到底有沒有撐到最後。也許隊長照顧我顏面才這麼詳來安慰我這個當時渾渾噩噩的癮君子。
“他們這樣是做戲給誰看?”屠夫雙卻架在咖啡桌上用巨大的軍刀削着蘋果。
“我可以告訴你!光這條街上就不只我們一家住的不是伊拉克人。”小貓是唯一一個能穿着套袍出去轉悠的角色,伊拉克人本來就有很多雅利安人種,她只露眼睛出去逛兩圈是沒有關係的。所以她比我們更瞭解附近的情況。
“我們要看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阿米德聽着窗外一陣高過一陣的慘叫,似乎每聲慘叫都像尖刀砍在他胸口,額上汗珠漸密面色越來越白。
“別逼我殺你滅口!”屠夫把手裏的蘋果切成四份,扔給小貓和快慢機一人一份,然後將一份放在桌面上。然後將手裏剩下的扔進嘴後對面前驚慌失措的阿拉伯人吱唔出聲。
“我……”阿米德聽到屠夫的話嚇了一跳。皺着眉頭咬咬牙緩緩走到牆角邊用盡全力坐到椅子上。
“這位就好多了!”屠夫看着阿米德坐在那裏強壓懼意手足無措滿意的點點頭,又拿起桌上的一個蘋果削起皮來:“一天三個!今天只剩一個了!”
我走出房間時,桌面上已經放了一排切好的蘋果。坐到電腦面前看着卡利-克魯茲那難看的會議兼卧室。那個傢伙雖然已不能亂跑,但是伊挺喜歡武器,真絲被面上擺放着組裝到了一半的鍍金AK47短突擊步槍。看他用包着白布長短不一的手指笨拙地拼湊着零件,我這個旁觀者都替他急。
“閣下!阿爾巴拉先生來了!”一個男人輕釦門板進來報道。
“請他進來!”卡利-克魯茲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手一顫裝了一的復進簧失去控制彈飛到牀下。他先是氣憤的自打了一下手臂,然後才無奈的説道。
那人退出去後。一個頭戴貝蕾帽的男人先進了屋裏,他先走到窗邊將復進簧捏起來,走到牀邊遞給卡利-克魯茲後才開口説道:“卡利-克魯茲先生!你真是有精神。伊拉克的製造手藝估計入不了你的法眼吧?”
“打發時間而已!”卡利-克魯茲將復進簧裝好後,停下來看着那個男人説道:“你來這裏肯定不是為了打聽這個。説吧!什麼事?”
“我已經向總統閣下轉達了你的提議。總統對於你的好意非常感激。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接受未戰而逃的建議。”這個叫阿爾巴拉的男人不知道是什麼職位,但能見到薩達姆想來官肯定不小。
“我猜測到了這裏應該有句‘但是’了吧!”卡利-克魯茲低下頭繼續手上的活兒。
“嘿嘿!”阿爾巴拉笑出聲:“但是,總統閣下更希望你能提供些具體或務實的法子。”
“是嗎?”卡利-克魯茲終於將手裏的槍裝好了。咬牙用力才拉動槍機上了個空膛:“什麼務實的法子?”
“比如成品的大規模殺傷武器!”庫塞説着話從外面走進了屋內:“父親欲借近視納西里耶軍務的機會順便接見你,除了感謝你前些日子提供的先進武器外更希望你能有什麼驚喜給我們。”
“驚喜?”卡利-克魯茲將手裏的黃金AK47放在牀頭櫃上説道:“驚喜我是有!可是你們有沒有時間去倒成了個問題。”
“噢?什麼驚喜?”庫塞聽着有戲,臉帶驚喜的湊到了牀前。
“能震動世界的驚喜!”卡利-克魯茲從枕頭下面抽出個文件夾遞給庫塞。
庫塞接過文件夾翻開看了看似乎沒看懂,於是遞給了身邊叫阿爾巴拉的軍官,自己則坐到了沙發上等着他解釋給自己聽。而那名軍官接過文件夾後趕緊快速的翻看起來。似乎年怕自己看得慢了讓二太子久等,但是看了幾頁後卻面色大變,又重新翻回第一頁逐行仔細閲讀起來,也顧不上邊上等得臉色越來越臭的庫塞。
“咳!”庫塞等了片刻發現這個軍官竟然越看越入迷生氣了,但當着卡利-克魯茲又不好發作便虛咳了一聲將那名軍官從專注中驚醒。那名軍官也顧不得庫塞有潔癖的毛病。湊到他的耳邊低聲耳語起來。本來還不臉嫌惡的庫塞再聽了兩名後臉色也變了,起來拿過文件夾上下掃視了一眼後便向卡利-克魯茲行了個禮匆匆離開了。
“你為什麼要給我們這東西?”阿爾巴拉等庫塞走了一會才向牀上的卡利-克魯茲問道。
“你們要驚喜!難道這個不夠驚喜嗎?”卡利-克魯茲看着面前長得挺像薩哈夫的軍官笑道。
“這個……”阿爾巴拉沉思了一下搖搖頭道:“過於驚喜了!恐怕……伊拉克無福消受呀!”
“你話裏有話呀!”卡利-克魯茲聽到這裏掀開錦被欲從牀上下來,邊上的阿爾巴拉從邊上摻住了這個殘廢時,他突然停住了下牀的動作臉對臉的盯住了這個伊拉克軍人。
阿爾巴拉沒有對視盯着自己的卡利-克魯茲,而是將他從牀上摻下來放到輪椅上。拉過毛毯蓋住他的大腿。然後站好整了整頭上的貝雷帽才回視矮了半截的卡利-克魯茲:“可以給我一份複印件嗎?”
“嘿嘿!嘿嘿!”卡利-克魯茲笑了。笑完撓撓包着布條的臉後伸手從枕頭下面抽出張光盤遞給了他:“阿爾巴拉呀!阿爾巴拉!我就知道你這個傢伙不簡單!”
“謝謝!”阿爾巴拉接過那張光碟塞進自己的軍服內,然後拉了拉衣襟對卡利-克魯茲説道:“看來你也早有預謀了!你有什麼要求嗎?”
“沒什麼!有些事還沒有做完只是想爭取些時間而已。”卡利-克魯茲將輪椅搖到落地窗前看着河岸上“玩樂”的畫家説道。
“我想這裏沒有問題的!”阿爾巴拉説完這個便出去了,只剩下卡利-克魯茲一個人仍坐在窗口邊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猜他拿什麼賄賂那些傢伙們!”小貓看完屏幕中上演的這一幕扭頭向我們幾個問道。
“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站起身抱着槍走到窗邊,端起手中的狙擊槍透過瞄準具對準了那個完全暴露在槍口下的木乃尹。我每天無數次這樣鎖定這傢伙,如果不是那塊防彈玻璃厚達2寸能擋得住20mm機炮的轟擊,我早就將他斃於槍下了。
“我想知道。如果足夠重要,也許可以用來交換美國政府的幫助。”小貓看着另一個畫面上天才那邊傳過來的衞星圖像,那裏顯示的是阿爾巴拉正行駛在公路上地轎車圖像。
“不值得為此暴露自己。”快慢機擺弄着自己的步槍。他仍對手裏的新槍不太信任。
“是呀!”屠夫仍興致昂然的看着畫家折磨那個囚犯,看他搓着手躍躍欲試的樣子,也許他和畫家湊湊是非常般配地一對:“看看這幾天來見過這傢伙的那些各國情報員。哪個帶走的信息沒有價值?這個殘廢如果不是心灰意冷,光憑這些人許給他的條件,肯定能過的比沙特王族還富貴。”
“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那個回巴格達地阿拉伯人找到了沒?”我喪氣的放低槍口對準仍在河岸上的畫家,這時候擊殺這個變態的女人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打草驚蛇的事情我又辦不出來。我恨進退兩難!
“沒有!”小貓看了看其他人後説道:“天才説在這傢伙離開地時候颳起沙塵暴。風沙太大擋住了衞星的視線。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傢伙行進的方向是巴格達。”
“媽的!”我除了報怨也沒有別的辦法。已經半個多月了,我們這邊沒什麼收穫,刺客他們那邊進展得更不順利,追到了那幫軍人的基地。卻發現人家除了崗哨和攝像頭竟然還也有磁場警示系統,雖然只是簡單地牆頭樊籬式報警器,可是輕裝簡行而來的我們只能守在暗處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在提煉廠內轉悠卻不敢*近。
我有預感!這些人的勢力這麼大,如果不是戰爭全面爆發,想要兩線作戰成功機會微乎其微。可是美**方雖然早已開始戰爭前期滲透。可是要達到所需的破壞和策反程序仍要相當長的時間。而且馬上就要進入春季,這是沙塵暴肆虐的季節,美國的各種先進偵測在它面前都變得脆弱無用,而武器系統也大打折扣。如果現在不打,那估計就要等到夏季了,那時候雖然天氣熱點但畢竟天空是乾淨的。但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
正如小貓所猜想的那樣,卡利-克魯茲給予的情報的重要性遠出乎我們的預料,再次見到那位二太子的時候。他就不是一個人了,一大羣帶眼鏡的科學家跟在他屁股後面將卡利-克魯茲的卧室擠得滿當當的。在他到來之前,他大哥烏代先一卡馮進了這間卧室,只丟下了一句:向我父親推薦我來負責這個項目。無論老二給你多少我都出雙倍。便又匆匆離去了。
等那些傢伙坐下談論起那份情報後,我們才知道卡利-克魯茲提供給他們的是什麼東西。離心分離機藍圖!核武器的原理學過高等物理的本科年都懂,可是想要實現它最大的難題便是各種所需食品的製造,而離心分離機更是重中之重。有了這個東西才可以進行核原料的濃縮,製造武器級核武器。由於美、中俄、法、英等核武大國對於此技術不擴散達成共識,所以無核國家也許能弄到成品,可是想要接觸到這方面的技術有如登天。沒想到卡利-克魯茲竟然擁有這種要命的東西。
最後,這些專家最後達成共識是,伊拉克核研究中心現有500多噸天然鈾礦和少量銫、鈷和鍶,雖然沒有可能合成武器極核燃料還是有可能的。原子彈伊拉克不會造,髒彈卻可能造上一兩顆。如果使用得當對於無遮蔽的美軍士兵可以造成二千以上,五千以下傷害,當然也有人説可以造成上萬的效果,但他的口氣連自己都沒有辦法説服。除非趕上美軍開飯時候,否則沒有人會聚在一起等你炸,何況連能起飛的戰鬥機都有限,更不要提突破美軍的防空網了。
“哈!”屠夫看着屏幕上熱門非凡的場面笑了:“真希望他們能有所收穫,一下子死了上千人對於美國可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呀!”
我和快慢機在邊上也表現出希望有熱門可看的表情,可是小貓卻笑不出來。估計如果是隊長在這非跳腳不可。不是誰家的事,誰也不操心呀!
等不及會議結束,庫塞便興高采烈的衝了出去,估計是向父親報喜去了。他前腳離去,同樣消失了數日的阿爾巴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卡利-克魯茲的牀前。送走了科學家關上房門後。
“我需要剩下的資料!”阿爾巴拉臉色平靜的説道:“無論你提出任何條件我們都同意。”
“那你代表哪個政府?”卡利-克魯茲對於他的出現和慷慨一點也不意外。
“我想你是知道我代表誰。”阿爾巴拉聲音非常低:“否則你也不會指定我做為你和庫塞公子的聯絡人了!”
“我真的是非常的欣賞你!”卡利-克魯茲的腔調中透着股恭維味。
“謝謝!你什麼時候願意將資料給我們?”阿爾巴拉想了想又改口道:“你什麼時候願意動身!難道你還要等那條巴基斯坦狗嗎?”
“原來你認識喬納森先生呀!”卡利-克魯茲對於阿爾巴拉不再掩飾的言談非常開心。
“當然!”阿爾巴拉將一疊資料扔到卡利-克魯茲的面前:“我國現有的十來台破舊離心分離機便是通過他買到的。從機器上地銘字便知道他只是給人當狗而已!我只是好奇你是從哪裏得到的這種絕密資料的。”
“投桃報李!”卡利-克魯茲拿起那疊資料連看都沒看就扔到了一邊,他身邊的阿爾巴拉也不意外他的舉動。
“巴基斯坦估計沒有這麼大的魄力吧!”阿爾巴拉用的是肯定名。
“我的嘴很嚴地!”卡利-克魯茲説話時的表情根本就口是心非的標準寫照。
“你從美國出來的時候帶出的美國間諜名單已經一年多了,價值早已經消失了!我真的是委好奇你用什麼情報竟然能換來如此重要的技術!”阿爾巴拉説到這裏時,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一張紙而已!”卡利-克魯茲交給阿爾巴拉一張光碟:“這是剩下的資料!”
“你這麼相信我們?”阿爾巴拉訝然於卡利-克魯茲的大方,不由自主的問道。
“當然!”卡利-克魯茲不以為然的揮揮手:“先不説如果你們毀諾會丟失的顏面。光是貪圖我能換離心技術的情報你們就一定會言必行的。”
“嘿嘿!”阿爾巴拉笑得挺尷尬。然後便掏出一台便攜式的電腦和衞星電話,將光盤放進去後,便通過衞星將數據不知傳向何方。在操作完畢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卡利-克魯茲説道:“現在我更好奇的是,你到底在等什麼人了!”
“伊朗!肯定是伊朗!”天才在得到我們傳回去的情報後,想都沒有想便得出了答案:“中東能造原子彈的只有伊朗。向巴基斯坦購買過離心分離機。並製造出了少許的六氟化鈾。這在世界上並不是什麼驚天的新聞。”
“那他們還要這個離心分離機技術幹什麼?”屠夫對於天才想透自己猜不透的迷題非常不滿,所以嘴裏透着股怨氣。
“離心分離機可以將六氟化鈾的核物質注入提取鈾235,但製造一枚簡單的核彈頭大約需要20公斤武器級濃縮鈾,以他現有的二十台老舊離心分離機,要2000年才能造一枚原子彈。等到那時候美國的豬都會開飛機了。”天才説到這裏拿出個計算器對着屏幕晃動:“所以,離心機的生產才是制約核武器發展的重要枷鎖。雖然巴基斯坦的離心分離技術非常原始效率低下,但如果2-3000台機器同時工作,造成核武器的時間可以縮短到五至七年左右。所以……”
“我明白了!”屠夫搖搖手不讓天才再説下去了。
“我想你根本不明白!”天才被屠夫打斷話頭生氣。斜着眼看着他説道。
“又怎麼了?快詳!小心我揍你!”屠夫經常在**上欺凌弱小,可是到了用腦筋的時候總被瘦弱的天才比得一無是處,這讓他極為惱火,結果便是變本加利的欺凌報復。
“我問你!卡利-克魯茲送上門的這些東西金貴不?及時不?”天才雖然隔着屏幕但仍被屠夫的威脅嚇倒。立刻加以解釋:“可是,你有沒有想到。美國佬這次出兵伊拉克地藉口是什麼?”
“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噢!!……”屠夫恍然。我也跟着大悟。伊拉克以前有點化學和細菌武器,可是制裁十年核查十年毀得沒幾發了。本來美國這次出師無名,強行興兵是沒得到全世界支持的。但如果伊拉克真的發展這項技術製造髒彈,這不正好將美國按給他們的罪名坐實嗎?
我不禁開始懷疑起,卡利-克魯茲到底有沒有脱離美國國防部呀?
“何止這樣?這根本就是一石二鳥。邪惡軸心國哪個最大最強?伊朗!美英聯合興兵能拿下伊拉克。卻沒把握拿下伊朗。但如果讓全世界知道一個曾經為了一本小説中幾名話便發佈跨國追殺令,曾經宣稱既要消滅西方墮落文明又支持伊斯蘭東擴消滅東方異教徒的國家掌握到了製造核武器技術。嘿嘿!會有多少人跳腳?就算世界各國不出兵打他肯定背地裏也要下黑手地,務實派辛辛苦苦建立的那種外交關係也非給砸了個精光不可。”小貓也想明白了,她臉上傷心的表情,估計是為美國政府拿自己士兵的性命冒險的行為而灰心吧。
“估計……美國不會等到伊朗造出核武器才出手地。畢竟美國人命值錢呀!”天才為自己情人的通透而自豪,但又為她傷懷而緊張,忙出聲寬慰小貓。
也許是接二連三的驚天密謀過於震撼,我的心思沉浸在揣測卡利-克魯茲和各方交易內容和意圖上,如果這傢伙沒有脱離美國政府。那麼針對狼羣的行為難道是美國人授意地嗎?找我的麻煩也許只是捎帶手的。這樣的話詳不定綁架孩子也只是走個過場裝裝樣子,那麼拯救難度也就沒有想像中那麼高了。我從沒有把自己太當盤菜!
等卡利-克魯茲的卧室再次聚滿人的時候已經是3月19日深夜。半個納西里耶都戒了嚴,我們這條街更是挨家挨户的盤查了一遍,盒得我不得不重新穿上了那長袍躲進了閨房中。等到薩達姆和他兒子烏代與庫賽同時坐到了卡利-克魯茲的面前,我們才明白這股規模的戒嚴為的是哪般。
“總統閣下!見到你是我的榮興!”也不知道這樣半死人説的是真是假。
“色蘭!”薩達姆他老人家坐在那裏衝卡利-克魯茲説話的樣子,就像皇帝接見臣子一樣的高高在上。
“不知道總統閣下來比有何貴幹呢?難道對於我提供的信息不滿意嗎?”
“尊敬的卡利-克魯茲先生。你給我們帶來的知識是令人振奮的,如果順利發展必能重新振興伊拉克。”説到這裏薩達姆突然話鋒一轉:“可是現在,如果我們發展了這項技術。那麼美國人必然會以此為藉口為自己的無恥行為正名。那麼我們伊拉克便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成了美國口中的邪惡恐怖份子。所以我決定暫時不發展這一技術,我這次來只是單純的為了感謝你而來。”
“不發展?”我們的電腦是通過軍事衞星現時轉播到美軍基地的,能聽到薩達姆這席話的所有人都傻了。這個獨裁者挺通透呀!不上套!
“唉!看這個!”小貓突然指着屏幕上一閃即逝的細線。那條線射出的方位就在離我們不遠的一棟小樓中。
“激光定位儀。”我們其他三人都認出了那東西是什麼,用來向精確制導炸彈傳送GRS座標用的定位儀。而可以肯定的是。發射這種炸彈的F-117隱形轟炸機已經在*近納西里耶的夜空中了。
不中計便一窩端!一顆黑心兩手準備,美國人夠狠的!而通過我們面前的這部電腦傳回庫部的意外情報影響了預定的開戰時間。3月20日拂曉!第二次海灣戰爭提前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