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需要戰鬥機的支援!”一個美軍低級官兵被接連打掉的直升機嚇到了,驚慌的向同機的英國高階負責人建議。
“不!我們不可能得到戰鬥機支援!”英**官操著濃濃的利物浦口音。
“為什麼?”唐冠傑除了抱緊自己的武器想到別的方法來壓驚:“我們不是已經轟炸這裡嗎?再轟上一遍不就行了?”
“不說來得及來不及,當說這些巳經能傷害到戰鬥機的武器,便能讓空軍指揮部好好謀劃上一些時日了。而且聯合國那些穿西裝的還在投票,戰爭還沒有爆發呢!如果美國人不宣而戰派空軍攻伊,那麼便會背上不道德的名義,在外交上陷入被動。”英國人對美國人說話並沒有唐冠傑想象中友善。
“那我們進來是幹什麼的?溜鳥?”屠夫白了那傢伙一眼,睜眼說瞎話也不看看對象,說不會有空中支援不就結了,還扯什麼沒用的。
“前方火力太猛了!我們沒有辦法再斷續前進了!”另外一架飛機上的英軍指揮官在無線電中大叫著。
“我們已經非常*近目的地了!”隊長瞄了眼現在的座標後回答那位指揮官:“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傷,如果沒有辦法直接機降到目的地,那麼現在便是跳傘的最好時機,趁阿帕奇還有火力掩護我們。”
“那麼我們便由防守方轉為進攻方,任務難度會成倍增大。”那名英**官有些猶豫的難以下定決心:“帶著這些工兵和消防隊員,我們會失敗的!”
“這次任務便是秘密滲透入油田,偷襲駐守武裝、排雷堅守、為重型武器的清理出一塊安全地進駐區域。對照字面的含義和現下的情況。失去了隱秘性,這次偷襲任務巳經失敗了!”隊長話沒說完,屠夫和我們憑多年的默契,巳經瞭解到隊長下步的決定是什麼,便紛紛站了起來將身上的傘包上的開傘索掛在懸在頭頂地一條貫穿飛機機身的纜索上。
“我們必須把將任務的性質從秘密滲透改為強攻佔領。”果然不出所料,隊長確實比那傢伙有決斷力。
“我們沒有重型武器支援,光憑輕型裝甲車和迫擊炮我們的火力並不足以和伊拉克的坦克部隊較量。即使那些是老式的坦克。”英國人的保守在軍事上也可窺一斑。
“伊拉克人可以用這次行動被打下地飛機的殘骸作為炸燬油田的藉口,到時候背上這個罪名的絕不會是我們這些北約軍方從來沒有承認僱傭過的私人武裝的。”隊長知道他們兩人的通訊別人是聽不到的,所以說話有點非常直白。
“阿帕奇為我們清理出5公里以上的安全區域,各小隊準備提前傘降!確認已經被阿帕奇清除過地區域後,運輸武裝車輛的直升機將車輛空降在該區域,消防隊隨機返回基地。”認清事實後果斷不囉嗦,這一西方人普遍優點這名軍官顯然同樣具備。除了和我們同機的其它士兵在聽隊長為自己長官分析過面對的“嚴峻情勢”後。耳機中立刻便傳來的“命令”有了種被當地灰的惱怒外,一切都非常平靜。
“你實戰跳過傘嗎?”我看到唐冠傑的掛上開傘鎖掛到鋼索上後,扯了扯確定了一次,兩次,三次、四次才鬆了口氣,不由奇怪地問他。
“沒有!”唐冠傑抱著自已地M16緊張莫名地看著我。
“為什麼沒有?我以為你們是特種部隊。”
“但我們是海軍陸戰隊。關鍵字是”陸“戰隊!”唐冠傑激動的有點過頭:“我訓練過兩次是在AC130
上,直升機我沒有試過?”
“這沒有什麼兩樣!”我簡短截說的提點他以前學過的知識:“這種高度下艙內外的壓力不同,你不要試圖跳起來,想象一下沙朗。史東**躺在你面前。然後以你平常應有的習慣撲過去就可以了。讓你跳就跳,如果你多猶豫了兩秒,落地地距離便有可能是幾里地以外,我可不會去找你!”
“到了空中你只要記住兩件事!離機後3秒後開傘,但如果數到5
還沒有感覺到開傘衝擊力的話,不要遲疑立刻打開備份傘。入地一條腿只能承受200
多斤的衝擊力,但兩條腿就可以承受1000斤。落地的衝擊是450公斤,如果你下半輩子還想用自己的腳走路就一定要雙腳同時接地。最重要的是!不管在地面上你和誰的關係好,這個時候都不要*近他20米內。想死就一個人去,不要拖累其它人。尤其是我!”
飛機的後艙門緩緩的打開,因為高度原因機艙內的氣壓立刻變低,但我們的感覺更像是衝進來的強風將氧氣扯離了我們的呼吸道。大家排著隊走上伸平後成了跳板的艙門。一但失去了機艙壁的防護,強勁的風從四面八方衝過來包裹住了我們後。屁股上像繫著拖繩一樣向回拉,力度之在幾乎要把我們吸出機艙。
“如果我主、副傘都沒打開怎麼辦?”看著前面的屠夫他們一個個跳進了無邊的黑暗中,臨到了我像跳水運動員一樣走到跳板頭上時,唐冠傑突然拉住我問了個這種情況下所有人都會捫心自問的擔憂。
“你相信輪迴嗎?”扭過身看到唐冠傑點頭肯定的答覆後:“兩腿叉開,準備投胎!”說完衝他笑了笑向後做了個後躺的動作,然後倒進了4000多米的高空中。
地面上不斷射來的彈串像突向天空的大釘,撲向它確實需要勇氣。每秒50米的速度下降的感覺,如同我的身體象流星一樣急速的墜落,黝黑的地面瘋了一樣向我急速撞過來。強烈的風壓隔著軍衣像按摩師在揉捏你的肌肉一樣痠麻,當傘蓬打開的時候,身體加上一百多斤重的揹包的巨大慣性,讓我感覺自己像個麵人一樣被兩頭拽了一下差點斷開。雖然難受,但我心裡卻是高興的,至少這表示我自己的傘打開了,我已經遠離了摔死的可能。
為夜戰特別準備的深黑色降落傘和同色系偽裝衣成功地迷惑了伊拉克地面武裝,仍一味追著直升機的炮火證明了之一點。
“我們需要建立五公里以上的安全區域。”隊長在空中向我們下達命令:“薩姆6的導彈車由阿帕奇摧毀,我們需要至少要保證肩扛式薩姆7的射程。”
“5公里?”我聽完頭有點暈,狼人直接就嚎出聲來:“隊長!我們才多少人?五公里?半個城鎮大小的區域,在這種能見度下?”
“沒有關係!我們將會降落的地點是*近一個煉化廠附近,憑我的記憶,廠門前的公路是通往巴士拉唯一要道,公路的左側是一片雷區。而我們要注意的是路右側煉化廠外成片的樹叢,只有那裡可以藏下一個防空中隊的軍力。”美軍為什麼留下隊長,這就是答案。
“收到!”我戴上紅外熱成像夜視儀,掃視下方的即將降落的目的地。眼中的叢林裡並沒有什麼熱能反應,可是卻灰濛濛的一片一片如同起霧了一般。
“感覺不太對勁!”仍漂在空中,可是看到與經驗中不同的畫面表現,直覺告訴我這不是好兆頭。
“哪方面?”隊長在我們後面,加上有點老化眼,也懶得自己查看直接問起來。
“我也說不清!但肯定有什麼不對勁的!”直覺便是說不出來的感受,如果能說清我也就不會和他們廢話了。
“不管如何不對勁!我們都在下降中!保持精神抖擻!”隊長知道只要我不對勁肯定會出事,但現在自由下落中,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後退只能前進了。
我能感覺到逐漸漂近的棕櫚村叢中,有人就那樣靜悄悄地埋伏在樹叢中,雖然根本無法發現他們的蹤跡,但我絕對肯定有人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我,身上傳來的針刺感是那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等我降到了1000米左右高度,紅外成像儀己經可以精確到0.1
攝氏度時,終於看清了樹叢中的怪異之外,原來3公里外的叢林中竟然立著三座2
聯裝的AK30近防炮,如果不是這東西調轉的口產生了熱變,我還看不太清這東西的輪廓。
天呀!我揉揉眼不敢相信的叫出聲來,這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地方?這種近防炮是導彈艇上的反導彈武器,伊拉克的海軍在第一次海灣戰爭中便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136
艘各種艦艇被打的只剩五六艘還能用,雖然聽說薩達姆雖然沒有了船隻手裡卻還有一挺反艦武器,傳聞中也有提到伊軍有把130
毫米艦炮改裝的坦克上增強火力的,但沒聽說把有把艦防炮改成陸防炮的先例呀!
“近防炮!近防炮!”顧不上打量其它火力武器我便一邊大叫著,一邊拼命拉動傘繩想調整方向逃離遠處怪獸的火力範圍。本以為最多也就會碰到點ZSU-23-4MP的23毫米防空炮,我們只要降落到2公里外便能跳出它的有效射程然後用“標槍”或是“陶2”便可以解決它,可是眼前這些大傢伙雖然射高不足以威脅到高空的直升機,可是平射的卻足以將5公里內所有目標撕成碎片。
可惜!己經太晚了!藏在樹林中的他們開始對我們開火。一時間,所有的密集的炮彈夾雜著子彈都向我們射來。可樂瓶子大小的炮彈從我的身邊劃過,到處都是濃煙和炮火,視線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