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是黃種人!”由於事情有點過於離奇,我一時有些緩不過勁來。
“但她是白人!”醫生聽完也楞住了:“你們的孩子按概率來説,三分之一是黃種人,三分之一是白人,三分之一是中間顏色。也就是説至少有近70%的機率不是黃種人。”
“是那個護士!那個護士!幹!她懷裏的孩子是我的!”看著錄像中的嬰孩和懷中的巨大區別,雖然一時失神但我還是緩過勁來了。
“她長什麼樣子?那個護士。”隊長聽完小貓的話趕忙用無線電呼叫其它散在周圍霧氣中的成員。
“呃!呃!她帶著口罩我沒有看清楚五官……呃!……她是個白人,眉毛是黑色的……”我抱着腦袋使勁回想:“170公分高……她有雙非常漂亮的眼晴……該死!我想不起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了……”
“怎麼回事?”快慢機抱着槍全副武裝的跨過濃霧衝了過來。屠夫和狼人跟在後也是一臉驚訝的跳了過來。聽到隊長把發生的事介紹完,快慢機只説了一句:“剛才槍響的反方向。”
“幹!”我也意識到了。一聲槍響後,各方向的搜索和警戒部分的注意力便會無形中被牽向槍響的位置,這時候反方向便是逃離的最佳所在。等我接過刺客扔過來的狙擊槍,屠夫和快慢機已經衝進了霧氣中。
“射她的腿!小心孩子!”我邊檢查手裏的武器邊衝已然行動的屠夫和快慢機囑咐着。
“如果我能找到她的話!”屠夫的話從煙氣中傳來時邊上的REDBACK突然一陣震動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刑天!怎麼回事?”REDBACK皺着眉頭睜開眼晴,看了看周圍的一團糟和拿着槍的我眯着眼迷糊的問道。
“沒事兒!寶貝兒!”我正在換上一隻新靴子,聽她發問趕忙趴到她身邊安慰她。
“孩子呢?”REDBACK清醒些後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掙身欲起。然後動作在半途中嘎然而止,咬着牙撐着身子看着我。
“別激動!孩子很好!孩子在保育所裏,這裏一團糟肯定不會在這裏。”我害怕我如果告訴她孩子有可能被人綁架了,要麼她會立馬崩潰在我面前或是搶把槍斃了我。
“那你要幹什麼?”REDBACK不是傻瓜,説完看着神父問道:“是不是有什麼麻煩?你可不能騙我!”
看看REDBACK看看我,神父穿着聖服手裏拿著聖經和十字架,從他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掙扎。
“孩子……沒有什麼問題!”神父悄悄犯聖經十字架放到牀上握住REDBACK的雙手望着我説道。
我可以從那雙眼晴讀出他的真實隱語是:孩子最好是沒有問題。我只能對他默默的點頭示意。表示自己絕對不會放棄努力。
“你休息一下!等你醒了!這一切爛事都結束了,我帶你到阿聯酋去,咱們去住七星級酒店。”我看着醫生把一枝鎮靜劑注射進REDBACK身體後她慢慢的躺回牀上慢慢閉上雙眼保證道。
“別……讓我……失望!”REDBACK似乎還是猜出了什麼,抿着嘴閉上眼昏睡過去了。
“我……”我自己都説不下去了,欺騙自己的愛人的痛苦像倒進胸腔的硫酸一樣腐蝕着我心肺:“幫我檢查一下REDBACK!如果醫院裏的人是針對我來的,那他不會放過REDBACK的!”我戴上無線電摟着醫生囑託道:“仔細點!”
“放心!我會仔細檢查她的。”醫生拍拍我的背低聲保證:“把孩子帶回來。他可是上帝賜給我們狼羣的天使。”
“那是我的天使!”我檢查自己地pSGI彈匣滿彈後使勁全力砸進下機匣中,像是砸的是那個偷走我孩子的傢伙的下巴。摳動槍機的手指好同正挖出他的眼珠一樣。
“天才有辦法搞到兩個小時內所有進出清單嗎?”跳上惡魔開來的全地形車,我藉着無線電向天才打聽。
“僅限輸入電腦存檔的!”天才的聲音透着一股子寒勁,似乎凍的不輕。
“馬上念給我!”我沒有帶頭盔所以沒有頭盔電腦,邊上的惡魔也沒有戴。
“似乎自從發生了泄露後,四門已經被封鎖了,除了搜索隊伍沒有人進也沒有人能出!”天才聲音伴着一陣急促的鍵盤聲顯得異常繁忙。
“沒有其它進出情況?”我楞住了!
“沒!連派出去的隊伍也已經收縮回來了。基地內也已經根據你的形容開始搜索,但這麼大的基地,機率不大!”天才説話地語調也有些困惑。
“有沒有可能基地中有什麼秘道之類的東西通出去!?”惡魔在邊上問道。
“沒有可能!這基地是澆荒在沙地上的,你打通了地層下面也是沙子。不可能有足夠的支撐力來維持地道所需要的空腔。”天才聽了惡魔的話笑着解釋道。
“天才!這很好笑嗎?”我心情可以用糟糕到了極點來形容,
聽到天才的笑聲就像有人掌摑一樣難受。
“不!一點也不好笑!”天才趕忙止住笑聲:“我剛剛調到了基地出口的安全錄像。上面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出有人離開基地。也許他們仍留在基地中呢?你知道的!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只是出口的錄像!”屠夫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我要偷了人家的東西,肯定不會走正門。”
“但基地除了四個出口外,其它方向全被數道圍牆和雷區包圍。這可不是伊拉克那種老舊的雷場可比的。想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從雷區逃出去是不可能的。”天才説道這裏吹了聲口哨。
“除非哨兵們都被集合起來核查身份。”快慢機不等天才説完冷冷地打斷插嘴進來。
“沒關係!美國基地二十四小時被自己的軍事衞星監視籌,我有權限的可以查一下!”天才身邊的鍵盤聲更加急促。
“快點!”我們衝到了基地大門口。那邊的天才也有結果了:“西面!媽的!這幫人可真快!能在沙漠裏時速50公里的前進。”開車的惡魔沒等他話説完,車子已經掉轉方向。
“他們有車?直升機呢?不是派直升機搜索了嗎?他們有車怎麼沒有發現他們?”我一面將天才傳過來的衞星圖片和GPS座標進行交叉對比來確認他們的位置一面惱怒的罵道。
“為了保證視距。阿帕奇夜戰不用電子眼成像系統而使用的是遠距離紅外前現(FLIR)系統,根據物體表面温度不同來確認敵人。如果他們有防紅外泄露的衣服,那麼這些傢伙對於阿帕奇就是隱形人。我用軍用衞星的紅外也看不到他們,只有氣象衞星的電子攝像機能看到他們,可是這圖片真他媽的大。沒有辦法傳到你們的終端上。”天才説到一半突然沒了聲音。過了片刻才喘着氣回到話筒前:“而且這些傢伙用的不是汽車,似乎是什麼非燃油動力行駛設備。”
“放飛機!”惡魔聽到這裏扭頭對我説道。
他説的是用微型無人偵察技術製成的微型無人機尺寸小於15釐米。其速度可以達到60公里/小時,續航時間一般為60分鐘。可以單兵隨身攜帶,需要時用手拋或彈簧發射升空,通過微光攝像頭觀察到城市街區能見度較低的目標。雙人全地形偵察車上都有配備。
我按下彈射鈕將那個模型大小的飛行物放飛到空中,打開全地形車載的控制器,監視屏上便顯示出無人機上微光攝像頭所探測到的模糊圖像。
“把無人機的控制權給我,刑天!我把從衞星圖上量化的座標輸入進去,那小傢伙便可以跟進。”天才從我這裏要走了控制權限,將我們的地形車作為中轉站,直接從基地為無人機設置座標節點使無人機根據航線點跡飛行。有了即時的更新,過了片刻便從攝像頭中看到幾個模糊的影像在快速移動着。
“嘿嘿!這些傢伙從哪搞的陸地風帆!”屠夫共享了我這裏的信息,也看到了那些快速移動地圖像:“有點意思!”
聽了屠夫的話。看到這些傢伙用的運輸工具我才發現已經夜深開始起風了,戈壁沙漠晝夜巨大的温差只會保證風會越刮越大,那樣的話這些人的工具的移動速度會越來越快,使不吞的自然能源可以確保這場追逐戰中到最後敗北的一定是我們這一方,尤其是因為匆忙這兩輛小車還沒有加滿油的情況下。
“追上去!打帆別打人!”電腦上顯示我們和他們的位置巳經非常接近了,可是由於他們的防護服阻止熱能外泄,所以在夜視儀上我們是看不到他們的。似乎風帆也是特殊布料製成所以只有孤伶伶的風帆架像根枯枝一樣細長細長,如果不是快速移動着誰也不會想到那上面有人。我拉過架在車旁的127毫米狙擊槍衝屠夫他們喊道。
“這可是個練槍法的好機會!”屠夫的話剛説完,前面那六個風帆突然分成了三路向三個方向跑去。
“該死!他們發現我們了!”我還沒罵完,快慢機就接口了:“天才!評估哪股人逃脱的機率大。”
“前面是個峽谷,其它人都是沿着峽谷平行向兩個方向逃,直行的那股有點奇怪。”天才就是天才思維和反應真是快。
“快!快!追上去!他們肯定有什麼別的逃離辦法。”我想到他們過會兒還指不定怎麼上竄下跳。自己剛出生的孩子便要跟着他們如此的經受顛波心裏那個難受呀。
“咱倆可都不輕!”惡魔踩盡油門,車子發出痛苦的轟鳴拋起滿天沙塵向前衝去。
“你跑不快。有跑的快的!”我趴在狙擊槍估計好提前量藉着夜視儀小心翼翼地衝300米外墊後的那艘風帆船開了一槍。雖然車輛顛簸準頭有失沒有打到旗杆,但我仍看到邢獨風帆船明顯慢了下來。
“當!”一聲槍響,前面快慢機的那輛車冒着煙停了下來,看樣子是那艘風帆船的駕駛知道自己逃不了後開的槍。這麼遠地距離上打中車發動機,肯定對方也有熱能紅外夜視儀,因為作為車子最大的發熱部件,這東西就像黑暗中的明燈一樣顯眼。屠夫剛還擊兩槍。便被擦頭盔而過的一槍嚇了一跳。
“該死!我沒穿全套的防護服!”屠夫縮回車內抱着機輪衝邊上路過的我們叫道。話沒説完我們的車前燈便被對方打了個稀爛,幸好車子
還能跑。
“我肯定你們追對人了!”在慌亂中天才也摻進來攪了一腿:“那兩路人馬看到你們沒有追他們又拐回來了。直衝你們而來!”
“那就沒有時間和他們對練了!”屠夫話説完便聽見一聲輕響,感覺是他發射了一枚火箭彈。看不到人還打火箭彈,我正想罵他,結果遠處地半空中突然炸開一團火光,灰灰的爆開一團巨大的煙霧。
“該死!”惡魔一腳踩死剎車將車急停下來:“不要在我們前進的路上使用雲爆彈好嗎?想嗆死我們嗎?”
雲爆彈的主裝藥為雲爆劑,又稱為燃料一一空氣炸藥。雲爆劑是一種高能燃料。而不是炸藥。在一定起爆條件下雲爆劑被拋灑開,均勻形成濃稠的油霧,然後通常在幾秒鐘後起爆,產生巨大超壓場,並通過温度場和破片殺傷人員。就像麪粉廠經常發生的粉塵爆炸。由於爆轟長几十倍,對目標的破壞作用大。雲霧爆轟對目標的破壞作用主要是*爆轟產生地超壓和温度場效應,以及高温、高壓爆轟產物的沖刷作用。由於雲霧爆轟會消耗周圍的氧氣,在密閉空間內會造成人員因缺氧而窒息,爆轟波在牆壁之間反射疊加。超壓值遠高於開闊空間,所以雲爆彈的殺傷作用在密閉空間內效果更大。可是在這種沙漠開闊地形中,殺傷範圍只有5一7米,我很懷疑這炮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果然,槍擊停了一下便又向我們射來,這發火箭唯一的作用便是擋住了我們前進,看着GPS中離峽谷越來越近的風帆急地我雙腿發癢。口水止不住的分泌。
“你在哪?我的小雜種。再來兩槍!”屠夫低聲的喃喃自語聲從無線電中傳出,頗有點狙擊手的感覺。從他的話中可以聽出,似乎能分辨出對方位置。
“不管他!惡魔快開車!”我實在等不及屠夫找到對方便拼命催促惡魔開車。
“我們動的話便會引來槍擊,這車可沒有多少鋼板!”惡魔雖然抱怨多多,可是並不影響他重起動車子的速度。
“你要是被擊中了!醫藥費我出!”話沒説完,一發子彈便射穿了他面前地擋風玻璃。直接打在了他的頭盔上。力量之大如同重錘迎面砸在他頭盔上,腦袋後仰過猛。我清晰的聽到他脖子軟骨的脆響。
“逮到你了!”屠夫的HK21像電子教鞭一樣指出了那個槍手藏身的位置。一陣掃射後,果然看到一個銀灰色的身影像“終結者2”一樣從同色的地面站了起來向其它位置移動起來,可是剛走了兩步一聲槍響後便又栽倒回了那片灰色中。
“別搶我的菜!快慢機!”屠夫惱怒的叫喚聲,不用無線電都能聽到。
這下我明白了屠夫的用意,雲爆彈雖然沒有炸死這傢伙,可是散佈在百米內的高温粉塵粘在這傢伙的身上,如果他不動的話,我們仍然看不到這傢伙和同樣粘滿粉塵的地表有什麼不同,可是他射擊過多過快,導致槍管温度過高暴露了他的位置。屠夫的試探式射擊起到了足夠的威嚇作用,他移動了便撞到了快慢機的槍口上。
“食屍鬼!去搶回你的兒子!這裏交給我們了!”屠夫在無線電中喊着:“增援馬上就到了!”
“惡魔交給你們了!”我搬開趴在方向盤上的惡魔,這傢伙似乎被巨大的衝擊力震暈了。全地形車太小了。沒有空間給他休息和調整,我只好把他給放倒在沙面上對不遠處的屠夫和快慢機囑咐道:“他被打暈了!”
“沒問題!”屠夫把重裝好雲爆彈的火箭炮扔給我,然後跑到邊上扶着惡魔把他接到了自己的車子旁。
“鷹眼的直升機多長時間能趕到呀?該死!”我發動沒有前燈的車子,朝黑燈瞎火的前方追了過去。身後一邊混亂的槍響,我不用回頭便能聽到子彈穿透人體的悶音,肯定有一個追我的傢伙被屠夫的火力打了個稀爛。
再次追上唯一在逃的那個傢伙之時,手裏的火箭發射器架在擋風玻璃中的發射架上。看着遠處快速前進的身影深吸數口氣,始終無法接下發射鈕。雖然我知道自己發射的目標並不是那個有可能懷揣自己孩子的傢伙而是他的前方。可是哪怕想到有那一絲可能,這個傢伙在穿越高温雲霧時,温度和粉塵會傷害到我的孩子。這種擔心使像鐵絲一樣綁捆住了我的手指神經。
“兒子!老爹給你上第一課!”我己經能感受到峽谷地形中風嘯聲,如果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想到這裏我大叫着希望借自己的聲音來壯膽,手裏的火箭彈冒着火飛向了那個模糊身影的前方。
“千萬別炸着我兒子……千萬別……該死!”雖然我已有心理準備,可是轟炸聲還是嚇的我哆嗦了一下。
實際情況告訴我。應該對自己更有信心。那隱形的傢伙在穿過了高温油霧後,夜視儀上立刻顯現出了她性感的身形和不相應的“巨大胸部”。
“媽了個巴子地!”有了確實影像我膽子立刻壯了,單手持槍也敢向那風帆開槍了。兩槍便將那巨大的帆布撕出個大口子,露了風的風帆船速度立減,最後不得已停在了峽谷幾十米遠的地方。那個嬌俏的身影慢慢的從風帆板上走了下來。
“我説過如果你不救我你會後悔地!如果你現在開槍,你還是會後悔。你知道我不打謊話!”雖然仍
看不清面孔,可是女人的聲音一聽就是那個護士。瞭解到這一點後,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拿重機槍把她掃地肚破腸流,可是這個女人竟然把槍都扔了。似乎有所仗持,我也不敢冒然給她一下子。
“讓我看到你的手!賤人!”我衝下車端着槍慢慢走進這個女人,甚至都顧不上按規範先熟悉身邊的環境。
“你這人也太沒有禮貌了!”女人沒有任何恐懼的仍有説有笑,不過倒是還算規矩的把手亮到了我的眼前。
“打開你的衣服!”我用槍口點指她的胸口,那裏掛着個掛包類的什麼東西,我能聞到淡淡的孩子剛生下來的那種腥氣。
“我以為食屍鬼應該是個狠角色,看來你還很好色!”女人邊解衣領邊説話。還不時抬頭看我。
“也許我應該先打斷你條腿。你就沒那麼多廢話……”等看到我兒子正穩穩的掛在她雙峯之間舌頭不自覺的便打折了。那小子竟然很安穩的打着呼睡的正香,仍濕濕地黑色絨發打着卷粘在女人的胸脯上。我幾乎……幾乎伸出手去摟抱那個小天使。
“把我兒子給我!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我結結巴巴的用槍指了指風聲冽冽的峽谷。
“我猜你不經常説這句話吧!”女人看了者我指的方向回頭搖搖頭:“因為你言語中沒有傳遞給我任何信任感,讓我感覺如果我把孩子遞給你,還沒到你手裏我腦袋已經被你炸開花了。”
“別跟我扯沒用的!再不給我孩子,我就轟爆你的腦袋。如果你聽過我的名號你應該知道,這麼近的距離我決對不會失手。”我被這個女人偷走我兒子後。面對我竟然還一幅無所畏懼的樣子給惹惱了,一槍打在腦旁將她防風沙的面罩打落在地。面罩落地後。我便看清了這個女人的面孔。大眼、小嘴、瓜子臉,是個挺漂亮的女的,但我沒有見過她。
“你看,我帶着一個頸環,裏面有個脈膊探測器,這東西連著這個金屬掛包,這個掛包己經上了鎖,你的孩子是沒有辦法輕易從這裏面取出來的。如果你殺了我這個金屬掛包就會爆炸。”
女人説到這裏臉上帶着一種奇怪的笑容,似乎頗想我這麼做似的。
“我有的是時間,我可以調工兵,調科學家來,這東西奉早能從你身上辭下來,到時候你最好祈禱上帝沒睡着。”聽到她竟然把我兒子綁在炸彈上,我恨不得跳過去撕爛她的嘴,可是卻顧慮到這女人是不是還留着什麼後招,只能仍遠遠的站着罵她。
“也許你沒有時間了!”女人看了看自己舉起的左腕上的手錶微笑道:“你應該有印象是在哪裏碰到我的。”
聽她這麼一説,我心裏隱約泛起了不詳的預感,第一次碰到她不就是在醫護室的產房旁嗎?
難道……
“你沒有猜錯!”女人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滿意的點了點頭,搖搖頭甩開嘴邊的髮絲:“是在產房。是REDBACK所在的產房……”
“你對她做了什麼?”聽她之言,妻兒兩樣我僅存的珍寶似乎都被她動過手腳。禁不着腦中充血跳了過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瘋狂的叫了起來。
她的脖子很細,剛出過汗滑滑的,我能感覺到她的動脈在我拇指邊上“突突”地跳動,薄薄一層的肌肉下面便是勁椎骨,拇指的邊緣輕輕的卡在椎節的中間,感覺只要再用一點力便可以把她的腦袋生生的給揪下來。
“滴!滴!滴!”女人腦前的掛包突然尖叫起來,把我從怒火中驚醒。凝神一看,那掛包前面的五個指示燈中一個綠色的亮了,然後開始向黃色升級,估計紅色過後就是爆炸了。這個女人沒有騙我。這確實是個炸彈。
迫不得已,我只能鬆開了手,那個女人這才緩過氣。但即使在剛才那樣痛苦的窒息中,這傢伙仍老神在在的一幅有持無恐之態。看來她是吃死我了!
“如果不介意!我要走了!”遠處的槍聲似乎有停歇的傾向,女人衝我笑了笑,點頭指指我仍虛握着她脖子為虎口:“介意鬆開手嗎?”
“給我個理由!”我又緊緊一握看到她臉色發白,綠燈再次亮起我才又鬆開手。
“你老婆剖腹產的收尾工作是我作的。”女人説到這裏淡淡一笑:“我在針線上動了點手腳。”
“什麼手腳?”我掐她的脖子,可是想到這樣她就沒有辦法回答,最後只能放棄。
“其中幾針縫線是特製的,臘封的線繩其實是帶有了小病毒的!”女人説到這裏慢慢放下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裏面是淡綠色的液體:“手術後一個小時,那臘封便會被人體温溶化,裏面的病毒便會泄露出來。沒有抗病毒血清她就死定了!”
我一時傻住了!這女人話如果是真的,那麼現在……
“你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去拯救她!”女人搖了搖手裏的藥瓶:“這是血清!”
“可是……”我這下明白這女人為什麼這樣有持無恐了。
“孩子和情人之間你必須選擇一下了!”女人慢慢的後退開來,我卻沒有辦法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