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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一章 天才一家2

    HONEY的兄長的藏身之處比我們想象中要簡單的多,除了在進入倉庫時有兩個警衞把守外,整個實驗室看上去都處於不設防狀態。正當我們為如此機密的機構防衞如此簡單的詫異的時候,天才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

    “HONEY!你個小騙子!上星期你告訴我全磁場防衞系統還沒有開發好!那你訴我為什麼我們的車剛才到草坪邊上的時候,我的反掃瞄器會有反應?”天才的聲音氣沖沖聽上去受了很大委屈似的。

    “你自己都説了,那是上星期的情報了!”HONEY一臉不以為然,根本沒有把天才的怒氣放在心上。

    “全磁場防衞系統?”我們大家都聽天才提起過,他正和朋友搞一種防衞系統,利用任何物體都有磁場且不同的原理,設計了一種磁場感應系統,可以將狼羣的基地籠罩在一個無形,巨大且無害的磁場中,任何有其它磁場-例如人和車輛,一但進入這個磁場系統便會利用數據庫種的參數將入侵物識別出來。這種防衞系統的好處便是作用範圍大,可以節省大量的防衞人員,且不易被滲透者察覺。這種原理並不高深,已經有許多農場使用由這種原理開發出的磁力柵欄。但據有識別定位功能的設備仍屬於世界各國的軍事機密,只在機密設施投入使用。而天才他們設計的這種防衞系統有一個更特別的地方,便是可以在發現入侵者後,能夠將入侵者周圍的磁場調節成殺傷狀態,從而將敵人不知不覺的全部殺死。這種無所不在的防衞系統,確實可以説是完美了,只是聽天才説有幾個小毛病還需要做改進才能投入使用。

    “那現在怎麼樣了?”天才透露出無比的關注。

    “各種不同物體的磁場參數仍在收集中,除了人,狗,貓等寵物和常見的車輛其它東西仍無法識別。殺傷效果也無法控制在一個精確的範圍內,連續使用後因磁場不穩定可能會造成誤傷。”HONEY略帶無奈的説道:“我們人手太少了,收集數據是一個繁重的工作。”

    “噢!沒有辦法!這可是私人研究!”天才嘆了口氣接道:“等這次事完了,我可以向我們隊長借些人手幫你收集數據。磁場的問題還是要和你哥再研究呀!”

    車子在倉庫前門停定後,HONEY率先下了車,大家跟在她的後面摻扶着也下了地。剛一露面身上便聚集了密麻麻的紅外線定位點,嚇的大家立刻卧倒拔出槍四下張望起來。

    “不用緊張!那些只是激光射線不是武器。用來嚇人的!”HONEY看着大家狼狽的從地上趴起,可能是為了自己的點子很有效而高興,咯咯的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我捂住被路面撞出血的腹部傷口,滿肚子火氣的向HONEY的罵道。

    “不好意思!我道歉!”看到大家身上多數重又滲血的繃帶,HONEY收起臉上的笑容,鄭重的向我們表示了歉意。

    “不用了!快開門吧!”我有點受不了這個思維不太正常的女人。

    HONEY向我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後才扭過身掏出一個小巧的汽車防盜遙控器,對着門一按,我們身上所有的紅點便都消失了,面前的大門在一陣電弧閃動後也緩緩的升了起來。

    看着門上閃過的藍光,我為剛才對這裏防衞鬆懈的想法痛罵自己,這哪是鬆懈呀,快比上白宮了!

    這裏的設施看起來就像是狼羣基地防禦系統的原形,剛才如果不小心摸上那道門,那麼烤人肉的味道三哩外都能聞到。

    “歡迎到我臨時的小窩!”HONEY做了個裏面請的手勢率先向裏走去,快慢機等人也駕着車緩緩駛進了這個超大號的倉庫,雖然有點對這個女人的精神狀態報有懷疑態度,但她手裏的先進玩意之多還是讓我非常羨慕。

    隨着身後的大門呯然關閉,我摟着REDBACK的肩,邊向內走邊打量這裏的懷境。這個倉庫看起來就像一個另類鋼鐵藝術家的工作室,整個空間被各種各樣的閃光金屬架構分割成幾個獨立隔間。中間是一個圓形的主控台,其它研究室圍在四周。透過大塊透明玻璃可以看到裏面放着各種不同的物件,有的室內擺放各種化學試管,燒瓶和試劑,有的室內放着各種精密加工用的機牀,有的室內則擺放着各種奇怪花花草草,最後我看到醫生和牧師還有個白眉毛的醫生在一間醫療室內圍着手術枱轉來轉去,有一個壯年男子滿頭大汗的坐在旁邊戴着電子觀察鏡嘴裏唸唸有詞的似乎在指揮醫生,而KID則插滿管子躺在手術枱上。

    HONEY看了一眼醫療室內的情況,放下手中那包海洛因扭過頭對我們幾個問道:“誰受過醫療訓練?”

    “我們都受過!”我們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公子哥,REDBACK和鯊魚放下我和屠夫,脱掉外罩跟着她走進了醫療室隔壁,過了片刻便換上了無菌服通過空氣隔離間進到手術室內幫忙去了。我和其它人站在屋外面看着裏面被揭開腦殼躺在那裏的KID,先是悲憐而後是慶幸最後再是憤怒,這種感情變化已經成了可預知的規律。

    “不能就這麼算了!”TATTOO脱掉上衣露出紋滿圖案的上身走到人羣中間説道。其它人都沒有回應他,因為他急眼在大家意料之中,KID是TATTOO的堂弟。

    “你想怎樣?”屠夫坐在台階上盯着裏面的KID嘆了口氣。

    “一定是被拿走的這幾頁資料中的人告的密。”TATTOO從寬大的褲兜內掏出幾張紙扔到身旁的電腦桌上。我瞄了一眼那些皺巴巴的紙張沒有去翻動它,因為我早已將所有看過的資料中的數據都記在了腦中,這全是訓練得來的成果。

    “這些人全是政府官員或和政府有密切利益關係的供應商。”天才站在一個簡單升降器上從頭頂落了下來。看他仍掛在臉上的眼鏡和手裏的文件夾,可以猜想到他一定去查情報去了。

    “如果我告訴大家美國政府知道我們所做的一切,你們一定不會感到意外。必竟我們其中五成的人是來自美國的退役軍人。美**部有專門負責監視退役軍人的機構,用以防止政府機密外泄,當然其它國家也有這樣的部門。像羅傑隊長那樣優秀和參與過無數機密的上級軍官,更是排在名單的第一頁上。美國人也不是萬能的,不想讓他們知道的,當然可以瞞過他們。但如果不讓他們感覺到我們仍在他們掌控中,對我們不是一件好事……”天才坐到主控台前的轉椅上,*在椅背上去掉眼鏡揉了揉鼻樑,打起精神説道:“所以,任何和美國政府利益有關的事件,都在美國內務部的機密檔案中有存檔,這一次在美國幹這麼一大票當然也不例外。顯然原定的目標中的某些人的級別已經高到可以瞭解這些機密資料,而且他害怕不會受到保護,害怕到將隊長支會過軍部高層的信息,透露給了他認為可以借來殺人的刀子。”

    “是誰?”TATTOO從天才手裏奪過那疊資料。其它人也湊過去看了起來,隱約可以聽到“前國家安全顧問……參議員……”等官稱從他們口中傳出。

    “沒有命令,沒有行動!”屠夫看到TATTOO青筋跳起的腦門,冷森森的提醒血氣上湧的其它人。

    “媽的!”TATTOO一巴掌將那疊資料拍到桌上,抽出刀子兇狠的將紙上的照片釘穿在台面上。氣喘吁吁的叫道:“我不服!我難受!我需要鮮血來平息我的怒火!”

    “你會得到足夠的鮮血!但現在閉嘴!”快慢機抱着膀子聲音不大的命令。TATTOO被他不客氣的言語嗆惱了,惡狠狠轉過頭想要找他打上一架,卻發現快慢機根本沒有看他,仍是目不轉睛的盯着手術枱上的KID,而手術室內的那名操刀的白眉醫生正轉過身對着我們怒目而視。TATTOO立刻醒悟這裏不是吵架的所在,只好哂哂的閉上嘴抱着頭坐到台階上生悶氣,最後惱怒極了竟把自己的頭髮扯下來一把,鮮血順着眼角滲進眼框,血紅色的眼神有壓抑不住的瘋狂。

    “兄弟!你需要這個!”天才將自己口袋內的大麻扔給TATTOO,希望用大麻的鎮靜作用壓住他難以抑制的激動。TATTOO本能的接住了飛來的煙捲,等看清手裏的物什後惱怒將它揉成碎渣摔在地上,罵道:“老子還沒有孬種到要*毒品來控制自己!”

    “不要被痛苦打跨,要學會享受!”其它人看着摔在地上的煙絲不約而同的笑道。

    “你從哪得來的情報?”我們都知道美國內務部的情報檔案是一個獨立系統,和互聯網是不接通的,是無法能過入侵進入的。

    “我有渠道!”天才的話引來一片不滿的目光,其中TATTOO血紅的眼神嚇的他渾身一哆嗦,趕忙緊接着補充道:“大家看道這個實驗室就應該想到,我以前也為美國政府工作過一段日子,當然是被迫的。但認識了些能瞭解高層機密技工……對!……技工!”

    “和HONEY她們一家一樣?”我看着角落裏擺放的防輻射服上的軍方編號問道。

    “不!更得信任的那種!”天才笑了笑道:“HONEY她們不是美**方的人,只是從以色列借來的技術顧問。他們只能接觸學術上不為人知的秘密,政治上還不夠格。”

    “光學迷彩,下一代主戰坦克火控系統,NMD攔截定位參數這麼重要的東西她們都能接觸,竟然還不夠格?”我有點納悶的問道。這一屋子的資料都是世界各國拼了多少人命想搞到的,現在就像小學生的廢課本一樣扔的到處都是。

    “當然了!你看這一家子有一點能保守秘密的樣子嗎?科學上誰都不會永遠領先。露出一點也沒有什麼,説不定原本無法解決的癥結再偷回來的時候就已迎刃而解了。可是政治不同,只要一個模糊的信息就有可能引起一場戰爭,危險要比原子彈大多了。”天才握住一個滑鼠,查看着一台電腦內的資料,沒有回頭對着屏幕説道。

    “那會不會是美國政府要對付我們呢?”我對隊長總是將隊伍的信息透給美國政府的行為並不贊成,因為這給我一種替美國政府打工的感覺。

    “應該不會!我們沒少替美國政府幹髒活,猛然少了我們他們會磨不開手腳的。就在前兩天美國政府還給我們一個新的任務,目前根本沒有理由對我們下手。而且如果下手也不會讓我們只傷及皮毛便放過,那會是一場災難。”天才轉過椅子面向大家點根煙吐了個煙圈,看上去一臉的輕鬆。

    “什麼任務?”屠夫把腳翹的高高的*在台階上,失血過多的臉上透着蒼白。

    “現在美國最大的心腹之患除了恐怖分子便是家門口的毒品市場,不過拉美人種植毒品的歷史還短,缺少經驗收成很一般。但美國政府得到情報最近拉美的毒販從正全面禁毒的緬甸淘到一批種植罌粟和提煉鴉片的“下崗工人”。如果這批人運到了拉美,明年美國的緝毒組,面臨的便不只是翻數倍的產量,還要對付世界上最精純的隱蔽手法,滿街的吸毒致死的屍體。”天才有意無意的瞅了我一眼,似乎這事和我還有關。

    “那讓聯邦緝毒署的人在公海上把船扣了不就行了?”TATTOO的注意力也被從眼前的資料上引了過來。

    “沒有理由,那些人都有正式的護照和簽證,人家可是去建設新美洲的。”天才説到這裏都笑了:“而且這不是第一批了,已經有一批工人,進到了熱帶雨林中了。”

    “劫還是殺?”快慢機直截了當的問。

    “所以要我們扮海盜,至於是殺還是劫,最後的主意還沒拿定。”天才有點受不了快慢機對這種不道德交易,直白到無恥的態度。

    “多半是殺光了!不然扮什麼海盜?還能怎麼辦,又不能放回去。”我對天才談論這種事時,仍想保留點“我是好人”的想法報之一笑。

    “你還説呢!如果不是你把李幹掉,引起緬甸最後的兩大毒梟搶他地盤而火併,政府軍也沒有能力趁機掃掉了北部最後的私人武裝,這些下崗工人也不用遠涉重洋的跑到南半球來種鴉片。還敢笑我!”天才把手裏的煙頭扔過來,我懶的躲任由火星在身上炸開,我還真沒想到這事還和我有關。

    “希望隊長這一次能吸取經驗,不要什麼事都支會美國政府。我對政客沒有好感!”我將手臂上的煙灰彈掉,淡淡説道。隊長是一個令人敬佩的軍人,帶兵訓練行軍打仗,接人待物都沒得説。可是説到頭他仍是個美國人,越是出色越是對自己的國家有種責任感。雖然他有顧及到我們這些非美裔隊員的感情,但有時還是會引起一些非議。

    “你不是對政客沒好感,而是對美國沒好感。”屠夫卑鄙的點破我的心思。

    “我不是美國人,在所難免!難道你不是?”我用不着否認,誰心裏沒有副小九九,算起來總是向着自己國家。

    “呵呵!這你就錯了,歐美人雖然也熱愛自己的國家,但他們和你們中國不同。中國總是把政黨,國家和民族混淆在一個概念中,灌輸給國民愛政黨既是愛國家,國在民族在的觀念。但歐洲因為有天主教天賦人權,人生而平等的影響,所有人把政黨和國家作為爭取和維護自身權益最大化的工具,不行就換。當有更大的利益時,這些東西都是可以拋開的。看看歐盟,將來便是歐洲一體化,最終達沒有了國家和政黨的大同社會也不是夢想。所以如今的歐洲人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麼死忠於自己的國家。”天才笑着説道:“倒不如説他們更注重自己的家庭血統!”

    “你的話放在30年前的中國,當場就可以把你給斃了!”雖然我瞭解天才所説的是事實,但我並不想為他們所認為的中國洗腦教育的弊端做解釋。歐盟的出現雖然向世界宣告了未來世界發展的方向,但它意外的順利,不外乎共同的人種,共同的信仰等上層建築的和諧。這也是華約等國家,無法解決的最大問題。

    在現下這種情況,我也提不起勁和他為這個老生常談的問題浪費口水,看到HONEY陪着那位白眉的醫生走出醫療室,大家都拖着傷軀湊了過去。還沒張口問話便被HONEY一眼白眼給撅住了,倒是天才比較有眼色,先拉過一把椅子讓老醫生坐下,倒上水後讓他倆緩了口氣才問道:“如何?”

    老人接過杯子,拉下口罩我才看清,原來這名醫生已經最少有六十了,鬚髮皆白掛滿了汗水,淡灰色的眼睛上架着副無邊眼鏡,嘴角上有道疤痕似乎嘴曾經被扯裂過,不過這些都沒有他那快佔了整張臉三分之一的大鼻子引人注目。等喝了口水緩過勁,張口便是帶有濃烈異國口音的英語和HONEY完全不同。

    “來的還算及時,淤血已經清除了,只剩最後的收尾工作了。他生命沒有危險,不過腦部機能有沒受到影響,仍要等醒來觀察才能確定。”老頭脱掉身上的手術衣隨手扔在地上,看樣子HONEY那馬虎勁應該是從這傢伙身上遺傳到的。

    “MR.GIBSON?”我試探着問道。我記不太清HONEY姓什麼了。

    “什麼事?”老頭回過頭看着我。

    他一回答,我反而不知道應該説什麼了,吱唔半天擠出句:“謝謝!”

    “不客氣!”GIBSON老先生笑了笑,便扶着椅背站了起來。向樓上走去,邊走邊説:“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我還有點課題沒搞清楚。你們先玩着!HONEY招待客人!”

    看着老人消失在樓梯拐角,我訝然問道:“HONEY,你們家常招待我們這種客人嗎?”

    抬進來這麼多荷槍實彈,滿身鮮血的大漢,任誰也要問個所以然出來,可是看他老人家毫不在乎的樣子,倒把我們幾個給嚇着了。

    “哪有?第一次!”HONEY白了我一眼,為我把她們家當土匪窩生氣。

    “你老爸夠看的開的。”其實我想説他老爸膽兒夠大的。

    “還成吧!你們是天才的朋友,還為我們提供了大量資金,也提供了不少稀有的原材料搞私人研究。這算是互相幫忙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扭頭一看鯊魚推着那個坐輪椅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説話的是這個面色發青,嘴角不斷抽動的男子。

    看到這個男人的神角,HONEY從邊上拿過一支注射器,將搞來的海洛因與她拿的金黃色藥水按比例調好,抽滿針管擼起男子的袖子,繫好皮管針頭扎進憋起的靜脈,將這要人命的液體壓進了男人體內。按她調製的濃度,這針下去一般人早就昏迷欲仙欲死去了,可是這個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嘴角的抽搐停止,慢慢的從輪椅上站了起來。看來這個男子便是HONEY那位“神奇”的哥哥了。這回眼見為實,世界上真有人要*毒品來維持正常的生活。

    “傑克,你還需要適應加重的劑量,不要立刻站起來。”HONEY用手指按着她哥哥的手腕,觀察着他的反應,神情看上去就像個專業的醫生。

    “又麻煩你了!HONEY!”傑克摟過HONEY親了親她的臉頰,兩人親密的感情讓人羨慕。不禁讓我想起了我哥,不過他從沒親過我倒是常揍我。但現在想來,除了暖暖的幸福其它什麼也感覺不到。

    “各位!醫療室已經騰出來了,有傷可以進來了。”醫生擦着汗水*在門口對大家説道。

    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估量誰的作最重,屠夫第一個被抬了進去。REDBACK也換好衣服重新回以我身邊,從濕濕的髮梢可以看出剛才手術枱旁的工作確實把她累壞了。我輕輕的握握她的手,對她為KID所做的表示感謝,她只是回握住我的手抬頭笑了笑,便又低下頭拿塊手帕幫我擦拭手鐲上的血污。

    “很感謝你們幫我把妹妹救了出來。我父親並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所以由我代為感謝大家。也希望大家不要讓他知道發生過的事情。謝謝了!”傑克摟着HONEY站到我面前伸出手,友好的説道。

    “不客氣!”我握住他仍在輕顫的手掌不由心生感動,注射了藥劑這麼長時間了,神經痛引起的肌肉痙攣還沒有停止,可以想象剛才他幫助醫生救治KID時忍受着多麼巨大的痛苦,就衝這一點為他冒險救出HONEY就值。

    “你在廢車場是怎麼發現我的?”HONEY看大家都沒有大礙,便引大家到控制枱後面的休息間坐下,我屁股剛着地便被她劈頭問道。我以為她早就忘了這回事了,沒想到這個傢伙挺有持之以恆的堅持的。

    “先是感覺出來的,上心點就可能看出走動時光暗的不和諧!”無奈之下我只好如實説出。

    “感覺?什麼感覺?”HONEY拿過那塊桌巾大小的變色迷彩,反覆在頭上罩來罩去,想找出我所説的感覺但一無所獲。

    “就是有生物出現在周圍的感覺。”我也説不清這種生死冶煉出的第六感,當年快慢機向我描述這種感覺時,也只是説了句到時就會明白。

    “詳細點!再詳細點!”HONEY把光學迷彩挾在腋下,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一個記事本,向個記者似的記錄起來。

    聽到她的催問,我們在座的諸位相視無語摸摸鼻子無聲的笑了,這種事怎麼形容呢?就像有人問你戀愛是什麼感覺一樣。一千個人一千個答案!我聳聳肩想把難題推給快慢機,沒想到他竟然扭過頭裝作沒看到我求助的眼神。正在我為這混蛋不講義氣惱怒的時候,HONEY那催命似的追問又來了。

    “這種感覺説不清楚,就像……就像……”我思索再三也想不出個所以然,正好趕上REDBACK看我被小女生逼得結巴無語,趴在我背上輕笑起來。我靈光一閃道:“就像有人在你背上呼吸一樣,雖然隔着衣服但撓的心頭癢癢的!”

    “刷!”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定在了我背後的REDBACK身上,TATTOO和鯊魚幾個沉不住氣的已經撇起嘴角準備大笑了。而REDBACK這時候趴在我背上成了進退兩難的局面,起來的話就等於承認我説的就是她,不起來的話眾目睽睽下親熱頗有些彆扭。最後沒有辦法就只好裝傻,低頭用手指在我背後畫起畫來,作沒有聽到我所言所語狀。但行為稍慢了一些,反應細節已經被大家都捕捉到了。這樣一來她的行為反而更成了她害羞表現,引的原本不想笑的隊員,此時也忍俊不禁起來。一時間除了仍在揣摩我形容的HONEY,大家都指着REDBACK嘲笑起來,臊得她揪住我一塊皮使出吃奶的勁擰起圈來,痛的呲牙裂嘴為這個靈感之語後悔不已。

    就在大家笑鬧時,面前思索半天不得其中要領的HONEY突然做了個出人意料的行為。只見她轉過身背對着我伸手抓住後衣領一位,脱掉了上身的衣服,整個雪白的後脊背展現在我面前。

    “你吹我一口,讓我感覺一下!”HONEY接下來的更是令我傻在了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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