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餐桌前,面前是一張超大的長形的餐桌上面擺滿了各種銀製餐具和極其豐盛的餐點。這裡是泰勒夫人的宴會廳,剛才下樓後得知所有人都趴在屋外面偷聽了我和redback的好事聽,我惱羞成怒但又擺不平這群賤人,看他們的樣子人人一臉“有本事來呀,我就不信你能打的過我們三十幾個人!”的表情,我是急的直跳腳沒辦法。
疏忽!疏忽!以後決不能再犯這樣的失誤了!決不能再犯這樣的失誤了!看著邊上不亦樂乎的人群,我扭過頭狠狠的盯了罪惡的幫手天才一眼,明確的告訴他:小子!可以!你出賣我,我這兩天就去找你!你可別給我落跑。沒想到這傢伙竟然一梗脖子躲在了小貓後面,媽的!真不是東西讓女人護著你。
正當我們一群人亂哄哄的打成一團的時候,大廳中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各方角頭也都開始上場,大都穿著整齊長的人模人樣的。誰會想到他們都是殺人放火的一方黑手呢?
看著會客廳中的客人越來越多,宛然一個上層的交際晚會,我覺的我們穿著軍裝站在這裡十分顯眼。
“我們這樣站在這裡挺扎眼的!我們是不是去換換衣服?”我掐著天才的脖子一邊搖一邊問邊上的屠夫。
“換什麼衣服?穿了西裝就不知道你是幹什麼的了?”屠夫摟著剛陪他從樓上下來的女人一邊喝酒一邊不以為然的說道。
“是呀。就屠夫那張臉,五十米外就認出是他了!”快慢機一直沒有找姑娘只是站在角落裡面和那個胡克在聊天,兩個人似乎很熟,看到我下來了帶著胡克走了過來。
“刑天這位是胡克,胡克這個是刑天,外號食屍鬼。是中國人!說不定什麼時候你們有互相需要的時候,現在認識一下以後再加深感情。”快慢機把胡克介紹給我。他是個大肚子,有五十多歲了,180公分高,留著大鬍子,大鷹勾鼻子,綠眼珠看上去很典型的俄羅斯人。
“中國的同志呀!你好!你好!”胡克說著給了我一個熱情的擁抱,一股強烈的體臭味衝的我一陣噁心。我真佩服剛才和他聊天的那個女人,竟然還能在這種“氛圍”中聊的那麼開心!專業!
“你好!同志!”我也緊緊的抱著他使勁的拍了拍,聽說你用的力越大說明你越真誠。
“你好厲害呀,我在傭兵界很少見過中國人,更別說狼群這種特級部隊了,你能加入狼群說明你很厲害呀,什麼出身呀?黑衫還是藍衫?”胡克一邊說一邊拍著我的肩頭。
我知道他說的黑衫還是藍衫是中國特種兵的一種隱稱,特種兵中的精英被稱為黑衫,而藍衫就是更加傳奇的人物了,我哥他就是黑衫級,他告訴我藍衫說的就是**中央領導身邊的貼身保鏢那種角色。他還告訴我那種藍衫級的傢伙都不是人,什麼都會用,近身一個能打我哥那種級別的七個。不過這種稱喚外人是很少知道的沒想到這個黑幫線人竟然也知道,我不禁對他們的情報收集工作佩服的很。
“我不是軍人出身,我是搞電子技術的。”我不想說大話,但也不敢說慌話,因為他敢定能查出我是誰。根本沒有隱瞞的必要。
“電子技術?吼吼!你搞的電子技術看來是很危險的那種呀!”胡克用手指在自己的脖子上劃了一下,我知道他是看到我喉節上傷疤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怎麼來的。
“是呀,竟爭比較激烈!”摸了摸脖子上的傷,想起那次地獄般的經歷身子不禁顫了一下。
“哈哈!哈哈!我喜歡這小子!這個朋友我交了!”胡克很豪爽的笑了起來。我也笑了笑,總算見識到了俄羅斯人的豪爽,拍的我肩膀都快腫了……這傢伙也不是普通黑幫。
胡克和我聊了兩句中國的事,我真是沒想到他對中國這麼瞭解,甚至能分清南北朝和五胡這些我都記不清的中國歷史。聊了一會他便告辭像一個剛進來的客人走了過去然後就又是一陣熱情的擁抱……
我看著胡克的背影問快慢機:“這個大肚子的俄羅斯人是什麼出身?”
“呵呵!你也看出來了,他是前蘇聯軍事情報局(gru)下的特種作戰部隊旅的傢伙,在1979年干涉阿富汗的時候,他曾經帶隊主攻戴蘭拉明皇宮,並將阿明總統、他的家人、顧問和皇宮警衛全部做了。年青的時候也是極厲害角色,後來蘇聯解體他就退役了,給黑幫老大當保鏢後來年級大了就成了二把手負責接治和情報。”快慢機慢慢的給我講起胡克的故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傢伙對中國這麼清楚,原來是情報部門的手下。
不一會,公子哥又帶過來一個人,叫索斯,是南美的情報掮客,相互認識了後,不斷有隊友把相熟的人物介紹給我,一會功夫歐,美,澳,非四大洲的情報掮客和軍火商,毒販什麼的我就認識了不少,但我發現卻發現一直沒有亞洲情報掮客。
“怎麼沒有亞洲的情報掮客?”我問邊上的快慢機。
“楊不是被你殺了嘛!”快慢機點醒我。
“我知道呀,可是就沒有人接他的班?我有點事想打聽一下!”我就不信亞洲除了楊就沒有搞情報的了。
“情報掮客多的是,可是要混到楊和胡克這種級別可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做到的。這需要同行的信任。現在亞洲還沒有誰的威信比楊高的!其它的人也不夠格到這裡來!”隊長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
“你想問什麼?”天才在邊上湊了過來。
“我想問一下楊死了後,緬旬那邊有什麼動靜,有沒有實施什麼報復行動?我想同盟軍知道有沒有向中國內陸派人!我怕他們會報復我家人!”我知道商場那次事中不少匪徒都看到了我的臉,雖然不一定知道我是誰,可是要是想復原出來張畫像什麼還是不難的。而且楊又是亞洲最大的情報商,手下一定有很大的情報網,他做那件事就是為了救緬旬同盟軍的頭子,如果那傢伙要為楊報仇,那我的家人就生活在危險中了。即使知道我進了狼群,我相信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這個交給我了!我一定給你查的清清楚楚。”天才拍著胸脯保證道。
“好!那就是你了!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向他們提供竊婷器的事了,但你要給我弄個反偵察裝置。我以後可不想再當免費男主角了!”我用胳膊勒著天才的脖子威脅道。
“這個好說!這個好說!”天才掙扎著想掰開我的鉗制但沒有得逞。直到我鬆開手他才一溜煙的又跑到小貓身後了。
暫時擱下一件心事後,我才注意到泰勒夫人和神父也已經回來了,神父正在訓斥redback並不時的扭臉掃我一眼,嚇的我都不敢看他。
正當我擔心受怕的時候,泰勒夫人宣佈晚宴開始了。我跟著大家一起到了邊上的宴會廳,那裡有無數的自助式餐點,大家一邊交換情報什麼的一邊吃點心還有人伴隨著音樂在中間的舞池內跳起了華爾姿。其實大家來這裡根本就不是吃東西的。不過我呢,因為本來中午就沒吃飽剛才又和redback劇烈活動了一下,所以有點餓了。但眼前的餐點什麼的除了麵包和紅酒我都不認識,又不好意思亂動怕吃東西程序錯了出洋相。
“redback!來一下!”我輕輕的招了招手,把她叫了過來。雖然我們兩個有了親密關係,但redback對我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真是摸不透!
“這個東西是什麼?怎麼吃的?”我指著面前盤子裡鋪在冰塊上黑黑的一粒粒晶瑩剔透、混圓小巧的珍珠問道。redback還沒有說話,邊上的公子哥一下就竄了過來嚇了我一跳,看樣子是等賣弄的機會好久了。
“這是魚子醬。笨蛋!嘿嘿!小子,你吃中國菜的時候不是笑話我們嗎?我看你怎麼吃這個東西!redback不許教他!”這個傢伙想報中午的一箭之仇呀。
既然是醬,那就是抹在什麼東西上吃的了。我拿起邊上的一片面包,拿起餐刀輕輕的利下一小塊,然後輕輕的抹在麵包上,準備放進口中。這個過程中我一直看著公子哥,希望從他的表現在發現我是不是吃法有不當的地方,不過這小子一直笑咪咪的,我也不知對了還是錯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公子哥誇張的捂著臉像不忍看我把魚子醬進嘴似的。
我沒理他徑自把麵包放進了口中,腥腥的、鹹鹹的,並不是十分好吃。
“這個東西……不怎麼樣嘛!”我對公子哥說
“什麼?”公子哥的臉當時就垮下來了:“不好吃?這可是貝魯嘉(beluga)魚子醬呀,是伊朗皇室的貢品,一盎司(28.3克)1500美金呀。極品中的極品呀!”
“什麼?”我嚇了一跳:“一盎司1500美金?快比鑽石還貴了!”
“當然了。這可是被稱為黑珍珠的好東西呀!”redback在邊上接口了:“魚子醬最珍貴的一點,以及魚子醬加工和運送之所以這樣困難、這樣花錢,就全在於這魚卵送入口中時,必須是粒粒完整無損的。只有這時,在你用舌頭和上顎壓碎魚卵的這一刻,你才能領會到:費了這麼多手腳,原來全是為了這小小魚卵中美味爆湧而出的感覺。魚卵若是先被餐刀壓破了,含了一嘴魚子醬的**快感,就提早由吐司享受到了,而輪不到你的舌頭。所以,一定要用湯匙。你一拿餐刀就錯了!”
redback一邊講一邊用邊上的湯匙輕輕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然後,吃的是津津有味。
我也照樣子輕輕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先用牙齒輕輕咬破,耳中欣賞“啵、啵”的聲音,再用舌頭仔細品味,然後才吞下去。果然!剛才感覺的鹹腥味也成了一種“鮮”的感覺。法國大餐確有其奇特之處呀!然後我又在redback和公子哥的指導下試吃的肥鵝肝和松露等法國大餐中的“重量級”菜!看我吃的津津有味,公子哥一臉的驕傲神色。看來那句話說得一點不錯:如果說這個星球上有人敢與偉大的中華飲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國人,這是個天生流著貴族血液的民族,即使在二戰中納粹的鐵蹄之下,驕傲的高盧公雞居然還忙著把他們的紅酒深埋地下不想為他人染指。
雖然,我吃的很爽,其實並不是很合我味口,只是吃個新鮮。而且聽著公子哥將面前的菜價一一報出後,我才感到法國人真是比較厲害,才煎雞蛋那麼大的一塊肥鵝肝也要上千美金,一塊松露比黃金還值錢。我算了算,我吃的東西都快上萬美金了,可是肚裡什麼感覺也沒有,還不如吃三個饅頭喝碗湯爽,看來我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呀!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擦了擦嘴,倒了一杯摩東-羅歇爾德紅酒品嚐著微酸的佳釀。我退到宴會廳的一角*著牆旁觀著面前熱鬧奢華的場面,這就是傭兵的生活嗎?怪不得公子哥他們每次出任務賺那麼多錢都不夠他們花的,這種揮金如土的生活確實不是一般人能過的上的。雖然我們狼群出一次任務每人最少也能十數萬美金入賬,但還不夠辦一次這樣的宴會,光我手裡的紅酒一瓶就要數千美金。狼群雖沒有這麼誇張,但就我所知其它兄弟也都有自己特殊的愛好,狼人在非洲的一個小國內買下了一座山!而小貓有一屋子的高級鞋子,但從沒見她穿過。美女除了給家人買了個大莊園外就是愛買髮夾,一個產自瑞士名家手中的鑲滿碎鑽的髮夾花掉了她一百三十萬美金她連眼都沒眨一下,而這樣的髮夾她有一抽屜。惡魔喜歡開車,地下車庫有各種各樣的跑車,連一級方程式的賽車都有。大熊有片林場沒事愛回去鋸木頭,而刺客喜歡鉤魚有好幾艘不同樣式的遊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錢來像流水一樣,也許是因為在戰場上的壓力太大了,所有人沒有任務的時候都需要去渲瀉一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花錢。沒錢了再上戰場,回來再花錢,這樣一直的循環直到掛掉,不知道以後我會不會也走進這樣的惡性循環,也我清楚我越來越適應這種生活,也許我也應該找一個屬於我的方式!倒是屠夫這傢伙我從沒弄形清他喜歡幹什麼,除了和我們一樣在武器裝備上砸點銀子就沒見他有什麼愛好,當然殺人不算!
看著眼前穿梭的紅男綠女,我越來越提不起勁頭,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放下杯子,我慢慢的溜出的房間,望著天上的星光我想起了家鄉,現在家裡應該是幾點了呢?父母是應該睡了吧?大哥估計還在執行警戒任務,而宛兒……
想到這個名字,我心中就一陣刺痛,腦中就回響起國慶時她的哭喊聲。我搖搖頭,想驅走這令我無比痛苦的聲音,但無論怎麼做都是徒勞,聲音依舊在我耳中盤踞著不肯離開。
和邊上的先鋒打了個招呼,我衝出了別墅跳上了悍馬車,打著火,一踩油門,車子箭一樣的竄了出去。我不知我想去哪,我只是想找個地方一個人的待著,車了飛馳在公路上,看著邊上擦肩而過的車燈我漫無目的的遊蕩在大都市的夜色中。
在馬賽的大街上逛了兩個鐘頭後,我把車停在了一個小街邊上,這條街很有名,當地人習慣稱它為“傭兵街”,因為當年外籍軍團成產前這裡是難民,無業遊民和各色罪犯的聚集地,路易.腓利大帝於1831年3月10日成立外籍軍團時,居然有80%的軍源是來自這裡,所以法國人戲稱這裡是傭兵街,而傭兵退伍後又都回到了這裡做起了生意,慢慢的這裡成了傭兵的集散地,合法的非法的組織都在這裡沒,100多年了這裡依然龍蛇混雜。
如果說剛才的別墅是高級情報集散地,這裡就是低級的人力市場,華燈初上,正是這裡熱鬧的時候。街邊無數的小酒館和夜總會聲色喧譁,各色的軍人和地痞熙熙攘攘來住穿梭,衣著暴露的廉價妓女對每一位過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實料”。這裡才更像我印像中傭兵應該來的地方。
甩開邊上拉著我衣服推銷自己的妓女,推開門我走進了一家名叫“血池”的酒吧。
一進酒吧,一股子酒精混合著汗臭夾雜著香水的怪味撲面而來,嗆的我差點摔個跟頭,各種大聲的叫罵和女人的呻吟聲包裹在轟鳴的音樂中衝進了我的耳朵。雖然這裡的環境不怎麼樣,可是我的心情卻馬上好了不少,無拘無束的氛圍讓我身心放鬆了下來。
坐到吧檯前的高腳椅上,我向滿身刺青的酒保要了杯伏特加烈酒,一口而盡,火炙般的感覺順著食道一直燒到胃底。“幹!”我一邊吸氣一邊咒罵著,卻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兩杯酒下去,肚子裡熱呼呼的腦子也有點暈暈的感覺了,平常我都不喝酒的,這是第一次喝悶酒。
配合著樂隊轟鳴的音樂吧檯上的兩個脫衣舞女正在做鋼管秀,細長的美腿在面前晃來晃去。其中一個女人慢慢的伏下身託著一對加工過的**對我大拋媚眼,我把酒保剛滿上的伏特加遞給了她,沒想到她竟然用**夾住酒杯餵給了邊上的另一個舞女,兩個女人在那裡你喝餵我一口給餵你一口的樣子陰靡極了,頓時酒吧中響起了鋪天蓋地的掌聲和呼哨。一大群人拿著小面額的鈔票塞進了他們兩個唯一的穿著-高根鞋裡面,我也掏出十美金塞了進去。
一邊喝著酒一邊看面前的脫衣舞,思鄉的痛苦慢慢的被湧上來的酒意給壓了下去。
我正喝的爽的時候,邊上搖搖晃晃的湊過來一個衣著骯髒眼神混濁的棕發中年男子,看著我面前的酒杯吞了口口水,然後結結巴巴的用半生不熟的日語說道:“能請我喝杯酒嘛!”
“我為什麼要請你喝酒!”我用日語回答他
“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日本人有的是錢,我就要一小杯!只一小杯!交個朋友嘛!法國我很熟的!”這個人一邊向我邊上湊一邊用手指比劃著他的需要是多少微不足道。
“滾開!哈唯。如果你再騷擾客人我就把你扔出去!”酒保一臉凶神惡煞的表情,揚了揚拳頭威脅道。
我笑了笑揮了揮手打斷了酒保,然後對邊上的椅子指了指,然後說:“我不是日本人但我可以請你喝一杯!”我示意酒吧給他也來一杯。
“先生,你不要遷就他,這傢伙是個狗皮膏yao粘上就甩不掉了,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打碎他的下巴扔到街上去!”酒保一臉不情願的一邊說一邊把酒推到哈唯面前。
“要你多管閒事!德爾。”哈唯一把搶過酒保遞來的酒杯,一邊說一邊順著手背把溢出的酒水吸吮了個乾淨,然後用兩隻手掐著酒杯低下頭伸出舌頭輕輕的在酒面上舔了一下,然後閉上眼在嘴裡攪動著舌頭臉上露出一幅幸福的微笑。
看著他喝酒的樣子,讓我想起一個人--屠夫,他殺人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不過兩個人的愛好的性質卻相差了個天地,這個人雖然酗酒而且幾乎成了個廢物但並沒有傷害別人,而屠夫就……想到這裡我不禁打個冷顫……真不明白屠夫怎麼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先生,你說你不是日本人?那你是?”輕啄了一口面前的酒,哈唯湊過臉對我問道。
我避過他口中傳來的酒臭然後說道:“我是中國人。”然後突然想起一個事緊接著問道:“怎麼這裡很多日本人嗎?都是幹什麼的?”
“是呀!很多日本人都是來買醉和**的也有傭兵!”哈唯一臉熱情的為我解答:“先生,剛到法國嗎?有什麼問題直管問我哈唯可是出了名的萬事通呀!不過看你的樣子不像是剛來法國呀!”哈唯一面上下打量我一邊撓頭。
“我來法國有點時候了,只是很少來這裡。”其實我才來過一次,還是跑來接喝成死豬的底火。
“呵呵,有什麼想了解的嗎?只要再給我一杯酒你就是我的上帝,我對你知無不言!”哈唯看有機可圖馬上一口抽乾了面前的酒,然後舉著酒杯對我說道。
當我向酒保要了整整一瓶的伏特加放在他面前後,哈唯的表情好像要跪下來吻我的腳面似的。倒了一杯後把酒瓶摟在懷裡東張西望生怕別人搶走等發現沒有人在注意他後才對我說:“上帝呀,你想知什麼?”
我不禁笑出了聲,真有意思!等過了一會收住笑才問道:“日本人很多人當傭兵嗎?”
“是呀,日本軍隊不許參於國外的任何軍事活動的,但日本軍人總想在世界上顯露一下實力,既然不讓派正規軍就以傭兵的名義向外發展,所以國外很多傭兵團中都有日本人。所以。”哈唯對這些事還挺了解。
“所以,你把我也當成日本人了?”我接口道
“嘿嘿!是呀。在我眼裡亞洲人長的都差不多……不過你個頭不像日本人,日本人沒見過長你這麼高的!”哈唯笑笑接著說:“其實主要是中國人很少來這裡**!一般見了亞洲人先問是不是日本人很少有錯的。”
我笑了笑,原來是這個原因!估計在法國的中國人不好這一口吧可能是!
“日本的傭兵比較有名的是什麼團隊?”我接著問
“黑日”哈唯立刻就給出了答覆:“黑日是最有名的,成員一色全是日本人,常接比較大的任務,他擅長滲透和情報收集,據說前一段的科索沃戰爭,他們就參加了,估計現在還沒有回來。”
“還有別的嗎?”我問道
“沒有了!其它的都不行只能給人看家護院!”哈唯對其它的日本團隊很不以為然。
“你以前也是傭兵吧!怎麼不混成這個樣子了?”我能肯定他是傭兵,因為從他對話中聽出他的軍事素質很不一般。
“。”哈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灌酒,很快的就把懷裡的那瓶酒喝了個底朝天,看樣子是碰到他的痛處了。
“如果不能說就算了!”雖然我很想聽聽他的故事,但我沒有挖人舊傷的毛病。
“我以前也是個傭兵,我很喜歡戰場上那種刺激而血腥的日子。”沉默了一會我以為他不想和我再說話了的時候,哈唯突然幽幽的說道:“我有個兒子叫吉米,是個勇敢而倔強的小淘氣,從小就很崇拜我總是圍著我打聽戰場上的故事。由於我一直在外打仗所以孩子是妻子帶的,我相信只要把每次出任務的錢寄給她們,讓她們好好的生活我就盡到了父親的責任,面我也確實是這樣做的,我不停的在戰場上征戰,從非洲打到亞洲,從中東打到北歐,除了每年少的可憐的假期我都是通過書信和孩子聯繫感情。這樣的生活一直到我四十五歲的時候,那一年我的存款達到了100萬美金,我覺的已經老了不能再打仗了,我想結束了那次任務就退出傭兵界,回到家富足的過完下輩子。可是就是那一夜,我們遇到了另一支傭兵武裝的狙擊,兩支隊伍打了一夜直到天亮對方才傷亡慘重的撤退。在我打掃戰場的時候,在一具無頭屍體上發現了一隻潛水錶,那是我送給我兒子十八歲的成年禮物。原來他也想像他父親成為一名勇敢而無敵的戰士。可是他卻死在了父親的槍下……我用重機槍打我兒子打成了肉泥……哈哈……哈哈。”
看著哈唯趴在吧檯上哭的死去活來,我很後悔剛才問話。原來傭兵生活還有這麼悲慘的事,和他比起來我背井離鄉的痛苦只能算無病呻吟了。
“酒!給我酒!我要喝酒!”哈唯噔著血紅的眼睛揪著酒保的衣領叫道。
我截住了酒保揮向他的拳頭讓他上酒,哈唯想喝多少就給多少,怪不得他要醉生夢死,如果我經歷了這種事估計直接就崩潰了!幸好我哥在中國沒有什麼出國打仗的可能,要不然……想起這種可能我就一身的冷汗
看著喝的爛醉如泥的哈唯,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已經毀了!可是我卻沒有資格去可憐他,因為他就是一面鏡子,也許現在的他就是將來的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死在戰場上……
就在我替哈維結過賬,又買了很多的酒做表示我的歉意的時候,邊上的進口的推門”咣“的一聲被人大力推開了。一群人大搖大把,吆吆喝喝的走了進來,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向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後走了過來,來到近前竟一腳把哈唯從座椅上踹了下去。
哈唯一不留神被摔了個狗啃屎牙都磕掉了頓時滿嘴血,懷裡的酒瓶也掉在地上摔碎了。哈唯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沒擦嘴裡的血,反而爬在地上去吸那敞了一地的酒水。
“哈哈……這就是想當年號稱‘血勇士’的哈唯。戴森,現在就像一條狗一樣!”踢人的傢伙坐到哈唯的位置一邊向邊上的隊友炫耀,一邊指著地上的哈唯大笑著。
酒巴里的人一下子都笑了起來,好像哈維就是一個小丑一樣,可悲的是哈維還沒有知覺似的繼續趴在那裡舔著地上的酒水。看著哈維我也不知應該怎麼辦了!一年的傭兵生活讓我養成了好勇頭狠的性格,但也讓我有了審時度勢的自覺和冷血,現在這麼幫人有十幾個,還都帶著傢伙,如果我幫了哈維,很可能和他們發生衝突,如果是肉搏我倒不怕,可是一但拔槍,十幾個打一個,我是穩死的……我覺的犯不著為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冒這種險雖然他的故事很感人,所以我就沒有吭聲看他們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