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遠可能會笑話藺東送來的禮物,可蘇浩然卻覺得,這些東西比王總送來的十根野山參還要珍貴。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頓豐盛的晚飯,蘇浩然還陪董遠喝了兩杯,這位董叔喝上酒後,話匣子也打開了,開始回憶年輕時跟唐軍一起打拼的日子。
蘇浩然聽得挺入迷,這些不會武功的人,白手創業吃了不少苦,各種辛酸都品嚐過,的確很有趣。
“浩然,你知道嗎?你岳父創業成功後,有一段時間閒的沒事,還把他的經典寫了一本書,叫《非常女老闆》。”董遠端着酒杯説道。
“是嗎?聽説我老丈人只有中專學歷,他還能寫書?”蘇浩然非常感興趣的説道。
“你還別説,那本書當初還很火呢,只是因為內容有點涉h,後來被封了。”董遠説道。
蘇浩然笑道:“就是沒有完本?”
“不,完本了,pc端封了,但是在手機平台上能看到。”董遠仰頭又喝了一杯酒,無限感慨道:“奶奶的,唐軍那小子把自己寫的那叫一個牛13啊,所有主角光環都是他的,我完全跟個龍套一樣,不過看到那部書時,還覺得挺爽。”
董遠的話,引來一陣笑聲。只是坐陪的煙海賭王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蘇浩然從回來開始就跟大家聊天,現在吃上飯了,更沒時間給他壓制噬骨針,這位賭王都要急死了。
大家邊吃邊聊,董遠居然喝醉了,當天晚上,大家都住在了唐家別墅。
本來董遠是要接女兒回家過年的,可現在因為給蘇浩然送禮的人,把過年應用的東西都送齊了,董遠夫婦也愛熱鬧,乾脆決定留在這過年。
第二天,蘇浩然才想起煙海賭王的事,抽了個時間把他叫到一邊,乾脆將他身上的噬骨針給取掉了。
“好了,以後你身上沒有這根針,也就不用來找我了,以後好好做人。我也不留你在這過年了,滾蛋吧。”蘇浩然揮了揮手。
煙海賭王在這一刻,別提多幸福了,他再三道謝後,趕緊離開了松山。
……
除夕夜,大家一起吃團圓飯,沒事聽聽董遠回憶年輕時的歲月,真有種大家族團聚的温馨感覺。
午夜時分,唐心怡又通過網絡給老爸視頻拜的年。
大年初一,蘇浩然又陪着唐心怡走了些親戚拜了個年,一直忙活到上午十點。
等把老婆送回別墅後,蘇浩然並沒有下車,而是拿着手機晃了晃,“老婆,我要去找一下藺東,過年了,去陪陪窮哥們,看看老街坊。”
“哦,你怎麼不早説?我陪你去。”唐心怡本來都下車了,可是一拉車門又坐了上來。
“你去?那條老街有點髒亂差,你不太會喜歡的。”蘇浩然雖然嘴上這麼説,可是已經發動了汽車。
“我不怕,只要你不怕帶着我這個大老婆去給你丟人就行。”唐心怡笑道。
蘇浩然哈哈笑道:“怎麼會呢,有你在,我不知道多長臉呢。”
車子開上馬路後,蘇浩然立即給藺東打了個電話。
“喂,浩然啊,你怎麼才想着打電話給我拜年?”電話一接通,藺東就在手機的另一端搶先嚷嚷道。
“滾犢子,我給你拜年你給我壓歲錢嗎?”蘇浩然罵道。
“嘿嘿,壓歲錢沒有,壓歲拳到是有一對。”藺東道。
“行了,少貧嘴,你在老街那邊嗎?”蘇浩然問道。
“在,我還把夏萌萌領回來了,嘿嘿!”一提到夏萌萌這位曾經的大班花,藺東笑得格外開心。
“好了,我一會就到,去給你爸你媽拜個年。”蘇浩然説完就掛斷了電話。
唐心怡比較心細,立刻要求蘇浩然去超市,二人買了一大堆的禮品帶上。
蘇浩然嘴裏説的老街,是在東城區一個叫後峪的地方,這裏原來屬於郊區,只是城市化的比較早,但樓房也顯得很破舊。
悍馬車在一幢老式的紅樓前停下,車輪下壓着不少紅色的鞭屑,看來剛有人放過鞭炮。
一下車,二樓的陽台上就響起了藺東的聲音,“浩然,快上來,馬上要開飯了,咱們哥們好好喝點。”
胖子的大腦袋從陽台探出老遠,揮着一又大手,別提多熱情了。
“好嘞!”蘇浩然應了一聲,提着禮品就往樓門洞裏走,一邊走還一邊對唐心怡説:“看到沒,這就是老街,我的兄弟雖然素質不是很高,但為人就是這麼熱情。”
唐心怡微微一笑,“我能體會到,就像我跟詩詩一樣。”
二人上樓後,藺東的家門早就打開了,聽説蘇浩然來了,藺東的父母和夏萌萌也迎了出來。
蘇浩然和唐心怡先給叔叔阿姨拜年,然後被讓進屋裏。
藺東的老爸有一手好廚藝,廚房裏有幾個菜要他炒,所以他先進了廚房。
共東的老爸為人很温和,拉着蘇浩然問長問短,還誇蘇浩然現在有出息了,又給唐心怡點贊,誇她長得漂亮,把唐心怡誇得格格直笑。
等吃飯的時候,藺東.突然臉色一正,“浩然,我有件事要跟你説説。”
“什麼事?”蘇浩然問道。
“唉!這個地方要動.遷了。”藺東嘆了口氣道。
與此同時,藺東的父母也是神色黯然,原本大過年的高興勁,立刻就沒有了。
“動.遷是好事啊,至少能分套新房子,還能得到一筆補償。”唐心怡説道。
“不是好事,這次的動.遷開發商霸道的很,每平只給五百塊錢的補償。五百塊錢啊,這是十年前的價格,現在正常動.遷,每平的補償至少要四千塊錢。”藺東説到這時,還狠狠的拍了下桌子。
藺東爸也説道:“可不.是嗎,我們不同意,那個開發商就找了一羣流氓混混,隔三差五來搗亂,嚇得四鄰不安的。”
“最主要的是,給了補償款,就不會有動.遷的新房子,這不是把我們普通人往死裏逼嗎?”藺東媽補充道。
靠!
這下蘇浩然也毛了,哪家地產公司這麼缺德啊?按理説,現在的松山市,不可能亂到這種程度啊!
藺東又説道:“浩然,那幫人的勢力很囂張,我請了藍勇幫忙,就是藍勇派來的人都壓不住來搗亂的混混,他們雙方拼了三四次,打傷了不少人。”
哦?
蘇浩然這下有點警覺了,在松山敢跟藍勇對磕的,只有一個人。
“夏侯子旻!”蘇浩然跟唐心怡對視了一下,同時道出了綠帽子狠人的名字。
藺東道:“我也懷疑是他,可是來搗亂的人從未提過他的名字,所以我也叫不準。”
“開發商是什麼公司?我找人查一查。”唐心怡問道。
“叫無庸地產,是個新公司。”藺東報出了開發商的名字。
唐心怡立刻打電話,利用關係調查這家公司。
十幾分鍾後,唐心怡得到了準確的答覆,“無庸地產是十天前註冊的,也就是説春節前一週的事,註冊法人是何無庸,原來北極足球隊的球星。”
“是他!呵呵,看來這個公司真跟夏侯子旻脱不開關係了。”蘇浩然冷笑道。
“何無庸,我知道了,浩然,就是被你當成保齡球從七樓往下滾樓梯的那傢伙吧?”藺東問道。
“是他,不過能用這麼低的補償金動.遷,這種餿主意絕對是夏侯子旻想出來的。”蘇浩然現在越來越瞭解夏侯大少了。
這位綠帽子狠人幹別的不行,就想壞主意撈錢,那絕對是一個超級人才。
“浩然,在松山市就你能收拾得了侯子旻,這事你得管。”藺東説道。
“好,這事我管定了,你放心吧。對了,無庸地產公司説沒説,什麼時候要動這塊地皮,讓大傢什麼時候搬走?”蘇浩然問道。
“説了,無庸地產給我們的時間期限是春節後,最遲在正月十五,必須在拆遷協議書上簽字,然後領錢走人。”藺東説道。
“嗯,那就在正月十五前,我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蘇浩然的話一下子讓藺東一家人都興奮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候,樓下突然響起了鞭炮聲。這大過年的,有人正常放鞭炮也算正常,可關鍵是樓下的人不正常。
蘇浩然等人坐在屋裏,就看到窗外有閃着火花的東西砰砰的撞在窗户上,而且還會突然炸響,將玻璃炸得黑一塊,灰一塊的。
幸好現在的樓房住户,都改用了那種塑鋼窗,夾層玻璃都很結實,如果是以前那種老式的白玻璃,肯定要被炸碎。
“我靠他老母的,誰在樓下用閃光雷崩我家玻璃?”藺東大吼着站了起來。
藺東爸也急了,“肯定又是那羣雜碎來了,這大年初一也不讓我們消停。”
嗖……咚!
就在這時,樓道里也響起了鞭炮聲,而且是那種帶着哨音的雷花炮,在樓道里炸響後,非常聚音,正常人在室內都被震得耳膜生疼。
這陣噪音響了好一陣才停下,緊接着就聽到四鄰開窗的謾罵聲四起。
“你們一羣雜碎,有完沒完了?”
“你們別欺人太甚了,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呢!”
“無庸地產不是説年後籤協議嗎?你們還總來搗亂幹什麼?大過年的也不讓人活得消停嗎?”
藺東也跑上陽台,拉開窗户向下指着大罵,“你們一羣傻13,跟着夏侯子旻那孫子混,以後生孩子都沒屁.眼!我,操,你……”
蘇浩然也站到陽台前,向樓下看着。
老樓的樓下站了一大幫人,他們的身後還停着四輛麪包車。其中一個帶頭的大禿頭,摸着腦瓜頂吼道:“都特麼閉嘴!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下最後通牒的,初七公司來人跟你們籤協議,公司對這塊地皮的開發要提前了,你們籤也得籤,不籤也得籤。”
“老子就不籤你能怎麼樣?”藺東指着大禿頭問道。
“嘿嘿!如果不籤的話,我們的剷車會開過來,直接開始推樓!”大禿頭冷笑着放了狠話,“前陣子你們鬧的也挺兇,有幾家的男人被我們打斷了腿,你們心裏應該有數,不要逼我們再動手,老子可不是沒殺過人的主兒。”
“禿子,想比狠是嗎?”這時蘇浩然把藺東拉到身後,臉上掛着冷漠的微笑道:“我好幾天沒殺人了,你是不是現在就想死?”
説話間,蘇浩然一縱身就從二樓陽台跳了出去,並且直接落到了大禿頭身後的一輛麪包車上。
咚!
蘇浩然雙腳一落實,麪包車立即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響,前後左右的擋風玻璃全部炸碎,大片的玻璃渣子崩飛,嚇得一大羣混混抱頭飛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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