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馬力也從口袋裏掏出幾百塊錢,眾人各掏腰包,也差不多走出五千多塊的樣子,謝文東將錢交給伍曉波,然後聳肩説道:“我現在先去趟醫院,很快就回來!”
劉波不放心謝文東只帶伍曉波一人前往,起身説道:“東哥,我跟你一起去吧!”其他眾人也紛紛起身,要一同前往。謝文東樂了,搖頭説道:“我這是去給人家賠禮道歉,又不是去打zhang,帶那麼多人幹什麼?!老劉和老伍跟我去就行了,大家留下來繼續吃飯!”説完話,他轉身走出包房。
市第三醫院距離文東會的分部並不遠,坐車不到二十分鐘。
謝文東、劉波、伍曉波三人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一名身穿白衣、長飄飄的女郎在東張西望。昨天晚上,謝文東見過那名女教師,只是天色太暗,加上事出緊急,謝文東也沒有仔細打量,此時看到這名女郎,謝文東覺得身材有些相似,讓司機減,觀望了一會,謝文東感覺這名女郎應該就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個女教師,隨即讓司機在女郎身邊將車停下,然後,他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那女郎一愣,充滿疑惑地看着謝文東,同樣的,謝文東也在打量着她。這位女郎雖然算不上十分漂亮,但也是相貌秀麗,端莊大方,尤其是配上白皙的皮膚,看上去優雅文靜,清純得如同出水芙蓉。謝文東深吸口氣,含笑問道:“請問小姐是東北大學的老師嗎?”
女郎臉上露出驚色,她點點頭,茫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我並不認識你啊!”
謝文東咧嘴笑了,説道:“我就是昨天晚上打傷你學生的那個人!”
“啊?”女郎驚訝地瞪大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看着謝文東半響會不過神來。昨天晚上,謝文東沒看清楚她,而她也同樣沒有看清楚謝文東。那時的謝文東剛剛經歷過一場生死惡戰,臉上、身上都是血和汗水,衣服佈滿刀口子,其模樣看起來即嚇人又狼狽。而現在他的衣服已煥然一新,臉上的污垢也早已洗掉,加上身上的殺氣消失,簡直如同換個人似的。女郎仔細打量他,謝文東雖然不是英俊帥氣的男人,可也絕不討人厭,清清秀秀的五官,有些消瘦的身材,臉上似有似無的微笑,給人一種平凡又親切仿如鄰家大男孩的感覺。女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平易近人笑容可掬的青年會是昨天晚上自己遇到的那個充滿血腥的口部男人。
見她看着自己久久無語,謝文東忍不住清了清喉嚨。女郎聞聲猛然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掩飾自己的尷尬,過了片刻,她心情恢復平靜,隨即抬頭等着謝文東,問道:“你真是昨天晚上那個人?”
謝文東含笑點點頭,説道:“錯不了,有假包換!”
確認了謝文東的身份,女郎對他的印象又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冷哼一聲,不滿地説道:“你笑什麼?以為打傷幾名學生是件很光榮的事?”
謝文東臉上的微笑立刻變成了苦笑,看着眼前如同小刺蝟的女郎,他輕輕點下頭,正色説道:“昨天晚上確實是我的錯,所以我今天才趕過來,向你賠禮道歉。”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的學生現在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裏!”説着話,女郎氣呼呼地白了謝文東一眼,隨後又探着腦袋向車內看了看,疑問道:“車裏的人是昨天晚上和你一起的嗎?”
“不是!”謝文東説道:“他有傷在身,所以不能來。”
“哼!”女郎不在多言,大步向醫院內走去。
受傷的學生是被金眼重踢的那個,雖然是踢在肚子上,但金眼當時出手的力氣太大,平常人根本受不了,那名學生的肚皮到現在還有一塊拳頭大的淤青,此時正躺在醫院裏打點滴。謝文東並沒有進入病房,只是在外面隔着窗户看了半響,然後問道:“他沒事吧?”
女郎沒好氣的説道:“醫生説要留院觀察三天,你説有沒有事?”
被踢了一腳,對謝文東這些在刀刃上摸爬滾打的黑道中人來説根本不算什麼,可對年J尚輕又沒有經過專門訓練過的普通學生來説確實算是一件大事。他理解的點點頭,轉過身,衝着身邊的伍曉波使個眼色。
後者會意,立刻將剛湊集的那五千多y現金拿了出來,遞到女郎近前,盛氣凌人的説道:“哎?給你錢,這些錢算是我們包賠給你學生的損失,這件事就這樣算了,以後也別再找麻煩,不然的話……”
沒等他把話説完,謝文東已皺起眉來,重重的咳了一聲。伍曉波這麼説哪像是賠禮道歉的,更象是來叫囂的。謝文東的觀念和一般黑道任務不同,他主張對黑道之外的人低調,對黑道之內的人高調,也就是説不要依zhang己方的黑道身份去欺負普通人,而對黑道內的敵對勢力則要下死手,絕不姑息,以樹立己方的威信和威懾力,也只有這樣,社團才能長久地生存和運作下去,不然的話,社團只會成為黑道中的暴户,長久不了。
伍曉波看出謝文東的不滿,馬上閉上嘴巴,將裝在紙兜裏的錢向女郎手中一塞,然後一句話也不敢再多説,縮着頭退回到謝文東的身後。
女郎看着手重沉甸甸的紙袋,冷着臉問謝文東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謝文東説道:“我打傷了人,陪些醫療費是理所應當的嘛!”
話是這麼説,可是伍曉波剛才的話卻令女郎難以接受,她本想把錢推回去,可是又覺得太便宜了他們,正在她琢磨着該如何給謝文東等人難看的時候,走廊前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伍曉波下意識地扭頭一瞧,只見三名身穿制服的J察走了過來。
只略微愣了一下,隨後伍曉波馬上反映過來,衝着女郎怒聲喝罵道:“媽的,你***找J察?”
女郎並不否認,毫不客氣地説道:“難道打了人不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嗎?”
伍曉波被女郎一句話頂得語塞,他臉色漲紅,惱羞成怒,幾個大步串到女郎近前,揚起巴掌就要打。這時,那三名J察齊喝道:“住手,你要幹什麼?”説着話,三人快步跑上前來,一把將伍曉波的手臂抓住。
別説謝文東在場,就算是平時,伍曉波也不把這些普通的小J察放在眼裏,見他們抓這自己不放,怒火立刻轉移到J察身上,他猛的一甩胳膊,將J察的手震開,接着下面掄腳就是一腳,同時喝罵道:“滾nmd!”
J察想不到伍曉波還敢動手打自己,準備不足,被伍曉波踢了個正着,那J察怪叫一聲,噔噔噔連退數步,在兩名同伴的攙扶下才算將身型穩住,他臉色異常難看,憋了半晌,猛的怒吼一聲,回手就去拔Q。
伍曉波還想再衝上前去,謝文東先一步將他拉住,暗暗搖頭,這兄弟哪都不錯,就是性格暴躁,太易激動,他越過伍曉波,走到J察近前,此時那名J察已經將手Q抽了出來,指着謝文東的腦袋,尖叫道:“不許動!”
謝文東笑了,手腕一陡,將頂在自己的額前的Q口打開,接着柔聲説道:“剛才實在不好意思,我的朋友太失禮了!”
J察這時候已經氣急,哪肯聽他的,繼續尖聲叫道:“我叫你不許動!”説着,又將Q口指向謝文東的腦袋。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凝固,兩隻狹長的雙畝猛的射出2道駭人的精光,人的眼睛當然不會放光,但謝文東的眼神卻真的如同光芒一般,被他直視,會讓人從內心深處升起絲絲的寒意,那名J察心頭一驚,雖然身披J皮,平日裏也橫行霸道慣了,可仍不敢對視謝文東的眼睛,下意識的垂下頭,躲避他的目光。
見狀,謝文東的表情又恢復成常態,眼中的精光漸漸消失,他伸出雙指,慢慢推開Q口,説道:“有話説話,有事説事,你的Q,最好還是收起來!”
那名J察咽口吐沫,眼神慌亂的打量着謝文東2眼,緩緩將Q放了下去,不過並沒有收起,他凝聲問道:“你們就是昨天晚上在東北大學打人的歹徒?”
沒等謝文東開口,一旁的女郎已搶先急聲説道:“J察同志。就是他們!”
謝文東轉回頭看眼女郎,微微一笑,然後對J察點點頭,斯條慢理的説道:“是的!不過我剛才已經向這位老師做了道歉!”
“光道歉有什麼用?”那J察沉聲説道:“你們得跟我去趟pai出所!”
謝文東看看手錶,搖頭説道:“對不起,我現在沒有那個時間。”
J察吸氣,歪着腦袋看着謝文東,怒道:“我現在不是在邀請你,而是你必須得跟我走一趟,你聽明白了嗎?”
謝文東笑了笑,上前近身,J察吃了一次虧,這回可J覺得多,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充滿戒心的瞪着謝文東,凝聲問道:“你要幹什麼?”
“我想和你私聊幾句!”謝文東説着話,拍拍J察的肩膀,隨後向走廊裏端走去!(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