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該死的傢伙!”看着田啓遠去的背影,方天化大嘴一咧,沒好氣地嘟囔一聲。
田啓臨陣倒戈,出其不意的殺掉尤春平,血殺的突然殺出將南洪門的追兵殺得大敗,這僅僅是戰場的一角而已,隨着他們這邊激戰的展開,早已經埋伏在夜總會周圍的文東會人員齊齊衝殺出來。
此時,南洪門將春蘭夜總會團團包圍,而隨後出來的文東會則是將南洪門連同夜總會一起圍。南洪門人員被突如其來的敵人殺了個措手不及,準備不足,倉促迎戰,正個陣營都顯得混亂不堪。而文東會這邊卻是有備而來,加上又是出現在對方的背後,剛上一來就佔足了便宜。
由於雙方都動用了主力,人員太多,戰場也分成了數塊,不過在各個戰場上,南洪門的形式都不容樂觀,尤其是得知堂主尤春平被殺的消息之後,南洪門人員的鬥志急下降,人心惶惶,不知的該戰還是該撤。
坐鎮於後方的那偉在第一時間也聽到了田啓趁亂殺尤春平的消息,他愣了片刻,猛然尖叫一聲:“不好,我們中計了!”他剛想下令撤退,可是話還沒有出口,文東會的人就殺了出來,向夜總會方向望去,只見雙方人員混戰在一處,場面怎是一個亂字能形容,這時候再想全身而退,已然沒有可能。
那偉反應極快,權衡一下其中的利弊,立刻意識到現在的形勢對己方極為不利,若堅持下去,弄不好就得全軍覆沒,此時撤退,雖然會遭到對方的追殺,損失必然慘重,但總比讓兄弟們都交代在這要強得多。
想罷,那偉拿出電話,撥打給前方指揮作戰的頭目,傳令下去,全體人員馬上撤退,不得耽擱。
下完命令之後,那偉探着腦袋,又想夜總會方向觀察一會,隱隱約約中,只見身穿黑衣的文東會人員如同下山的猛虎,在霍霍刀光中,身穿白衣的己方兄弟成片成片往下倒。那偉忍不住打個冷戰,對開車的司機急聲道:“兄弟,調頭,快走!”
“是!那大哥!”司機這是亦是嚇得臉色蒼白,片刻都未敢停頓,聽完那偉的命令,立刻啓動汽車,掉頭想原來撤回己方堂口。
哪隻汽車才剛剛啓動,突然之間,一輛大型號的卡車從其後方呼嘯而來,卡車沒有鳴笛,不過馬達的轟鳴聲以及車體掛風的聲響,離得好遠都能聽得到。那偉耳朵靈敏,扭頭一瞧,三魂七魄嚇得飛出一半。
後面的那輛大卡車正式衝着他所坐地面包車而來,之間的距離只剩下十幾米遠,但對方缺沒有絲毫減或者避讓的意思。暗叫一聲糟糕!那偉想也沒想,身子前探,一把將側前方的車門拉開,接着,身子如同一根離弦之箭,直挺挺的竄了出去。
撲通!轟隆——那偉竄出汽車,足足摔出兩米多遠才滾落在地,幾乎同一時間,那輛大卡車已行到麪包車的近前,隨着一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麪包車像是被射出膛口的炮彈,四輪離地,直直飛了出去。
咔嚓!嘩啦啦!由於卡車的慣性太大,碰撞後產生的力道足足將麪包車推飛出十米開外,才算落到地上,在一連串的聲響中,麪包車如同一隻破沙袋包,在地上又翻滾了七、八圈才算轟然倒地,這時再看麪包車,整個車體都已經扭曲地變了形,破碎的玻璃以及零件散落一地,在車廂鐵皮的縫隙中,有鮮紅色血汩汩流淌出來。鋼鐵打造的汽車尚且變形成這樣,裏面的血肉之軀的人其情況也就可想而知了。
那偉趴在地上,看着殘破不堪的麪包車,嘴巴大張,半響回不過神來。雖然他是老將湖,雖然他經歷過無數次的大風大浪,也有過無數次的死裏逃生,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恐懼過。
咯吱!在刺耳的剎車聲中,卡車緩緩停下,接着,從其副駕駛座位上跑下一人,下地之後,身子微微有些打晃,他看都未看趴在路邊的那偉,快步走到卡車的後方,將集裝箱的門打開,接着手指那偉所在的方向,大聲吼道:“點子在那邊,兄弟們上!”
嘩啦啦!在急促的腳步聲中,集裝箱裏至少竄出二十號穿黑衣,手持片刀的文東會人員,這些人下了車之後,提着傢伙,直奔那偉衝去。
那偉如夢方醒,嚇得急忙從地上站起,摸了摸身上,想抽刀應戰,可是突然之間他現片刀在自己跳車的時候已不知摔到哪去了。他心頭一顫,見對方已快衝到自己近前,他二話沒説,轉身就跑。
文東會眾人哪肯放他離開,緊隨其後,窮追不捨。
那偉以身手見長,此時又是生死關頭,自然揮出了全力,他度奇快,幾個箭步竄出,便將後面的文東會人員甩出一段距離。正當他想逃離的時候,忽然前方車燈大亮,一行人站在道路的中央,為的一位,不是旁人,正是最令那偉恐懼和忌憚的謝文東。
“哈哈——”謝文東仰面而笑,揹着雙手,悠悠説道:“那兄,我在這裏已等候你多時了!”
哎呀!看到謝文東,那偉的腦袋頓時嗡了一聲,他向謝文東的左右看了看,除了有五行、袁天仲等其貼身的隨從之外,在謝文東身邊還站有一人,正是一隻眼睛封了侯的田啓。
這時候,那偉早已把一切都明白了,田啓根本不是被文東會打傷的,他也不是來找己方幫其報仇的,這一切只是一場勾引己方上當精心佈置的苦肉計罷了。
“好個卑鄙無恥的田啓!謝文東,你好狠、好毒的手段啊!”那偉收住腳步,兩眼噴火,氣急敗壞得大聲咆哮道。
謝文東上前一步,説道:“那兄,俗話説的好,兵不厭詐!你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完全是你自找的。”
那偉又氣又懼,就在他耽擱的瞬間,後面的文化會追兵也到了,呼啦一聲,二十多號文東會人員將那偉團團圍住,眾人相互看了看,隨着其中一人的喝喊,二十多名大漢齊齊掄刀,向那偉撲殺過去。
若是在平時,那偉手中若是有u器,應付二十多號人倒也沒問題,但現在他中了謝文東的全套,深處困境,心情慌亂,加上傢伙丟失,再和文東會的人廝殺起來,便顯得慌手忙腳,難以招架。
打鬥時間不長,那偉身上的衣服便已劃開數條口子,雖然未傷到皮肉,不過模樣卻是狼狽不堪。謝文東含笑觀戰,暗暗搖了搖頭,説道:“那兄,我敬重你是個人才,可以考慮不殺你,不過,你現在必須馬上投降,帶着你手下的兄弟們!”
“放屁!”戰團之內的那偉邊應付四面八方的片刀,邊怒聲吼道:“謝文東,老子告訴你,我寧死不降……”他話音未落,隨着嘶的一聲,胸前的衣襟又被挑開一條口子。
那偉嚇得臉色一變,再不敢分心去叫罵謝文東,小心翼翼地應對周圍如狼似虎地文東會眾人。
又爭鬥了一會,處在漩渦忠心地那偉有些絕望了,之間周圍文東會的人越聚越多,而己方的兄弟卻一個都看不見,若是這樣下去,自己不被對方砍死,也得被活活累死。他正琢磨着,一個不留神,胳膊肘被一把側面偷襲而來的片刀劃出一條口子。
傷口不深,但卻疼痛鑽心,那偉忍不住怪叫一聲,不過疼痛感卻刺激起了他的求生**,心思一轉,暗道自己這回只能豁出去了!恰巧這時,又一把片刀由他身後狠狠砍來,那偉故作駭然,躲閃的動作稍慢了半怕,撲,這一記重刀,在那偉的身後足足挑開了一條進尺長的大口子,鮮血瞬間將他背後的衣服染紅好大一片。
傷口看似觸目驚心,但是那偉以避開了要害。他誇張的嚎叫一聲,就勢向前撲倒,周圍的文東會眾人見狀大喜,一擁而上,一個各高舉着手中的片刀,作勢要劈砍下去。
如果這些片刀真砍着那偉身上,就是他是神仙也沒救了,不過此時謝文東猛然斷喝一聲:“住手!”
聽到話音躺在地上假裝奄奄一息的那偉長處一口氣,他這是在賭賭謝文東要留下自己活口,他很幸運,還真度對了。
謝文東對那偉沒有絲毫的感情,之所以喝住手下兄弟,是因為那偉還有利用價值。畢竟南洪門的人力仍有許多,只要自己抓了那偉,便能不費一兵一卒,輕鬆取得南寧。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受傷倒地不起的那偉,説道:“把他拉起來!”
“是!東哥!”兩名文東會小弟紛紛刀交於左手,來到那偉近前,一個人饞住他一隻胳膊,將其硬生生拽了起來。
傷口受力牽動,那偉疼的怪叫一聲,冷汗隨之流了出來,他耷拉這腦袋,好學身上已一點力氣都沒有,,任人宰割。
兩名文東會小弟相見一笑,接着,拖着那偉走出人羣,直射謝文東而去。(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