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沉吟片刻,説道:“想辦法,把此事查清楚了。”
劉波點點頭,正色説道:“好的,東哥,我這就安排兄弟着手去查。”
“恩!”謝文東輕輕應了一聲,眼珠骨碌碌亂轉,琢磨這個消息的準確性究竟能有多大,如同6寇真的有舊傷在身,自己又該如何去做。
這一戰過後,文東會暫時沒有再動進攻,南洪門更不會主動攻出來,雙方之間出現了短暫的平靜。
表面上是風平浪靜,而實際上,文東會這邊可沒閒着。謝文東一邊從東北繼續抽調人力,一邊從昆明調集兄弟來曲靖,另外暗組也在緊盯南洪門的一舉一動。
幾天來,6寇始終沒有出堂口,倒是南洪門的幫眾們經常出來,或是買些日常用品,或是買些吃的東西,帶回堂口。劉波暗暗心急。抓不到6寇的形跡,就確認不了他是否有傷在身,而東哥那邊還在等自己的消息,這要是一直拖下去,自己如何交差?
這天下午,劉波接到手下兄弟的電話,稱南洪門的人又出來購物了,劉波興趣缺缺,他對這些出來買東西的南洪門小弟沒興趣,就算抓住對方,也得不到確切的情報,他應了一聲,剛要掛斷電話,下面兄弟又説道:“劉哥,他們去的是藥店。”
“哦?”劉波心中一動,暗暗琢磨,經過一場惡戰,南洪門的傷員肯定不會少,傷重的他們肯定已送往醫院了,傷勢輕的有可能繼續留在堂口,需要藥品很正常,不過止血止痛的藥南洪門應該準備很多才對,何況爭鬥都過去好幾天了,怎麼還出來買藥?想着,他急忙説道:“盯緊他們,探明清楚他們買的是什麼藥,然後給我電話。”
“是!”暗組兄弟答應一聲,隨即將電話掛斷。
所過時間不長,暗組兄弟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稱南洪門買了大量的紗布,另外還有一些止咳藥,劉波眼珠轉了轉,隨即説道:“先制住對方,我馬上趕過去!”
南洪門每次出來購物的人都不多,一般不會過五人,這次也不例外,只有三名青年,開着一輛普通的小貨車。他們在藥店裏買了兩大包的紗布。另外還有兩盒止咳片,剛出了藥店的大門,橫刺裏突然衝出一名大漢,穿過他們身邊時,一把將期中一名青年手中的紗布包搶走,隨後飛快的向前跑去。三名青年被嚇了一跳,楞了一下之後,隨即勃然大怒,東西雖然沒有幾個錢,但身為黑道中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搶劫,在臉面上太過不去了。回去也沒辦法向上面的頭頭交代。
“**的!”那名被搶的青年怒罵一聲。隨即甩開雙腿,快地追了下去。另外兩名南洪門小弟也是滿面氣惱,隨後跟了上去。遠遠的。見那大漢鑽進路邊的一條小衚衕裏,衝在最前面的那青年想也沒想,立刻跟了進去。
可是他剛剛跑到衚衕口,冷然間,迎面快地打來一記重拳。這拳來的突然,青年毫無準備。正被擊在面門上。只聽啪的一聲,青年鼻口竄血,掩面而退。他的身子只是剛剛想後一仰,對方一把將其衣領子抓住,往回一帶,將其硬拉進衚衕裏。沒等他站穩身子,衚衕內又竄出兩名大漢,期中一人手機的拿着麻袋。順勢套在青年的腦袋上。説來慢。實則快。整個過程只是石火電閃般的事。
那青年被幾名大漢輕鬆制服,他的兩名同伴也跑了過來。見青年腦袋上套着麻袋,倒在地上直哼哼。周圍還站有數名黑衣漢子。兩人立刻意識到不好。可是這時候他們再想退走。已然來不及了。那些大漢的身手極快,幾個箭步,便竄到二人的身後,堵住衚衕口。將其退路斷掉。
見此情景。兩名南洪門青年的冷汗流了出來。其中一位顫聲説道:“幾位大哥,這……這是場誤會吧。我們之間可沒什麼恩怨……”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幾名黑衣大漢連傷的表情一致,皆是陰冷深沉。
衚衕裏面的一名大漢扭了扭脖子,什麼話都沒有,從衣下抽出一根圓圓的木棍,另外幾名大漢也將隨身的棍子抽了出來,沒有人説話,幾名大漢不約而同地疾步上前,掄起棍子,對着兩名青年就是一棍亂拍。
這頓棍子下去,直把兩名青年大的皮開肉綻,頭破血流,時間不長,雙雙陷入半昏迷狀態。幾名漢子互相看了一眼,將手中的棍子扔掉,其中一人出了衚衕,向外面招了招手,時間不長,一輛集裝箱的大貨車行了過來,幾名大漢提起三名青年,箱集裝箱裏扔,隨後紛紛跳了上去,關上車門,貨車疾馳而去。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前後時間加在一起還不到兩分鐘,其配合之默契、經驗值豐富,可見一斑。這幾名大漢,正式劉波旗下的暗組兄弟。
貨車行出幾條街區,在一處相對僻靜的地方停了下來,接着,副駕駛座位上的一名漢子跳下了車,身子依靠着車身,有限的抽着煙。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一輛黑色的轎車行駛過來,在貨車不遠處停下。
抽煙的那名漢子看起來悠閒,但眼睛卻尖的很,看到轎車之後,他面色一正,立刻將手中的半截煙頭扔掉。轎車車門一開,劉波從裏面走了出來,先是向四周望了望,隨後走到貨車近前。
那名大漢深深的點下頭,隨後有節奏地拍拍集裝箱的大門,低聲説道:“劉哥,人在裏面。”
“恩!”劉波應了一聲,再為多話。
隨着咔的一聲輕響,集裝箱的大門打開,劉波一手抓住門稜,縱身跳了上去。隨後回手將門關好。集裝箱經過專門的改造,裏面有點燈,也有通風口,既不顯得湖南,也並不悶熱。此時裏面空蕩蕩的,沒有擺放其他的雜物,只有那三名被綁架的南洪門小弟和幾名暗組的大漢。
劉波先是瞧瞧自己的兄弟,隨後走到坐在地上的三名青年近前,一一將罩在他們腦袋上的麻袋扯掉。
三名青年此時皆滿頭是血,被拿掉頭罩之後,驚慌地環視周圍,見自己被關在一個封閉的空間裏,而周圍又是陌生的兇惡漢子,一個個又驚又怕,臉色蒼白。
“不用擔心,我不會為難你們!”劉波先開口,柔聲説道。“不過前提是你們得配合我。”
三名青年沒有答話,不過目光一起集中哎劉波的臉上。
劉波看了看他們身邊裝滿紗布的大包,疑聲問:“你們堂口裏的紗布不夠用了嗎?”
青年互相看了一眼,聽對方話裏的意思,好像知道自己是南洪門的。其中一人裝着膽子低聲問道:“你……你們究竟是誰?”
他話音剛落,一名暗組漢子搶步上前,掄起手掌,對準文化那青年面家就是一耳光。
啪!隨着脆響聲,青年的面頰頓時腫起來老高,血水也順着嘴角流淌出來。大漢目光陰森死盯着他,冷聲説道:“你只需回答問題。”
青年手腳被捆,東也不能懂,感覺自己的半張臉都已經麻木了,耳朵裏嗡嗡直響。
劉波微微一笑,道:“回答我的問題。我的兄弟不是每次下手都這麼輕的。”
這還叫客氣?看着同伴的臉都快腫成豬頭狀,另外兩名青年暗暗打了個冷戰,靠邊的南明青年咽口唾沫,顫聲説道:“堂口裏的紗布還有很多,但是用的太快,老大讓我們多準備一些。”
劉波點點頭,笑問道:“你們的老大是誰?”
“是冰哥!韓冰!”青年答道。
劉波暗暗搖頭,不記得南洪門裏有這麼一號,想來應該是名底層的小頭目。問完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劉波開始切入正題,拿起他們買的止咳藥,在三人面前晃了晃,問道:“這藥是為誰買的?”
三名青年皆是一愣,隨後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不知道。”
劉波最討厭聽到的就是這三個字。他挑起眉毛,嗤笑了一聲,接着倒退兩步。
周圍的大漢們立刻會意,隨手從集裝箱的角落裏各抓起一根鋼管,一步步向三名青年圍攏過來。
見狀,三人立刻明白他們要幹什麼,一個個急得面紅耳赤,急聲喊道:“大哥,我們真的不知道啊,這藥是老大讓我們買的,我們也不知道是給誰用……”
他們話還沒説完,幾名大漢手中的鋼管已惡狠狠得落了下去,劈頭蓋臉,不管腦袋還是身子就是一頓亂砸。
“啊……”
三名青年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可惜他們的手腳都被制,連閃躲和防護的機會都沒有。
只一會的工夫,三人已被打得奄奄一息,神智有些模糊。
劉波向大漢們擺擺手,接着又走近三人,柔聲説道:“告訴我實話,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除非,你們想死在這裏。”
“我們説的都是……實話,我們真的不知道這藥是給誰用的……”三名青年有氣無力得哀聲説道。(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