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哪敢不來啊?!”蕭方幽幽説道:“萬一謝先生誤以為是我們做的,我們豈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嗎?”見到謝文東安然無事,蕭方心裏多少有些失望,謝文東如果能死於他人之手,那是再好不過了,只可惜……
“呵呵!”謝文東笑了,仰頭説道:“蕭兄儘管放心,誰對友善,誰對我暗藏殺機,我心裏清楚的很。告辭了!”説完飯,他向身邊眾人一甩頭,準備上車離開。
聽完他這不痛不癢的話,蕭方暗中撇撇嘴,冷哼一聲,表面上依然裝出恭敬的樣子,含笑説道:“謝先生慢走!”恍然又想起什麼,他忙又説道:“謝先生儘管放心,警方那邊我會幫你打理的!”
“還用你……”火焰剛要怒聲喝罵,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下面的話,坐在車裏,對外面的蕭方點頭一笑,説道:“那就麻煩蕭兄了。”
“謝先生客氣!”
説完話,謝文東示意司機開車。開車的是名暗組人員,他見謝文東血流滿面,低聲説道:“東哥,附近有座醫院,我們過去先把你臉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謝文東想了想,點頭道:“也好!”他雖然不注重外表,但是象現在這樣血流不止還是很麻煩。
車上,副駕駛座位上的火焰冷哼一聲,嘟囔着説道:“南洪門來的倒快,比警察還快……”
“當然了!”謝文東一笑,説道:“他們應該早知道殺手準備暗算我。”
“啊?”車裏的諸人聽完這話皆是一驚,南洪門知道?他們怎麼會知道?火焰驚叫道:“東哥認為那些殺手是南洪門找來的?”
謝文東搖搖頭,肯定説道:“絕對不是。”
如果是南洪門找來的殺手,沒把自己殺死之前肯定不會撤得那麼幹脆,勢必要與自己拼個魚死網破。
對方顯然是一羣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同時又怕暴露身份,見短時間內解決不掉自己,生怕陷入重圍,便主動退了下去,即便留下幾具屍體,也查不到任何的線索。如果對方是cIa的特工,那就很好解釋了,他們潛伏到Zg來暗殺自己,要冒着很大的風險,一旦身份暴露,將會涉及到很多方面的總是,甚至能直接影響中美兩國之間的關係,所以他們才不敢耽擱得太久,即便展開行動也是戰決,無論成功與否,都將在短時間內撤退。
見眾人疑惑皺起眉頭,謝文東解釋道:“雖然不是南洪門找來的,但這些人潛伏到廣州,又弄到那麼多的武q,南洪門哪會不知道?他們明明知道卻又不來提醒我們,説明南洪門也是居心叵測,這次蕭方和周挺第一時間趕過來,只怕支援是假,落井下石才是真。”説着話,他嘆了口氣,身子向後一靠,疲憊半躺在車椅上。
“原來是這樣!”火焰怒聲道:“我就知道,南洪門的免崽子們沒安好心!多虧我們這邊人手夠多,不然,豈不是給了他們可剩之機?”
謝文東輕輕敲打額頭,沉思不語。
很快,汽車抵達小吃街附近的醫院,到了這裏,眾人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生怕周圍還埋伏有殺手,先是暗組兄弟下了車,在醫院周圍仔細巡視了兩圈,沒有現異常之後,才通知謝文東等人下車。
謝文東鼻子上的擦傷不是很嚴重,經過醫生一番處理,便無大礙,只是鼻尖上貼着一條細長的白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當醫生為他清理傷口的時候,姜森、劉波、任長風、袁天仲、格桑等人也趕到醫院裏,等謝文哀從病房裏出來時,只見走廊黑壓壓的站着一片人,都是已方的兄弟。看罷,他撲哧一聲笑了。
眾人紛紛圍上前來,皆面露緊張之色,同聲問道:“東哥,你沒事吧?”
謝文東笑呵呵指指自己的鼻子,説道:“沒事!只是小傷。”説着話,他對姜森和劉波説道:“讓兄弟們都到外面等候吧!這麼多人聚在醫院裏不好!”
“是!”姜森和劉波答應一聲,將血殺和暗組的兄弟派到醫院外JIe備。
見謝文東手中還拿着醫生開的藥單,袁天仲上前接過,説道:“東哥,我幫你去領藥。”
“嗯!”謝文東點點頭,隨即看向劉波,問道:“查清楚對方的身份了嗎?”
劉波搖搖頭,説道:“對方很有經驗,根本沒留下任何的線索,即便是使用的槍械,也都是我們國產的。除了知道來者是外國人,其他的一無所知,不過在國外,我們只得罪過cIa,而且殺掉他們那麼多人,加上meI國在安哥拉有許多方要看東哥的臉色行事,所以cIa有理由也有動機來暗算東哥。”
謝文東覺得劉波分析得有道理,他心中也是這樣猜測的,不過僅僅是猜測沒有用,他説道:“必須得查清楚,找到確實的證據,只有這樣,我才好向美g難。”謝文東是個計仇的人,美gZF想致他於死,他若毫不表示,那就不是謝文東了。
他雖然不能跑到meI國Ben土去搞破壞,但卻有能力讓美g在安哥拉毛都撈不到一根,當然,那樣做也就與美g之間的關係徹底決裂,所以他現在必須要查到殺手是cIa的準確證據。“我明白了,東哥,我會抓緊去調查的。”劉波沉聲應是。
“要兄弟多加小心,這次的對手非比尋常……”説着話,謝文東臉色黯然下來,幽幽説道:“我不想再看到兄弟們出現傷亡。”
看出謝文東在為今天晚上生的事情自責,劉波正色説道:“東哥,殺手既然找上門來了,早晚都會下手的,即便沒有這次,還有下一次、大下一次,也許那時我們死傷的兄弟更多,這回雖然有兩名兄弟一死一傷,但我們總算知道危機的存在,以後可以做好提防了。”
“唉!”謝文東長嘆一聲,搖頭苦笑。
他抽出香煙,叼在嘴裏,剛想點燃,又拿了下來,對劉波叮囑道:“做好安排,把死傷的兄弟送回家,傷者好好休養,死者,也要落葉歸根!”
一聽這話,劉波眼圈一紅,差點落淚。暗組的兄弟有傷亡,文東傷心,劉波更傷心,他收下的兄弟,都是由他手把手辛苦培養出來的,相處數年,親如手足,無論誰死誰傷,他都感心痛。
這時,眾人的臉上也都露出悲色。
時間不長,袁天仲提着幾盒消炎止痛藥回來,謝文東等人這才向醫院外走去。
走到一樓大堂的時候,眾人還沒有出去,突然聽到有人驚呼道:“原來你們也在這裏,好巧啊!”説話間,一位女人向謝文東走了過去。
姜森和劉波不知道怎麼回事,雙雙上前,將那女人攔住,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她一番。
他倆不認識來人,謝文東和五行可認識,她就是在小吃街提包被槍,向金眼藉手機的那個少婦。
沒等謝文東開口,五行皆笑了,暗道一聲是很巧!他們攏目觀瞧,之間少婦還是剛才那身打扮,只是胳膊上打折石膏,半隻手臂都裹進石膏裏,看起來似乎受了傷。
謝文東淡然一笑,説道:“談不上認識。”説着,他雙手背於身後,走上前來,看了看少婦的胳膊,疑問道:“你的手臂受傷了?”
“是啊!剛才街上生槍戰啦,場面太混亂,我被擠倒,胳膊也摔傷了……”看到謝文東等人,少婦顯得很喜悦,源源不斷的講述襲來,説話時,她身形微側,將石膏證明對準謝文東,好像要特意讓他看似的。
謝文東眨眨眼睛,向少婦周圍瞧瞧,疑問到:“就你自己嗎?”你家人沒來?“”是阿!“少婦無奈道:”我電話丟了嘛,還沒有來得及給家裏打電話呢!“
“哦!”謝文東點點頭,背於身後的手連連鈎動手指。
這是個暗示,準備動手的暗示。五行兄弟大驚,不明白為東哥為什麼要向一個少婦動手?!他們覺得奇怪,可任長風,袁天仲,格桑沒管那麼多,呼啦一聲,疾步上前,瞬間便將少婦圍在當中,尤其是格桑,兩開外的他站在少婦身旁,如同半截鐵塔,他不用説什麼,也不用做什麼,只是站在那裏便足可以給人一股強大的eI舍力。
少婦臉色一邊,原本對準謝文東的石膏馬上偏開,故作驚訝的打量周圍的眾人,問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啊?”
謝文東含笑説道:“是我的兄弟!過ming的兄弟!”
“哦!”少婦應了一聲,強笑道:“你的兄弟好有意思啊!太晚了,家人還在等我,我先走了!”説着話,她急匆匆的想從任長風等人之間這偶過去,可是他們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直勾勾的看着她片刻,謝文東一笑:“問道:小姐,你叫什麼名字?”
“郭鳳琳!”少婦疑問道:“你問我名字做什麼?”
“沒什麼,只是隨便問問!”謝文東笑眯眯的向任長風等人一仰頭,後者會意,讓開一條通路,少婦這才滿面疑惑的慢慢走開了。
她前腳剛走,五行立刻上前,説道:“東哥……”
謝文東抬起手來,打斷他們下面的話,對劉波使個顏色,説道:“跟上她!”(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