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迪拉娜萊恩拒絕的乾脆,他直接了當的説道:“那樣風險太高”
他的意思很明顯,聖域並沒有百分之百的新人謝文東,生怕將教主的安身之地告訴他,會引來警方的圍剿。
謝文東也不介意,淡然的笑了笑,説道:“好吧!半個小時之後,你們到希爾頓酒店的門口等我!”
“沒問題!”迪拉娜萊恩應了一聲,隨即將電話掛斷。
聖域再提防謝文東,後者也同樣在提防着他們。
此次前去會見聖域的教主,謝文東絲毫不敢大意,除了要帶上五行兄弟、格桑、袁天仲隨自己一同前往外,還交代姜森和劉波再暗中隨行,進行保護。一番交代過後,再看看時間,已差不多了,謝文東這才帶人從酒店裏走出來。
聖域的汽車再酒店門已等候多時,看到謝文東出來,車門一開,快步走出兩名青年,擺手説道:“謝先生請上車!”
謝文東打量他二人,覺得眼生得很,隨口問道:“你們是……”
“是聖女派我們來接謝先生的!”
點點頭,謝文東不再多問,坐上對方的汽車,袁天仲緊跟其後,也坐了上去,五行兄弟和格桑則快地坐着己方的汽車,跟在謝文東等人的車後。
汽車沿着阿姆斯特爾河,一路南行,漸漸遠離市中心,向路邊看,高樓大廈消失,兩旁皆是田園美景,碧草茵茵,彷彿在地面上蓋了一張巨大的綠色地毯,慢慢轉動的風車,偶爾可見得農莊,一切都顯得那麼寧靜,安詳和優美。
荷蘭的綠化程度是許多國家遠遠比不上的。
汽車足足形勢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才算抵達目的地。
那是一處不大的小農舍,兩層樓高,佔地面積不到一百平,莊舍似乎已有些年頭,顯得破舊,再舍外,佔有幾名農夫打扮的青年,邊喝着咖啡邊悠閒地聊着天,汽車的到來,似乎絲毫未影響幾人的興致,不過,他們的手都已下意識地放在後腰上。
汽車再莊舍的門口緩緩停下,車門一開,副駕駛座位的青年走下車來,到了那幾名青年近前,低聲説了幾句,其中有人點點頭,轉頭瞄了瞄坐在車內的謝文東,然後快步走進莊舍之內,時間不長,他從中返回,身後還跟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孩,她正是迪拉娜萊恩。
看到她,謝文東推開車門,也走了下來,臉上帶着燦爛又善解的微笑,頷説道:“萊恩小姐,你好!”
迪拉娜萊恩目光轉動,先看看謝文東,再瞧瞧跟在他身後的五行等人,隨後面無表情的説道:“你還帶來了手下人?”
謝文東愣了愣,笑問道:“萊恩小姐可沒有告訴過我不可以帶啊!”
迪拉娜萊恩冷着臉轉過身去,道“你可以叫我聖女。跟我來。”説着話,她向莊舍內走去。
對方行事的古怪,謝文東已司空見慣,聳聳肩,沒有再多説什麼,邁着四方步,閒庭信步般地跟在迪拉娜萊恩身後。
到了莊舍的門口,迪拉娜萊恩突然停住身,頭也沒回地説道:“你的手下不能進去,他們必須得留在外面。”
謝文東沉吟片刻,笑眯眯地説道:“我只帶一個人應該可以吧?畢竟,,有些事情我也需要和兄弟們商議。”
迪拉娜萊恩皺皺眉頭,不滿地看着謝文東,過了一會,他不耐煩地説道:“只帶一人。”
謝文東笑了笑,回頭向五行等人使個眼色,低聲説道:“你們在門口等我,天仲,你隨我上去!”
“東哥,小心……”五行兄弟滿臉戒備地掃視左右,小聲道:“這裏看起來詭異得很!”
其實,莊舍很尋常,並不詭異,但是和聖域塔上關係,立刻便變得隱身恐怖,讓人從骨子裏生出一股寒氣。
“沒事!”謝文東悠然而笑。
外面看,莊舍破舊,進入其中,也好不到哪去,不過裏面收拾得很乾淨,除了桌椅,別無它物。迪拉娜萊恩在前引路,穿過客廳,直接走向樓上,到了二樓,她來到一間房屋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房門。
房間裏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請近”
迪拉娜萊恩深吸口氣,慢慢將房門推開。
頓時間,一段煙霧在房間內迎面撲了出來,站於迪拉娜萊恩身後的謝文東眉頭大皺,差點被嗆着咳出來,他急忙捂住鼻子,盯眼向房間內觀瞧。
房間不是很大,一張大牀幾乎要佔了三分之二地面積,兩扇本就不打的窗户上當者厚厚的黑布窗簾,是房間內的光線一場昏暗,透過繚繞的煙霧向牀上看,正中躺着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金藍眼,五官深刻,看起來,摸樣倒也算得上十分英俊,只是一張臉白得嚇人,沒有半點的血色,此時他側卧於牀上,正吞嚥吐霧,拿着鉑紙在酒精燈上烤來烤去,吸食着上面白粉,在他左右,各伏有一位年輕貌美的女郎,年歲不大,看起來和迪拉娜萊恩差不多,不過二十,渾身上下,寸絲未掛,**裸地躺在牀上,和白麪中年人一起享受着白粉帶來的刺激和快感。
謝文東暗笑,沒來之前,他本以為聖域的教主應該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畢竟下面有那麼多的忠誠教徒,其人肯定不簡單,哪裏知道,原來是個病怏怏的癮君子。
袁天仲可沒想那麼多,此時他的臉已紅得像塊紅布,雖然跟隨謝文東的時間已不短,但這樣香豔的場面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像沒有看到謝文東和袁天仲這兩個外人似的,白麪中年人以及他身邊的兩名女郎依然在貪婪地吸着白粉因高温而產生的煙霧。
迪拉娜萊恩輕輕地清下喉嚨,低聲説道:“教主,謝先生已經到了。”
“恩!”白麪中年人閉着眼睛應了一聲,足足過了兩分鐘,他才慢慢坐起身,睜開眼睛,打量着謝文東。
只看了片刻,他呵呵笑了起來,搖搖頭,又伏下身子,問道:“你看起來,怎麼還像是個孩子?”
聽了他這話,謝文東差點氣笑了,想不到對方的開場白竟然是一句這樣的狗屁話。
他笑眯眯地説道:“教主先生看起來,和街頭的癮君子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此言一出,迪拉娜萊恩以及牀上的兩名**女郎臉色同是一變,眼中皆射出駭然的精光。袁天仲心中一震,暗叫一聲要糟!下意識地將手提到腰間。
只一句話,頓時讓房間內的空氣緊張起來,謝文東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白麪中年人倒是絲毫沒有動怒,反而哈哈大笑,擺擺手,説道:“謝先生請進來坐!”
謝文東是進來了,可是環看一圈,也沒有找到自己能坐的地方,無奈地嘆口氣,他走到牆邊,倚牆而站,笑呵呵地看着白麪中年人。
“我聽迪拉娜説,你能在安哥拉安排一處安全的住所。”説話間,白麪中年人示意兩名女郎將毒具收起。
“是的!”謝文東點頭道:“那是我的承諾。”
白麪中年人緩緩從牀上走下來,他上身**,下面穿着一條白色的睡褲,邊伸展筋骨,邊走到謝文東近前,笑道:“僅僅是承諾,那可遠遠不夠,我需要你確實能做到這一點。”
謝文東含笑説道:“我當然可以做到。”
白麪中年人問道:“什麼時候能安排好?”
謝文東説道:“三個月後!”
愣了一下,白麪中年人哈哈大笑,説道:“你的資料,我已經看過,我知道,你在安哥拉頗有勢力……”頓了一下,他收斂笑容,兩眼直視謝文東,正色説道:“我希望即可就走,謝先生幫我安排吧!”
“這麼快?”謝文東吃了一驚,聽説聖域在歐洲各地的信徒極多,大規模的遷移,少説也得需要幾個月的時間,對方現在就要他去安哥拉,令謝文東很意外。想了一會,他説道:“我雖然在安哥拉有些門路,但短時間內還無法找到那麼大的地方來安置貴教!”
白麪中年人一笑,説道:“謝先生只需為我找一座像樣的別墅即可。”
謝文東揚起眉毛,問道:“難道教主先生打算一個人前去安哥拉?”
“是的!”白麪中年人反問道:“謝先生以為我會把我教的所有教徒都帶走?”
謝文東苦笑地點點頭,當初,迪拉娜萊恩對他説起此事時,即使這個意思。
白麪中年人的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似的,哈哈大笑説道:“那謝先生是誤會了,去安哥拉,只有我以及教內的一些高級幹部,至於我教的眾多教徒們,還會繼續留在偶卓,我會在安哥拉那邊進行遙控指揮!”
謝文東這才徹底明白,他暗暗而笑,如此説來,事情就更簡單了,只安置這個隱君子的教主可比安置聖域所有教徒要方便許多。他點頭説道:“這沒問題,等會我會向安哥拉那邊的朋友打聲招呼,讓他們為教主準備好住地,並派專人保護你的安全,教主先生亦可隨時前往安哥拉!”
“恩!”白麪中年人點點頭,笑道:“很好!”(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