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來在上海生的事情都很重要,謝文東必須得作好相應的安排。
沒用上一個小時,北洪門的幹部紛紛趕到總部。見人員都到得差不多了,謝文東清清喉嚨,説道:“有兩件事要通知大家,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壞事。先從壞事説起吧,在這次的洪門峯會上,我已經和望月閣徹底的鬧翻,望月閣對此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定會回來找我的麻煩,這段時間,各位都要多加小心,謹慎提防,順便也通知下面的兄弟做足準備!”
謝文東和望月閣翻臉的消息,他們已經聽到風聲,但現在由謝文東親口證實,那麼肯定是千真萬確的了。
頓時間,會議室裏響起一片交頭接耳的嗡嗡聲。
望月閣作為洪門的長老院已經深入人心,可以説北洪門即使有人不知道謝文東是誰,但也不會不知道望月閣。現在謝文東和望月閣決裂,就連東心雷這樣的青年高級幹部都不抱樂觀的態度,眾人的臉色亦是一個比一個凝重。
謝文東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笑眯眯地看着眾人,問道:“各位可有應對的辦法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各個大眼瞪小眼,沒一個説話的。
對陣望月閣,哪有什麼對策啊?在眾人心中,望月閣裏的人都是傲視天下的世外高手,簡直是象神一樣的存在,人去和神打,怎麼可能會有勝算?只是這話大家誰都不敢説出口,紛紛低下頭來,暗自艱難地嚥着吐沫。
對於他們懼怕的心理,謝文東並不感到意外。如果他從未接觸過望月閣,也會和他們有同樣的想法,最神秘的就是最可怕的嘛!就像他當初剛聽説望月閣這個組織的時候,對其也充滿了景仰和敬畏。
他轉過頭,含笑看着東心雷,問道:“老雷,大家都不表態,那麼你説説你的意見吧”
東心雷覺得後背的衣服潮乎乎的,他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強顏歡笑道:“東哥,你和小姐要訂婚了,訂婚之後總要去國外旅旅遊,散散心的,但是説起國外似乎也沒什麼好轉的,我看不如去吉樂島,那裏環境優美,氣候也好,東哥帶着小姐去那邊好好玩一段時間,至於國內這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他的話很婉轉,説白了就是讓謝文東帶着金蓉去吉樂島避難。
謝文東看着一本正經的東心雷差點笑出聲來,他強忍住,臉上面無表情,但問到:“你來處理?如果望月閣真的打來,你怎麼處理?”
東心雷苦笑道:“東哥不是常説嘛,兵來將擋,水來土囤嘛!望月閣要是真找上們來,我去頂着……”
“你怎麼頂?”“大不了我就把命交給他們嘛!”
“哈哈!”謝文東仰面大笑,他雙手一扶桌案,慢悠悠地站來深,説道:“老雷,你這是讓我在臨陣脱逃啊!”
“東哥,不,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東心雷對謝文東的性格再瞭解不過了,他急忙解釋。
謝文東擺擺手,打斷他的話,他揹着手,在眾人前面來回走動幾遍,最後站住身形,目光掃視眾人,正色説到:“各位,我必須得告訴你們,望月閣遠遠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麼可怕,他們都是普通人,其中不乏魯莽之輩,也有陰險狡詐之人,至於他們的功夫,也只是被傳言神話了而已,實際上也遠遠沒有大家想象中那麼厲害。”説着他,他又問東心雷到:“老雷,你可聽説過唐寅?”
東心雷愣了一下,疑問道:“是原來陳百城手下的那個變態?”
“沒錯,你覺得他的身手如何?”“很厲害!聽説是很厲害!”
唐寅的身手如何,東心雷沒有親眼見識過,不過可聽説過他一個人單挑袁天仲、任長風、格桑、三眼等六位高手,其功夫肯定不簡單。
“是很厲害!不過可有辦法應對?”謝文東問道。
“論身手,我比不過他,但是要殺他,也簡單……”説着話,東心雷拍拍別在肋下的手槍。
謝文東笑了,説道:“沒錯!我們有槍,武功再高強,也沒有槍械霸道。在峯會上,唐寅只以一己之力,就連殺望月閣三名門徒,重傷了一名長老,各位,你們現在還認為如此的望月閣還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嗎?你們還認為我們會對付不了他們嗎?”
“譁——”
聽了這話,會議室裏一片譁然。唐寅殺瞭望月閣三名門徒,還傷了一名長老?這也太不可思議了,是唐寅的武功太高強度,還是望月閣太外強中乾了?!
"這……這是真的?"東心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旁的任長風重重的點下頭,面帶輕蔑,冷笑説道:"是真的,雖然望月閣人身手都還不錯,但是與外界傳言相差實在太懸殊了,尤其是那些門徒,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從心裏來講。任長風連唐寅都沒瞧得起,而唐寅又給望月閣造成那麼大傷亡,這使望月閣在他心中的地位大跌,對他們也充滿了鄙視,望月閣把自己吹的神乎其神,不知道騙了洪門多少代人,實際上只是一羣草包而已。
同為望月閣門徒出身的袁天仲聽完任長風的話老臉一紅,心中惱火。狠狠白了一眼任長風,嘴上沒説什麼,心裏暗自嘀咕道:現在讓你狂,以後早晚的找個機會讓你見識一下望月閣門徒的厲害!
“如此説來,我們也不用懼怕他們嘛”東心雷長長出了口氣,轉頭看向其他的眾人,咧開大嘴,哈哈而笑。
“雖然望月閣的武功沒有傳説中那麼神話,但是其實力還是不弱的,所以我們該提防還是得提防。”謝文東説道:“另外,還有一件事,我在上海與美國、歐洲等十多家洪門分會的打個已結成同盟,其目標是為了達到洪門的大一統,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當我們在與望月閣作戰時,這些分會大哥會站在我們這邊。”
“啊?”眾人紛紛驚訝的吸了口氣。
這又是一大事件,當然,是對己方有利,振奮人心的好事情。
東心雷撫掌大笑,道:“如此説來,我們就更不用懼怕望月閣了!”
“沒錯!”謝文東斬金截鐵地説道。
“媽的!”東心雷來了精神,嗤笑道:“我們佔了天時、地利、人和、望月閣不找來也就算了,若是真找上門來,咱們就讓他有來無回!”
“對!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洪門的厲害!”北洪門眾幹部齊聲吶喊,剛才還像是霜打的茄子的眾人現在都變得鬥志昂揚,信心百倍,一個個摩拳擦掌,好像都想去找望月閣的人練練手。
謝文東環視眾人,悠然而笑,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讓下面的兄弟們在面對望月閣時打消心中的恐懼,不然,心存敬畏,仗還沒等開打,自己一方也先輸給人家一籌了。
他並沒有把自己和曲青庭密謀的事講出來,不是他不信任在座的眾人,而是覺得以現在的形勢沒有必要講明。
接下來的幾天,北洪門上下一片忙碌。
一方面在積極備戰,正如謝文東所説,望月閣固然沒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但畢竟都是江湖上的高手,該防還是要防的。
另一方面,北洪門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謝文東和金蓉訂婚的各種事宜。
一邊是北洪門的掌門大哥,一邊是北洪門前任掌門大哥的孫女,這樣的婚事,關係到北洪門的門面,上下都不敢怠慢。雖然僅僅是訂婚而已。
用東心雷的話講,二十八號這一天,T市就變成洪門的T市。
北洪門僅僅是印製請帖就多達數千張。要邀請的人實在太多了。先是與北洪門關係交好的那些洪門分會大哥們要請,北洪門退休的元老們要請,與北洪門關係密切的中央高官們要請,T市以及其他北洪門勢力內的政府官員們要請,文東會上上下下的幹部要請……林林總總的人加在一起,已統計不清楚要多少人了。
謝文東提出的要求只有一點,誰都可以通知。請帖可以到任何地方,但唯獨不可以送到吉樂島,送高家姐妹那裏去。
他現在沒有想好怎麼向彭玲、高家姐妹解釋這件事。
眾人都在緊張的忙碌中,只有金蓉是最輕鬆的,也是最幸福的。穿梭在金鵬和謝文東之間,臉上總是不自覺地洋溢出笑容,十足的幸福小女人模樣。
謝文東可以説是金蓉心儀已久的對象,當她被謝文東從麻五手中救出的那天起。一直以來,她都對自己和謝文東的前途很擔憂,因為周圍有太多的競爭對手,如彭玲、高慧美、高慧玉等等,現在,夢想終於成真,她感覺自己彷彿在夢中,虛幻得近乎不真實。
每到晚上,她總會窩在謝文東的懷中,緊緊抱緊他,似乎生怕他消失似的。
謝文東能看得出金蓉對自己越來越依賴,這讓他很是擔憂。(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