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山口組的人絕對不是一把槍就能震懾得住的。二十多人,一各個大吼着,兩眼血紅,盯着子彈往前衝,向李爽壓去。很快,李爽又將槍裏的子彈打空,再摸腰間,已沒有彈夾,他將手槍一扔,雙手握刀,喝叫一聲,迎了上去。
當!當!當!
刀與刀的碰撞聲不斷,此起彼伏,二十多名漢字,竟然頂不住他的衝擊,被逼得連連後退。當然,李爽也站了地利的原因,畢竟走廊狹窄,只夠三人並肩通行,對方無法將人數上的優勢揮出來。
在山口組的人員馬上要退到門外的時候,李爽停止了進攻,拄刀喘了口粗氣,向對方連連招手,傲然説道:“來,來,來,近來再打過!”
他這一招手,反把山口組的人弄愣了,不知道他暗中藏着什麼玄機,一各個互相看看,皆小心翼翼地舉起刀,但卻不敢上前半步。
“媽的,什麼山口組,都他媽是膽小鬼!”李爽嘴角一瞥,滿面的鄙視,冷笑兩聲。
山口組的人忍受不了他輕蔑的態度,各個怒火中燒,其中一人怒吼一聲,掄刀向李爽衝來。
李爽連連退開,一直退到一樓的大廳中。等那二十多名山口組的人都近來之後,他哈哈大笑,説道:“這樣才過癮嘛!”李爽力大,招式剛猛,走大開大合一脈,在走廊中打鬥,他也覺得空間有限,兩側的牆壁礙手礙腳,自己無法完全揮,現在退到大廳,地方寬敞,打起來,也沒有太多顧及。
他看準一人,雙腳一登,箭一般射了過去。很難想象,他的身形能如此之迅猛。別看李爽又矮又胖,活象皮球成了精,但打起仗來,卻一點不含糊,如同下山的猛虎。
那大漢還沒反應過來,李爽已到了他近前,肩膀重重撞在那人的胸口上。他蓄足力氣的撞擊力何其之大,只聽咔嚓一聲,那大漢的胸骨被撞碎,人也飛了出去。
毫不停頓,撞飛一人後,李爽手臂一掄,開山刀橫着掄了出去。
左右的大漢見狀,無不變色,忙紛紛後退閃避其鋒芒,趁着對方陣營一亂,李爽全力衝殺進去,手中的開山刀連舞,一道道寒光交織成一張電網。
此時,山口組的人才終於體會到這小胖子的厲害之處。一名大漢繞到李爽身後,突然吼叫一聲,掄刀劈去。李爽的背後好像長了眼睛,身子向旁一扭,動作雖然難看,卻是輕鬆躲過,與此同時,他回身就是一腳,踢在那人的小腹上,大漢吃痛,身子彎了下去,李爽兩眼一瞪,手起刀落,撲哧一聲,將那大漢的腦袋劈了下來。
“啊……”山口組的人大驚,駭然而叫,李爽抓住無頭的屍體,向對方的人羣中一甩,掄刀又衝了上去。
李爽根本沒有什麼刀法,但是開山刀掄起來,卻是氣勢逼人,懾人心魄。
只見刀起處,寒光乍閃,血光飛濺,總有人受傷而倒。只是五分鐘的時候,對方二十多號已被他砍倒大半,剩下的那些人見他兇猛無比,心中生寒,再不敢一之一戰,嚇得轉身而跑。
山口組的人是不怕死,但那也是在有勝利希望的前提下,當對手的表現讓他們感覺無論如何也勝不了的時候,還是會棄戰而逃的。
“跑你ma!”李爽正殺得性起,見對方退卻,用腳勾起一把地面的倭刀,抓住之後,揮手甩了出去。
撲!這一刀,將一名大漢的後心刺穿,慘叫一聲,一頭扎倒。雖然他的倒地,山口組的人直嚇得魂飛魄散,直恨爹媽少給自己生兩腿,連滾帶怕地跑出樓房。
“cao!”李爽怒罵一聲,渾身是血的提着開山刀,又向正門走去。
這裏殺得更加慘烈,雙方的人員倒下一批又一批,屍體、傷者都疊羅在了一起。
“讓開!”李爽紅着眼睛,大吼一聲。
這時,雙方人員都拼得失去了理智,根本沒有人聽他的。李爽深吸口氣,將開山刀往胳膊肘一夾,從口袋裏掏出兩顆手雷,用牙咬掉引線,拿在手中等了一會,才將手雷扔了出去。
手雷畫出兩條弧線,飛過門口眾人的頭頂,落到樓外。只聽得轟隆、轟隆——兩聲巨響,接着,外面慘叫聲傳來一片。
由於大門被雙方人員堵死,外面擠着密壓壓的山口組人員,這兩顆手雷剛好落在人羣中,周圍的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樣回事,手雷已在地上爆炸開來。頓時間,人羣卧倒了一片,離手雷最近的一圈人被炸得血肉模糊,滿身都是彈片。
“啊——”山口組的人驚叫着,四散而退,擠在門口處的山口組幫眾也是心驚不已,但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在被虎堂兄弟砍刀數人之後,狼狽地退了下去。
他們退了,虎堂的兄弟可是不依不饒,一各個叱牙洌嘴的怪叫着,想要追出去。
李爽深吸口氣,突然之間,扯脖子喊道:“都給我回來!”
他這一嗓子,如同平地炸雷,分貝之高,比手雷爆炸聲有之過而無及。站在他身前的數名虎堂兄弟被震的耳朵嗡了一聲,接着,什麼都聽不見了。
聽到他的叫喊聲,虎堂幫眾方如夢初醒,一個個瞪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堂主。
李爽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手臂一揮,喝道:“撤!”
虎堂眾多兄弟相互看看,無奈的放棄敗退的山口組人員,隨李爽返回樓內。
李爽走到張研江近前,咧嘴一笑,説道:“怎麼樣?我的表現不錯吧?!”他的本意是説自己沒有衝動,還能吧下面的兄弟壓住,沒有犯盲目追殺敵人而耽誤己方撤退時機的錯誤。
張研江看着臉上、身上都是血的李爽,暗中感嘆一聲,挑起大拇指,讚歎道:“爽哥真是虎將!”
“哈哈!”李爽仰面大笑,説道:“這算什麼?想當年,東哥帶着我、三眼哥、強子闖天下的時候,再多的敵人我們也沒怕過,再強的對手,我們也能把他踩到腳下……”説着,他心中突然一痛,兩眼濕潤,別過頭去,默默地搽着眼淚。
他想起東哥,想起三眼,想起強子,當年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何等的爽快,可是現在,卻人事全非,東哥下落不明,強子生死未卜,三眼落入奸人之手,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東哥,強子,你們究竟都在哪啊?李爽忍不住仰天長嘆,別扔下我一個人,別剩下我孤零零一個!
心中像堵了一塊大石頭,要把自己活生生憋死,李爽緊緊握到刀柄,長長地大吼了一聲。
張研江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拍拍他肩膀,説道:“爽哥,我們該走了!”
李爽噓了口氣,撓撓頭,,硬擠出一絲笑容,點頭道:“對!我們走!我們回h市,我們回家!”他晃身,轉回身形,看着虎堂的眾兄弟,他的心,又是一陣抽痛。
dL!這是各個堂口的兄弟用多少血和汗拼下來的地方,多少出生入死的兄弟長眠於此,可是,現在自己卻要離開了,他覺得對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更對不起東哥。
“我們會回來的!”張研江的眼睛也濕潤了,只要還有一條出路,哪怕是半條,他也會選擇留下,而不是安然離開。他在安慰李爽,同時,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是!”李爽咬牙到:“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就用敵人的血來洗刷死去兄弟們的仇恨!”説着,他恨恨的甩下頭,抹掉眼淚,向虎堂的眾兄弟下令道:“走!”
“是”李爽咬牙道:“等我們再回來的時候,就用敵人的血來洗刷死去兄弟們的仇恨!”説着,他狠狠地甩下頭,抹掉眼淚,向虎堂的眾兄弟下令道:“走!”
雖然他們把山口組的人暫時打退了,但是,想離開還遠遠沒有那麼簡單。
出了後門,張研江輕車熟路,帶着眾人在衚衕中一陣亂轉。或許山口組的人真被李爽殺怕了,一路上被未遇到阻攔。
當他們從衚衕裏出來,進入主道時,李爽長長出了口氣。
張研江又帶人走了一會,搖頭到:“這裏不對勁!”
“怎麼了?”李爽向四周望了望,沒感覺有哪不對勁。
“你們有覺這條街太靜了嗎?”張研江凝聲説道:“即便是凌晨兩、三點的時候,這條街上也不會一輛車都沒有。”
經他這麼一説,李爽恍然驚醒,是啊!這一路走來,確實沒有碰到一輛車,説起來還真有些怪怪的。
眾人正邊嘀咕着邊向前走時,突然之間,從街道兩側的衚衕中,擁出一百多號漢子。這些人,手中都拿有片刀,衣着統一,清一色的西裝,帶頭的一位,是個三十多歲的強壯漢子,長得卵眉環眼,一臉的兇相,大冬天的,他卻只穿着襯衫,還敞着懷,露出胸前的盤龍紋身。
這人,是小龍堂的一名中層頭目,名叫張龍,在堂口以及文東會內,以作風兇狠彪悍聞名。
對於張龍,李爽和張研江當然也都認識,同門兄弟,以前沒少在一起喝酒。尤其是李爽,和張龍的私交還非常不錯,可惜的是,現在兩人卻只能是刀槍相向。
“張龍?是你?!”李爽眯眼看着他。
“爽哥!”張龍低頭施禮。(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