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kIng幫的人全部中彈倒地,金眼將扔在地上的黑色皮包揀起來,看了看裏面的白粉,微微一笑,把皮包甩給水鏡,然後四周查看起來。3kIng幫的人雖然都被打中,但有四人還沒有斷氣,金眼抓起這幾人的頭,象拖死狗一樣將他們拉出來,放在白浩面前。
白浩一愣,驚訝地看着金眼,又瞧瞧躺在地上仍有氣息的四人,問道:“金眼哥,這幾個人還沒有死?!”
“是!”金眼道:“他們還活着。”
白浩皺着眉頭道:“那怎麼處理他們?”
金眼嘴角一挑,道:“斬草當然要除根。”這句話,也是謝文東的一貫作風。他虎目抬起,冷冷道:“殺了他們。”
白浩指指自己的鼻子,問道:“我?”
金眼點頭,肯定道:“你!”
白浩頓在原地足足五秒鐘,方緩緩從口袋中掏出手槍,當他把槍口準備一人的腦袋時,現那人正瞪大眼睛看着他,眼中失去了光彩,有的只是絕望與恐懼。白浩心中一顫,轉頭瞄向金眼,後者也目光凌厲地盯着他,暗歎一聲,白浩將心一橫,閉上眼睛,扣動了扳機。
“嘭!”隨着一聲槍響,那人的腦袋在他面前炸開,紅的,白的,濺了一地。
白浩曾經罵過人,打過人,但從未殺過人。
他睜開眼睛,看到腳下那人的慘狀後,胸口悶,五臟六腑都在翻騰,壓抑不住身體的反應,衝到牆角處,哇的一聲,大吐起來,他覺得自己快把肚裏的腸胃都吐出來。
金眼並不難為他,站在原地,連開三槍,把剩下的三人解決掉,走到白浩身後,拍拍他肩膀,道:“第一次會覺得噁心,慢慢就好了。”説完,與水鏡四人向謝文東離開的方向走去。
好一會,白浩才反應過來,環視一週,眼中盡是3kIng幫眾人的屍體,不敢也不想再在這裏多呆片刻,甩開兩腿,步履蹣跚地跑了出去。
謝文東等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在門口等他,見到他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樣子,他搖頭笑了笑,拿出手帕,遞給他,問道:“感覺怎麼樣?”
白浩看也沒看地接過手帕,胡亂擦擦嘴角,連吸數口氣,才痛苦地説道:“我剛才感覺自己快要死了……”説着,看看被自己弄髒的手帕,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東哥,手帕髒了,我賠給你……”現在,他不再對謝文東的身份報有懷疑,稱呼也改成東哥。
“算了。”謝文東隨意地擺擺手,笑呵呵道:“送給你。”
“謝謝!”白浩偷眼瞄了瞄金眼五人,見他們臉上沒有異樣,才放心的將手帕揣進口袋中,然後問道:“東哥第一次殺人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覺?”
謝文東仰面想了想,笑道:“感覺絕對不會比你現在好過。”説着,他輕笑兩聲,又道:“殺人,是不得不去的事,是殺掉那些阻礙你前進的人,當你要殺他的時候,他在你眼裏,已經不再是人,是貓,是狗,是畜生,反正,就不是人。”
謝文東這番話雖然是笑呵呵説出來的,但白浩聽後,卻激靈靈打個冷戰,由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白浩只有二十五歲,但他看得出來,謝文東的年紀肯定沒有自己大,他以為自己平時夠狠的,可是和謝文東比起來,簡直是螞蟻見大象。
跟隨這樣的人,以後的人生肯定會很精彩!白浩怕歸怕,但對謝文東的尊重與敬畏又多了幾分。
金眼問道:“東哥,那些毒品怎麼辦?”
謝文東道:“當然要賣掉。在3kIng幫的地盤上賣掉。”説着,他對白浩道:“這件事,就交給你。”
白浩身子一哆嗦,忙問道:“東哥,如果有人找麻煩怎麼辦?”
謝文東悠然道:“誰找麻煩,就殺掉誰,象今天對付3kIng幫一樣。”
白浩仍面帶難色地問道:“如果,對方是警察呢?”
謝文東大笑道:“警察也是人,他的命也只有一條。當金錢與性命擺在面前時,世界上沒有幾個人能拒絕。”他抽出煙,點着,接着道:“我在英國,不會呆很久,過幾天我就準備離開。”
“啊?”白浩聽完,大吃一驚,結巴道:“東……東哥要是走了,那我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還怎麼辦!”謝文東道:“我會派人來協助你的,能不能領導他們,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希望下次再來倫敦的時候,這裏的黑道都知道文東會的名號。”
謝文東在倫敦又呆兩天後,與金蓉道別,坐飛機回澳大利亞。彭玲未隨他一道回去,她留在英國,繼續陪伴自己的父親。
謝文東也不勉強她,他知道,彭玲的母親去世得早,和父親相依為命,感情很深,不忍心留下他一個人。
回到吉樂島之後,謝文東馬上給三眼打了電話,一是讓他派些兄弟去英國,隨白浩一起開那裏的毒品市場,二是讓他找一批新人到吉樂島來。第一點三眼還能理解,開闢國外的市場他也很贊同,但是關於第二點,他就不明白謝文東的意圖了。
不過三眼也不多問,和謝文東一起打拼這麼久,對其性格太瞭解,如果他想説的,自然會告訴你,如果他不想説,即使你問爛舌頭也不會得到答案。三眼只簡單問了問謝文東需要多少新人,然後便去安排人力和時間。
另一邊,謝文東又給東心雷去了電話,意思很簡單,讓他想辦法挑起洪門和青幫之間的爭鬥,或者説加兩者之間爭鬥。
東心雷對謝文東的話言聽計從,問道:“東哥需要什麼樣的結果?”
謝文東坐在沙上,翹着二郎腿,笑道:“越亂,越好!”
一個月的時間裏,青幫數個分堂被神秘偷襲,雖然堂口沒有淪陷,但死傷的兄弟不少,另外,還有三個堂主被人開出高額暗花,未出三日,其中兩個堂主遇襲身亡。青幫得到的所有證據,矛頭都指向洪門,而作為洪門領導人的向問天,卻毫不知情,但是,青幫的報復行動沒有因為他的矢口否認而停止。
一時間,洪門與青幫的火藥味急增,爭鬥不斷,有時,在一天之內,雙方全國堂口之間的大小紛爭竟然有百起之多。
未過半月,青幫先向洪門宣戰,翌日,洪門做出回應,向青幫宣戰,至此,兩大幫派之間的戰爭全面爆。
這段時間,謝文東倒很悠閒,三眼送來了文東會二百名新人,由姜森和任長風分別訓練他們的槍法和近戰技巧,而他自己,有時候去看看訓練的情況,挑選有潛力的新人,有時候,向東心雷和劉波詢問一下洪門青幫的戰況以及國內各方面的反應。
洪門和青幫都是勢力龐大的全國性幫會,旗下都有一大批依附幫會,兩者的爭鬥,使其各依附幫會之間的戰亂也時有生,這直接導致全國黑道的大動盪,不僅如此,趁火打劫者也隨之而生,興風作浪,社會的犯罪率極升。
此時的局勢,不再是一兩個人所能控制,即使警方也有力不從心感,很快,黑道的腥風血雨和社會的動盪不安驚動了中央高層,當中央派出特派員,想協助地方根治社會毒瘤的時候,才現風浪背後兩大幫派的實力,早已根深蒂固,遠遠出他們的想象。更要命的是,兩大幫派的要人物與中央高層都存在這樣那樣的關聯,真要是查下去,勢必牽扯到中央領導層,特派員的膽子再大,明白這一點之後也不敢再繼續追查下去,只能督導各地警方對兩大幫派的分堂口以及參與其中的小幫會給予懲治,當然,這治標不治本,説白了,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
謝文東最想看到的,正是這樣的結果。
無論洪門還是青幫,勢力都未延伸到東北,所以無論他們打的有多亂,都和文東會沒有直接關係。文東會的骨幹們在看熱鬧的同時,也紛紛向謝文東致電,詢問他的意思,用不用支援洪門。
謝文東的回答十分乾脆,只簡單兩個字:“不用。”
又是一個月過去,大6黑道混亂依舊,而吉樂島還是象往日一樣平靜。
到吉樂島訓練的那批新人都已有了脱胎換骨的變化,在姜森的調教下,一各個精通武器,熟悉槍械,最令謝文東滿意的是他們的槍法,雖然不至於百百中,但也稱得上一流水平。謝文東本身的槍法很一般,也明白練槍的辛苦,所以特別欣賞槍法好的人。而在任長風的訓練下,這批新人又掌握了精湛的近戰格鬥技巧,特別是刀法,繼承了任長風一貫陰狠毒辣的風格,出刀時,刀走偏鋒,飄忽詭異,讓人琢磨不透。
這二百人中,謝文東看好其中的兩位,一個叫趙輝,一個叫林鑫。
這兩人,無論槍法和刀術,還是頭腦,在二百人中都是出類拔萃的。
趙輝並不是有天賦的人,對槍和刀的靈性甚至比一般人都低,但是,他卻很努力。當他練槍的時候,常常一練就是連續數個小時,而且都是實彈練習,虎口不知被槍震裂過多少次,謝文東有數次都是見他滿手滴血,但仍眉頭都不皺一下,繼續開槍射擊。俗話説勤能補拙,單憑趙輝的鑽勁,就已經給了謝文東足夠欣賞他的理由。
至於林鑫,他和趙輝恰恰相反,姜森和任長風意見統一,都認為此人天賦極高,而他也確實沒辱沒兩人的評價。沒見他如何努力的去練習,但是槍法和刀術在眾人中卻是最好的一個,這讓謝文東想不注意他都難,還有一點值得人欣賞的是,他的頭腦很機靈,而且為人圓滑,成天笑呵呵的,從不刻意顯示自己,他在眾人中,也是人緣最好的一個。
集訓兩個月後,一天清晨,謝文東帶二百人上軍艦,出海遊玩。
這兩個月裏,新人們都未離開過小島,更沒有時間欣賞海上的風光,現在能和老大一起坐軍艦出海,一各個又興奮又激動。
軍艦甲板上。
謝文東拿起一隻吹好的氣球,在手裏擺弄一會,隨手扔進海里,然後問道:“大家誰知道,我把你們調集都這裏訓練,是為了什麼?”
“東哥是希望我們能成為文東會的精鋭!”
“是希望我們能為幫會建功立業!”
“是……”
人們眾説紛紜,説什麼的都有。
謝文東仰面輕笑,道:“你們都只説對了一小部分,我讓你們來這裏,是因為你們加入文東會不久,對文東會的涉及也最淺,我要讓你們成為一把尖刀,這把刀既可以對外,也可以對內!”(全本小説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