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那個老寅聽沐風這樣説有些急了!
“老沐啊,虧你還是青火榜前十呢,怎麼這麼點膽量都沒有,連對冰女窺覬的心態都不敢?
這個關於冰女未來的傳説可是從水系中流傳出來的,千真萬確。你沒見這次冰女親自到咱們火系長老院來了嗎。據説,冰女這次到咱們火系長老院,目地是想請求旁觀咱們這屆的天火榜比賽。
而冰女是什麼樣的實力?以她在萬年賽不可爭議的前五實力,她來看咱們天火榜比賽為了什麼?難道只是為了瞭解咱們的實力嗎?不可能,人家一定是過來看看,在咱們這些人中,到底誰是應她未來天龘命之人。
你知她到時會看哪一個呢?”
對面那個沐風聽到這裏,目光中興奮的光芒雄雄燃燒,用力地舔着嘴唇説道:
“他孃的,老寅,你這樣一説,把我的希望全都點燃了。
這屆天火榜老子拼了,爭取拿出最威猛,最帥氣的一面給這位冰女看看,也許,她就會看中我呢。”
“哈哈……”
對面的老寅壓低了聲音大笑起來,嘴角邊再次泛起一絲猥瑣的弧度:
“老沐啊,那可説不定,也許,最終冰女看中的是我呢?”
而在山路的另一側,五個人分成了兩夥,正在劍撥弩張,氣氛緊張一觸即發。
兩個圈中對峙之人分站左右,手按靈劍劍柄,均用冷冷而不屑地目光俯視着對方。
“炎無虞,關於冰女的傳説的確是真的,但是,冰女那等層次的女仙絕不是如你之輩可以染指,請不要褻瀆人家。”
對面之人聽了這話,一付痞子氣,流裏流氣地“喲”了一聲,嘖嘖有聲道
“我説勁苦,冰女未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就出自於我們火系一脈,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有機緣,現在每個人都在議論此事,你裝什麼正經,不讓我們議論?”
那個勁苦一臉傲色,冷冷地注意着對方,不屑地説道:
“的確,冰女是要來咱們火系選緣份,但是火無虞,你也不看看你那付樣子。就憑你這付模樣,也想入冰女的法眼?我呸。
炎無虞我告訴你,冰女即使在咱們火系選,也絕不會選你的,至少,人家也得從實力高的來選。”
那個流裏流氣的炎無虞聽了,壓低了聲音哈哈大笑,反問道:
“勁苦,這樣説來,你對你自己的實力很有底氣嘍?”
對面之人傲然地説道:“當然,至少我進了天火榜的前十。”
一身痞子氣的炎無虞再次大笑,撇着嘴説道:
“勁苦,你即使進了前十,可是在冰女的眼中,你的這點實力又算是個屁?對手我們來説,你無非就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你罐
那個勁苦面紅耳赤,就待發作,又正在這時,不知從哪裏一道聲音壓低了喊道
“大家快看,冰女出來了。”
這個聲音喊過,倏忽之間,所有的議論聲、爭執聲、嘻笑聲、吵鬧聲全都完全靜止了。數十人的眼睛“唰”地向半山腰那片宏大雄奇的院落看去。就見三道一身彩裙的身影娉婷而下,沿着淡青色的青鱗山石石階,走出了一道堪比天彩雲一般的絕色風景。
三個女仙的腳程極快,不片刻就從半山腰行下,越到近前,三人的容貌看的越清晰,而當看到走在中間那個女仙的絕色容顏,久侯在山腳石階旁的火系弟子們,每一個都情不自禁地感覺到心中狂跳,呼吸加快,臉紅心熱難以自持。
漂亮的女仙到處都是,但是,眾人卻從未想象過,一個女人可以清純明媚到那種程度,整個人就彷彿一泓秋水,温暖清澈,佔盡天下間的所有靈秀,一笑一顰間,讓人驚豔到氣息壓抑。
中間那位女仙從首走下,美眸流轉,目光遙遙地向守侯在石階旁的眾人掃去,那抹目光就如豔陽乍放,每個人都彷彿感覺女仙在深深地注視自己一般,情不自禁地呼吸粗重,在女仙令人驚豔的光芒之下,眾人一下子就感覺深深地自慚形穢,彷彿多看人家一眼都是褻瀆。
其中一人下意識地大張着口,如痴了一般向看去,心中一團迷茫:
“這就是冰女嗎?這就是傳説中修神一族中的絕色?傳説誠不我欺,此女豈能只用絕色二字來形容!”
原本水系一族就多美女,冰女冷婉兒更是在水系族中獨佔流韻風華,明豔到不可方物。她一出現,就將這些火系弟子們全都看呆了。
“如此絕色,哪個會有那萬人稱羨的機緣將其擁有?”
“能夠擁有此女,我的功力直降三成也心甘情願啊!”
“天啊,世間造物竟然可以造出什麼絕美女仙,看過此女,其她女人還要怎麼看啊。”
“這樣稀世女仙,她未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竟然就在我們火系一族?那個人會是誰?誰會有如此天大的機緣能夠擁有此女?又有誰有實力不怕成為眾矢之地敢於擁有此女?”
山道旁的火族弟子,每個人的心中都七八下,轉動着紛亂的心思,張口結舌地目送三位女仙從山路走下。
冰女走在前邊,後邊兩位同樣嫵媚到驚人的女仙緊隨其後,後邊其中一人見了山路旁火系弟子們傻傻的模樣,情不自禁下“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讓火系眾人同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通紅地重整衣冠。
面對着這樣一羣人,冰女冷婉兒黛眉微皺,嘴角邊不易察覺地流露出一絲不屑之意。
“難道,我未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就要從這些俗物中選出來?不可能,這不可能,不過,掌控老祖在我夢中説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我的姻緣真的是天註定的?如果我不喜歡的話,就是天註定的又如何?又有誰會強求我不成?”
冰女一身素雅的彩裙,三尺青絲流瀑一般地傾瀉在身後,眼神如兩顆黑寶石一般,又如最深沉的夜空,讓人望之一眼就欲迷陷其中。輕風吹來,吹動青絲拂起,整個人顯得神彩飛揚。
不過想到掌控老祖在她夢中顯靈的留言,冷婉兒心中又一陣煩亂。
天地間,只有一位掌控存在,那等存在在所有生靈的心中都是不可思議的境界,無人能夠理解,那等存在對於眾生來説,幾乎就相當於天地,就等同於玄奧。來頭萬萬沒有想到那樣的無存在竟然會顯靈託夢給自己。
“但是掌控老祖説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我未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是指什麼?是指我的夫君嗎?我的夫君竟然出自火系?那又會是誰?現如今的火系一族,又有哪個人可以讓我真心傾慕?”
心中正轉動着這些心思,突然之間,冷婉兒但覺周圍氣場有些不對,神思霍然集中起來,抬頭向前看去,便見到不知從何處飄灑而落的七彩花瓣,如漫天飄下的花雨將天地間裝點的如夢如幻,七彩斑嫺光幻陸離,空氣中都浸染的絲絲香甜。
落英繽紛鋪滿了淡青色的山石台階。
一個男仙一身淡紫色長袍,輕裘緩帶,沐着漫空花雨,踩着滿地繽紛昂揚向行去。
冰女三位女仙同時停住腳步。
就見那位男仙丰神俊朗,面如冠玉,山風吹過長袍,整個人都欲凌風而去。幾步之下迎到冷婉兒身邊,輕輕施禮,面容流露出和煦的笑意:
“素炎尺見過婉兒姑娘。”
“是素炎尺,竟然是素炎風心
“媽的,這麼好的創意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竟然讓素炎尺這小龘子捷足先登。”
“哎呀,素炎尺這麼快就出手了,這下子哪裏還有我等眾人的機會?”
遠遠圍觀在旁邊的火系眾弟子見這一付場景無不錘胸頓足。
素炎尺可是一屆天火榜的首席,無論才名與氣度在火系一族中一時無兩。聽聞冰女的傳説,再聽聞冰女親火系長老院一事,素炎尺再也忍不住心動。
冷婉兒淡淡頜首:“有事嗎?”
素炎尺淡淡微笑,一付灑脱不羈的風芒隱隱流露,站在冰女對面,素炎尺但覺那道可奪天地風華的絕色離自己如此之近,那絲驚豔之意令他心狂跳的厲害,需強壓下心頭的激動方才能將話説完全:
“婉兒姑娘,實不相瞞,我私下聽聞關於姑娘未來生命中最重要之人的傳説,心中對姑娘的傾慕之意不可抑止,欲與姑娘結識以求深交。”
冷婉兒聽到這裏,眼眉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然這麼快就流傳了出去,流傳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
冷婉兒轉頭與身後兩位女仙相視了一眼,那兩人均一臉茫然地搖頭,不知是誰將此事傳出。
冷婉兒強壓下心中的不快,轉頭看向漫天花雨中的素炎尺,三尺青絲在山風中向後飄拂,淡淡地説道:
“我沒興趣。”
素炎尺臉仍然露着自認為最迷人的微笑,微微伸手攔住欲行的這位冰雪女仙,看着對方如黑寶石一般晶瑩的雙眸,素炎尺熱切地説道:
“婉兒姑娘,也許你對炎尺還不甚瞭解,炎尺不敢自謙……在火系一族年輕一代中,我也是無可爭議的才華最盛之輩,論資質、論實力、論才情、論氣度,炎尺自認為除了我,火系一族中無人可與姑娘匹配。”
素炎尺這句話説的傲極,鋒芒畢露,説的遠處圍觀眾人心中激流澎湃,深深懊悔自己沒有素炎尺的那些條件來打動人家女仙。
天的花雨帶着裘人的清香不停地飄落。
素炎尺站在花雨之中,端的是一位卓而不羣,翩然而立的濁世佳公子。
説完這些,素炎尺滿眼熱切地盯着冷婉兒,不管對方如果表態,但是他要給對方留下了一個深刻印象的目的地達到了。
冷婉兒淡淡地凝視着素炎尺,隨意地開口問道:
“你這些?還有嗎?”
素炎尺一愕,緊接着説道:
“婉兒姑娘,如果你的未來真命天龘子在火系,那麼,我必將有足夠的耐心來贏取姑娘的芳心……”
素炎尺的話音未落,就見冷婉兒搖着頭淡淡地説道:
“你?我還沒興趣。
素炎尺,我告訴你,天機説我未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出現在火系,但是,天機又能逆了我的心意不成?
我也告訴你,這次我向火系長老院申請觀看天火榜比賽,也確實存了疑問,想要見識一下火系究竟會有何人能讓我動心,但是我告訴你,到現在為止,我一直是頗為失望的。
你們以為有了天機之命,我冰女就會委曲求全不成?就是天機註定之人,如果我不喜歡,我也絕對會逆天而行。
素炎尺,不再在妄想了。”
冷婉兒青絲向後飛揚,一付昂揚之氣隱隱流露。
素炎尺被當面拒絕,一對面色通紅,羞憤地壓低了聲音問道:
“婉兒姑娘,那麼你究竟喜歡什麼樣的人呢?炎尺可以為之努力。”
“努力?”
冷婉兒臉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來,突然間揚手一抖,一共五枚厚重如山的坤金精母憑空高高懸浮於半空。
泛着深黝黝光澤的金屬給人一種壓抑至極的感覺。
看到這幕,素炎盡與遠處圍觀的眾人一下子就意識到什麼,同時將雙眼瞪圓了,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眾人耳邊但聽“呲”地一聲輕響,一柄泓如秋水的靈劍閃過一道虹芒,“唰”地如閃電一般向斜指,憑空直向那五枚坤金精母貫穿了過去。
長劍劍鋒扎進那堅硬厚重到不可思議的金屬之中,如穿進軟泥,長驅直入,毫不費力,悄無聲息間靈劍直透沒柄,一劍之下,貫穿五枚坤金精母,靈劍劍尖從五枚金屬的另一端直透出來。
斜舉着靈劍,冷婉兒聲音清潤,淡淡地問道:
“素炎尺,這一點,你能做到嗎?
問我喜歡的人是什麼標準?我告訴你,我喜歡的人,首先他在實力與修行天賦就要遠超於我才行。”
聽了這句話,素炎尺“騰騰騰”地一連後退三大步,看着眼前一幕張口結舌地呆住了。
他素炎尺就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連吃奶的勁頭都使出來,也未必能穿透三枚坤金精母啊。而對方竟然一下子就能穿透五枚,而且看樣子還輕鬆之極的模樣。
同樣是一個族系年輕一代的首席,素炎尺卻拼命也趕不人家啊。
目瞪口呆了靈久,素炎尺方才回過神來,滿眼不可思議地神色驚訝地問道:
“靈海境?婉兒姑娘,你、你居然達到靈海境了?”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