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折服(六)
周動盤時仍然皺着眉問道!
“師兄,你都使用了什麼手法增加地力了啊?”
木流火聽周動如此不信任地動問,神『色』間有些不愉,淡淡地説道:
“什麼手法?兄弟我告訴你,我可以有近百種的手段讓地力達到最飽滿的摘情狀態,可是,沒等半天的時間,土壤中的充實能量就會被古樹吸噬的乾乾淨淨。那麼多的能量就如杯水車薪,遠遠無法為它解渴。
這棵樹對能量的需求太變態了,所以,從這個思路上解決問題是不通的。”
青流火見周動越説思路越不對頭,已經引起二師兄的懷疑了,暗中苦笑着拽了拽周動的衣袖,想讓他轉個思路來想想,或者在沒有聽明白之前,不要輕易開口。
木流火也淡淡地皺着眉:
“周動兄弟,你換個角度再幫師兄想想,還有沒有什麼辦法……”
周動突然笑了,笑容間一付雲淡風輕的味道:
“換思路,為什麼要換思路?二師兄,你靠在一邊,讓我來試試。”
這時女仙盈盈也從外邊走了進來,就見到周動小叔叔將償異的木流火與青流火兩兄弟攆到一邊去,自己卻走到了古樹樹根下的場景。
木流火與青流火相互對視了一眼,螻胖的二師兄眼神中滿是訝然地詢問之『色』,而這時,壯漢青流火也感覺茫然了,淡淡地聳聳肩不知説什麼好。
對於周動,他同樣有了看不清的感覺。
在遠遠觀望的三人眼中,就見周動一個人站在古樹樹冠之下,突然一抖手,從手中取出一隻小小的玉瓶出來,玉瓶內盛了小半瓶的『液』體。
看到這一幕,原本報着滿心希望的木流火剎那間一口氣就鬆了下去,整個人都頹喪着毫無精神。
“玩笑,那不是玩笑嗎?就憑那小瓶靈『液』就想救活我的仙葫古樹?我的這株古樹對能量有多大的需求,可遠不是這個周動能想像到的。半瓶?萬瓶百萬瓶也無法滿足它啊。”
木流火神情失落,眼睜睜地看着周動將玉、瓶瓶塞打開,神識精微地『操』控,輕盈地取出一滴靈『液』來凌空飛到了古樹的根部。
周動的神識輕展,那滴靈『液』僚忽間就化為了一蓬淡淡的水霧“呼”地向樹根處的土壤中落下。
“那又有何用?”
矮胖的木流火長嘆了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木流火的神識中,就感受到古樹下的土壤中,彷彿一下子湧進了一片怒海汪洋,能量瘋狂地湧動,無有窮盡一般,一浪高過一浪地向着他那棵仙葫古樹中貫注進去。
瞬間,古樹下的土壤全部激活,如吸飽了水的海綿一般生機盎然無限。
古樹的樹根就如落在岸上瀕死的魚一下子重新回到了水中,乾枯皸裂的樹藤興奮地『插』進能量之中,瘋狂地吸噬了起來。
古樹的樹幹以及上邊的枝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煥發着生機,重新緩緩地漾出了健康的淡青之『色』。
木流火看到這一幕,情不自禁地“騰騰騰”後退三大步,然後緊接着狂喜地跑上前去,一把就將古樹樓了起來,感受着其中重新湧動的生機,心中真是喜慰不盡。
女仙盈盈站在後面,也感覺心中跳動的厲害,一雙秀脾中看向周動滿是仰慕與崇拜的神『色』。
她隨師父學習靈『藥』術已歷經三千年,自朗天賦聰穎進步神速,再加上木系修神秘術的神通,在靈『藥』種植上實已達到萬萬人仰慕的大師地步。然而今天見到周動之後,卻感覺這位小叔叔處處神奇到不可思議,每一項手法均靈動之極,犀利之極,一針見血地將一個又一個的頑症手到病除。
盈盈心中跳動的厲害,臉頰發燙,這一刻看周動的一切都充滿了那般神奇的魅力,一股異樣的情緒在心中『蕩』漾。
她承認,周動已經將高傲的她征服了。
周動這一刻見自己所思辦法有效,情不自禁下也是長吁了一口氣,暗中抹了一把冷汗,心中苦笑:
“好險,又過了一關。”
自從他聽木流火説這棵古樹是因為對能量渴求到變態才會如此之時,周動心中就已經有主意了。
他那玉碗中孕育的靈『液』,是可以在瞬間就將極大一片靈『藥』完全催熟啊,那得是多麼狂猛的能量,一滴靈『液』中,足以相當於一位地仙無數年修行中的全部能量總和。
這古樹的需求再變態,靈『液』不也一樣足以滿足它嗎。
周動一滴靈『液』就將古樹醫活,重現生機,木流火真是又驚又喜,喜出望外。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小兄弟隨身竟然帶着那樣霸道的醫『藥』靈『液』,彷彿就是專門為醫治他的古樹而帶的一般。
“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
木流火撫『摸』古樹半晌,突然轉過身走向周動,矮胖的身材深深地一揖,一恭到地。心中對周動的聖手靈術再無懷疑,知道眼前就是一位自己遠遠不及的靈『藥』宗師。
周動連忙上前相扶,連稱不敢當。
旁邊的青流火心中喜切的難以掩飾,“噗味”一聲就笑了出來,走上前一把將兩人全都扶了起來,大聲説道:
“都自家兄弟,這般客氣幹什麼。對了二師兄,什麼時候放我們進須彌聖域啊?”
聽到這裏,木流火再次心中一煩,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怒哼了一聲道:
“急什麼,一會我自會安排。”
周動這時笑着開口道:
“師兄,我這個辦法治標不治本,只解一時之需,據我估計,那滴靈『液』只能維持這株古樹一個月的能量需求吧,這樣,我手中的這些靈『液』就全送給師兄了,裏邊大余能有六千滴左右,足可延續古樹五百年的壽命。”
聽到這裏,木流火心中又驚又喜。師弟青流火到這裏來之後百般擠兑刁難,卻萬沒料到,這位周動小兄弟竟然是一位如此慷慨大度之人。
每一滴靈『液』都萬金難求,而周動竟一下子送出半瓶來。這得是多麼大的一個人情?
木流火看着那瓶靈『液』心癢難撓,對周動感激不盡,小心翼翼地接了過來,拿在手中,心中仍在激烈地澎湃着。
木流火認為,就憑自己的調配靈『液』水平,有了這份模版,他就有信心將周動的這份靈『液』複製出來,從而擁有了讓古樹永遠存活下去的能量。雖然在以後的日子中,他才知自己這個想法錯的是那樣的厲害。
青流火急不可奈地從後邊再次湊上前來:
“二師兄,那須彌聖域……”
木流火將眼一瞪,青流火訕訕地將身體縮了回去:“一會再説,一會再
説……”
“噗嗤”一聲,遠處的盈盈就笑出了聲。
矮胖的木流火熱切地撂緊了周動的手:
“兄弟,你的大恩哥哥無以為報,我這株仙葫古樹契今為止,只孕育出一枝可供『插』接的靈枝,我尚保存完好,你若不嫌棄就收下吧,以後有機會了,你也可以培育出一棵這樣的古樹。”
聽到這裏,後邊的盈盈將眼睛霍然就瞪圓了。
“慳吝的師父,竟然肯含得將他的心尖子送人……”
周動慌忙推卻:“師兄,這可使不得…”
木流火微微搖了搖頭,淡淡地嘆道:
“兄弟,仙葫古樹能夠活下來全佔你的力量。你再次給了它五百年的生命,在這五百年中,我尚可以培育出一支可移植的靈枝,而這株靈枝兄弟就收下吧,要不哥哥心中着實難安。”
青流火在一旁也勸周動:
“兄弟,這是二師兄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周動滿臉苦笑,將那枝一人多高的粗壯枝條接了過來,收入仙元戒中的星雲界內。
“我又不是真的靈『藥』大師,要這東西有什麼用,不過也權且收下吧,以後送人也好。”
見周動將靈枝接過,木流火方才欣慰地笑了,不過將頭轉向青流火的時候,卻再次將眼睛瞪圓了:
“哼,青子,這次我可全看在周動兄弟的面子上,否則單單你自己過來,我説什麼也不會放你過關的。”
青流火都急的摩拳擦掌了,心中暗暗腹誹着:
“還不是周動醫好了你的樹,説這些廢話幹什麼。”
臉上卻在用力地陪着笑,點頭説道:
“是,當然,將周動兄弟這樣的靈『藥』天才找來我青子也算有功,望師兄開恩。”
木流火再次冷哼了一聲,一拂袖轉身向外走去,淡淡地喝道:
“跟我來”
“哈哈哈……”
青流火縱聲大笑,攜着冉動屁顛屁顛地跟在後邊。
三人走出山腹通道,在樹林間的林蔭小路中迄『逼』穿行,在山勘間一路走下去,行出極遠,濃霧漸漸地再次將山樑全部淹沒,方才在另一處極其隱秘的山壁間再次發現兩扇鋼釘石門。
木流火運轉仙元力,將石門禁制開啓,“吱呀”地沉悶聲中,石門向內推開,三人再次走入一條山腹通道,迄避行了不知多久,迎面光明耀眼,卻是一間數十步方圓的寬敞石室。
石室四壁神秘符紋光藴流轉,中央一方足可容下十人的圓形石台,上邊四凸着各種靈陣紋路,沉寂無光,繁複艱深,充滿了方奧的味道。
木流火走到這裏,用手將長髫一怫,看着急的緱跳一般的青流火促黔般地微笑着:
“好了,這便是須彌聖域,我已經將你們領到這裏,青子,我答應你的事可做到了啊,不要再來煩你了。”
“二師兄,你説什麼?”
壯漢青流火剎那間眼睛都立了起來,呼吸都急促了,一個箭步就竄到了木流火的身邊大聲嚷道:
“二師兄,你得將這須彌雲盤幫我開啓啊,否則我怎麼能進的去見到大師兄。”
木流火歪着腦袋,仰頭笑嘻嘻地看着身材高大的師弟:
“青子,我可沒答應你這些啊,我只答應了帶你進入須彌聖域,我已經做到了啊。”
青流火急的臉都白了,大聲嚷道:“可是二師兄,我不是説我要見大師兄的嗎?”
矮胖的木流火哈哈大笑,雙手一攤滿臉古怪的神『色』説道:
“那與我有何相干。”
青流火眼睛都眯了起來,從牙縫裏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一句話:
“二師兄,你玩我。”
這時青流火才明白,原來他算計了這麼半天,最終還是被這個矮胖的二師兄給算計到了。方才二師兄故意做出極為難的情緒答應他,卻在話中混含其詞,只答應了帶他們進入須彌聖域,將下一步需經過開啓雲盤才能進入大師兄居所的事混含帶過。
當時青流火也是興奮之下頭腦發熱,以為二師兄終於迫不得以答應了自己的要求,卻全然沒有想到,二師兄竟然在話鋒中和他玩機關,將最難一步難題留到了最後。
木流火望着這個氣急敗壞的師弟淡笑道:
“青子,你方才不也是在千萬百計的『逼』迫於我嗎。”
青流火將一切事情進行到這一步,眼看大功告成卻功虧一簀,心中急的快要冒煙,大步向前,一步邁到矮胖的二師兄面前喝道:
“二師兄,你為人太不厚道,把那瓶靈『液』交出來,我不進去了,我們也不送你這瓶靈『液』了,你的古樹愛死不死吧。
青流火以此要狹着。
木流火滿臉古怪的神『色』看向這個師弟,淡淡地搖着頭道:
“青子,靈『液』又不是你送給我的,我只承周動兄弟的情。再説了,這瓶靈『液』是我用仙葫古樹的靈枝與周動兄弟交換的,與你有何相干啊。”
見青流火急切地還要説話,木流火再次現出玩世不恭的神『色』,臉上微笑着説道:
“師弟,我能放你到這裏實已是我的極限,不要再『逼』迫為兄了,須彌雲盤後天機重重,焉能讓外人隨便出入,我是絕不會為你開啓這最後一道關卡的。
你不是説你也有天機在身嗎?那這個時候,你的那道天機就應該顯靈了啊,有能耐,你自己就會想辦法進去啊。”
“那怎麼可能?”
青流火眼神都快要冒出火來,憤憤地喊道:
“二師兄,你又不是不知我,我對靈陣的研究頗為膚淺,而這須彌雲盤上刻布的乃是上古靈陣禁制,你讓我去破禁,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矮胖的木火笑嘻嘻地説道:
“那有什麼辦法,全是天意哦。”
而正説到這裏,兩師兄弟突然聽到“砰砰”地敲擊聲,二人償訝間齊回頭看去,就見周動站在雲盤旁邊,東敲敲西看看,眼眉皺緊了仔細地研究着上邊的紋路。
青流火看到這裏,突然想起來,周動兄弟不是曾經説過他是煉器師嗎,他難道能破解這道禁制?
“周動,你…”
青流火心中無限熱切與訝然地問了一句。
這時就見周動抬起頭來向青流火揮着手喊道:
“哥哥,你們説沒説完啊,咱們到是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