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lù在旁邊故意裝出討好般的笑意來。
“雨石姐,這不有我知道你的xìng格嗎,所以才會常陪你到拾荒谷來玩啊,在這裏,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狠狠地展現你的能力眼氣眼氣我啊。”
“咯咯,你個死丫頭……”
雨石姐也情不自禁地就笑出了聲。
“在你這個死丫頭面前我有什麼好顯示的,和你顯示我都沒有成就感,算了算了!”
小lù聽到這裏把嘴都撅了起來,口中喃喃地嘀咕着:“哼,沒有成就感,那方才是誰嘲笑我嘲笑的那麼開心的?”
雨石姐聽到這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歪梳在一側的髮髻都劇烈bō動着。
“小丫頭,我笑話你你還不服氣唄,明明你那時就傻的可愛嗎。
唉,只不過啊,我也只能取笑取笑你嘍,沒地方顯示一下,我心裏還是憋的慌啊。”
“雨石姐,你呀,真不好伺候!”
小lù由衷地有感而發。
“哈哈……”
兩女相視而笑。
就在這時,1小lù突然眼珠轉動,臉上現出一片神秘的神sè來,壓低了聲音在雨石姐的耳邊輕聲説道:“雨石姐,咱們別在這裏費力地找什麼靈器了,你也不缺錢,你缺的不就是無處顯示嗎?
我們還是去找人吧。咱快點走,四處轉轉,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像上回那個觀氣大師那般的妙人,我們好好捉弄捉弄別人,在那些人面前顯示顯示你的煉器水平得多有趣啊。,…
“咦?”
聽到小lù的這個提議,雨石姐的眼神漸漸地越來越亮,臉上的神sè也顯得更加的雀躍與〖興〗奮。
突然,這位雨石姐輕出手去,一把mō住了小lù的頭用力將她的髮絲弄亂,哈哈大笑着説道:“1小lù啊沒有想到你竟然這樣的聰明,這麼好的辦法也能想出來,對呀,我們還尋個什麼寶啊,我們找人啊!”
“喂,別弄亂了我的髮型!”
殘件堆後邊傳來小lù憤怒的吼聲。
在一個月前,觀氣大師遇見王雨石與小lù與遇見周動的情景驚人的相似勺這些年當中,觀氣大師的名頭頗為響亮,想求得他指點,想拜他為師的人多了去了而這位大師也頗為自負,虛榮心很強並且加上他為人熱心,遇見這樣的人,他總是盡心地給予建議,因此到後來就養成了一種習慣。
與王雨石這兩位女仙見面時,觀氣大師對兩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子也是極有好感,一路不遺餘力地想要培養人家。
到後來,在王雨石偶lù幾手之後,觀氣大師突然駭然地發現,原來,對方這樣一個jiāo滴滴的女仙竟然是一位深藏不lù的高手。
人家一路行去每一步都有着極強的計劃xìng,尋寶的規律與手段鮮明之極,經驗也豐富至極,因此在人家兩個一邊走一邊玩鬧的女仙面前,這位觀氣大師突然的就感覺自己是那樣的難堪那樣的尷尬。
在那兩個女仙頗為善意與有趣的嘲笑下,觀氣大師羞臊的滿臉通紅,實現了一次完敗地丟人。
不過一個月以來,更多上門請求指點的仙人讓這位觀氣大師再次故態萌發了。
遇見兩個鑑定實力驚人的女仙,對於他來説只是一種極度的偶然,最多,以後見到這兩個女孩子自己繞着走,別再着她們的面了唄。
因此,觀氣大師好為人師的xìng格又一次張揚了起來。
周動的低調與謙恭讓他再次找到了一個滿足自己誨人不倦的yù望的機會,一路行來他再次不遺餘力地培養周動。
但是讓這位觀氣大師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眼前這個一臉憔悴的仙人竟然是比那兩個女孩子還要恐怖上萬倍的變態。
是比那兩個女孩子還要更狠地讓他羞臊尷尬的仙人。
“媽的,最近流年不利,為什麼出門總是遇到化解不開的難堪呢?”
觀氣大師心中的羞赧讓他無地自容。
不過,像周動這樣幾近神奇一般的手段實在是深深地吸引住他了,他甚至狠狠壓抑着自己的羞意,一步不離地跟隨着周動。
“那兩個女孩子也只是比我強上數籌,比我尋寶的方式更簡潔高效一些而以啊。
但是這個周動,媽的,他還是人嗎?”
觀氣大師心中狠狠地嘀咕着。
就在他愣神的這麼一會,周動已經再次將三件殘件尋了出來,收入自己的仙元婁之中。
就這麼一會的工夫,周動已經再次收入三千的仙元幣。
三千啊,這些錢夠一個人在拾荒谷內呆上六天了。
有多少人在這裏平白地呆上一個月卻都毫無所獲,空手而歸呢。
可是,觀氣大師不知道的是,周動現在心急如火啊,這麼一件一件地斂財,到什麼時候才能湊夠兩百萬啊?
周動心中焦急的火氣讓的眼神都眯緊了。
如果被觀氣大師聽到周動的心裏話,這位大師不得被活活地氣死。
他在長緣星這麼響亮的尋寶名頭,這麼多年中他也沒有尋到超過五十萬啊。
可週動,竟然想在幾天之內尋到兩百萬。
人比人氣死人啊。
王雨石與小lù如做賊一般,興沖沖地疾掠過無數座殘件堆,四處尋找着進入拾荒谷的仙人,尋找着可供她們開心一笑、可讓王雨石從容顯示的對頭。
這樣活潑開朗的女仙,想來就是對方被嘲笑了,也只會自嘲地一笑做罷吧。
兩個女仙心中越來越〖興〗奮,臉上掩飾不住地笑意,腳下也越來越快,就在方要轉過一座殘件堆的時候,突然梳着歪歪髮髻的王雨石一把將小lù拉住,二人藏身在了殘件堆之後。
“哈,小lù,快看,那不是上次被我們戲弄過的那位觀氣大師嗎?”
王雨石強壓着聲音中的狂喜,熱切之極地在小lù耳邊低聲説到。
小lù驚愕地抬眼看去,見那位被她們嘲笑到臉sè通紅,見到她們就落荒而逃的觀氣大師,此刻正走在一位顯得落魄憔悴的男仙身後,嘴裏給對方講着關於什麼東西的價格。
看到這裏,小lù的眼神中也剎那間就燃起〖興〗奮的火焰,滿臉的雀躍。
“雨石姐,又有好戲看嘍,又有好戲看嘍。
你看你看,那位觀氣大師恐怕又在給人當老師,極為敬業地傳道授業解huò呢吧。
哈,你看他前邊那位男仙的表情,多誠懇,多謙恭啊。心中一定對觀氣大師崇拜的要死吧。
雨石姐,我們現在要出去見那位觀氣大師,不知他會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啊,不知他在那個男仙面前,會怎麼樣的下不來台啊?”
那個一身古靈精怪之氣的王雨石眼珠也“骨碌碌”地轉動着,強忍住笑意,嘴角邊彎到一道圓圓的弧度。
“小…lù,一會等他們過來,我們裝做偶然遇見地走出去和他打招呼,你猜,這位觀氣大師會不會馬上就落荒而逃?”
jiāo俏可愛的小lù眼睛都彎了起來:“不會那麼明顯吧,我猜,他一定會着急着找藉口,説哎呀,我突然想起一件急事來需要辦,或者是別的什麼,然後再逃之天天。”
兩女想到〖興〗奮處,滿臉都是惡作劇般的笑容。
“小lù,別説話,把臉sè放正,他們快過來了,好,我們出去。”
王雨石説到這裏,兩女在一瞬間就裝出一付緊皺着眉頭苦苦尋找的樣子,幾步邁過這座殘件堆,迎面就與周動二人碰到了一起。
“哈,那不是觀氣大師嗎?這麼巧,咱們又遇見了?”
王雨石想起上個月這位大師被自己奚落到那麼狠的情景,情不自禁間“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時她與小lù就焦急地等着看這位大師滿臉惶huò,羞不可抑,着急着奪路而逃的樣子。等着看這位大師在那位男仙詫異的眼神中尷尬羞赧的表情。
然而,在她們熱切的眼神中,那位觀氣大師此刻卻顯得鎮靜之極,雖然臉上一付頹然的面容,但是卻遠沒有出現她們想像的樣子。
“是雨石和小lù,真tǐng巧啊。”
這位觀氣大師彷彿都麻木了,木然地同兩位女仙打着招呼。
“咦?”
見到這一幕,兩女同時就吃驚極了。
這位大師臉皮變的這麼厚了嗎?還是他心裏素質強在故做鎮靜呢啊?
兩女一臉詫sè,但是周動渾沒有注意。
周動心中有事,對這些偶遇之人也沒有太放在心上,見這兩位女仙與觀氣大師打招呼,周動沒有深思,只是覺得這兩位女仙夠活潑,那種朝氣蓬勃的氣場讓他多留意了一眼罷了。
就在這時,周動突然再次神sè一動,眉頭一挑緊走了兩步,來到一座殘件堆前,向裏揚了揚手“咻”地一聲,在他的神識控制下,一小柄瑩潤如玉的金屬殘片如流光一般直飛入他的掌中。
“咦?哈哈哈……”
看到這一幕,那邊的王雨石與小lù幾乎笑到打跌。
她們兩個再也無法保持在外人面前的淑女形象,再也無法故作矜持地給觀氣大師留一些面子了。
就連小lù都看出來了,周動只是拾到了這樣一枚毫無用處的金屬殘片而以,嚴格地説,那只是一件殘損的靈器上失落的一個部件罷了,連一件殘件都算不上,更不用説保留一部分靈器功能了。
周動這位“學徒”在那位觀氣大師“悉心不倦”地指導下,竟然取得了這樣令人“矚目”的光輝成績,王雨石與小lù幾乎都快要笑瘋了。
小lù朗聲喊道:“我説觀氣大師啊,你怎麼指導別人的啊,你真是指導嗎?還是在誤導啊,你看你這位徒弟給你尋出了一件什麼法寶出來了啊?”
小lù不遺餘力地挪虞着。
王雨石也笑到打跌,衝這位大師高聲喊道:“觀氣大師啊,你行不行了?實在不行,這位徒弟送我吧,我來幫你帶,總比你誤人子弟強啊?”
兩女以為這樣的譏諷,那位大師一定會再次羞臊的滿臉通紅,她們就笑等着看這位大師那種無地自容的表情呢。
而這時她們卻見到,那位觀氣大師苦笑了笑,淡淡地反問道:“雨石,我若説將這位徒弟送給你,你敢收嗎?”
“咦?”
這句話讓王雨石一下子就愣住了。
“這位大師什麼時候臉皮變的這麼厚了?
我可是長緣星上最頂級的煉器師了,這位大師上次在我手下敗的還不夠慘嗎?居然敢再次和我叫板?”
王雨石心中一氣,傲然地tǐng起xiōng看向這位大師撇着嘴説道:“觀氣大師,您忘了上次是誰在我手下一敗塗地的了?就你的徒弟,我有什麼不敢收?”
王雨石決定揭穿這位大師的老底,口氣中不再那麼留餘地了。
小lù也氣鼓鼓地忘着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師。
而這時兩女就見到周動隨手從自己的五步仙元戒中取出一柄青sè金屬尺來拿在掌中,向觀氣大師問道:“大師你方才説這柄穿甲尺值多少錢來着?”
正是周動尋到的第一件靈器。
觀氣大師苦笑了笑衝王雨石二人聳了聳肩,然後轉過頭對周動説道:“周動,這柄穿甲尺,靈陣已損毀過半,其威力只能發揮出一成來,因此,這柄靈器現在只值五百仙元幣吧。
“哦。”
周動點了點頭,皺眉凝思了片刻,在旁邊兩女一付鄙夷的目光中,周動一抖手右手指間突然躍動着一小團淡紫sè的火焰“呲”地一聲,他手中拿着的那枚瑩潤如玉的金屬殘片就化為了輕煙一般的液體,在金烏真炎下,周動將那枚金屬殘片煉化了融入到穿甲尺中修補着。
“咦?”
看到這一幕兩位女仙狠狠地一驚。
在二人的眼中,就見到周動雙手如穿huā拂柳一般地輕盈翻飛青sè的穿甲尺、金屬殘片,與一團淡紫sè的火焰交織成一道光幻陸離的畫面,那份不可思議的精準快捷,那份令人眼huā繚亂的藝術美感,那份強大到無以言喻的散淡從容,就連素有精通煉器之稱的王雨石都看懵了。
小lù與觀氣大師更是看到目瞪口呆,只是感覺,這一刻的周動身上再無那種落魄潦倒的氣息,那種自信的風芒,那種情不自禁就散發出的傲然氣場,還有那種對於藝術的全情投入時的專注,讓還有着蒼白之sè的周動面容看起來mí人之極。
三人正看到愣神,突然再次“呲”地一聲,一溜淡紫sè的火焰一閃而逝,周動掌中,只剩下了一柄完完整整,看不出任何損壞之處的青sè穿甲尺來。
在旁觀的三人還未回過神的時候,周動掌中仙元催吐,將這柄修復後的穿甲尺瞬間jī活。
“篷”地一聲,一道鋒鋭細緻到幾近十倍的淡青sè光芒透尺而出。
這道光芒不經意間直射到前邊的殘件堆上“呲”地一聲透進一道深長的細小窟窿,從那道窟窿中,還在淡淡地冒着青煙。
“啊?”
王雨石與小lù驚駭的差點跳了起來。
兩人就感覺自己的心中“砰砰”地狂跳着,臉sè發白如傻了一般地看向周動。
這位觀氣大師指點下的拙劣弟子,竟然、竟然就在她們眼皮底下,如此輕鬆寫意地將一件不可多得的珍貴靈器揮手間就修復如初。
那樣的煉器手段,就連素以為自己精通煉器的王雨石都是聞所未聞啊,更不要説她能有那種水平了。
王雨石與小lù滿臉訝sè地轉頭就向觀氣大師看去,就見到這位大師一臉挪虞的笑容,衝兩女淡淡地聳了聳肩。
突然之間,王雨石就體會到了上個月觀氣大師體會到的那種感覺。
那是一種羞赧、難堪、無地自容、心中冒汗,難受之極的情緒。
她這時才明白,這位觀氣大師方才問那句話的意思:“雨石,我若説將這位徒弟送給你,你敢收嗎?”
看到周動現在lù出的這一手,她王雨石,還敢説收嗎?
王雨石就感覺現在自己身上騰騰地冒着虛汗。
“這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變態啊,收這樣的人為徒?還收個屁啊!”
王雨石心中憤憤。
可笑她與小lù跑過來想要尋人來戲弄,從而找開心,沒有想到,她們反而被別人開心了。
周動沒有留意到周圍幾人間的尷尬,淡笑着將這柄青sè穿甲尺遞了出責向觀氣矢師問道:“大師,你現在再看看,這柄穿甲尺還能值多少錢?”
觀氣大師極為艱難地嚥了一口口水,勉強伸出手來將那柄穿甲尺接過,鑑定了片刻,無比艱澀地開口道:“周動,恭喜你,沒想到你還如此精通煉器。
這柄穿甲尺已經被你完全修復了,據我看來,這件靈器至少可值八萬仙元幣吧,你這下發財嘍。”
“哈,不錯,和我預計的差不多。,…
周動臉上lù出非常滿意的笑容。
在他看來,方才尋到的那片金屬殘片,其價值比那些殘損的靈器還要高呢,因為這枚殘片,可完美地與這件穿甲尺融合,可將其內的靈陣精準的修復如初。
尋到一件靈器才有幾百仙元幣,而經他的手一修復,其價值就立即提升了數倍甚至數十倍。
周動〖興〗奮地抬起頭準備邁開腳步,繼續向下邊再尋找一些這樣的可以修復靈器的東西。
“兩位姑娘,你們還有事嗎?先讓一讓讓我過去唄!”
周動對着兩位一臉呆滯的女仙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