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動見此也不怠慢,帶領着那三個人向陳勃他們鄰近的一個區域掠了過去,那裏,也是一處正好迎接刀魔來襲的主戰場。
四個人身形方落在地上,突然負責這片區域的一個瘦高個百靈長走了過來,斜着眼着向周動四人—突然陰沉沉地對四人冷喝道:“滾,別他媽的在老子戰隊面前礙手礙腳,耽誤了老子們的戰鬥。”
“什麼?”
這句話將周動四人一時全都快要氣炸了。
周動身後的一個囚徒天步衝了出來,對着那個百靈長大喊道:“我們兩隊賭蹇憑什麼讓我們走開?而他們卻可以站在那裏?”
這個囚徒用手指着陳勃四人的方向。
那個瘦高個百靈長聽到這陰冷地笑了笑,轉頭向陳勃四人方向看了看,比較了一下雙方的實力,然後又轉過頭來看向這個囚徒,淡淡地説道:“小子我告訴你憑什麼,就憑人家四人實力強橫,而你們四人,簡直弱的像他媽的孫子。””
哈哈哈哈……”
聽到這,那邊的陳勃四人以及周邊的戰鬥修者們頓時全都放聲狂笑起來。
在離城這座戰火紛飛的城市,原本一切就看實力説話的,有實力就能贏得尊敬,沒實力就連狗都不如。
在這兩個參加賭賽的戰隊中間,一方殺氣凜然—鐵血彪悍,一方吊兒朗當,態度輕慢。那幾個囚徒洋身流裏流氣、在戰鬥時只會礙手礙腳而領頭的更是一個他們伸手就能拈死的洞虛初期。
這樣的實力對比讓這些戰鬥修者們毫不留惜面,對這隻弱隊極盡嘲諷與譏諷。
看着站在場中的三名囚徒全都氣的臉色煞白,渾身發抖,那些戰隊中的修者們笑的更狠了。
不少人抱着膀子如同趕蒼蠅一般地起鬨着:“滾吧,快滾開,你們幾個孫子站在這裏只會阻礙爺爺們殺敵,小心爺爺們的刀不長眼,一不小心將你們幾個一刀給捅死。”
“對呀,四個爛龘貨裝模做樣的站在這裏能幹什麼?我看只能裝孫子吧。哈哈哈……”
“你們四個真的能殺刀魔嗎?還是準備以身喂刀魔啊?那個叫周動的洞虛初期,沒有那柄刀你算個什麼東西狗屎都不如。”
在眾人轟天大笑聲中,遠處不少的刀魔身影已經“咻咻”地向這裏飛竄了過來。
看了那些刀魔一眼,再看了一眼臉色越來越白,雙手憤怒地緊緊攥住兵器的周動這一隊人,陳勃臉上一付傲然奚落的表情,輕輕地將長槍一抖,臉上露出了極期鄙夷的表情冷冷地喝罵道:“和我比?一羣不知死活的**。
聽到陳勃的這句罵聲,人羣中再次傳出沖天的狂笑來。
周動隊伍後邊的那名百靈長看着前方越來越近的刀魔臉上不禁露出極為不耐的表情,眼睛猛地一瞪暴喝道:“四個好貨你們聽到沒有—別妨礙老子們戰鬥,你們給我滾!”
“放你媽的屁!”
這個百靈長的話音未落,便聽到前面的周動突然暴怒着喝罵了一句。
聽到這道罵聲,倏忽之間,場地間就靜了下來。
人們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刻動了真怒的周動,見他手中握着那柄玄鐵流紋槍眼睛微眯着裏邊彷彿隱藏着無盡的殺機。
後邊的那個百靈長眼睛也眯了起來臉上狠厲的表情讓他的臉孔都顯得猙獰了。
“爛龘貨,你説什麼?”
“説什麼?”
周動從牙縫裏擠出聲音:“同樣的比賽,你是在偏袒他們—欺負我們……”
“是又怎麼樣?”
瘦高個的百靈長露出都夷的笑容不屑地説道:“就憑你們四個爛龘貨加起來也不是個刀魔對手的料嗮……”
他的話音未落遠處一隻刀魔已經如一道流光一般直掠了過來“放屁。”
周動一口打斷了這名百靈長的話,突然間飛速轉過頭去,掌中長槍幾乎如活了一般在剎那間就震盪起兩道靈光迎面向那隻刀魔飛點過去。
“噹噹”兩聲劇響,長槍極為精準地點在刀魔的雙刀的“七寸”之處,刀魔的兩隻前臂長刀一下子被一股巨力“呼”地盪開。
周動藉機將身體極為隨意地向後一挫。
在這同時,他身後的三人剎那間如行雲流水一般的動了起來。
三人按照周動所授的身法霍然一錯位從歸妹方向匪夷所思地轉到明夷位,再邁出一步從遁位、升位轉無妄之上。
兩人的身形剛好轉到刀魔視線的死角他們霍然一轉身,手中的槍“噗”地一聲就刺進了促不及防的刀魔雙膝關節之內,讓這隻刀魔剎那間身體就轉動不開了。
而這時另一個人腳下玄奧地一轉直踏中宮—手中長槍直騰騰地刺出,“噗”地一聲,長槍竟然就這樣玄而又玄地直剩透刀魔最脆弱的咽喉。
“砰”地一聲,只在一晃眼的工夫,這隻刀魔的身體就晃了一晃,如一座金山一般例在了地上,將地面都震的動了起來。
整個場地間—一時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張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
一隻實力強大的刀魔,別人幾人一組都要經過極為慘烈的戰鬥方才可能戰勝的刀魔,竟然被這四個人如殺雞屠狗一般,乾淨利落地一錯身就給殺掉了?
,6現在呢?”
周動看着這隻例地的刀魔,若無其事地轉過身看着後邊幾乎都快要傻掉了的眾人,淡淡地問道:“現在你説你剛才的那些廢話是不是全他媽的都算放屁?”
周動這句話罵的極狠,將那個瘦高個的百靈長罵的臉上赤紅如血,羞赧的無地自容,大張着嘴幹動了幾下,卻愣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看着那隻例地的刀魔,這名百靈長猶自如做夢一般,腦袋中一片迷茫與疑威:一個活生生的刀魔,就這樣被扎死了?
他感覺心中激靈靈地生起一股寒意,雙眼中一下子充滿了畏懼的神色。
剛罵完人家四個都不是一個刀魔的對手,轉眼之間人家就用行動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大大的耳光。這個耳光之響亮,之諸脆,讓這個瘦高個的百靈長恨不得有個地縫就馬上鑽進去。
後邊的萬靈長陳震看到這一幕,感覺心中狠狠地揪緊了一下,他的目光一下子就變的極為鋭利狠莓起來。
説實話,這四人那極為詭異方奧的身法走位,那妙到毫巔的絕佳配合,就連他一下子都暈了都感覺一陣目眩神迷。
“這四個人絕不是頭一次配合,看他們互相之間那純熟的程度,沒有無數年在一起並肩廝殺絕對煉不出這樣的身法來啊,難到,我被那個周動騙了?他們是有意設計的這個圄套嗎?”
陳震想到這裏就感覺心中一寒。
而這時,周動身邊的那三個囚徒卻歡喜的幾乎就要抱在一起仰天長呼才痛快一般。
方才那道身法配合簡直太暢快了,讓他們有一種酣暢淋漓、直爽到骨子裏的感覺。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原本看似完全不可行的步法,明明自已按那套步法一轉身,就是將自己的身軀主動送到刀魔長刀之下的送死行為,經過這麼一個配合,竟然將一套絕殺術演繹的天衣無縫。
在上一場戰鬥中,他們初識刀魔,一點作戰經驗都沒有,在整個戰場上笨手笨腳,一百多人不僅一個刀魔沒有殺死,反而被刀魔砍的重傷了好幾個,並且還阻礙了別人的配合。
在他們眼中,刀魔是那麼的強大與恐怖,是那麼的難以對付。
而這一刻,看着眼前這隻被他們一個轉身就輕鬆斬殺的刀魔屍體,他們頓時產生了一種不外如此之感。
“原來,殺一隻刀魔和殺一隻狗沒什麼區別嗎,哈哈哈……””
一個囚徒得意之極地仰天狂笑起來。
看到這裏,遠處的陳勃臉上的肌肉都顫抖了,他感覺彷彿一隻大手緊緊地將他的心揪緊一般,讓他感覺呼吸都一陣困難。
“不,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那個周動會妖術嗎?”
陳勃在心裏不甘地嚎叫着。
周動傳授給這三個囚徒的步法,實乃他無數年陣道研究的全部精華。
在他頭一次觀察矮個子陳勃與刀魔戰鬥的過程中,他就隱隱地形成了一個大膽的羣攻思路。後來經過不斷反覆去蕪存精,凝鍊濃縮,這套脱胎於三才劍陣的步法終於初步成形了。
原來的三才刻陣傳給空靈玄雨山上的十八名金丹期後,三人一組互相配合,都能暴發出了強大的威力,更不用提周動現在的這套改良升級版了。
周動傳給那三人的只是一個片段,沒有自己這個主陣的引領,三人的步法什麼用處也不會起,但是經過周動這位陣道大師的引領,這套步法頓時發揮出了令場中所有人全都驚駭致極的威力出來。
這時,戰鬥已經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無數道刀魔的身影如利箭一般向這裏激龘射而至。
那冰冷的眼神,那無限的殺意,那泛着血腥氣息的雙刀,在天地間揮舞下一片死亡的陰影。
“殺!”
所有人全都大喝一聲,“咻咻咻”,無數道各色靈器的光芒剎那間在濃霧之中綻放。人族修者與橫射過來的刀魔如星球相撞一般狠狠地撞擊在一處,一時慘烈的戰鬥令天地為之變色。
陳勃他們一組四人見周動的隊伍首戰全勝,不禁眼睛都紅了,“嗷”地一聲,迎着一隻帶着凜冽之勢狠撲過來的刀魔就圍了上去。
四人刀槍齊舉,強大的真元在空氣中都帶起一陣陣的惡風,直將刀魔砍的左支右促,招架不迭。
四個人均是成熟狠辣的戰鬥修者,這樣的場面經歷的太多了,對刀魔的戰鬥方式極為了解。
四個強者組在一起,其強絕的戰鬥力在瞬間就凸顯了出來,不片刻間,四人就大佔上風,將這隻刀魔網在了他們的刀風槍雨之中。
“哈哈哈,兄弟們加把勁,這個刀魔就快要完蛋了。我們兄弟四人一組是無敵的,誰能擋住我們的腳步……”
陳勃他們這一組的一個人狂傲地叫喊起來。
四個人都是實力強橫之輩,今天組在一起感覺配合的極為暢快,心中也全是興奮與狂喜之意。
“我們必勝!”
陳勃這時臉上也洋溢着笑意傲然地高聲喊道,長槍一擰,“撲騰”一聲就向刀魔身體上的一處關節紮了下去。
而正在這時,陳勃耳畔突然傳過來一陣輕微地“噗”的一聲,陳勃心中下意識地劇烈一跳,他百忙之中偷眼向周動四人方向看去,但見那三名囚徒正擺着一個極為囂張得意的姿式嗷嗷怪叫着。
在他們的腳下,一隻刀魔的雙腿關節及咽喉處均插着一隻長槍,雙眼之中毫無生機緩慢地例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巨震,將地面都震的顫動起來。
“啊?什麼……”
看到這一場面,陳勃臉上的興奮表椿一下子凍結住了,感覺心中絲絲地冒着冷氣。
周動一方,已經取得了兩隻刀魔的成績了,相比之下已方的成績太慘淡了啊,這樣下去的話,獲得那柄寶刀的想法豈不是完全落空了?
陳勃想到這眼睛都紅了,他大喝一聲,一下子激發出全身的所有潛力,槍風上的力量剎那間就暴漲了三成,將原本就顯得岌岌可危的刀魔逼的幾乎沒有了還手之力。
“兄弟們加把勁,他媽的,我們絕不能輸給那幾個爛龘貨。”
陳勃憤憤地大烏着。
聽到陳勃的喊聲,其他幾人也全都眼眉都凝了起來,功力一漲加緊了輸出。
而正在這時,周動四人租已經再次迎上了一個刀魔。
周動長槍一檸,剎那間這條槍就如活了過來一般,槍影之上泛着一股極其玄奧難明之意,“咻”地一聲,如一條沖天的利矢一般直竄了出去。
一直在外邊觀察着整個戰場的萬靈長陳震看到這一幕,再次感覺心中狠狠地一跳,“喀吱吱”聲中,滿口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恨啊,他恨周動這個混蛋藏的太深了。
陳震萬萬沒有想到,周動這個小子原來槍法用的這麼好,從那一股玄奧之意上來説,整個長槍都被他使活了,那槍式流暢自然到一種不可思議的程度,哪有一點使用新兵器那種礙手晦滯之感。
“他奶奶的,又被這個小子擺了一道。”
陳震的心中恨的都快要吐血。
他原本以為周動的功夫全在刀上,而他的侄兒陳勃一生精研槍術—才拿了兩柄長槍給這兩個賭賽的選手用。
陳震卻完全沒有想到,原來長槍才是周動的本命兵刃。
周動自小便號稱槍弓雙絕,後來因為學習流星術才改學了刀法,可是他的槍術卻也一直沒有扔下,隨着戰鬥經驗的豐富,他的槍術也在飛速提升着。
今天隨手使出,竟然將陳震那個匹夫一下子就震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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