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氣勢洶洶地直奔這裏而來,後邊還緊緊地跟着兩個橫眉立目的城衞,在店內購物的修者們頓時覺得氣氛不對,哄地散開,遠遠地圍觀。
那兩名dòng虛期也察覺到氣氛不對,快步走出店mén,見到蘇妃雅,臉上lù出了獰笑:找人來了啊,想決鬥嗎?不過就找了兩個臭魚xiǎo蝦有什麼用?哈哈哈……………”
兩人向身體緊緊地堵住三人的去路。
蘇妃雅聽這兩名惡人一口一個地罵着,氣的渾身都發抖了,蕭雨輕輕地攥了攥她的手,以示安慰。
周動不動聲sè地説道:“讓開,我們要到店裏去參觀參觀。”
這裏不歡迎你,我們也不做你的生意,別他媽的在這給我耍什麼鬼把戲。”
這兩名dòng虛怎麼會不知道周動心裏安的什麼念頭。
“哦,仗着在城裏不能打仗,我砸你一把你也要砸回來,你想我們哥倆可能讓你得手嗎?我們就把你堵在這,我看你還能有什麼手段?”
兩人極為好笑地看着周動。
後邊兩個緊緊盯住周動的城守此刻也是心中暗爽:“活該,就這麼點實力還想強出頭,不被人罵死才怪呢。”
周動的臉上突然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不讓進店,好吧,我在這也能砸。”
他的話還未説完,渾身殺機一凝,手中突然一道流光以ròu眼難見的速度直向店內飛去。
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轟”地一聲,一道沸騰的火光沖天而起。
正是周動製作的二階符陣口烈火燎原。
靈yù符內,周動佈下的是jīng簡版的四級靈陣,用三十六道二級烈火符加持,威力強的驚人,一道符陣jī活了打出去”火海“咻”地就向四周捲了過來,將這間符店剎那間淹沒在火海之中。
“啊?”
附近的所有人這一刻一齊傻眼了。
這是什麼法寶,威力這麼大?
要知道,賣靈符的店內,可是佈滿了各種禁制的啊,而這件法寶居然一下子將那些禁制都完全破壞掉了。
“哎呦”真不好意思啊,我一不失手將這件法寶掉落了,給你們造成了損失,真是對不起呀。”
周動學着錄影水晶內那兩人的語氣,原封不動地將這句話還了回去”“噗哧”一聲,蕭雨再也憋不住笑。
看着這道大火的威力”那兩名dòng虛期及兩名城衞全都震呆了。
他們這種層次,見識極高,自然識的周動扔出東西的價值。
能夠瞬間將店內所有護符禁制燒的乾乾淨淨,至少他們見過的三級靈器中就沒有這種威力的。可以毫不客氣地説,周動扔出的這件法寶,比裏邊所有的靈符都要貴重,周動這樣砸寶可以説是得不償失,但是,周動不在乎啊。
兩名dòng虛期急的臉孔猙獰都變形了:“快護店!”
二人大喊一聲,店內”包括三名制符師在內的所有人都跑了出來”真元齊施,向烈火強行壓下。
這種火焰極為難纏,真元包裹住一團火,要費好大勁才能將其熄滅下去。但是這兩人的真元太強大了”在金丹期的蘇妃雅眼中,二人的實力簡直都恐怖到變態”澎湃着如海cháo一般的真元能量,無有窮盡地一bō接着一bō向火焰撲去,不一會,火焰就xiǎo下責了許多。
由於施救及時,所幸店內損失並不大。
那兩人一邊拼命撲壓着最後幾團火焰,一邊惡狠狠地向外邊周動看來,要一會騰出手來好好教訓教訓他。
外邊的周動幾人如觀賞猴戲一邊,津津有味地看着室內眾人上竄下跳地
蕭雨連日來持續收集周動的情報,對這位煉器大師可以説了解的極為充分了,因此對周動這一道符陣下去那驚人的威力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雲力,下一步我們怎麼辦?”
蕭雨輕聲問道。
“下一步?這一步還沒完呢。”
周動戲謔地説道。
一揚手,“咻”地一道流光,又是一枚烈火燎原符陣被他真元jī活,直向xiǎo店內扔了進去。
“哎呦,今天怎麼了,這手上咋沒個準呢,總是失手打壞別人的東西,多不禮貌啊……”
又是一股疾炎熱店中騰空而出,促不及防的室內眾人差點被燒熟了,幾人跳竄着運起真元,氣急敗壞地繼續撲滅着烈火。
後邊兩名城衞這時都快要石化了。
這xiǎo子是哪家的敗家仔,這等法寶也隨便一件都夠買下這幢房子的了,為了出氣竟然連扔兩件,真他媽的壯觀啊。”
兩名城衞此刻臉上冷汗也流下來了。
他們對周動這種敗家的行為心裏這個心疼啊,恨不得求周動別扔了,把法寶給他們,他們去幫周動拆這家店。
而蕭雨聽着周動這麼氣人的説話,“咯咯”地笑的都快要直不起腰來……,不讓我們進店砸,我們就在外邊用法寶砸。
誰叫你們惹了一個煉器大師呢,法寶多的就是能砸死人。
蕭雨看到這裏感覺心裏爽極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店內幾人終於將火勢再一次緩解了,此刻就連兩名dòng虛期累的汗水都“啪啪”地往下掉,此時一人向另一人使了個眼sè:“兄弟,你出去收拾那我在這守着。”
“好!”
説到這,其中一人就待竄出來,突然,周動臉上帶着yīn險的壞笑,再次一揚手,手中那令人心怖的碧yùsè青芒讓室內眾人全都嚇的一jī靈。
“住手!”
幾人齊聲大喊。
周動疑huò地將手停在了空中,等待着一名dòng虛期氣瘋了般地掠了出來,想看看他要説什麼。
那人直掠到周動面前,怒氣騰騰地指着周動的鼻子高聲喝道:子我cào你祖宗,我要向你挑戰,咱倆決鬥。”
蘇妃雅一聽,嚇的抓住周動的衣襟。
周動疑huò地看着這個快要氣傻了的人問道:“你讓我住手就為了這事?”
“對!”
“你傻B呀,我還沒玩夠呢。”
周動説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這枚符陣再次扔了出去。
“喀喇”一聲炸響,這一次,扔出的竟是一枚雷陣,無數道銀光乍舞,將原本要熄滅了的人焰再一次“呼”地狂猛燃起,火焰之勢甚至比先前還要猛烈。
並且火焰中帶着讓人的真元都能震麻的強大電力,店中幾人剎那間就快要抵抗不住了。
你……”,站在周動面前的這個dòng虛期都快要氣傻了眼神中都要噴出火來,恨恨地一跺腳,重新掠回店內,加入到被雷砸火烤的行列。
在空氣中還傳過來一道憤恨地怒吼:“兩位城衞大人你們看着這xiǎo子砸店就不管啊。”
兩名城衞相視苦笑了一下,其中一人也朗聲説道:“怎麼管啊你沒聽人家説是不故意的失手嗎,難道你讓我告訴人家下次要xiǎo心點,嗎?”,這兩人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到底哪一方才是弱者。
站在他們眼前這位,財大氣粗的讓他們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人家沒有更雄厚的背景,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會信啊。
況且,周動真的沒有傷人啊,他只是不xiǎo心失手砸了這家店而以,誰讓那些人自己往火裏跑呢。
店內救火的兩名dòng虛期聽了這句話,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他們是齊玄冰派過來駐紮在海hún殿的特使,全權負責這裏的經營。如果xiǎo店被人毀掉那麼他們不但要受到責罰恐怕所有的損失都要兩人自己承擔了。
稱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兩人都快要歇斯底里了。
“什麼時候?”,周動裝模做樣地反問道。
他緊接着一抖手,十餘枚yù符陣從他的手中突兀地出現,分給蕭雨與蘇妃雅一人五六枚他自己也拿着五六個,獰笑着對裏邊喊道:“什麼時候把你這店拆光我什麼時候才能消了這口氣啊。妃雅,蕭雨,你們不是也總會失手嗎?一會別給我省着,狠狠地砸……”,蕭雨與蘇妃雅對視了一眼,她們都能看出對方憋着笑憋的極為辛苦。
兩名城衞這一刻下巴都快要嚇掉了。
“這位大爺當這種法寶是什麼,是石頭嗎…………”
二人駭然地相視了一眼,其中一人涎着臉走上前來對周動説道:“這位兄弟,我平時也總是有失手的哈哈哈……”,周動大笑着説隨手遞過去一枚yù符陣,痛快地説道:“二位大哥要是能失手掉了一枚符陣,兄弟説不得,就得陪送一枚。”
周動的話説的極明白了,就是説你們要能砸出一枚,我就白送你一枚給你們留着。
那二人剎那間大喜,一人接過一枚周動手中的符陣,想也不想就甩手扔了出去,兩枚符陣的威力讓裏邊的人再也堅持不住了,“呼”,地一股沖天的大火燃起,整幢房子的禁制全部破掉,完全燃燒子起來。
渾身被烤的焦黑,裏邊的眾人全跑了出來。
這兩名城衞這個氣啊,他們還沒砸夠了,遊戲就結束了,結果二人只能一人得到一枚周動送的符陣了。
“哇呀呀!”,那兩名dòng虛期這一刻所有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完全暴發了出來,二人運轉起全身的真元,如兩道出鞘的利劍,“咻”,地兩道流光就掠到周動的身前,五指如勾,就yù向周動身上抓去。
“嗆朗”,一聲,兩柄流光異彩的靈劍齊出,兩名城衞的劍芒泛起一股凜冽的殺機,凌空遙遙向兩個襲來的人指去。
“大膽殿內敢在決鬥場外動用真元襲擊別人,你活的不耐煩了啊。”
海hún殿的城衞軍,哪一個不是從無數名實力高深的戰鬥修者中jīng挑細選出來的,這兩道殺機刺jī的兩名dòng虛期jī靈靈地打了個冷戰,一。真元泄掉,身形落在了周動的不遠處,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
兩人眼神如兩匹惡狼般地盯着周動,恨不得生吃了他的ròu。
不過,城衞近在眼前,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蘇妃雅看着這奇異的一幕,明明是監督周動防他惹事的城衞,這時卻成為幫助他們的人了。
我要和你決鬥。”
一名dòng虛期惡狠狠地對周動説道。
“我不接受。”
周動雲淡風輕,極為隨意地回答。
懦夫,你要是個男人……”
周動突然擺了擺手,笑着打斷了那人的話:“你想和我説,如果你是個男人,就和你來一場公平的比試是不是?”,那名dòng虛期獰笑着,挑釁地説道:“不錯,你可敢?”,望着一臉挑釁的那人,周動似是有些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手掌mō了mō額頭,微微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問道:“我説大哥,你是什麼層次,你可是dòng虛期啊,而我才是一個元嬰期的你找一個比你低了整整一個層次的人和你決鬥,你不覺得臉紅嗎?”
修真界中,元嬰期到dòng虛期絕對的是一個極難逾越的鴻溝。跨過了這一層次,將發生一個質的變化。
這兩個層次放在一起對比,就好像一個壯漢,一個幼兒一般。一個壯漢指着幼兒的鼻子,氣憤填膺地要與其決鬥,這樣的笑點可是極強的。
見周動一臉無奈地模樣,蕭雨再也忍不住了,“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周動身後那兩名城衞此刻也是捧腹大笑。
的確,若是在戰場上,一個dòng虛期一個元期遇上,只能怨周動倒黴,同時也再罵那dòng虛期幾句以大期不要臉。
而若是這樣正兒巴經地點名要決鬥,那可就太讓人鄙視了。
周圍的嘲笑聲如一盆兜頭的冷水,讓那兩名暴跳如雷的dòng虛期稍稍回覆了清醒。周動方才所表現出來的囂張與狂傲,一擲萬金地砸他們的店鋪,讓他們下意識地將周動視為了他們最強勁的對手來看待,而忽略了他方才只是元嬰期的這一事實。
店都讓人砸了,那幢房子還要雄雄烈火中燃燒着。
雖然以修者的眼光看,只要有地方,重蓋房子不是很費事,但是他們的臉可全丟光了,遠遠近近的,還有那麼多的觀眾在圍觀呢。
現在憋了一肚子氣,卻連發火的方式都沒有,這兩名dòng虛期這口氣差點讓他們憋出了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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