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冤家路窄
霍格與秦與海怔怔地看着周動,均感覺有些説不出話。
通過火氣殘留鑑定靈器,就連他們倆都沒有什麼把握,可這小子竟然通過這個手段一下子將室內最好的靈器挑了出來。
他們緊緊地盯着周動,很想從他身上看出,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秘密,能做到連他們都做不到的事。
周動自從接受金蓮傳承之後,修行的乃是最精深的金烏真炎,那種真火與普能人修行的三昧真火比較起來,就好比一個如天書般深奧,一個如啓蒙課本般淺顯。
一個長期接受高端玄奧的人,讓他去感受極為低端的東西,自然就有一種高屋建瓴的感覺。
這種感覺,是霍格與秦與海所無法理解的。
二人強壓下心頭的驚駭,霍格此刻眼神中放出異樣的光彩,臉上露出十分真誠的笑容:“周動,做我徒弟,和我學煉器吧,憑你的天賦,我相信一定會在這上面大放異彩的”
一時間,室內眾人眼光齊向周動看來。
有期盼、有歡喜、有羨慕、有妒忌。
周動心下也是極為高興,煉器大師每一位都有着超然的地位,而一位都是萬眾景仰的的人物,想成為這樣一位大師的弟子不知有多少人。
而今天,這樣的機緣竟然落到了自己的頭上。
周動趕緊走上前來,恭身施禮道:“弟子進過師父”
“哈哈哈,不只我,還有這位師父……”
這一刻霍格心中份外得意,縱聲長笑,指着老魔秦與海説道。
“轟”地一聲,這一刻,周動都有些傻了,尚雅晴二人也齊地愣住了。
“什麼……”
他們大張着嘴,感覺頭腦中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霍格與秦與海這一刻齊地長笑起來。
霍格再次開口道:“我和老秦商量了,決定兩人聯手,合力帶你們三個,立爭培養出一個甚至超越我們倆的煉器宗師,讓我們也能見識一下,傳説中的六級靈器到底是什麼樣的威力”
這一刻,周動心中感覺一股從天而降的欣喜,心頭熱流湧動。
兩位煉器宗師同時傳授,這得是多大的機緣啊,落在了自己身上。
這時,尚雅晴眼睛一轉,臉上也帶着極度的興奮,飛快地跑了上來,拉住霍格的胳膊,撒嬌般地説道:“師父,難道,這回我們都同時有兩位師父了嗎,我們都是同門師姐弟了嗎?”
“哈哈
霍格老懷大慰,朗聲長笑,他沒有注意到尚雅晴語氣中的細節。
“哦,太好嘍,這回我有兩位師弟啦。兩位師弟,晚上師姐請你們吃飯,咱們好好聚聚”
尚雅晴雀躍着喊道。
而她這一句話,就將自己師姐的身份定了下來,並且這頓晚飯還不着痕跡地將自己輸掉的賭注包含了進去,讓一時落在下風的邪氣少年無奈地頻頻摸着鼻子。
老魔秦與海這一刻也暗贊這丫頭反應機敏,搖頭苦笑起來。
……
秦府酒樓是海石城內規格最高的一座酒樓,位於海石城的城市中心。
周動三人腳下輕快,一路上,尚雅晴對周動份外好奇,一邊走一邊閒聊談笑,三人很快就熟悉起來。
街頭人頭攢動,周動暗歎這裏的繁華,並且因為瀕臨海域,每一位修者都顯示出強悍的氣息。
而更強悍的,卻要屬身着暗青色皮甲的海石軍了。
軍中就連普通士兵都有着金丹大圓滿期的境界,高點等級的軍官竟然都是元嬰期以上修為。這樣的軍隊在城中巡邏,所帶來的強大威懾力是難以想像的。
在城中,私自打架殺人,就是違反了海石城的最根本法律,那時,抓捕兇犯就是城衞軍的最大職責。
秦府酒樓此刻正是飯時,往來者甚眾。高昂的價格並沒有嚇住食客,人們反而以能進入這裏消費為榮。
火紅身影的尚雅晴帶着周動二人來到這裏,指向樓上説道:“兩位師弟,我訂的座位在三樓七桌,你們先上去吧,我去和老闆説點事。”
“好”
周動與邪氣少年點着頭。
二人均是初來這座城市,對一切都不熟,自是聽從這位大小姐的安排。那邪氣少年臨上樓前,還不忘斜眼偷溜了一眼尚雅晴豐腴的背影,眼神中轉動着不安份的光芒。
三樓相對下邊安靜許多,這是一層更高等級的場所。
沿着仿古木製樓梯登上這層樓,周動淡淡地掃了一眼周圍環境,看見七號雅間正準備走過去,而這突然之間,他一下子如被電擊般的呆住了。
他看見在斜對樓梯的一間雅間內,兩個熟悉的身影,讓他瞬間燃起沖天怒火,霍然將雙拳攥緊,額頭的青筋都暴跳起來。
那兩人,竟然就是郝旋與榮菲菲。
周動沒有想到,剛到海石城就能找到這兩個仇人,此刻,刻骨仇恨一下子將周動的心狠狠地攥緊,他的眼神中,都流露出獰厲的光芒。
站在周動旁邊的邪氣少年也一下子覺察到周動的不尋常,他順着周動的眼光看去,但見在那個雅間裏,一夥六人身着閒散服飾,而另一夥,卻是身着城衞軍的衣甲。
幾個人全被周動目光中的殺氣所吸引,齊地轉頭向這裏看來,郝旋與榮菲菲也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冤家路窄沒想到竟在這裏相遇。
空氣中,都彷彿迸發出火光。
好半晌,周動強壓了心頭的怒氣。這裏是海石城,打架殺人是絕對不行的。冷哼了一聲,周動緩緩平歇下狂暴的情緒,努力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七號雅間坐下,那裏,與郝旋一桌遙遙相對。
蔣瑩的仇一定要報,但此刻不是時機。不過,只要找到人了就一切好辦。
邪氣少年海闊坐在周動身邊,用胳膊撞了撞周動,低下聲音説道:“是仇人嗎?用幫忙不,我找幾個魔修的朋友找機會**他們”
“不”
周動目光中都透着森冷:“這個仇,我自己來報”
這股濃濃的殺意,讓海闊都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
而那邊桌上,兩個身前城衞軍服飾的人低下聲音向郝旋問道:“怎麼、那小子與你有仇?”
“恩”
郝旋深深地點了點頭。
他從榮清遠那裏聽説周動在大破血魔一役中的神威,知道自己兩人已經遠非敵手,不禁心下惴惴。
榮菲菲此刻也低下聲音,膩着聲音對一位穿着城衞軍隊長服飾的人説道:“王大哥,能不能找個理由,將那小子關幾天,我們這幾天在海石城採買,怕那小子來瘋勁,不管一切對我們出手。”
“沒問題,這點小事包在你王哥身上”
榮菲菲身邊的城衞軍大笑着極為親暱地拍着榮菲菲的肩膀,郝旋見此眼神中露出憤怒的神色,卻又飛速地掩示了過去。
王隊長此刻大大冽冽地站了起來,招過一個酒店的夥計,低聲耳語了一番,那夥計聽後連連點頭而去。
不一會,從樓下又快步走上一位酒樓的管事,來到王隊長的身邊,低聲問道:“王隊長,您説的嫌犯是哪個?”
那王隊長嘴角邊露出陰冷的笑容,他用手指着周動方向説道:“就是那小子,你把他趕出去,我在外邊動手抓他,省得影響你們生意,到時我也不好交待。”
王隊長知道,這家酒樓與城主府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他還真不敢在這裏灑潑。
“好的王隊,我這就趕他走”
那管事聽説這裏竟然有城衞軍要抓的嫌犯,心中一冷,板着臉轉身直奔周動而去。
管事的不尋常神態惹的許多人向這裏看過來。
飛步來到周動的桌邊,管事滿臉森寒之意,高聲説道。
“這兩位客官,請你們出去”
“什麼?”
周動二人一聽瞬間一愣,邪氣少年剎那間就炸了:“你説什麼,你再説一遍?”
“我説你們不受歡迎,我們酒樓不做你們的生意,我請你們出去”
那管事又冷冷地説道。
這一下,這一層的食客全驚動了,每個人都向這裏看來。
“放你**屁”
邪氣少年騰地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酒樓裏被人趕走,他何時受過這等的侮辱。
“你是跟老子説呢嗎,你再説一遍?”
邪氣少年海闊瞬間提起全身的功力,如一隻進入鬥場的雞一般,怒視着對面這個管事,雙目兇光迸射。
周動明知道是郝旋他們搞的鬼,卻也感覺一股極度的怒火充斥心頭,他坐着未動,手中的杯子“砰”地一聲,碎成齏粉。
這時,那管事圓圓的臉上露出一抹十分鄙夷的神色,他不屑地説道:“小子,想在這裏鬧事嗎?你們還不夠資格。也不打聽打聽這酒樓是誰開的,要不要我找人把你們扔出去?”
這時,郝旋一桌人全都站起遠遠地圍觀着。
郝旋一付小人得志的嘴臉,唯恐天下不亂地在後邊大喊道:“對,找人將他們扔出去”
話正説到這,“噔噔噔”,從樓梯處跑上來幾個身材壯碩的修者,飛快地來到管事的身邊。
一股威壓瀰漫,周動二人頓顯勢單力弱起來。
“兄弟們,這兩個小子敢到咱們秦府酒樓搗亂,給我教訓教訓他們”
那管事此刻一付兇惡的嘴臉,高聲喊道。
郝旋與榮菲菲見此,臉上頓時露出極為得意的神色。
而在那管事的話音方落,眾人但聞“啪”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打在臉上。
“啊?”
一聲慘叫,那管事捂着紅腫的臉,騰騰騰地後退三步,極為吃驚地看着圍上來的壯漢們,剛才,他身邊的一個壯漢明確無誤地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下手之重,直打散他的渾身功力,幾枚碎齒從口裏吐了出來。
他都被打糊塗了。
這一剎那,郝旋他們一夥人也頓時愣住了,他們大張着嘴,看向那管事,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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