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靜靜的用手撫mō着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去撫mō一下父親和母親的臉……
你們能看到我嗎?……你們知道嗎?孩子想你們想了十年了?”
胡楊的眼睛濕潤了。
但是,他沒有哭!
因為……
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敢於承擔責任的大男人!
蘇櫻挨着胡楊跪了下來。
她的眼睛早已經盈滿了淚水。
姐夫救過她的命。
因為她從xiǎo就沒有母親,姐姐和她的感情更是超過一般的姐妹之情。
記憶裏那天,她還説要照顧好姐姐和胡楊。
可是,姐姐已經永遠的去了……
“姐姐,姐夫,我來看你們了。我蘇櫻發誓,這一輩子對胡楊不離不棄!用畢生的時間照顧好胡楊!”
蘇櫻的臉上沾滿了淚水……
她的誓言像晨鐘暮鼓,鏗鏘有力……
穿透過密集的樹木,飄向遠方……
李鐵,楊老頭,胡楊三人都一怔。
誰都沒有想到,蘇櫻會在這裏發下誓言。
這種誓言超過了千千萬萬句甜言蜜語,它撞擊着每個人心靈。
這種毫無掩飾的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得上。
他們三個都被震撼了。
也許,該放開心裏的那個結,嘗試的去接受她了。
胡楊緩緩的閉上眼睛。
許久後,胡楊和蘇櫻兩人一起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兩人,站起來。
胡楊走到李鐵的面前對李鐵説:
“李叔,我想和你一起唱一首歌,唱給我的父母親,可以嗎?”
李鐵重重的點了下頭。
報——國!”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yù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沒他鄉……
何惜百死報家園……
忍嘆息,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
胡楊和李鐵的歌聲豪壯有力,直衝雲霄……
墓園裏面久久回dàng着他們的歌聲。
楊老頭似乎有話要説。
但是,在現在的這個情形下,他沒好意思開口。
yù言又止……
“嗚嗚……
就在這個時候,墓園前方的樹林裏面傳來一陣風聲。
風聲像是從一個裏面吹出來的一樣。
讓人聽的máo骨悚然。
胡楊和李鐵的歌聲戛然而止。
蘇櫻緊緊的拉着胡楊的胳膊……
“嗚嗚……”
這種聲音就像鬼哭狼嚎一樣。
尤其是在墓園裏面。
給人一種yīn森恐怖的感覺。
胡楊的警惕了起來。
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麼鬼魂之類的。
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傢伙作怪不成?
胡楊的一雙透視眼遠遠的望去……
前方沒有任何人或動物。
遠遠的望去,穿過一棵棵參天古木,前面出現了一個石牌坊……
那個石牌坊高約數十丈。
兩邊是兩根高高的柱子,柱子上雕刻有一些古老的圖案。
至於是什麼圖案,太遠了,胡楊也看不清。
牌坊的上面有着兩條石龍。
這龍,是中國神話裏面的神龍。
而不是恐龍!
兩條龍,神形兼備,栩栩如生。
盤在上面,形成一個雙龍戲珠姿勢。
石牌坊的正中間,有一個旋轉的漩渦。
這個漩渦就像,一開始吞噬物質的黑
剛才的那個嗚嗚聲,就是從那裏面傳來的。
胡楊慢慢的收回視線。
當他的視線移到父母親的墓上時。
愣在那裏。
他的透視眼透過土層,看進父母親的墓裏面。
整個墓裏面,除了一副棺材的沒有任何東西。
胡楊難以置信的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
裏面還是沒有任何東西。
他看清楚了,這裏面根本就沒有父母親的遺體!
胡楊緩緩的後退開來,拉開和楊老頭的距離。
他的眼睛中充滿了怒意,他的眼睛就像一千年的冰山一樣。
冰冷的眼神注視在楊老頭的眼睛上。
蘇櫻和李鐵一時還不知道胡楊怎麼了,都怔怔的看着胡楊。
“給我一個解釋,我父母的墓裏面為什麼沒有他們的遺體!”
楊老頭一愣。
他的微微鎮定了一下。
慢慢的説道:
“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當年,你父母去世後,他們就被合葬在這裏。但是,就在埋葬一個月之後,他們的遺體消失不見了。”
胡楊忽然想起前面的那一個石牌坊。
“前面的那個石牌坊是怎麼回事?”
楊老頭向那個方向望了眼,聽見那個嗚嗚的聲音越來越近,低聲説道:
“那就是龍谷的入口,我們先走吧,等回去再告訴你們。”
李鐵也給胡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好吧,我們先回去。”
四人急忙轉身。
yù匆匆離去。
忽然,他們的腳下面像灌了鉛一樣,越走越沉。
直到走不動。
“怎麼回事?”
胡楊看了眼楊老頭。
楊老頭的眼神中也流lù出一絲的恐慌來。
胡楊,李鐵,都鎮定了下來。
念力開始逸發。
身上散發出濃厚的能量防禦層。
胡楊一手拉着蘇櫻的手,一手握緊拳頭。
完美進化後的光質能量,在他的拳頭上流轉反覆。
“嗚嗚……”那個聲音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身後了。
他們幾人緩緩的轉過身,看着前面的動靜。
一個黑sè的影子,從前面的樹林中輕悠悠的飄dàng了過來。
胡楊的透視眼穿過去,他想看看黑影裏面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但是,他失望了。
他的透視眼,穿過去後,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那個黑影用眼睛看,可以看的見,用他的透視眼看反到什麼也看不見。
那個黑sè的影子離他們不到三十米遠時,停了下來。
慢慢的,那個影子顯化出來一個垂暮的老人。
這個老人穿着一個灰sè的長袍,佝僂着腰。
看見胡楊和李鐵四人,緩緩的彎起腰。
他的頭髮和鬍子一片
長長的頭髮落到半腰的位置。
鬍子也很長,下落到前左右的位置。
他的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像兩個幽深的黑沒有半點的光澤逸發。
他的臉上沒有一點的肌只有似乎只有一層皮包着骨頭。
雙手,乾枯的像千年老樹的根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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