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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漸漸消失在人羣中的侯正軍的身影,伊萬諾夫呆坐在原地,不斷地思考着剛剛侯正軍的那些話。
是的,他的小女兒的病情已經不能再拖下去了,前幾天醫生就告訴他,喀秋莎的病情在不斷地惡化,普通的藥物治療已經頂不了多久了。
現在,到了伊萬諾夫必須要做出決定的時候了——是要自己的女兒,還是自己的良心、良知和信仰,一切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大約呆坐了幾根煙的時間,伊萬諾夫重新調整了一下心情,又走回喀秋莎的身邊。看着一臉天真可愛的小女兒正在擺弄着玩具,伊萬諾夫的心彷彿在滴血,強擠了一絲笑容,説道:“喀秋莎,咱們回去吧,又到了服藥的時間了。”
“好吧。”喀秋莎抬起頭看着伊萬諾夫,乖巧地説道:“爸爸,剛才那個叔叔説我的病一定會治好,是真的麼?”
一邊推着女兒,伊萬諾夫心緒難平地説道:“當然,喀秋莎的病一定會好的。”
“那太好了,太好了。”
喀秋莎像個小燕子一樣高興地喊着,是啊,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已經被病魔折磨了太長的時間。女兒對健康的渴望,在伊萬諾夫堅硬的心房上敲開了一絲裂縫,而且這條裂縫似乎越來越大。
陪了喀秋莎在醫院度過了一個週末,伊萬諾夫才有些施施然地回到了家。看着正在飯桌前等着自己回來的妻子和大兒子、大女兒,伊萬諾夫簡單地洗漱一下便坐到了飯桌前。
晚餐異常的簡單,僅僅只夠果腹而已,根本談不少味道,而一對衣着簡陋的兒女卻仍然吃的狼吞虎嚥,兩個孩子明顯有些營養不良——正在長身體的時候卻根本沒有充分的營養補充。至於一旁的妻子更是一副憔悴的模樣,這個賢惠的女人總是將好東西留給自己的丈夫和三個兒女,永遠想不到她自己。
伊萬諾夫真的有些心酸,更有些憤恨,為什麼別的同僚家的妻子孩子可以吃香喝辣、身着好衣服,而自己的妻子兒女卻只能吃糠咽菜、滿身的補丁。他恨,他恨這個該死的社會,忠誠愛國的他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而蛀蟲們卻一個個腦滿腸肥——這是個畸形的蘇維埃。
身處在那個敏感的位置,伊萬諾夫知道只要自己稍稍地睜一眼閉一眼,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就可能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可是,他做不到,他做不到昧着自己的良心、揹着自己的信仰去做那些苟且之事。
“喀秋莎今天怎麼樣?”妻子看着拿着餐具有些發愣的伊萬諾夫,柔聲説道:“沒什麼事情吧?”
伊萬諾夫回過神來,對妻子温柔地説道:“挺好的,按時服藥,很聽話。”
“前幾天醫生跟我説,喀秋莎的病越來越嚴重,如果再得不到治療,很可能……”妻子放下餐具,有些哽咽地説道:“我們要怎麼做,要不要你……”
看着一臉愁容,雙目含淚的妻子,伊萬諾夫感覺可能自己真的錯了,因為自己這些年無所謂的堅守,愧對了自己妻子和兒女,於是也放下餐具,輕聲説道:“你放心吧,很快,我一定會讓喀秋莎得到治療的。”
一頓晚飯吃的很是悲傷,飯後伊萬諾夫走進自己的書房,在裏面反鎖上,點了一根很久已經不抽的香煙,手裏不斷地翻動着今天侯正軍給他的紙片。
整整一夜,伊萬諾夫在書房裏坐了整整一夜,也抽掉了整整一包煙,他在思考,更是在抉擇……
天一亮,連早飯都沒吃,伊萬諾夫就急匆匆地趕了出去,但是他卻不是往上班的方向走去,而是去了……
今天的總軍械部保密局,同事們都在議論着從來沒遲到過的伊萬諾夫局長,今天居然遲到了——真是一個大新聞啊。
沒有理會同事們的議論,伊萬諾夫直接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呆坐了一會之後,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撥了出去。
“是我。”伊萬諾夫拿起電話,冷冰冰地説道:“今天下班之後,來保密局取你們想要的東西。”
是的,伊萬諾夫的這個電話是打給侯正軍的,面對着殘酷的事實,他的信仰似乎徹底崩塌了——向殘酷的生活做出了妥協。
聽着那邊的忙音,侯正軍不禁心裏一樂,果不其然,這塊又臭又硬的爛石頭也臣服了——看來蘇大少這把贏了。
可是,事實是這樣麼?
接到伊萬諾夫的電話之後,侯正軍並沒有任何的懷疑,在他看來蘇維埃的官員都一個樣子,即使能頑抗幾個回合,最後的結果任然是被“攻陷”——那位總軍械部長不就是如此嘛。
所以,在稟告了蘇辰雨之後,侯正軍帶着兩個保鏢就去了保密局。
可是,蘇辰雨總感覺哪裏有些不對勁……
臨近下班的時候,侯正軍帶着兩個保鏢走進了保密局的辦公大樓,經過守衞簡單的詢問之後,徑直向伊萬諾夫的局長辦公室走去。
“嗨,伊萬諾夫先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侯正軍有些志得意滿地對伊萬諾夫笑着説道:“怎麼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拿到那東西?”
伊萬諾夫仍然是板着一張生人勿近的冷臉,冷冰冰地説道:“再等一會吧,等他們都下班離開之後。”
“好的。”侯正軍坐在伊萬諾夫的對面,面對着他,微笑着説道:“你放心,只要我們拿到那東西,我們會將你的小女兒接到美國治療的。”
“那謝謝你們了。”伊萬諾夫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仍然冷冰冰地扔下了一句“感謝”的話。
在伊萬諾夫的辦公室大約呆了一個小時,這期間侯正軍和伊萬諾夫兩人居然沒再交流過一句話,一時間辦公室裏靜的有些可怕。伊萬諾夫低頭看着自己桌上的文件,侯正軍擺弄着手中的打火機,也沒有不知趣地熱臉貼冷屁股故意找話題。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低頭看着文件的伊萬諾夫忽然抬起頭,冷冰冰地説道:“走吧。”
然後站起來徑直走了出去,而侯正軍也將打火機裝進口袋,帶着兩個保鏢跟了上去。
保密局的大樓裏寂靜的可怕,零星的幾個警衞被伊萬諾夫帶着他們刻意繞了過去,很快就來到一處守衞森嚴的房間遠處。看着門口守衞的士兵,伊萬諾夫示意侯正軍等人暫且停下來,他則自己走上去跟那些士兵説了幾句話,將他們一一支開。然後,才轉回來示意侯正軍三人跟上,現在他們要正式進入存放絕密文件的中央保密室。
一路跟着伊萬諾夫毫無阻礙地來到了中央保密室前,侯正軍這時候才覺察到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這是一名從戰場上撿回性命的浴血戰士的直覺。
為了謹慎起見,侯正軍看着馬上就要進入中央保密室的伊萬諾夫,趕緊説道:“伊萬諾夫先生,我們……”
可是,侯正軍的話還沒説完,伊萬諾夫就直接閃身進入了中央保密室,然後一陣刺耳的警鈴聲在整個樓層中響了起來。這時候,侯正軍才意識到自己真是太大意,這次看樣子要陰溝裏翻船了。
果不其然,密密麻麻的kgb士兵舉着槍圍了上來,而且不出意外,整個保密局的大樓已經全部被kgb包圍了。
這種情況根本沒有任何反抗成功的可能性,於是非常識趣的侯正軍果斷扔掉手中的槍,然後示意自己的兩個保鏢也放下手中的槍——乖乖舉手投降。
看到侯正軍三人如此配合,一個領頭的中年軍官走了出來,揮手示意身邊的士兵們將侯正軍等人控制住。然後,他才放心地走到侯正軍三人面前説道:“不錯,面對我們kgb沒有反抗是對的,要不然你們三個會被打成篩子的。”
“那謝謝你們手下留情嘍。”侯正軍這時候雖然心裏恨不得將伊萬諾夫生吞活剝了,可是仍然面帶微笑地説道。而且,侯正軍的心裏沒有一絲的緊張和害怕,他相信自己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會被kgb恭敬地送出來。
“帶走。”
中年軍官看着面帶微笑的侯正軍,面色冷峻地説了一句之後,徑直走向中央保密室。
這個時候,已經聽到外面動靜的伊萬諾夫也從裏面走了出來,看着被帶走的侯正軍三人,才面色稍緩地對中年軍官説道:“柯爾金同志,這次我配合你們抓住這幾個妄圖竊取頓河雷達資料的間諜,我提的條件你們該兑現了吧?”
“那是自然,你放心吧,伊萬諾夫同志,我答應你的條件絕對會一一兑現的。在我們確定了這羣蛀蟲們的身份和整件事情的具體經過之後,你的要求會被以獎勵的身份發放下去。”柯爾金同志拍了拍伊萬諾夫的肩膀,面帶微笑地説道:“你放心吧。”
伊萬諾夫不瞭解kgb的具體辦事流程,於是點了點頭説道:“好吧,希望你們快一點,我的女兒堅持不了多少時間了。”
“當然,當然。”柯爾金再次爽快地答應下來之後,跟伊萬諾夫握了握手,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看着柯爾金的背影,伊萬諾夫滿懷期望地等待着kgb兑現答應自己的條件,然而他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