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一個曾經盛極一時的國家,曾經的世界兩極之一。
可是現在的蘇聯就像一個腐朽的老人,就像一輛裝滿軍火的破舊火車,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可以這麼説,這個時候的蘇聯已經算是病入膏肓了,而顯然戈氏不是能拯救這個重病患的“神醫”。
對於蘇聯這個“重病患”,蘇辰雨這隻小蝴蝶顯然是無能為力,而且就算有能力他也不見得會好心地出手去拯救這個“重病患”。蘇辰雨現在要做的就是,從這個即將倒下的巨人身上割掉幾塊肉,從而養肥自己。顯然,蘇辰雨對自己的這趟蘇聯之旅很是期待。
蘇辰雨在拜訪完巴老之後,並沒有再做停留,而是直奔京城而去。很快蘇辰雨就和蘇振邦會和了,這次蘇聯之行除了他們父子兩人之外,還有十幾個保鏢——要知道那些老毛子可不是好惹的。
不過在走之前,蘇辰雨又見了田筱璐一面,當然還有那三個美女姐姐。
因為時間急迫,所以蘇辰雨只是簡單而鄭重地交代田筱璐她們四個,除了正常的學習生活之外,其他的一切活動都不要摻和。對此,蘇辰雨還再三地千叮嚀萬囑咐,就怕這四人腦袋一熱做出什麼事來。
隨後,蘇辰雨和蘇振邦一行十幾人坐上火車直奔松江省省會濱江市,在那裏有人在迎接他們。
在火車上,蘇振邦告訴蘇辰雨,前幾天在京城似乎得罪了一個叫仲小亮的衙內,蘇辰雨倒是沒怎麼在意。沒辦法京城這個地方當官的太多了,不小心就可能得罪哪個官老爺或者衙內。
不過,蘇辰雨倒是感覺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一般,可就是具體就想不起來是哪位了。
火車一路奔馳過寒冷的東北大地,一片片皚皚的白雪快速地向身後竄過,蘇辰雨他們也不知道在火車上呆了多長時間。當他們走下火車的時候,一股嚴寒就瞬間侵襲過來,還好他們都早有準備,所有人都換上了厚厚的貂絨棉襖。
“老連長,這裏。”一個穿着一身蘇聯軍大衣的男子對站台上的蘇振邦他們喊道。
蘇振邦顯然看到了這個男子,於是帶着蘇辰雨一行趕緊走了過去,然後笑着説道:“蘇勇,你小子還是沒變樣啊,老毛子的伏特加和大面包倒把你小子養的白白胖胖的。”
“哈哈,老連長可別説笑了,現在老毛子別説麪包了,就是土豆都不一定吃的上。”蘇勇大笑着回答道。
“老蘇,你他孃的現在也成了老毛子,還整了一身老毛子的軍大衣。”洪山看着蘇勇的一身行頭説道。
蘇勇見到老戰友自然也是高興異常,於是回答道:“這他孃的軍大衣誰願意穿啊?”
蘇辰雨看着和老戰友説笑的蘇勇,上前説道:“蘇叔叔,咱們是不是該走了。”
“對對對,你看我這個腦子,一和你們這羣人聊天就是什麼都忘了。”蘇勇拍了一下頭,然後趕緊説道:“我已經安排好住處了,今天先住下來,明天去黑河的車票已經買好了。”
一行人一看蘇辰雨説話了,也不再和蘇勇開玩笑了,都安靜了下來。蘇辰雨聽了蘇勇的安排,點了點頭説道:“行,就這麼辦吧。”
於是,蘇勇帶着蘇振邦和蘇辰雨一行離開火車站,坐上停在外面的伏爾加汽車向賓館開去。到了賓館之後,蘇振邦和蘇勇安排完大家的住處之後,讓大家好好歇着,明天才是這趟遠行的開始。
“蘇叔叔,坐。”蘇辰雨看見蘇勇跟着蘇振邦一起進了房間,於是説道。
蘇勇坐在蘇辰雨的對面,然後對蘇辰雨和蘇振邦説道:“小雨,老連長,我早就等着你們來了。”
“怎麼?這邊的事情進展的不順利麼?”蘇振邦有些擔心地問道。
“這倒沒有,我們聽從小雨的計劃,一切都進展的很順利。”蘇勇趕緊擺了擺手説道:“只是,我們拉攏的一些高層都希望見一見我們遠東貿易的背後大老闆。”
“這些好辦,這次我來會會他們吧。”蘇辰雨鄭重地説道:“爸,你還是別出面的好。”
蘇勇接着蘇辰雨的話説道:“恩,我也感覺這樣做比較好,畢竟老連長現在在國內也是有名的企業家,還是不要牽扯進來的好。對了,還有最近半年的交易收穫我也彙報一下吧。”
“不用,既然我們父子兩人讓你帶着那些叔叔們來這個嚴寒之地,自然是完全相信你們。我還是那句話,所有的利潤先緊着你們用。”
蘇辰雨直接打斷蘇勇的話,蘇振邦也不斷地點頭示意蘇辰雨説的對。
蘇勇聽了蘇辰雨的話,自然是心頭一熱,不禁暗道自己真是跟對了老連長。
要知道自從他們在蘇聯打開局面之後,每年賺的錢可是一筆他們從來都不敢想象的數目,可是就是這麼大的數字,老連長和小雨居然這麼放心地交到自己的手中——這得是多大的信任啊。
蘇勇不禁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於是感動地有些渾身熱乎地説道:“行,那我就不矯情了。我還是直接存到你給我的那個賬户裏吧。”
“這些都先不談了,説一説蘇聯那邊的情況吧?”蘇振邦問道。
“蘇聯現在是越來越亂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更難了,甚至連軍隊都已經開始缺生活用品了。”蘇勇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説道:“就在前段時間,蘇聯開始從阿富汗撤軍了,看樣子戈氏要解決完外部因素之後,開始針對國內深入改革了。”
“我們在蘇聯軍隊方面的行動進行的怎麼樣了?”蘇辰雨當然知道這些事,他更關心的是目前他們在蘇聯的行動。
蘇勇看着蘇辰雨説道:“很順利,遠東軍區的幾個集團軍已經被我們拉攏的差不多了。前段時間,我們剛剛用糧食和罐頭跟他們換了一批軍火,已經被賣到北韓和非洲那邊去了。”
“恩,這次我就分別見見這幾位軍長們吧。”蘇辰雨想了一下之後説道。
蘇勇説道:“好的,我來安排。”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三人的談話才堪堪結束,蘇振邦一看手錶到了飯點,於是先出去叫戰友們出來吃飯。這個時候,蘇辰雨才又向蘇勇問道:“我讓你們重點關注的一號目標進展的怎麼樣了?”
“已經搭上線了,不過他似乎非常小心,而且他好像知道我並非真正的領頭人一樣,一定要見你才決定是不是合作。他前段時間參選蘇聯國會議員的時候倒是接受了我們提供的幫助,估計問題不大。”蘇勇現在還有些不可思議地説道。
“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見見這位。”蘇辰雨説道,不過他心裏還加上了一句:下一步的行動也該開始進行了。
蘇勇自然是點頭同意:“這件事完全沒問題。對了,您特別交代我們對蘇聯國家銀行高官的拉攏,我們已經拖下水不少了。”
“這下我倒是非常期待這次蘇聯之行了。”蘇辰雨笑着説道:“我們到達蘇聯境內之後,接下來怎麼辦?”
“會有人接我們,遠東軍區的第15集團軍軍長阿列涅夫將軍的兒子小阿列涅夫來接我們。到時候我們先去見見這位將軍。”蘇勇顯然早有準備,於是將計劃對蘇辰雨説道。
第二天,蘇辰雨一行直奔黑河,然後馬不停蹄地翻過了國境線,這下子算是到了異國他鄉了。從黑河到達了對面的阿穆爾州之後,就有幾輛蘇聯軍車在國境線不遠處在等着。
“嗨,蘇,你們怎麼剛來?”一個年輕的蘇聯軍官對着蘇勇説道。
蘇勇上前和年輕軍官擁抱了一下,然後將蘇辰雨給年輕軍官介紹道:“安德烈,這位是我的老闆蘇辰雨。”
“小雨,這位就是安德烈,阿列涅夫將軍的兒子,遠東軍區15集團軍的中校參謀。”蘇勇對打量着年輕軍官的蘇辰雨説道:“這個老毛子是他父親的得力助手,我搭上阿列涅夫這條線就是通過他。”
“你好,安德烈中校。”蘇辰雨看着眼前身材高大、穿着厚厚的貂皮襖的年輕軍官用俄語説道。重生之後為了謀劃這一天的計劃,蘇辰雨可是沒少在俄語上下功夫。
安德烈沒想到蘇辰雨居然會俄語,原先在打量蘇辰雨的他非常驚訝地説道:“沒想到你這麼年輕,而且居然還會俄語。”
“我非常喜歡蘇聯的文化,所以很早以前就學習了俄語。只是沒想到安德烈先生這麼年輕有為,這麼年輕就已經是中校了,前途無量啊。”蘇辰雨好話不斷地送上,反正又不花一分錢。
“蘇,你真是太可愛,歡迎來到偉大的蘇維埃。”安德烈給了蘇辰雨一個熊抱,然後那張凍得通紅的臉笑得跟一朵被霜打了的菊花一樣。
隨後,蘇辰雨他們上了安德烈的車,直接向集團軍的總部開去。一路上,蘇辰雨和安德烈是相談甚歡,而蘇振邦則像個外人一樣旁觀着。
很快,他們就到了軍部,安德烈先是將他們安排住了下來,讓他們先歇息一下。
在晚上的時候,蘇辰雨終於見到了這個軍隊的最高指揮官——維克多??伊萬諾維奇??阿列涅夫將軍,一個五十多歲的精壯男人,一身的凌厲氣勢讓人側目。
毫無疑問,這位阿列涅夫將軍是想給蘇辰雨他們一個下馬威,不過他顯然沒想到蘇辰雨這羣都不是什麼善茬。要知道蘇振邦他們可是曾經在戰場“飲過血”的軍人,而蘇辰雨怎麼説也是見識過兩世的人,自然是不懼這位將軍的威勢。
“將軍,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麼?”蘇辰雨冷冷地説道。
阿列涅夫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不像話的“背後黑手”,然後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振邦之後説道:“對待朋友我們自然是熱情款待,可是對待別有用心的人,則是另當別論了。”
“不知道將軍這話從何説起?要知道我們可是幫了將軍的大忙。”蘇勇有些憤怒地回應道。
“看來將軍是不歡迎我們了,那我們就只有告辭了。”
蘇辰雨也配合地站起身來要往外走,而蘇振邦他們也作勢要離開。
“小朋友,難道就這點耐性麼?”維克多瞥了一眼要走出房間的蘇辰雨説道:“對於遠道而來的朋友,我自然歡迎。”
“安德烈,準備晚宴吧,好好地招待一下我們遠方來的朋友。”維克多對身邊的安德烈説道。
然後,阿列涅夫將軍站起來走到蘇辰雨身邊,伸出手拍了拍蘇辰雨道:“歡迎來到蘇維埃,遠方的朋友。”
蘇辰雨和阿列涅夫握了握手,然後又重回座位交談起來……